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北海狼烟起苍茫

    闻仲的决定并没有让李随云惊讶如果自己是闻仲的话说不定也会那么选择。虽然自己提出了很好的建议摆明了彼此的厉害关系但自己所变之人终究不是那些有名的修士自己的话并不像其那些有道真修那般有力。

    闻仲最终没有采纳李随云的建议他有自己的主张。在他看来李随云并不值得信任虽然他的话很在理但如果自己用最快的度解决叛贼的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随云看着颇有些固执的闻仲轻叹了口期淡淡的劝说道:“道友既然你下定决心我也不多说什么。可是这北海绝非等闲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被羁绊在此处。你还应早做准备。”

    闻仲笑道:“道友放心我已早有准备怕他做甚?我这就派人往佳梦关调魔家四将前来。他们四个都有异宝护身威力绝伦不怕定不得北海。”

    李随云摇头轻叹道:“道兄非我我怪你!那魔家四将虽然神通广大但一身修为有五成在那宝贝上。若是碰上等闲还好若是碰上那些道行深厚的修士他们有该如何?”

    闻仲愕然随即道:“依道友之见我如何是好?”

    李随云轻声道:“道友出身截教交友广阔何不寻一两个神通广大的修士以为臂助?若是他们出手何愁天下大事不定?”

    闻仲微微沉吟点头道:“我在西海九龙岛上有几个好友。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杨名森;三位姓高名友乾;四位姓李名兴霸。这四位道友都有通天彻底之能端的是神通广大。”

    李随云淡淡轻笑道:“只有此吗?”

    闻仲听得李随云之言却又微微转疑:这老头如此劝说自己召朋唤友为的却是什么?他莫非有什么诡计不成?想到此处。他眼露精关轻轻一笑淡然道:“如此人手已是足够何需再费什么心思!?”

    李随云见闻仲如此说心中也自好笑。我为你思量你却疑我真真是出力不讨好。也罢了。随便你去弄罢反正我话已点透你不听是你的事情。到头来截教伤亡殆尽我传道路上也去了一块石头。

    李随云心中思量已定看向闻仲点头道:“既然道友心意已定我也不多说什么我山中尚有俗事这便回山去了。”

    闻仲急道:“道友有鬼神难测之机。何不留下辅佐殷商?道友之才远胜于我。若肯入朝封侯拜相不过谈笑间事。”

    李随云仰天大笑道:“世人尽道庙堂好不知庙堂中间事。我自修道我自狂天下山川任遨游。不入庙堂不服管。不入红尘事不沾。苦心孤诣求大道混元道果已可期。”说罢他看向闻仲淡淡地道:“道友我衷情于山水不愿入得庙堂。受不得拘束还请道友见谅。”

    闻仲听得对方之歌心中更是惊惧无限心中满是困惑之意。他深了口气点头强留道:“道友固然不喜红尘之事。但还请道友为天下苍生考虑。我不求他事只求道友助我早日平定北海。还天下一个太平。”

    李随云故意踌躇片刻这才轻叹一声颇为无奈的道:“我本有心奈何天意如此也罢了。我便在此留上一段时罢。”说到这里他故意沉吟一下继续道:“道兄我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但你需得再寻一个帮手。”

    闻仲心中着实疑惑得紧他沉吟良久面无表情的道:“不知道友所说者何人?”

    李随云一字一顿的道:“峨嵋山罗浮洞赵公明。此人神通广大又有异宝护身若得他来只要不是圣人出手北海便有千般本事也难逃此劫。”

    闻仲思前想后也没有现有什么不好重重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请得他们来又有何妨?”

    李随云轻轻一笑也不再说过得片刻又道:“道友那北海前镇乃是定州定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定州之主也是袁福通手下的忠诚之士。故若平北海先打定州。如今太师大军已动天下尽知。太师何不派那精甲之士突袭定州?此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州军以为我大军尚在此处定不防备定可一鼓而下如此则大事可定。”

    闻仲眼睛亮了一亮这老头看上去普通没想到对兵法也如此精通。定州看似一座小城但若真能一鼓而下对大商来说这可不是件小事情。最起码能激军队的士气反之敌人却已丧胆。

    他立刻道:“此事关系甚大奈何军中实无良才。只有三山关总兵邓九公在军中正可前去。道友神通不小还请道友前往助一臂之力。”

    李随云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请太师点步卒三万精骑两万随我前行。我等沿小路而行昼伏夜出径往定州。太师一面访友一面让大军则缓慢而行也好迷惑叛军。只消比我等晚到三日既可。”

    闻仲轻轻点头随即点兵让邓九公率领向定州进。

    李随云虽未多经战阵但经验丰富自真此时兵卒之事。所谓带甲之士看似剽悍实际上也不过是些杂兵罢了。他不得已再展神通颠倒乾坤施秘法遮蔽大军身形。

    邓九公虽然久经战阵但对李随云如此举动也自心折。但他毕竟是军方人士自认为战阵之中还需以正兵相斗而非像如今这般仅以法术惑敌。

    李随云心知兵贵神之道催促甚急。殷商之兵。何曾受得这般苦楚多有跟随不上掉队者。连奔十日掉队者竟达五千人之众。便是随队之军也是筋疲力尽无半点征战之力。

    李随云心中着实焦躁因与诸圣有言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介入人族之争毕竟他此时只是猜测西方教参与到北海之乱中。只要西方教的圣人颠倒了阴阳。便是鸿钧老祖怕也算不出来。若真是在那边拖延日久怕是天下终将大乱。

    邓九公见李随云如此带兵心中也自不忿。这日正赶将间他纵马上前道:“先生如此带兵怕

    是到得定州城下这些兵丁都拿不得兵戈。还是稍缓为上待到得城下也好厮杀。”

    李随云怒哼道:“你为主将我只是参军。如何定夺还得你拿主意。若你不满我之做法尽可改了便是。若是到头来攻不下定州你自去向闻太师解释。”

    邓九公听了心中也自火怒喝道:“我本好意你怎地以言语伤人?你不过山野之老朽罢了。怎知得军机?若似你这般怕是连定州城墙都见不到众多兵将便已散了。”

    李随云冷笑道:“我知不知道军机待我站到定州城墙之上你也就知道了。”说罢。也不理会邓九公尽力催促大军前行。他为追求度又下了一个命令所有步卒尽数抛弃甲冑仅着一单衣而行。又留下千余人马。一面收聚掉队兵士一面押送盔甲缓行。

    邓九公有女名蝉玉年龄虽幼但骁勇善战善以飞石伤人。她见李随云无礼。心中恼怒向邓九公进言道:“父亲身为军中主将。那老头不过是一普通参军父亲若对其不满尽可将其斩示众何必如此迁就?”

    邓九公长叹不已反过来劝邓蝉玉道:“此人乃是左道之士以言惑太师此番我名为主将实则为监军以防他有二心。至于兵事还需以他为主。”

    邓蝉玉听了心中着实不忿恨恨而退。

    李随云统帅大军前行甚快不日到得定州城外三十路处密林之中。他随即吩咐众军扎下营寨休息一日。

    邓蝉玉心中恼怒直入大帐见了李随云喝道:“老头你懂不懂军中之事?此处离城不过三十余里如何能瞒过对方?此时人弱兵疲若是敌人趁势来攻我等如何抵挡?”

    李随云见对方虽年龄尚稚但容颜秀美已知其身份心中感其命运一时间也没有答话。

    邓蝉玉见这老头只是看着自己摇头不语双眼尽是淫光不由得怒道:“老头你瞪着色眼看什么呢?”

    邓九公此时也赶将过来听得女儿之言心中也自一惊。他知道旁门左道之士多有神通女儿不过是军中勇将如何是其对手正要开言却见李随云将手轻摇口中道:“丫头你既然说我不知军机可敢与我打赌?”

    邓蝉玉眉毛一扬大声道:“赌什么?”

    李随云轻声道:“就赌我明日天明能否攻入定州城。”

    邓蝉于初生牛犊也不知道对方地虚实当即喝道:“赌注是什么?”

    李随云仰天大笑道:“你方才言我目露淫光我便淫一下与你看看。我至今尚是■然一身你若输了便与我做妾。”

    邓蝉玉听了这话粉面薄怒猛地掣出鸳鸯刀便要和李随云火并。邓九公心中也怒但自知这老头乃是军中要人便是翻脸也不该在此时急阻止。李随云神色不变却伸手拦住了邓九公以言挤兑道:“怎么你不敢打这个赌?”

    邓蝉玉性子刚烈如何受得了激看向李随云大声喝道:“若你输了那便又如何?”

    李随云脸上笑容忽敛轻声道:“我便将项上这颗大好的头颅送与你罢。”

    邓蝉玉听罢恨声道:“口说无凭可敢立军令壮?”

    李随云摇头轻笑道:“也罢就随你愿。”二人共立军令壮。邓九公拦之不及心中恨不能平。回帐怒斥邓蝉玉道:“你这丫头好不知事。你难道不知那老头乃是左道之士不成?他既敢出大言自然有所倚仗。若真依那军令所言他又破得此城你待如何?”

    邓蝉玉轻笑道:“父亲也忒看重此人了。此城乃是兵家重地城高二丈高不可攀。他便是有通天之术也难在一日破得此城。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此人一路行来端的可恶不斩其难消我心头之恨。”

    邓九公默然无语只在帐中烦闷也不理会李随云由他去闹。

    李随云自和邓蝉玉立了军令状心中也自懊悔。自己这不是将自己卷进了这丫头的因果之中?虽然她命运称得上可怜可若是将她收为妾室她难道就不可怜?奈何军情紧急他也迟疑不得只将此事抛到脑后。起身出营在大营周围布了几个遮掩形迹的阵法掩住了大军的身形。方才回帐静修只待夜晚来临。

    若说这定州城中真有几个修道之人。这几人身分也自不同虽然只有三个且不知其名但一个个神通广大都聚到袁福通麾下到北海助拳。听其命令惟恐定州守不得特到此相助。

    那三个修士之中为的一个慈眉善目面色清冷在城墙之上站得良久方才退下来谓定州城守袁来道:“方才城外一缕杀气经久不散此时却了无踪迹莫非朝歌大军已到得此处?此事需马虎不得此城乃北海之门户。此城若失则北海危机。”

    袁来官居定州侯也逍遥得紧。虽然族兄起兵反叛他不得不从。但他对族兄身边那些修士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听得这修士如此说不由得冷笑道:“朝廷大军数十万人马尚在路上。不知道何年何月方能到得此处。你们却也多虑了。”

    那修士面无表情但语气颇为不悦:“你怎地如此莽撞?那闻仲乃是左道之士手下也多修炼之人。难保他不施什么狡计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小心些罢!”

    袁来微微冷笑呵斥道:“莫要以为你们有点本事便可到此处卖弄。这里是定州城不是你们修炼地仙山也不是你们讲道地道场。此处还是我说了算。兵法一道与你等所言道法全无半点相似之处我还用不着你们教育。”

    嘴上虽然如此说他却又吩咐手下兵丁严加防备他也知道此城之重要若是失了此城则局势危机。一时间城上的防备到严密了许多。他也不是没派人外出查探只不过所行不过是城中十里左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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