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七杀

    仙见洪水滔天一个个心中惊怖果然未出他们所料刻那漫天洪水尽数化为葵水之精黑蒙蒙的冲了上来。

    有一个金仙倒吃了一惊破口大骂道:“混蛋这清虚贼道从哪里弄来了这许多葵水之精?天下间的葵水之精若是这么多怕是水深共工早就屠尽了天下想屠之人罢!”

    孔子自然知道共工是谁上古水神神通广大与祝融氏大战最终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世间洪水泛滥而后有女娲娘娘炼无色石补天。他正再沉思不想那个仙人的下句话显些让他打了个跌。

    那金仙气哼哼的道:“莫胡说天知道这葵水之精是不是共工氏炼出来的。这些年他躲在东海除了封神大战的时候露了一面再不见踪影天知道他是不是在积蓄力量要寻昔日仇人的晦气。别忘了刑天氏可是在陛下手中吃了大亏连脑袋都被砍了。若非他神通广大现在已经没有刑天氏这个人物了。”

    刑天??孔子呆了刑天不是已经被天庭斩了吗?据说天帝也被失去了头颅的他给斩杀现在的天帝是新的天帝可听这些人的意思天帝还是以前的天帝而刑天还好好的活着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可惜没有时间让他们思考下去了一个金仙疯狂的吼道:“你们这帮家伙再想些什么那葵水之精马上要沾到我们身上了难道你希望我们连元神都被冻结不成?”

    孔子突然笑了。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轻声道:“天地。尽虚幻。清虚何不以真身见我?”话音未落只见天地只见云开雾散半点水也不见只是雾蒙蒙的以片。又见远处有三座高山上面座了三人。相貌都是一般只是衣着颜色不同。

    左侧一人。一身白袍周身散着一股淡淡的。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地气息这样的气息很舒服。

    右侧一人以身黑袍。空着双手随随便便的那么以坐却给人以种邪魅之感尤其是他自身散着淡淡地黑气更增添了几分恐怖之意。

    中间一个道人以身灰色地长袍盘膝而坐双眼微闭也不见有什么古怪之处。

    孔子心中微动有些疑惑的道:“三位道兄你们是……”旁边的一个金仙变了脸色低声道:“怕是坏事了。那几个当是清虚道人的三大分身罢不过看这三个当是分身中最厉害的三个。”

    孔子听了微微点头随即自嘲道:“清虚道人你也忒瞧不起我居然只派了三个分身真是有把握得紧。”

    中间那灰色的分身木然道:“孔圣人此言错了。我三个并非分身可以说清虚道人地一部分。我们三个乃是善恶执三念。清虚圣人以力证道又以三念灌溉我三人孕育心莲。如今黑莲已然降世则恶念再不能为恶。故黑衣之清虚不会对你出手你只要能战胜我们两个自然可以离开面对清虚之本尊。”清虚心中黑莲、灰莲绽放入那九霄却无人知道。故他将出这般言语也不怕被他人看破。

    孔子冷笑道:“你们既为清虚分身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们会任由我战胜清虚不成?”

    白衣清虚淡淡的道:“我为善他为执恶念已无自然不会出尔反尔。你若真有本事只管出手也就是了。”

    孔子再不迟疑也不理会身边那几个逃得性命如今又被吓得胆战心惊连站都站不稳地金仙自己冲了上去。他现在对所谓的仙没有一点地好感仙在她心中高大的形象消失殆尽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地话只有靠自己。

    春秋竹简已经展开了但见天地间一片青芒那竹简一共由一千零八十片竹简穿成儒家之中也只有孔子有那么大的神通能把这竹简掌握在手中。这竹简将天空遮蔽整个空间也生了变化时间的流动陡然加快整个空间都在苍老那三座高大地山峰也变得苍茫古朴。

    灰袍清虚轻轻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春秋吗?这便是春秋竹简的威力!果然了得此物倒有些圣人法宝的味道。”说罢他将手微微一举却见手中现出一朵灰莲在春秋的攻击中缓缓旋转慢慢开放。

    看着远处的孔子他淡淡的道:“岁月无情但执念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反而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更坚凝。孔子你难道认为你能凭借岁月来打败一个已经脱生死的圣人吗?”

    孔子的面色变了变他将牙以咬大步向前直扑向白衣清虚他步子很大虽然没有传说中夸父追日那样的度但他每一步都给人以种强烈的震撼。恍如虚无的大地在他的脚步下也出了轻轻的颤抖。一路行来他在大地上留下了一连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白衣清虚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转眼只见他座下的山峰已经变得平滑如镜。孔子大怒以声大喝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冲向高空。他对力道控制不足冲向天空的度很快但那山峰更快依然高不可攀。

    灰衣清虚淡然道:“孔圣人你命该如此也莫要固执还是早早的束手就擒罢。你儒家一脉自然有清虚本尊照顾你只管放心便是。”

    山峰之上白衣清虚也淡淡的道:“孔圣人你虽与老子有缘得他的指点但你进境太快又没有足够的见识。若是你证道百年方才成圣我们两大分身断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有些时候窜得太快。根基不稳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一直没有开口的黑衣清虚突然出言道:“谁有能保证老子道兄不是有意让孔圣人早日成圣?依这孔圣人地执着他没有千百载的修炼。怕也成不得太大的气候罢。”三修齐笑。竟浑不将气得几欲狂地孔子放在眼中。

    孔子怒甚他咬着牙一口浩然正气喷到春秋竹简之上。浩然正气如同修道之人地本命精血孔子虽然成了圣人但他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圣人全仗浩然正气。如今他也是下了狠心将出这等手段。他这是要拼命了。

    白衣清虚眼中闪过以丝怜悯轻轻一叹。

    天以指但见天空之中。群仙乱舞复将手望地一指之上。遍地金莲万千生灵尽在春秋竹简的法力之下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弭。

    白衣清虚缓缓飘离了座位悬浮于高空之中俯视着孔子声音宛如雷霆:“孔子你看到了没有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儒家思想可敬而儒家之人可恨。你为儒家之祖尚且不能将儒家的理念挥到极致何况你地门人?”

    —

    话未落只听得黑衣清虚高声道:“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向魏齐?好一个儒家思想好一个儒家的高人。”

    孔子本来全力催动春秋竹简不想被这两个分身这般嘲讽只觉得宛如魔音贯脑。那声音似乎带有丝丝蛊惑之力将他地心神震得乱颤眼前一片金星乱舞胸中的那口浩然之气不知不觉间已经乱了。

    无论善恶清虚说得都是孔子地痛脚虽然有些根本算不上痛脚但被魔音说出不是痛脚也就变成了痛脚。

    孔子的眼睛有些红了那春秋竹简似乎也到了临界点突然炸将开来无数地碎片犹如金属风暴一般席卷而去扑向三个分身。

    白衣清虚周身猛的散出一股白色的充满了正气地光芒让人有一种迷醉的感觉这股光芒如同一个坚固的壁垒将他牢牢的护再其中。

    黑衣清虚依然诡异他周身瞬间腾起无尽的黑气这些黑气充满了破坏的**破碎的竹简以到跟前便被黑烟毫无顾忌的吞噬。

    灰衣清虚盘膝做在山峰之巅面色麻木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一般任由那一片片的竹简撞到身上。说来也怪那竹简看似威力恐怖但一撞到他的身上却似失去了力道一般都变得异常温柔轻轻的触摸然后慢慢的落了下来。

    孔子一击之下已是失了气力面色沉寂冷冷的扫视着三个分身压抑着愤怒恨声道:“方才不是说过恶念已除了吗?为何方才他还要以言语乱我心神?你既为善念为何如此说话?”

    白衣清虚面沉似水过了片刻才缓缓的道:“何为善何为恶?有一人为善人可他救助了无数的大奸大恶之人这些大奸大恶之人依旧为恶这个人确实在行善这样的人可为善?”

    黑衣清虚接着道:“一个人杀人无算然所杀之人都是可杀之人。无数人因他杀人而得以生存得以安享太平这样的人可为恶?”

    白衣清虚复道:“善恶之分哪里分得哪么清楚!善到极至未尝不是恶恶到了极至其中也未必没有一丝丝的善意。”

    黑衣清虚大声道:“善恶之念存于一心。我之善即为善我之恶即为恶。”

    黑白清虚随即齐道:“纵有千万般业力尽归吾身。只将心中一点真灵不寐但求问心无愧于天地之间。”

    孔子听了这话险些被气得吐血这些人这叫什么话三句话不来便给自己扣上了一顶大帽子他们也太狠了点。

    但凡心有执念之人必然心思坚忍若是能不受外力所侵终能成就不凡之事。孔子就是这类的人他入他也不至于在一瞬间被他们的话语所东。

    但心有执念之人也是固执之人。在其执念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必然愤世嫉俗滋生心魔。若是有大神通之人如果不压制、化解心魔必然堕入魔道。孔子此时被李随云那三个分身动了心神双眼渐渐泛上红色一声低吼:“我命系于天岂能任你们这等分身左右?”话未落在一瞬间他身上的长袍已然化成了红色天地间开始弥漫起淡淡的黑红色的魔气孔子的身躯也在这黑红色的魔气中若隐若现复又清晰起来。

    黑衣清虚淡淡的道:“他已成魔心中执念太盛却又得不到宣泄最终堕入魔道。”

    白衣清虚摇头感叹:“他成魔却是被我们逼的。同他相比我们更像是魔。”

    灰衣清虚突然作色道:“善恶是非哪里分得那么清?我们今日之作为若是传到世间何尝不是为恶?只为心中之执念万千罪业尽归吾身。”

    黑白两清虚齐声应和道:“万千罪业尽归吾身。”

    这边孔子陡然间爆了他大手以挥却见那三座山峰顷刻间化为粉三个分身恰似全无准备就那么悬浮于天地之间浑不受力一般。

    孔子也不迟疑几步上前陡然间他身躯爆长不过片刻已是身高千仞望向那三个圣人大声喝道:“万千罪业又如何?我之道终将大行于天地之间岂是因人力所能阻止?前路茫茫吾终将往。你们只管把出手段来罢我一接着。”

    三分身摇头轻叹倏忽间向后飘荡出老远孔圣人一惊眼中已是多了丝愤懑方要追击猛见得天地间多了七人都是一般模样却是清虚的七大分身。一个个面色木然呈古怪的角度将孔子围在中间。

    七个分身打头的一个突然开口:“孔圣人儒家思想成六艺鄙农耕此一恶该杀。”

    第二个接着道:“儒家思想可敬然后世之弟子可恨。如此需放你不得该杀。”

    第三个面沉似水淡淡的道:“儒家思想过于独摒弃万家独尊一家该杀。”

    第四个:“儒家思想虽好然教出了一帮腹中空有千言下笔实无一物的蠢材该杀。”

    第五个:“儒家以言惑世人分等级视众生为何物?虽有教化万民之功德亦有愚弄万民之罪业该杀。”

    第六个分身沉吟了片刻终于道:“孔圣人既为圣虽是天意然难保日后不护着门下未雨绸缪留不得该杀。”

    第七个分身的声音很轻像是呓语:“没办法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万千黎民为了东土五千载的平安为了不被儒家思想磨灭了血性饶你不得该杀。”

    七杀主杀伐此七分身正应在七杀之身七杀阵成战终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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