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他们不会一直到今天都无法在一起，他们都太过刚强了。刚强的让他们都走入了死胡同。让他们的关系也走入了死胡同。
龙夜月只是看着他，就这么注视着他。
渐渐的，陈新杰的目光也有些痴了，他突然觉得，如果就让自己这么一直看着眼前的人儿他也愿意。
伴随着生命力的流逝，一年一年变老，他的刚硬渐渐软化，否则就不会有当初对龙夜月的那份表白。他在试图用自己最后的时光来完成曾经的心愿，尽管已经太晚了一些，可他依旧愿意。
此时此刻，能够再见到年轻时候的她，年轻的她是那么的倔强，可他爱的就是那样的她啊！
他们无法走在一起，其中的原因很多、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责任。
后来，当他得知她嫁给了那一代的海神阁阁主时，伤心欲绝，就此闭关，一下就是十年。十年后出关，他已经成就极限，成为了战神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极限斗罗。接任战神殿殿主，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
自那之后，他们几乎就没怎么见过面。可在他内心之中，真正的刻骨铭心，真正的爱着的，却始终只有她。
今天，却是他第一次看到龙夜月流泪，那么坚强的她，却在自己面前眼现水雾，这是要怎样的情况才会让她如此啊！
一时间，陈新杰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代，回到了他得知她嫁给了海神阁阁主的那个时候。
仿佛都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两人久久无法开口。
“陈新杰。”龙夜月几乎是沙哑着嗓子说出了他的名字。
“嗯？”陈新杰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她。
“我来，是来问你永恒天国在什么地方。你肯告诉我吗？”龙夜月这句话在说出来的时候，付出了无数的艰难。而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却充满了倔强，似乎更有着无穷无尽的委屈。
她是来求我的？难怪、难怪她会如此的不甘心、如此的委屈。她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求过人吧。
陈新杰突然恍然了，她是为了永恒天国而来，并不是为了我。她的委屈，只是因为她那份倔强不得不在自己面前屈服。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我不欠你
他知道，如果自己立刻拒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换了哪怕是二十年前，自己也一定会拒绝她，毫不犹豫的。这是理念的问题。更是自己身为战神殿殿主，身为联邦副议长，军方领袖的职责。
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明知道她来找自己只是为了利用自己，从自己这里得到消息，他却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看着她，他的眼神中有的只是一抹失望。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陈新杰苦涩的问道。
“是。”龙夜月毫不犹豫的回答。
陈新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龙夜月只是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眼睛，却没有再说一句话，没有解释，没有劝说，就只是那么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陈新杰突然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龙夜月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下意识的反问道：“如果我愿意，你会告诉我吗？”
陈新杰突然笑了，一抹微笑浮现在他脸上，“我会。”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却是斩钉截铁。而当龙夜月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全身却像是触电一般猛地一震。
“你的坚持呢？你的职责呢？你的家族荣耀呢？”龙夜月突然上前一步，面对面的看着他，逼问道。
陈新杰淡淡的道：“对我来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否则的话，上次我也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我这一生，已经有太多、太多的时间为别人活着，我已经没有多少年了，我只想为自己活着，我只想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我可以告诉你永恒天国的下落，然后引咎辞职。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哪怕你的内心之中并不愿意，但我现在觉得，只要能够让我每天都看到你，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天，我就满足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想每天能够看你一眼。这就算是你和我在一起了，你可以答应吗？”
龙夜月看着他，先前消失的水雾再次出现，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了许多，“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说、这样做，为了我愿意付出这么多，你已经做得很好？你已经站在了制高点上？”
“我没有。”陈新杰的声音也随之变大了，“我并没有。夜月，我只是想要请你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仅此而已，再无其他。年轻时，我为了自己的执着而错失了你，为了家族、为了联邦、为了军方、为了师长，我不得不做出选择。而那时候的你也同样选择了离开我，返回史莱克。那时候的我们，都太过倔强，太过刚强。而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些。大陆的一切、联邦的一切，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的意义。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我之前坚持的一切。我现在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龙夜月突然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抽在陈新杰的脸上，她的力量何等之大，居然抽的陈新杰踉跄的转了一圈才站稳身形。
“你…”陈新杰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仿佛那个曾经无比刚强的光暗圣龙又回来了。
“我愿意。”龙夜月的泪水终于流淌了下来，而在她泪水流淌的那一刹那，仿佛受到了无比的屈辱。
陈新杰呆呆的看着她，“你依旧没有放弃，你依旧放不下你对史莱克的那份执着。你是为了史莱克才肯答应我的，是不是？”
“是的，你说的没错。”龙夜月傲然道：“史莱克的荣耀融入我的骨血，为了史莱克，再大的屈辱我也愿意承受。我早年曾经发过誓，这一生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但是，为了史莱克，我愿意放弃自己的誓言。在我心中，史莱克永远排列在第一顺位。”
陈新杰的脸色有些灰白，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痛苦的闭上双眼，“夜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龙夜月冷冷的道：“我已经答应你了，兑现你的诺言。”
陈新杰的脸上满是苦涩，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下，最终才终于说道：“永恒天国，在战神殿总部，在十八层战神殿最深处。”
龙夜月仿佛是释然了什么似的，看着痛苦的他，突然间，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些什么，右手一挥，双色光门再次出现，她缓缓步入光门之中，“陈新杰，我不欠你的，你也不再欠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发誓不肯原谅你吗？”
陈新杰睁开双眸，刚好看到龙夜月没入光门的背影，“为什么？”
龙夜月冰冷的声音从光门深处传来，“因为，在你当年离开我的那一天，我刚刚知道，我有了你的孩子…”
“夜月…”陈新杰刹那间整个人飞速弹起，几乎是疯了似的冲向那扇光门，但光门在那一瞬却已经完全闭合，消失的无影无踪。
刹那间，这位瀚海斗罗整个人瞬间被冷汗浸透了，突然，他什么都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龙夜月一直都是如此的仇视他，为什么当初她会嫁给海神阁阁主。
他曾经听说过，龙夜月给海神阁阁主生了个孩子，却因为动了胎气先天不足而夭折了，连圣灵斗罗都没能救活的孩子。
那、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啪——”狠狠的一巴掌，陈新杰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抽在了自己的另一边脸上。
…
“战神殿总部，第十八层，最深处！”
当唐舞麟接到龙夜月的魂导通讯时，留下的只有这么一句话，龙夜月就挂断了。以唐舞麟的敏锐感官，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龙夜月声音中的那份疲惫。
龙老她…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这个消息的，但毫无疑问，这个消息应该准确无误。而有了这条如此重要的线索，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潜入战神殿，将永恒天国带出来了，至少要比之前完全没有头绪强得多。
隐约间，唐舞麟也能猜得到，这应该和龙老与瀚海斗罗的纠葛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就不是他现在能推测出来的了。听声音，龙老似乎很疲惫似的。
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这些了，没有什么比拿到永恒天国更重要的事情。
“调集唐门那边所有有关于战神殿的资料。”
“冕下，东西在战神殿总部第十八层最深处，有关于战神殿总部的情况，您能给我讲讲吗？”
唐舞麟首先向唐门调取了有关于战神殿的一切资料，然后才给无情斗罗曹德智拨通了通讯。
当初在血神军团的时候，血神营中就有三位来自于战神殿，再加上无情斗罗和战神殿打交道也多，以前也是上将，对于战神殿的了解程度自然也会相当的不少。
“消息准确？”曹德智的声音明显拔高了几分。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爸爸
这枚永恒天国的归属实在是太重要了，当初史莱克城被两枚弑神级定装魂导炮弹毁灭，哪怕是无情斗罗、多情斗罗这样的强者，心中也不无阴影。虽说现在唐门的魂导阵列防御系统都是为了针对弑神级这种层次定装魂导炮弹设置的，可那永恒天国，可是被誉为人类历史上最恐怖的武器，没有之一的恐怖。它一枚的威力就要超过之前两枚的总合。
有这么个玩意儿存在，谁能安枕？
伴随着科技的发展，极限斗罗四字斗铠师都已经不是无敌的存在了，哪怕是擎天斗罗复生，也不敢正面去扛永恒天国。
而反过来说，如果能够拿到这枚永恒天国，因为其不可复制性，战略性意义就太大了。对于史莱克和唐门来说，不但可以成为保护伞，更是能够改变格局。
“准确，是龙老告诉我的，龙老应该是亲自去找了瀚海斗罗。”唐舞麟言简意赅的说道。
无情斗罗曹德智顿时会意，“好，你到天斗城来一下，我详细给你讲解一下有关战神殿的情况。”
听他说的慎重，唐舞麟也未曾多言，挂断通讯之后，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叫上那个暴力女一同前往。
魂导汽车悄然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伴随着史莱克的重建，从海神湖周围，率先完成的就是几条道路的建设，和周围的高速公路联通，从而令重建后的史莱克学院交通变得方便起来。
“叫我去干嘛？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凌梓晨一脸的不耐烦。事实上，她脸色好的时候不多。
唐舞麟道：“既然你要参与这次行动，就要在行动中发挥作用。尤其是，你对于魂导科技的精通，很可能会在我们面对战神殿各种魂导器机关的时候起到作用，所以，你需要和我去见一下无情斗罗冕下。话说，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平时他几乎很少能看到凌梓晨的人，今天找她的时候都费了不少时间。
“在看魂导阵列防御体系的搭建情况，很多地方都有问题，不够精细。不符合我的要求，有不少地方的缝隙都相差了几毫米。有些阵列的排列也出现了角度上的问题。这些都会造成能耗增强，效果减退。这些人就是欠骂，必须要天天骂着他们，才会认真一点。”
听着她愤懑的话，唐舞麟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魂导阵列防御系统的搭建他也去看过，已经非常精细了。
“你这是用放大镜在检查的吗？吹毛求疵也不好吧。”唐舞麟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说我吹毛求疵？”凌梓晨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分，转身恶狠狠的盯视向唐舞麟，她那有些夸张的身材顿时产生出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没有，你做得对！”唐舞麟立刻决定，不和一个疯女人较劲，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说服这个女人。
凌梓晨冷哼一声，“现在资源匮乏，每一点资源都需要特别小心的来使用，绝不能有半分浪费，所有的浪费都是在犯罪。你们史莱克学院覆盖的范围那么大，你知不知道这需要倾注多少资源？当初两位冕下提出方案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反对者，而且直到现在也都是坚决反对。利用这么多资源去防御一个学院，简直就是浪费中的浪费！”
唐舞麟眉头微蹙，“你说得对，资源是不应该浪费，但是，资源总要使用，史莱克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是教育人成材的地方，是未来。在史莱克城被炸毁的时候，所有老师们用生命守护着的是史莱克的学员，是我们。他们之中，很多实力强大者都有逃生的机会，但他们没有那么做，为什么？唐门之所以选择消耗如此巨大的资源，就是要为了共同守护住这个希望。更何况，这也同样是为了守护我们唐门，没有一个足够安全的根据地，让我们如何为了整个大陆的发展而努力？”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你是这些大道理，别吵我了，我睡会儿。”一边说着，凌梓晨将座椅靠背调整到倾斜角度，很快，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唐舞麟脑海中思绪纷呈，不断的推敲着这次行动的种种可能，这次行动事关重大，能否得到永恒天国很可能决定着这场战争是否会发生，同时，也决定着在重建初期的史莱克能否站稳脚跟以及唐门是否能够重现辉煌。
车行平稳，负责开车的是唐门斗罗殿的人，多情斗罗的亲传弟子，也有魂斗罗层次修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均匀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引得唐舞麟下意识扭头看去。
凌梓晨皱着眉，但却双眼紧闭，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这个时候的她，丝毫看不出原本的强势，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猫。唇角处略有口水流淌。
“爸爸…”突然，她身体一震，叫了一声，然后一把抓住了唐舞麟的手臂，虽然她抓的非常用力，但这种在普通人身上很大的力气作用在唐舞麟身上当然不算什么。只是，她这一声呼喊却是令唐舞麟心头震颤。
脑海中几乎是瞬间回忆起了当初古月娜在失忆的那段时间这样的称呼着他，自从两人定情之后，唯有那段时间是他们在一起最平静的时光。每每回想起来，唐舞麟甚至觉得，如果就那么一直的在一起，似乎也是很美好的，如果不是他肩膀上有太多的责任，或许就可以那样了吧。
“爸爸…”凌梓晨又叫了一声，却已经有泪水顺着面颊流淌而下，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着。
很难想象平日里那么强势的一个人，竟然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看着她的泪水，唐舞麟有些不忍心抽出自己的手臂，就任由她这么握着。
凌梓晨的手渐渐放松了几分，紧绷的身体也渐渐重新变得柔软，但她的头却随之靠在了唐舞麟的肩膀上，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就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似的，还不时用面颊轻轻的蹭着唐舞麟的肩头。
唐舞麟顿时有些尴尬了，推开她吧，看着她那好不容易变得平静的睡颜，他又有些不忍心，可是，凌梓晨身材太好，这么一贴上来，唐舞麟的手臂已经满是柔软的碰触感。车虽然平稳，但多少还是会有轻微晃动，这就让他的触感也随之变得份外明显，这就有些迷之尴尬了。
坐在前面开车的刘景云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这一幕，他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身为多情斗罗的弟子，他当然是认识凌梓晨的，事实上，他可没少被这位修理过。凌梓晨在唐门的赫赫大名那绝对是谁见到谁避开的远远的，更重要的是，她可是唐门那些搞科技的怪咖们心中的女神。谁惹得起这些科学家啊…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位可以算得上是整个唐门的无冕之王。除了两位极限斗罗之外，几乎就属她地位最高了。
第一千六百五十八章 老曹
唐舞麟是以前和她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知道她，可刘景云知道啊！有关于凌梓晨的传说，在唐门实在是太多了。
他现在只是在想，如果让唐门的科学家们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集体暴动，尽管唐舞麟是唐门门主…
内心挣扎了一下，唐舞麟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以避免她醒过来之后的尴尬。
正在他小心翼翼的准备抽出自己手臂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凌梓晨的声音，“别动，让我睡会儿。”
唐舞麟一愣，低头看向她，她依旧闭着眼睛，平静时候的她确实很美，这样蜷缩的倚靠着她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唐舞麟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而凌梓晨的呼吸越发均匀了。
唐舞麟发现，凌梓晨虽然不是强大的魂师，但她却很擅长控制自己的身体，否则他先前也不会察觉不出来她醒了。不过，当他看到某人的口水开始落在自己肩头的衣服上时，他可以肯定，她终于睡熟了。
车平稳进入天斗城时，原本还靠在唐舞麟肩头睡得很熟的凌梓晨突然坐直了身体，唐舞麟只觉得手臂上一空，温热感变成了清凉感，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她。
凌梓晨还没有睁开眼，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别想得太多，只是借你肩膀用一下，便宜也让你占了，两不相欠。”
唐舞麟嘴唇动了动，很想回她一句，谁想要占你便宜了？但他是男人，总要有些绅士风度，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而且，在他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先前凌梓晨叫的那一声爸爸。
如此强势的女人，也同样有她脆弱的一面。
“门主、凌姐，到了。”刘景云将车平稳的停入内部地下车库，为唐舞麟和凌梓晨打开车门。
两人先后下车，凌梓晨大步向前走去，似乎是要刻意和唐舞麟保持距离似的。
刘景云看了一眼唐舞麟，唐舞麟自然感觉到了他的眼神，只觉得这眼神有些怪怪的。
唐舞麟瞪了他一眼，刘景云赶忙收回目光，但嘴角上的笑意却是少不了的。正因为认识凌梓晨时间够长，他才更加看得出凌梓晨对唐舞麟的不一样。这可是一位平日里火辣的像刺猬，但关键时刻却总能挺身而出，令那些怪咖男科学家们都无比钦佩的“女神”。
乘坐电梯进入唐门天斗城地下世界，对这里唐舞麟已经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了，凌梓晨一直都走在前面，他就在后面跟着。
一路行进，自然不可避免的会遇到唐门中人，唐舞麟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唐门弟子们看到凌梓晨都会立刻停住，然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恭敬的叫一声凌所长，也有叫凌院长的，然后又看到他之后，脸上的恭敬不减，但却明显有些如释重负一般，再向他问好。
这女人在大家心目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
“老曹，你在哪呢？”走在前面的凌梓晨一边走着一边拨通魂导通讯，听到她这个称呼，唐舞麟脚下不禁一个趔趄，凭借着超强的协调能力，才勉强站稳。
老曹…，这是在叫谁显而易见了。
在唐舞麟心目中，对于无情斗罗、多情斗罗都是极其尊敬的，可眼前这位的称呼着实是令他有些震撼。
而且，凌梓晨这声老曹叫的，并不是那种没礼貌的生硬感，而就像是家人一样，很随意的那种称呼。
回身瞪了一眼弄出动静的唐舞麟，凌梓晨“嗯”了两声，“好，我们过来了。”
唐舞麟没吭声，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绝对是说不过眼前这位的，索性就不说话。无情斗罗都任由她这么叫了，旁边的刘景云也一脸正常的表情，很显然这个称号持续的时间不短了。
一直来到无情斗罗的办公区，当唐舞麟看到这位极限斗罗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您把这位凌所长调回来吧…
“老曹。”看到无情斗罗，一直冷着脸的凌梓晨终于露出了笑容，一垫步就冲了上去，扑入曹德智怀中。
平时也是不苟言笑的无情斗罗此时脸上却已经满是笑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长发，“你这丫头，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蹦蹦跳跳的，像个小孩子似的。”
唐舞麟心头有一万台机甲奔腾而过，真想大喊两声，不是这样的，她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啊！
曹德智向唐舞麟微笑道：“门主。”
“冕下，您好。”唐舞麟站直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向曹德智行了个军礼，这是当初在血神军团形成的习惯，在他心中，这位更多的还是血神军团的那位血一。
刘景云关上门出去了，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曹德智拍拍依偎在自己怀中不肯下来的凌梓晨，“好了，先说正事儿吧。”
凌梓晨这才松开他，三人落座，唐舞麟将龙夜月传来的信息又说了一遍。
“那你有什么打算？”曹德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