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谈天道七圣齐聚,论神通门人争锋

    通天心里清楚得紧他看得明白对面云霞分明是有道德之人才能有的但见云霞伴着来人入得西岐城中不禁感叹道:“元始师兄也到了如此看来明日少不得一场好杀。”

    正说间又见云霞起处但见一道人骑一青牛慢悠悠的走进西歧城中。通天见了面色大变恨声道:“我还道清虚师弟把那言语来唬我不想大师兄真到此地。哼哼莫要以为他们联合我便怕了。”

    这边门下弟子见了心中都惊互相看去齐叫侥幸。若非通天到此只消一个圣人出手他们便难保得无虞。回想起来不禁一阵阵的后怕。

    正议论间忽见这边凤鸣九天随即见镇元子引着女娲娘娘赶将过来。女娲娘娘按落云头向众人点了一点问通天道:“清虚道兄到了吗?”

    通天摇头回道:“他自回岛去召集人手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女娲点头轻笑道:“他真个可恶将我们都撺掇出来扰我等清修自己却在那边逍遥说不得他没到此地之时我等便等他罢。”

    通天大笑心中也暗自着恼浮云岛哪里有这许多琐碎之事何必如此着紧?

    两圣正叙旧间忽见对面两朵祥云慢悠悠的落将下来也落入西岐城中。女娲娘娘摇头感叹道:“西方教两圣已出如今对面却又四个证了混元的圣人了。”

    通天点头随即笑道:“对面虽有四个圣人但我等也是不惧。我有诛仙阵在手天下大可去得。我便不信了我东土修士难道让西极修士欺到头上不成?”

    女娲点头道:“老子和元始道兄也太过功利怎地如此做为。居然把西方教的圣人也引了过来。难道让战火在大地上燃烧很好吗?”说到此处她连连摇头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不满。

    忽听一声大笑但见李随云驾着云朵轰然落下。他倒真顽皮得紧他驾着云团宛如轰炸机相似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出呜呜的呼啸。他的三个贴身侍女都是面露鄙夷之色做出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人的模样。

    李随云轰然落将下来。向通天、女娲施礼毕大笑道:“二位你们放心我东方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丫地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地本事敢来东方闹事。犯我东方者虽远必诛。”他也不掩饰自己的声音反倒故意放大了嗓门那“犯我东方者。虽远必诛”几个字宛如炸雷一般连绵不休。

    两军将士听了这几个字莫不觉得热血沸腾成汤兵马齐声吆喝举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啸高呼着“犯我东方者。虽远必诛”。西周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从他们的眼中也能看出他们心中的激动和对这几个字的认同。

    接引和准提的脸色很难看李随云这几句话分明是给他们两个打上了入侵者的烙印。对方这种**裸的挑衅饶是两圣人修为高深极有涵养也不禁生了无名。恨恨地看向成汤军大营。

    元始见了以言开导道:“清虚这小子终脱不得小孩子的心性。他也不想想。我等证了混元之人心眼如何这般小?没由来的折了圣人的风范。”

    老子摇头叹道:“也罢了我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理会他做甚待得明日与其分说也让其知我等道德。”众圣齐声应是。

    一夜无话待得第二日玉兔坠地金乌初升两军出阵约为两箭之地两军对圆。又在阵营和相距一箭之地处设好了芦棚七个圣人都到齐了想对施礼。双方虽明知谈不拢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李随云看向对方四圣突然大笑不已。女娲心中疑惑低声询问道:“道兄为何笑?”

    李随云大笑道:“我非为别地只为对面那四个而笑他们到是当得四字东西合壁你看如何?”

    女娲听了抿嘴轻笑她心中清楚李随云分明是在讥讽对面的老子和元始勾结外人对付东土的修士。

    老子听了摇头冷笑元始面上怒意一显随即消弭于无形。接引道人轻哼一声狠狠瞪了对面一眼而这边准提道人似欲起身身子动了一动终是强按心头怒火坐了下来。

    通天心中暗赞都道清虚道人阴险果然如此只这一句便看出对面几个圣人修为的高低。他也不多说只在心中盘算自己仗着诛仙之阵究竟能挡住几个圣人。

    李随云见对面没有回话心中暗笑大声道:“几位道兄你们枉称仁义怎地将天下苍生置于不顾?那纣王便是失德也未失大德白璧尚有微瑕你们何必抓着不放?想那西岐不过一城一地便起了狂妄之心要争这天下岂不知兴天下苍生苦亡天下苍生也苦?”

    准提按耐不住大声道:“清虚道兄何出此言?岂不闻桀纣失德故有德者代之?如今成汤气数已尽帝王之气起于西方周代商乃是天道。道兄也是有道德之人为何非要逆天而行?”

    李随云突然大笑起来他指着准提摇头道:“你开口天道闭口天道你知道天道是什么?你知道天道预示什么?你能推测出天道吗?我等虽为圣人但也不至于万事明了于心。你只为了口中那虚无缥缈地天意便将东方子民置于杀戮争战之中你安的是什么心?”

    说到此处李随云猛的住口却似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点头叹道:“却是我的疏忽了我忘了你乃西方教的圣人而非我东土的圣人。你不在西方教呆着跑到这里做甚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东方是你可以随便指手画脚地地方不成?你若嫌你西方太平得紧。我不介意让那边添点乱子。”

    接引长叹一声。淡淡的道:“清虚圣人你也证了那混元道果怎地说出这等无见地的话来?天下不平之事人人管得。如今纣王失德虽不至黎民怨愤但见微知著

    他已露昏庸之态成汤六百年气数已尽此乃天数。怎可强违。清虚圣人你善推演天机难道看不出这其中地端倪?为何要欺瞒这等无知百姓?”

    李随云仰天长笑突然声音转冷恨恨地看向对面诸圣冷冷的道:“见微知著好个见微知著。便是纣王失德。露出昏庸的之态但他毕竟未曾做出甚么恶事你们既然看得明白何必不以善言引导?难不成西岐之民便该任由你等驱使。参加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战争不成?”

    说到此处李随云心头愈怒大声喝道:“你们回头看看便是这几日城中有多少人痛哭流泣你们看看。便是这几日这城上添了几许冤魂难道这便是你们所谓地慈悲仁义吗?若依我看你们不过是披人慈悲仁义的外衣行那凶残暴虐之行地恶人罢了。”

    通天听罢起身大喝道:“说得好。清虚师弟你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两位师兄。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我东土内部之事。何必要让外人参与?难道我们同门之争还用得着外人来管吗?”

    元始起身笑道:“师弟你不约束你门下的弟子又怎怪得外人?想你门下尽是羽毛之辈——你如此不择弟子修为心性自然不良——又怎怪得他人出手?你门下弟子之作为已是犯了众怒你不思悔改却将此地与我等谈论道德真真是贻笑大方了。”

    通天大怒呵斥道:“你说得是甚话?我门下为羽毛你岂不是说我也为羽毛?你我同门我为羽毛你又为什么?况我门下弟子也不惹事只在山中修炼又有甚么不妥之处?难不成只许你门下弟子满山放火不许我门下弟子点灯不成?”说到此处他心头怒甚便要出手。

    这边女娲娘娘也是恼火她本为妖族大神这元始称妖族为羽毛那自己又是什么?她心头怒甚冷哼一声也站起身来便要出手。李随云眼中精光一闪急拦住众人大笑道:“也罢了口说无凭我们终是圣人总得有点气度不能动不动就亲自出手。若似这般留我等门下弟子何用?”

    老子轻笑道:“你若让门下比斗神通以证高下?”

    李随云大笑道:“正是先让小辈们一个个地来证个高下罢至于我等要比斗何时不能证个高下?”

    元始突然冷笑道:“如此甚好总要让人看看什么才是道德之辈终不是那些羽毛可以比拟的。”说罢他也不理会通天向李随云道:“既然是小辈交手却不可临阵赐宝我等护身之宝是何等威力?若赐了小辈却让人落下口实说我等欺负小辈徒惹人笑。”

    李随云嘿嘿一笑点头称是又故意扭头看向通天和女娲大声道:“两位你们可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到比斗结束可不能将法宝赐了小辈啊便是借也不成免得让对面落下口实。”

    元始面色微变心道这小子果然奸猾做事真个是滴水不露。也罢了想我门下弟子之神通终不至于输给了对方。

    几个圣人各回本阵低声商议不提。李随云心中盘算向众人道:“我门下孔宣乃是各教二代弟子之冠若是同门相较他出手可保得必胜。”

    通天看了李随云一眼也不反驳他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孔宣神通委实不小若是碰上自己也能支吾片刻。他思量良久方才缓缓道:“阐教之中修为最高的当属燃灯如此一来他却要让孔宣对付了……”

    话未了但见对面营中出得一人正是赤精子他在那边耀武扬威的挑战。

    通天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门下弟子却见十绝阵剩了几个天君却是:金光阵主金光圣母化血阵主孙天君孙良烈焰阵主白天君白礼红水阵主王天君王变红沙阵主张天君张绍这五个弟子。

    他也知道这五个弟子修为一般若对上别的修士还好碰上阐教二代弟子他们几个的修为却不够看。心中微动他看向赵公明又是微微犹豫。对面赤精子叫得愈急通天心中焦躁随即吩咐金光圣母出战。

    赤精子出战之时已从广成子处借得八卦衣自不惧金光圣母昂然入阵双方斗余一柱香地时间金光圣母伤不得赤精子反被赤精子的阴阳镜照了复被一剑枭。

    李随云见了摇头暗叹这赤精子未免有点欺人太甚了。他神通虽高但那金光圣母终是截教弟子下手怎地如此狠毒?你杀便杀了又何必将人枭?日后若是落到通天手中怕也得不了好果子吃。

    这边通天恼怒四大天君也是一一请战不想对面的修士委实厉害尽数遭了毒手。十绝阵虽然厉害终未能胜过阐教之仙十天君的魂魄飘飘荡荡尽上封神台去了。

    李随云见通天面色如常微微感叹道:“对面地修士委实可恨虽不同教终是道门一脉何必下这等毒手。岂不知因果循环怎地如此莽撞。日后他们少不得要吃亏。”

    女娲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随云一眼这李随云绝口不提报仇之事想来已经看出了什么。阐教弟子修为精深想是命不该绝。想到此处她看向对面的眼神已多了几许凝重。

    这边一气仙余元忍耐不得急出班道:“弟子不才有金光锉化血刀愿出去一战会一会对面的阐教高人。”他将高人二字咬得极重显是心中恨极。

    通天微一沉吟点头称是。余元起身便要去会对面的高手不想李随云开口叮嘱道:“你此去千万小心阐教门人虽挡不得你化血神刀但需知打人不过先下手需防备他们抢先下手。若先着了对方的道你便有天大地神通也作用不得。”

    余元也不是不知好歹之辈他恭声答应整一整衣襟束了束腰带大步走将出去便向对面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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