他们向我提供的情况其实也是非常的简单,只说乔依斯住在迈阿密,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们也完全不清楚。而乔依斯的那个实验室是建在佛罗里达的一个大农庄中的,那个农庄非常大,平常少有人去。他们说,那个农庄附近有一个湖,但他们都不知道那个湖叫什么名字。
乔依斯绝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农庄中进行他的实验,但也常常去迈阿密,至于他去迈阿密干什么,则不得而知。
我曾想向他们要一张乔依斯的照片,但他们说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他们这种生命形态只是在实验中的时候经常与乔依斯在一起,然后,便有专人对他们进行各种必须的教育和训练。
很显然,乔依斯不可能用非常之长的时间来进行他的这项计划,因为他自己知道时间并不会给他无限的宽容,他如果不加紧进行的话,他的计划在他的有生之年很可能无法实现,或者就算实现了,他也已经来日无多。
正因为他有着如此的急迫,所以才会在这个计划中留下许多的漏洞,当然,这些漏洞是计划开始执行以后,由他们这些执行者发现的。其中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他们根本无法知道他们的真身有着怎样的性习惯,乔依斯在这方面似乎也是一个大外行,他请来对他们进行这方面训练的人全都是一些妓女。
听他们如此说,我忽然想到引起迪玛王妃对佩德罗产生怀疑的那件事,便问道:“一些特别的性习惯,也都是在这种训练中完成的?比如你们之中有人不太喜欢吻女人的耳垂这样的事。”
他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桑雷斯说:“我知道,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出在佩德罗身上,他一再向我们应映说,迪玛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现在我们才知道,正是这个迪玛,比其他那些女人要聪明不知多少。”
那个大富豪接着说道:“这一点在计划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实际上,这成了后来整个计划失败的一件大事。在计划执行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发现了这个问题,便进行了分析,最后才知道问题出在乔依斯情人莱莉身上,这个女人以前是迈阿密的妓女,出身很低微。为了戴耳环而穿耳,却又没钱去那些有设备有技术的地方,结果因感染发炎产生了溃烂,在耳垂上留下了两个大疤,他在训练我们的时候,也曾多次讲到亲吻女人的耳垂是非常重要的,要我们亲她,但我们都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令人恶心的事。”
这件事非常重要,它不仅解决了此事中一个极大的疑点,同时也给我提供了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
第二天,我和小郭一起到了迈阿密。
我们相信,无论是乔依斯还是莱莉,都一定不会是他们的真名,那么,我们仅仅只有一条线索,那就是一个双耳垂曾经有过溃烂的妓女。
我和小郭在迈阿密分别住在两家酒店里,仍然是定期以暗语联络。
这期间曾发生过一件非常特别的事,这件事简直让我和小郭有一种末日来临般的感觉。
有一天,有一个人打电话给我,指名道姓要找卫斯理,这个电话令我大为紧张,因为无论是我还是小郭,都是经过化装然后用化名住进这里来的,而且,我们随时都有着生命危险。我们不清楚,乔依斯是否知道我们正在这里找他,更不清楚他在这个城市有着多少眼线。
在接到这个奇怪的电话后,我立即便给小郭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我们都意识到问题非常严重,于是决定换一家酒店,谁知我刚刚住进去,马上就有人知道我换了酒店且打电话来找我。
后来,我才弄清楚,原来这个找我的人与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为了另一件事来找我的。这件事记在《求死》那个故事中,提过则算。
就在我换了酒店的第二天,我去一家咖啡厅小坐,顺便打听莱莉的下落,这时,有一个打扮非常摩登的女郎走了进来,她见我独自一人坐着,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我的对面,问我:“东方人,你在这里等你的情人吗?”
这个女郎是干什么的,不用介绍谁都会明白,我们要找的正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尽管对她厌恶,却也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她搭讪:“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位小姐,可是她却失约了。”
这个女人问:“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要等的小姐来了,就坐在你的面前。”
我故意看了看她,然后煞有介事地摆了摆头:“不对,别人告诉我,那个小姐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可是你却没有。那个给我介绍的人说,那个小姐的双耳垂上有两只疤,长得非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