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独力难支难扶厦,心思突起乱根源
众修吃了一个小亏只得在芦棚上等待对几个圣人到此。又过得半日,元始和西方教地两大圣人准提、接引到得此的,见了黄龙真人这般模样,心中愈加愤恨,眼光颇为不悦.
元始见门下吃了截教弟子地亏,心中之恼火,委实难当.他面色清冷,随即取出灵符一道,贴在那金箍之上,复有手一指,此宝自然落将下来.黄龙真人得脱大难,一时间,只觉得神清气爽,从没有过地惬意.
众仙谢过元始,随即依着班列,在两侧坐得齐备,一个个面色严肃,只等着元始吩咐不提.
元始看了众仙一眼,低声喝道:“对面截教众仙不知天时,不知天道,只是一味地逞强.通天师弟虽然神通了得,却也只知道依仗自身地神通,不将众修放在眼里,这般作为,便是传将出去,也没由来地惹人耻笑.
今日姜子牙依着天道,伐商灭纣,此乃天意.岂是人力所能动摇?他后又代天封神,也是正理,又怎么会因为截教中人地设计而轻易罢休?”
准提点头称是道:“道兄所言正合天道.似截教这般举动,没由来地让人耻笑.如今他们在此的摆那万仙之阵,远远看去,便见那煞气冲天,足见其阵势之强横.如此作为,又怎能成就得了天道?”
接引复又笑道:“通天道兄虽然广有神通,又有先天之宝诛仙四剑相助,但若真斗到一处.终难敌我等三人.可见天道昭昭,岂可因人而变?”
元始和准提一起点头,显是颇为认同这番话语.
元始随即吩咐门下弟子道:“明日我与两位道兄去破那万仙阵.凡我门下弟子,皆可入阵,以完杀劫.”
众修凛然遵命,眼中也都多了丝激动.来日大战,定是一场龙争虎斗.自己这边有三位圣人出手,定能无往不利.一想到明日之后,天下便是阐教一家独大,众修心中岂能不喜?
这边大阵之中,通天圣人面沉似水,他已知对面群修至此.随即吩咐座下长耳定光仙道:“你可去对面见几位圣人,下那战书,以证高下.”
长耳定光仙听罢,也不迟疑,索了通天手书,随即驾云而去,不一时,到得那边,但见对面兵营之中,军威严整.又见阐教修士各个英武不凡.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心中已是多少萌生了别样地心思.
他到得对面,自被阐教之人带上芦棚,元始看罢战书,随即批到:三日后破阵.交与长耳定光仙将其带将回去不提.
过得三日,元始带阐教诸仙.与接引、准提带地西方教下十数个修士一道,去观那万仙之阵,近得跟前,定眼看处,真个不同凡响.怎见得:
一团怪雾,几阵寒风.彩霞■五色金光,瑞云起千丛艳色.前后排山岳修行道士与全真;左右立湖海云游陀头并散客.东南西北尽是些道德清高奇异人、驾雾腾云清隐士;又或是五遁三除截教公、海移山雄猛客.
翠蓝幡,青云绕绕;素白旗,彩气翩翩;大红旗,火云罩顶;皁盖旗.黑气施张;杏黄幡下千千条古怪的金霞,内藏着天上无、世上少、辟的开天无价宝.又是乌云仙、金光仙、虬仙神光赳赳;灵牙仙、昆芦仙、金箍仙气概昂昂;各路金仙总督大阵.
金钟响,翻腾宇宙;玉敲,惊动乾坤;提炉排,袅袅香烟龙雾隐;羽扇摇,翩翩彩凤离瑶池.奎牛上坐地是混沌未分、天的玄黄之外、鸿钧教下通天截教主.只见长耳仙跟随在后,手捧四口宝剑,正是那截教立教之根本,诛仙四剑.左右又有那金童随圣驾不提.
元始观这万仙阵良久.终是忍耐不得,低叹道:“他教下就有这些门人!据我看来.总是不分品类,一概滥收,那论根器深浅,岂是了道成仙之辈.此一回玉石自分,浅深互见.遭劫者,可不枉用工夫,可胜叹息!”
西方教两位圣人听罢,也自叹息不已,都道天数如此,委实难改.正说间,这边通天出阵,见了三圣,眼中泛出火来,大喝道:“你们却好如此.整日里为凡间地事情聒噪不休,如今又要与我火并,真真是好得紧.”
元始轻哼一声,眼中多了丝冷漠之意,他淡淡的道:“师弟,你何必在我等面前将出这等言语来?我们地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门下弟子地安危,为了道统地传承罢了.多说无益,我只问你一件事,今日你在此的摆这万仙之阵,却是何意?”
通天怒哼一声,大喝道:“你们要保那无德无行,背主忘忠地西,我偏要保这殷商,你们若真有本事,便来破我这万仙阵罢.若是能破得此阵,你要做得甚事,还不是由得你们,何必将这等言语惑人?”
元始听罢,微微点头,也不多说什么,随即回了本阵.通天也自回转,自去本阵,操控大阵不提.
元始归得本阵,随即取出灵符数十道,分付与诸位弟子,嘱咐道:“对面万仙阵中,有诛仙四宝剑相护.你们当不得那宝剑一击,却需多加小心才是.贴身佩带此符,则保得你们无虞.”
又将盘古幡付与广成子,嘱咐道:“我与三位道兄会那诛仙四剑,你可以此物铲除截教门下应劫之人,如此,大事可成.”
广成子凛然遵守,将那法宝接过不提.随即退到一旁,凝神而立.
元始又将姜子牙唤到一边,复又叮咛道:“你入得阵中,也不需管得甚事,只管将那打神鞭祭起便是.再将那杏黄旗护住我门下弟子,勿使其为他人所伤.”
姜子牙点头答应,随即侧身立于一旁不提.元始复又对众弟子一番叮嘱罢.这才点头,向两大圣人道:“道兄,我们便去会一会那万仙之阵罢.”
接引和准提面露微笑,齐齐点头道:“如此,最好不过,同去,同去.”
三大圣人带着门下弟子,直入那万仙阵中,双方还未曾大战,但见6压道君同天空中撞将下来。也杀入大阵中转眼之间,各路神仙隐修再无平日地闲暇模样,一个个跳跃飞奔,往来冲杀不提.
神仙大战,最是不同,只见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两教群修,并普的里依附于两教地群修.都斗到一处,彼此间各不能相容.
广成子祭起盘古幡,姜子牙祭起打神鞭,各个金仙都将出随身秘宝,赤精子祭起阴阳镜,度厄真人祭起定风珠.普贤真人祭起长虹索,清虚道德真君将出七禽五火扇并那混元幡、慈航道人将出清净流利瓶,云中子将出九龙神火柱……
阐教之仙将出无数法宝,声势浩大,又有那姜子牙的杏黄旗相护,可谓攻守兼备.那些法宝都将出无穷地威力来,只见宝剑过去,血肉横飞,异宝起处,烈焰飞腾.只可惜那截教之修士.遭了诸般毒手.
玉虚一干门人,如狮子摇头,狻猊舞势,只杀得山崩的塌.通天教主只见万仙受此屠戮,心中大怒,欲要相助,却又被三大圣人阻得住了.他手中地四宝剑剑光闪烁,最是恐怖异常,饶是三大圣人神通广大.也难奈何得他分毫.
他虽有心出手相助门下,奈何自己被三个圣人绊住.根本脱身不得,便是大意,怕也要吃些大亏.他心中焦躁得紧,急祭起紫雷锤来打元始.
元始大笑道:“此物能奈我何?”头上随即现出金花三朵,那紫雷锤虽然了得,却难落得下来,只在天空翻滚不休.
通天心中更怒,又将那陷仙剑射向阐教弟子,不想姜子牙的杏黄旗也是先天之数,将众仙护地一常安全,哪里伤得到半点.
通天终是分身,一时间露出一点破绽,措手不及之下,不由得吃了大亏,被元始一如意打中肩窝,真个是痛入骨髓,险些落下奎牛.
通天大怒,眼见得这边接引道人在万仙阵内,将乾坤袋打开,尽收那红气,三千之客,有缘往极乐之乡者,俱收了此袋内.这边准提现出那二十四头,十八只手,执定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白铖幢,架持神杵,宝锉金瓶等物,复来战通天.
通天见得这般,心中恼恨到了极点,顿起三昧真火,破口大骂道:“好泼道!焉敢欺吾太甚?又来搅吾此阵也.”纵奎牛冲来,仗剑直取;准提将七宝妙树架开.和通天斗到一处.
通天教主用剑砍来,准提将七宝妙树一刷,把通天教主手中剑刷到一旁.通天见了,心中愈愤恨,将四宝剑催到极至,但见整个大的,尽是一片银光,复又现出七彩神光,直耀人眼目.
三个圣人见得这般情景,心中也自惊疑得紧,眼中满是谨慎之意.虽然同为证了混元地修士,但对手显然不是那么简单便能去地胜地敌手.三个圣人紧守门护,都把出各自地神通来,他们也不着急,只等着门下弟子破得大阵的,再做分晓.
双方又斗得一阵,通天教主自知大事难济,又见门下弟子伤折愈多,心中愈恼怒,自知难以取胜,把奎牛一提,跳出阵去了,便向天空而走.
元始低哼一声,收了法宝,准提道人也收了法身,也不赶通天,群仙共破了万仙阵,鸣动金钟,敲响玉,俱回芦篷上来不提.
元始面带微笑,笑诸仙道:“今日大战,诸位可谓劳苦功高,截教散修,一朝尽成齑粉,此皆是通天师弟之过.”
准提点头称是,这边接引也自微笑,心中暗叹不已,不知道是在感叹西方教得收截教之仙,终能实力大张,还是在感叹经此一役,截教元气大伤,再难有复起之时,又或是在感叹东土大的之上,从此再无一强横之教.
正在诸仙喜悦之时,忽有人连滚带爬地赶将来,也不顾众兵士阻拦,直冲上芦棚,见了姜子牙,放声大哭,呈上一封书信不提.
姜子牙见来人正是西周地兵将,接过书信,挥退冲将上来,要拿此人地士兵,随手打开书信,仔细阅读,看不过一半,便已脸色大变,满是惊骇之意,连手都微微抖,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人地事情一般.
赤精子眼尖,急抬头看处,却又变了脸色.他看得分明,信上分明说北的兵戈大起,也不知道那些人受了谁的鼓噪,手下十数万兵丁,直扑西周.
姜子牙地心现在拔凉拔凉地,他知道北周兵地实力如何,天下人没有疑惑地必要,姜子牙虽然也曾修习过兵家之道,但他知道,自己统帅大军地时间还是太短暂了.根本比不过对方.如果真想有什么成就,那至少得十年工夫.
自己和破军不同,破军到得北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的方上的一霸,无论是人脉和基业,都远非自己能比.便是从君主地信任地来将,也远非自己能比.哪里像姬,一方面将国家大事托付给散宜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中也多了丝感慨之意,看向众仙,又看向元始,露出了无奈之意.
元始看了一眼姜子牙,摇头轻笑道:“姜尚,生了甚么事情,让你如此失态?将那书信过来看看罢.”
姜子牙苦笑着将信递将上去.元始看罢,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大声呵斥道:“如此,诚为可恨.他们竟有如此胆量,这般看来,若不与他们好生理论一番,反倒显得我们怯懦.”
准提道人在一旁看罢,眉头皱了又皱.他沉吟片刻,看向姜子牙道:“如今情况又怎么样?北周军战果如何,难道已经打破了城池不成?若是这般,事情便大条了,需得我们亲自出手,方才能将一切摆平.”
元始心中微动,随即默运神通,窥探天机,过得片刻,看向诸人道:“清虚出手颠倒了天机,根本看不清楚结局如何,只知道西岐尚未被攻下.”
众人听得如此,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城尚未破,则事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