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还在发出金光,今天的天气真好。
这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这条街道也和城市的年岁一样的大。
这条街道是一块块大条形青石铺成的,虽不很平整,但很宽阔。
三四辆马车并排走似乎不成问题,只是因为年代久远,青石上已经磨出了两条深深的槽印。
从这条街头走过去,城门内外,人群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人都有,用句“鱼龙混杂”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丙”自从和耿青在一起以来;不但再没有睡过路边,屋檐下,而且连低级的旅馆也没有住过。
现在的“丙”养成了一种习惯,不管怎样,住客栈要高级的,越高级越好。
这可不,耿青一行走在这条街上,还没到头,“丙”就不肯再走了。
“丙”骑在他那匹劣马上,再也不愿再向前行。
因为“丙”看见这家“悦来”客栈门面很不错,颇有气派,给“丙”的第一印象蛮好。
而“丙”的那匹又懒又劣的马也在支持他,只在原地转着圈,不再向前行。
众人只好依了“丙”,在“悦来”客栈歇息下榻。
天色还早,又没到吃饭时间,“丙”在客栈里窜前跑后的和“乙”打闹了一阵之后,二人就不知到哪里去“疯”了。
“甲”和耿青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从耿青身上学会了许多东西。
首先,“甲”学会了稳重,他变得成熟多了,很有点大人味,不再像以前一样调皮捣蛋了。
就这点而言,“甲”在三兄弟中的领导地位更加明显了。
现在“甲”正在和耿青学下围棋。
哪里最热闹,哪里就有“乙”、“丙”,这是事实。
此时,“乙”、“丙”二人正在路边蹦着脚向围满了人的一个赌钱的小摊探头看着。
这个小摊的赌博方法很简单,倒卡着的两个小杯,一个骰子,摊主把骰子放入小杯下,用很快的速度变换一下,让赌客押钱,押中了摊主付钱,押错了,钱就归摊主。
这个摊主好像很有两下子,押宝的人几乎是压一次,输一次,很快摊主面前的银子就多了起来。
“乙”咽了口唾沫,摸了全身,找不到一个子儿,他沮丧地看了看“丙。
“丙”也上下左右地寻找,比抓虱子还仔细地找遍了衣裳每一个衣角,他最后弯下腰去摸鞋子,希望在这里能有一枚铜钱。
在他俯下身的时候,看见了脚下躺着一枚铜钱。
“丙”很愉快地捡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幸福。
“乙”嫉妒地看了一眼“丙”手上的钱,把头低下去,使劲地瞧着地上是否还有。
“丙”挺了挺胸脯,拼命地挤进人群之中,站在最前排。
摊主又叫喊着让人押宝了。
铜光一闪,“丙”傲慢地把铜钱押在左边的小杯上。
摊主看了看这枚铜钱,皱了皱眉头,很是不悦地道:“就压一枚铜钱?”
“丙”还是傲气十足地笑道:“我赢了九次不就十个铜钱了吗?我赢九百九十九次,不就有一吊铜钱了吗?”
摊主望了“丙”一眼,冷笑道:“要饭花子赌钱也不会只有一枚铜板吧。”
说罢把左边小杯一开,空门,“丙”输了。
那摊主好像十分厌恶地把铜钱拿起来,远远的扔了。
“丙”的脸色红得十分快,他很害臊,“丙”有些恼羞成怒了,脱下外衣,扔在那摊主面前,叫道:“赌这件衣服。”
那摊主抓起“丙”的衣服抖开,对着光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没有补钉,八成新,值两文钱。”
“丙”一听,嚷道:“喂,你这人识不识货呀,我买来时花二两银子,你就给两文钱啊?”
摊主又看了一眼“丙”,笑道:“只值两文钱。”
“丙”计讨价道:“一两银子怎么样?”
那摊主故意拿跷,道:“不赌就算。”
“丙”咬咬牙,气愤愤地道:“两文就两文。”
摊主把手只转了两下,就喊“押宝”。
“丙”看得清清楚楚,骰子是在右边的小杯里,他毫不犹豫地抓起衣服放在右边。
杯子拿起来,“丙”又傻眼了。
他很气愤,自己明明看见骰子在右边,怎么就没了呢?“丙”依然想赌,可没有东西可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