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起兵

    秦风知道暗箭失利,并没有动怒,也没有悲伤,只是有些失落。他慢吞吞的走到外面,轻轻的叹息一声:“天意如此,我何必强求!”

    从此,沧州和女真商人往来不断,女真出售马匹,人参、兽皮,沧州则出售兵甲铁器。

    天下无事!

    公元1114年,即徽宗政和四年,完颜阿骨打杀掉辽国使,随即率部在涞流河畔,召集女真各部。女真各部未有敢不从,各部领纷纷赶到此处。

    此时的完颜部通过同沧州的贸易,军事实力空前强大。五千铁骑,都装备了沧州生产的兵器和铠甲。当然,为了掩饰兵甲的出产地,所有的兵器都有浓重的女真味!

    完颜阿骨打出誓言:“我们女贞人世代侍奉辽国,立了多次战功,而辽无一恩加于女真,变本加厉地对我们压迫和侮辱,现在,我们要向辽兴师问罪,苍天在上,愿见我们的诚心而加以保佑!”

    同时开始进行猛安谋克改革,规定以3oo户为一谋克,1o谋克为一猛安。使部落联盟组织更加军事化。

    辽天祚帝得知女真起兵谋反,勃然大怒。他虽然隐隐约约的知道女真人有不臣之心,但他没有想到女真人真敢谋反。当即派人召集众臣,商议征剿女真。

    不想朝臣未聚,又有边关军情来报:女真大军攻打宁江,守将耶率谢十率军出战,两军遭遇,大战。官兵不堪战,耶率谢十为完颜阿骨打射杀。以至于全军溃退。守城兵将不敢再战,尽溃,宁江失守……

    辽天祚帝的面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女真人起兵不是问题。女真人造反也不是问题,可辽国城池失守,这就是个问题了。丫的,这跳蚤啥时候敢和狮子较量了?若是不教训一番。外人如何看待大辽?

    他心中一恼,也不召集众臣子商量如何对付女真了,当下以宗室萧奉先为将,调集十万大军。以图一举扫平女真。

    辽天祚帝此举,弄得满朝震惊。在辽地,调动个十万人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辽天祚帝未经过廷议便擅自决定消灭女真,这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嘛!

    不怪这些大臣心中不平,一来这辽人是游牧民族,君主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权利。虽然耶律阿保机在建国之初努力将权利集中到自己手里。但她终究比不过中原朝廷上千年的积淀,大臣手中地权利还是不小的。更何况辽天祚帝虽然身为一国之君。偶尔也胡乱杀两个大臣,但总地来说,他对权利地*,并不是那么强烈。

    主弱,则臣强。辽国重臣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享受到权利甘美的滋味之后,突然从云层之上摔落,谁能受得了?不过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辽天祚帝毕竟是君主,他们只能将不满埋藏在心里,等待下一次地爆。

    萧奉先为人颇有勇力,在上京颇有威名,确切的说,在上京的纨绔子弟中颇有威名。不过矮子里面找巨人,矬子里面拔大个,难道还有比他更适合的吗?

    萧奉先倒也不是第一次领兵——如果领了几百人算领兵地话。他可没有萧太后那总运筹帷幄的魄力,先是大宴亲朋,而后又大宴三军,耽搁了好些天,这才率领大队人马慢悠悠的向北方开了过去。

    完颜阿骨打早就得了辽人大军兴兵的消息,心中也是老大秫惧。他虽然取得了一定地战果,手下的正规部队由五千人增加到了一万人,但其中的老兵损失却不小。他现沧州的兵器虽然外表好看,但在战场上多多少少有些不敷使用,宁江一战,沧州所购兵器,十断*,以至于老兵损失惨重。沧州的兵器他是不敢再用了,即使用,也不敢全用。他手下这一万人马,多数是没上过战场的新丁,这怎么能让他放心?

    不过在众多将领面前,阿骨打并没有表现出内心的焦虑。他信心十足地对手下道:“萧奉先身为统兵大将,却不通军事,空有一身蛮力,又不曾经历过大战。在出兵之时,大宴宾朋,不以国事为重。这样地人,根本不需要畏惧。”

    女真众将听罢,尽拔刀宣誓,誓与辽人决战。

    阿骨打经过思量,决定放弃所谓的正兵之战,而是决定在敌人还没有完全集结之前,出其不意起进攻。当时正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完颜阿骨打虽然知道手下将士有心死战,但对士兵是否有足够地勇士并不放心,当下用女真人最相信的萨满教梦卜之说来稳定和鼓舞军心。

    完颜阿骨打对众将道:“我刚躺下,就有人摇我的头,如此一连三次,于是我得到了神的暗示,他说我们连夜出兵,必能大获全胜,否则定有灭顶之灾!”

    女真士兵听罢,士气顿长,一万铁骑连夜饱食,乘风踏雪,直扑出河店。第二天拂晓,赶到出河店近旁的鸭子河北岸。

    萧奉先大军虽已集结于南岸,但因为畏惧天寒,并没有连夜渡河,抢占兵家要地。待得第二日,现女真侦骑,登时慌了手脚。

    萧奉先见女真侦骑气势不凡,心中先自胆怯,当即命令众兵将破坏冰面,用来阻挡女真。

    阿骨打得报,当下率全军出击,突袭正在破坏冰面的辽兵。辽兵没有料到女真军队来得如此之快,措手不及,未战先败,萧奉先带头先走,辽人纷纷溃败。此役女真俘获的辽兵和车马、粮草不可胜数。

    是役,女真兵力迅膨胀到三万之众,一时间,完颜阿骨打之名响彻北方,各部族领都纷纷上表女真,表示臣服。

    辽天祚帝也没有料到女真如此凶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朝廷的大臣则因为辽天祚帝没有经过廷议便擅自兵而指着君主,双方吵做一团,一时间倒把女真抛在了脑后。

    沧州城太守府密室内,秦风阴沉着脸,看着手上的情报,眉头皱得紧紧的。他知道,暴风雨终于来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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