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暮时分,一个神色委顿的人,跌跌撞撞接近了北庄,路旁突然跃出两名黑衣人,迎面拦住喝道:“站住,什么人?”“我是于友源,你……你……”
“哦!原来是神机营的巧手飞鸿于友源大侠,你不是护送岳姑娘到府城么?怎么这时才赶回来?”一名黑衣人间。
“一言难尽,岳小姐已被艾文慈掳走了。”
“你……”
“在下也被他所擒。”
“那你……你逃回来了?”
“不,艾文慈要在下带一封书信给岳二公子,放我回来。”
“恭喜恭喜,于大侠真是鸿福齐天哩!书信呢?”
“在下要见二公子面呈。”
“信上说些什么?”
“不知道,在下不敢打开。”
“可否让兄弟看看?”
“不行,艾文慈说过,书信只许二公子拆问。少陪,在下要赶两步。”
黑衣大汉冷冷一笑,让在一旁伸手虚引说:“于大侠请,前面有你们的人把守,放心啦!不会有危险了。”
于友源抱拳引礼告辞,说声谢谢指引,踉跄举步。
黑衣大汉跟在他后面,笑道:“别客气,于大侠,你像是受了伤委顿不堪,小心脚下……”
下字出口,向于友源的背心拍一掌,“砰”一声响,于友源应掌扑倒失去知觉。
大汉搜出书信纳入怀中,背起于友源向同伴笑道:“你在此把守,我回镇将人交给丘爷,书信中或许可以查出不少消息哩!”
玉面神魔与多臂熊,住在镇西南的一栋大宅内,平时极少外出,外出时则戴上头罩穿上特制的披风,一切外事,均由多臂熊主持。他的行踪极为诡秘,谁也不知道他是否在内居住,更不知道他来踪去迹。
密室中玉面神魔与多臂能.正在盘问于友源的口供。室中灯光明亮,书信摆在桌上,上面写着,“书至岳珩昆仲。明日正午,艾某偕令妹于镇北五里余荒野候驾。
小径左为树林,右为竹丛,削去一段树皮之巨树上第一横枝,留置有会晤处所。贤昆仲须将沈仲贤一家三口还来,双方交换人质。不许带随从,过时不候。如不依言交换人质。三天后请派人至该地收令妹之裸尸。沈公子与其子女如有损伤.今妹也负责补偿,莫谓言之不预,幸勿自误。淮安勾魂白无常艾文慈。”
于友源垂头丧气地坐在壁根下,玉面神魔高居太师椅,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容,用手指轻轻点着桌上的信笺,阴笑着问:“于大侠,你被囚禁五天,难道被禁何处也不知道?”
于友源不住的苦笑,摇头道:“在下确是不知,不论白天或黑夜,皆不许离开囚禁在下的土坑。
释放时被蒙住双眼,带至小径方解开蒙眼巾。”
“想想看,土坑附近景物如何?释放时步行多久?艾小贼共有多少人?”
“土坑上面是树林,南面象是山坡,有一座茅屋,屋侧有十余株老梅树,艾文慈与他的三名党羽就在茅屋内。释放时在下被两人相持而行,约刻余工夫便到了小径,以脚程算,约在五六里左右。”
“你看到岳小姐么?”
“不曾。”
“艾小狗只有三名党羽?”
“是的,在下只看到三个人,但在下一个也不认识。”
“同被囚禁的还有什么人?”
“不知道,一人一坑,坑深一丈,径仅五尺,制了软穴,寸步难移。”
玉面神魔似乎相当满意,向多臂熊问:“万里,猜出是何处么?”
“禀庄主,很像是东北五六里外那一带丘陵地带,那儿却有几间茅屋散布在附近。但以于大侠所说的脚程估计,却又不像是那儿。”
“艾小狗狐一般狡猾,会不会故意让蒙了双目的于大侠走冤枉路?”
“哦!庄主所料不差,大有可能。”
玉面神魔冷冷笑,得意地说:“明天本在主亲自带人赴约,如果得手,便一鼓作气铲除他的巢穴,本任主自信艾小狗难逃一死,巢穴附近不必泥人踩探,以免打草惊蛇。”
说完,将书信揣人怀中。于友源惊叫道:“在主,岳二公子的信……”
“不用送给他了。”玉面神魔微笑着答。
“庄主,这……”。
“万里。带他出去,宰了。”玉面神魔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