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常去后,东方泰问唐竹道:“唐兄,这富商想必是冲咱们来的。”
唐竹颇为不解,说道:“他既知我等身份,出钱让言无常这样的人来吓咱们,明知无济于事,这不是糟蹋钱财么?”
东方泰道:“此人盯上了我们,而我们却无察觉。今晚之事虽有些恶作剧,却也不能大意。”
东方春雨道:“唐前辈久居川中,不知能否察觉出这富商的来历?”
唐竹摇摇头。
东方秋燕道:“会不会是咱们要找的仇人?”
秦宝宝道:“你瞎岔什么?这事跟咱们仇人何关?”
东方秋燕道:“怎么没关系?他欲阻止咱们出川,又怕一击不中,所以让这帮家伙装神弄鬼惊扰咱们。”
秦宝宝知她不懂江湖险恶,哪有暗中下手以前先惊扰对方之理,正打算出言驳斥,忽地眼睛一亮,道:“对,极有可能是独孤元龙干的。”
东方泰一诧,道:“他们这么干,不是打草惊蛇么?独孤无龙决不会这么傻。”
秦宝宝道:“不是打草惊蛇,而是扰敌之计。”
他这一说东方泰和唐竹全明白了,言无常武功不弱,可试探自己这行人的底细,再者让他这一闹,这一夜没法安睡,若连着几夜下来,众人疲惫不堪,失了警惕,敌人下手就容易多了。东方秋燕见秦宝宝赞同自己的说法;喜道:“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
秦宝宝道:“对与错暂时还不能定论,得看后面如何?”
东方泰道:“不管对方用意如何,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天亮启程过了大巴山,已是陕西地界。沿官道向东,直奔河南而来。
一路上东方秋燕有的玩了,拿些痒痒药弄在她哥哥身上,看看反应。这一来,把个东方春雨痒得一会抓脖子,一会抓腿,不知什么原因,气得大骂道:“何方鼠辈,有种的站出来?”
路上行人被他这一喝,莫名其妙,一齐注目看来。
东方泰见两个丫头在一旁偷笑,知她们在搞鬼,又想起昨晚“阴司判官”那事,不禁“咦”了一声。
随后他把东方秋燕叫来,问她怎么回事?
东方秋燕冲唐竹“嘻嘻”一笑,道:“这是唐前辈给宝宝的见面礼——痒痒药。”
“什么……什么见面礼?”东方泰莫名其妙地看着唐竹。
唐竹愣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东方秋燕道:“爹爹,你不知道吧!唐前辈昨晚已答应收宝宝做干女儿啦!”
东方泰喜道:“唐兄,可真有此事?”
唐竹张口结舌,如坠五里云雾。
东方秋燕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唐前辈你说了话,可不能反悔!”
东方泰道:“若果真如此,那可是大喜事。今晚某家作东,找一好去处,让宝宝行那参拜之礼。”
唐竹暗道:“宝宝这丫头可真行。这样一来就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叫自己干爹了!”
他见东方泰满意欣喜,并无异议。当下点头应允。
东方春雨知道刚才身上奇痒是妹妹搞的鬼,气得追打不休。
一路上打打闹闹,倒也添得不少乐趣。
众人以马代步行程甚快,一路上也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绕过一道山岗,眼看天色将黑,路人说再过十里地就到吉利营。
东方泰道:“吉利营,这个名字不错。咱们今晚就住在这儿,图个吉利。”
行不多久,众人进镇,径投镇内最大的一家吉利酒家。
因为攀了唐门这家亲,东方泰甚为高兴,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宴,让秦宝宝行了叩拜之礼。
东方泰笑道:“唐兄,现在咱们可是干亲家了!”随后让春雨、秋燕兄妹也上来见礼。
秋燕上前见礼,称“伯伯”,春雨见礼,却称“岳父”。
唐竹一想,这要是一叫上“岳父”,以后自己“毁婚”可就麻烦了,忙道:“道上行走,这些称呼只怕不太合适,我看……”
东方泰道:“对对,你们以后还是叫‘伯伯’为好。”
这样一来,一行人亲如一家,再加上同仇敌忾,自是没有外心。
正自吃喝欢笑,店小二连声招呼:“马大爷,你老这边请坐,今儿怎么有空出来散心?”
一个乡绅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身穿蓝绸长衫,后面跟着四个家人,有的捧水烟袋,有的提鸟笼,气派豪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