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少女珊儿也紧张无比,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稍稍压制了一下心中的紧张,强作镇定的问道:“周叔叔,有事吗?稍待我来开门。”
“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擒住的那个姓陆的小子,忽然逃脱狱牢走了!这事透着古怪,恐怕有内奸放他走脱!”
珊儿一听,脸色连变,但突的一沉脸,愤然的回答道:“周叔叔,你是不是说我是内奸?”
“啊,我倒没有这种意思,我想你不会与你爹冥主作对。”
珊儿忽然一声冷笑,道:“周总管,我是尊你年高,要不然今日我就不会饶你,你既然知道我不会和爹爹作对,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啊啊,小姐别生气,老夫这就到别处去查吧!”
石室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显然那个周总管是离开了。
陆豪文正想要开口说话,珊儿又摇手阻止了他,并且示意叫他别动。
这时珊儿却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哼,周老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明儿我不到娘那里告他一状才怪呢?”
珊儿又故意打了一个呵欠。
然后聚精会神的倾听室外有无异声。
陆豪文这时候打量着室内,只见陈设清雅简朴,纤尘不染,石室虽在地底,但光线明亮,爽心畅意。
珊儿向陆豪文微微一笑,随即移步打开了室门,朝外面望了望,见已无人,她方才轻吁了一口气,低声道:“姓陆的,周老头儿为人机诈多疑,以后你如碰着他,可要特别的小心!”
陆豪文笑答道:“我尚未见过此人。”
“此人好认,除了他那削瘦高长如杆的身材外,双眉倒垂,眼神闪烁,一望而知邪气十足!”
“谢谢姑娘关照和救援!在下有生之年,不敢忘怀!”
珊儿清秀的双眉拢了拢,又出现了她原有的忧怒之色,低声道:“你忘记了我是有条件的吗?”
“啊,是的,你说说看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送你出宫安全之后,我再告诉你吧!”
陆豪文望了珊儿一眼,又问道:“姑娘的姓名可以相告么?”
“我的名叫玉珊,姓南宫,但也不一定。”
说着她那股忧怨之色更浓了。
陆豪文心中一动,奇道:“南宫姑娘既是姓南宫,怎会不一定?”
“你不要问,我也不知道,但终有一日我会知道的。”
陆豪文忽然想起,紫殿冥君正是她的爹爹,不禁心中一惊,暗道:“这真是奇了,我会被紫殿冥君的女儿所救,如她并非真心相救,那就更加的糟透了。”
他不禁以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南宫玉珊。
“姓陆的,你为什么这样的看我?”
南宫玉珊有所发觉,似笑非笑的问。
陆豪文收回目光,道:“你不是紫殿冥君的女儿?”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怎么说?”
“我不知道。”
“除开你是不是他的女儿不提,至少你对他的所为不敢苟同是不是?”
“那当然,否则我不会冒这大险救你。”
陆豪文笑了笑又道:“看来这里是你的闺房,我怎么才能出得了紫殿冥宫?”
南宫玉珊道:“我想总有机会的。”
“我怎能在你的闺房之中长久待下去?”
“你怕吗?”
陆豪文苦笑笑道:“我不是怕,我是怕你不便。”
南宫玉珊轻声道:“我倒没有什么不便之处,反正我们光明坦荡,又有何关系?”
陆豪文反倒脸上一红,道:“南宫姑娘与众不同,反显得在下太过拘束了,也罢,南宫姑娘便自歇息吧,我就地而坐也便自可以了!”
南宫玉珊,道:“我不累,还是你上床歇息吧?”
“哪里的话,我岂能反客为主?”
说罢,他便自在房中一角盘膝而坐,运起了“绝阴宝书”所载“绝阴玄功”,双目低垂,不再言语。
南宫玉珊轻叹一声,道:“姓陆的,你果真是个君子,那我也不客气了!”
石室中一时寂静了起来。
陆豪文进入了无我之境,这是练武人运功之际的至高境界。
但只是一盏热茶的功夫,忽然传来一阵叮当的金铁之鸣声,极其有节奏的一次三声的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