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爱情是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喜欢我(12)

墙上那幅画,就是在李麦的要求下画出的。上路之前,父亲就对李麦做出过要求,父母想画画的时候,她就得在一边老实待着,不要跑太远也不要打扰父母。李麦也一直听从父母的安排,直到行程接近尾声,直到看到那个出尘的人,她才忍不住坏了规矩,打断了凝神构思的父亲。

“帮我画下那个人吧,就当是提前给我的生日礼物吧。爸爸,我是第一次向你求画,你不会拒绝我的吧?而且你不觉得那个人所在的角度比你仰望的那座山更美吗?”

“如果你只说了前半句,我也许还会考虑答应你。可是后半句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的能力?觉得我还不如你?你问问你妈妈,哪个角度入画更好看。”

“小麦说得对,我也觉得,那个人所在的场景入画更好看,这一次你就听孩子一次吧。行程已经要结束了,也该给孩子留下点什么做纪念,你若不画,我就画了。”破天荒,母亲第一次没有顺着爸爸,李麦在心里面抱着妈妈亲了一口。

妻儿相求,纵使心性再高,也不忍拒绝。但也许是为了赌气,他把场景画得很大,人物画得非常小,甚至那只鸬鹚,都比它的主人大上几倍。

李麦虽然知道父亲是故意的,但也不好说什么,父亲能画,已经是给她最好的礼物了,画成什么样李麦并不计较。更何况这画虽然不是李麦心中构想的那样,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来看,还是相当美的。

03因画结缘

许默谦在大理州古城区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开着一家客栈,名叫画饼充饥。说是客栈,可以提供的客房却没有几间,倒是有两个房间里都摆满了书,像是个小型的图书馆。

许多游客慕名而来,主要也不是为了住宿,而是为了许默谦这个国内知名的书法高手,想跟他求个字合个影什么的,拿到了就走了。懂了游客的心思之后,他白天便不守在店里,不是去爬苍山,就是泛舟洱海,直到天色很晚才回来。于是为了等他,游客们也只能住在店里,交足了住宿费,才能换来一张合影。至于字,许默谦轻易是不会送人的。

大理是李麦一家人暑假畅游的最后一站,阴错阳差,选了半天,最后选中了画饼充饥。李氏夫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知道许默谦这个书法界的后起之秀,选择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客栈的名字里有个画字。

所以他们也算是因画结缘。

许默谦照例不在,李麦一家在靠近图书室的房间住下之后,就租车去洱海玩。一路避开了无数导游,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洱海,李麦心里畅快极了。极目远眺,就看到了远处舟上那个孤独的人。

李麦没有遗传父母的绘画基因,生下来只爱两样东西,一是看书,二是下棋。看到有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看书,李麦就觉得非常亲切。于是就诱拐父母租了条船,在船上作画,上船之后,她一就让船家把船开到了许默谦的舟旁。

显然是被打搅了,许默谦有些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公开的水域,不是他的私人领地,如果不是为了等人,他真想立刻走掉。

看了看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钟头了,许默谦在心里暗嘲了好友一句,随即静下心来,继续看书。也就是这一幕,被李麦的父亲画进了画里。

当日无事,许默谦等来了好友,如愿下了半日棋。李麦一家游玩洱海又去爬了苍山,直到很晚才回到客栈,一进客栈,就看到正在磨墨的许默谦。

李麦一愣,双目交接之间,心头有一丝悸动。好在许默谦只是看了她一下,就把目光转移到她父母身上了。不过彼此也只是看了看,并没有搭话。那时候他们也不知道许默谦是客栈的主人。问前台的服务小妹拿了钥匙上楼休息的时候,李麦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许默谦。遇到一个这么对口的男生,对于李麦来说,是两个月来最大的收获。她吞了吞口水,心想如果不是跟父母一起,她一定要过去搭讪。这男生比那些明星好看多了,而且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李麦第一次为自己不会画画而感到懊悔,她想如果会画画的话,一定要近距离给眼前这人来一幅肖像画。当然,前提是人家得愿意配合。

04 为棋相识

累了一天,父母早早休息了,李麦却怎么也睡不着。房间里开着空调,她却还埋怨天气燥热,索性穿着睡衣下了楼,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还在。

前台的时钟提醒自己,已经临近午夜,虽然是闲散的游客,但不睡觉也不是件妥当的事。靠近前台的茶几上晾着一幅字,笔力雄健,茶几另一旁的沙发上,两个人正在围着一盘象棋厮杀。

李麦搬了条小板凳坐过去围观,下棋了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激战。下棋的一人是许默谦,另一人看上去年龄得有七十多,满头银发,但精神依旧健硕。

眼看许默谦就要输棋,李麦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观棋不语真君子,更何况她支的那一着未必管用。

不等许默谦落子她就道歉道:“对不起,观棋不语,我多嘴了。”

许默谦没有理她,继续思考对策,倒是那老头蛮好玩,笑着对她说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见死不救非丈夫。”

“用丈夫不妥,明明是个女孩,应该换成巾帼。我要感谢她支的这着,不然按我的想法,还真得输了这盘。”说话间,许默谦已经落子。

你来我往,一盘棋很快下完,老头输了。看了看旁边跃跃欲试的李麦,他很知趣地道了句天色已晚,我人老体衰,得回去睡了,然后就把位置让给了李麦。

下棋之前许默谦说道:“我是个棋痴,如果你把我下得兴起了,一定要陪我下到尽兴,不要中途赢了棋就回去睡觉啊。如果做不到,就改天再下。”

李麦一口答应,迅速摆好棋子,并不相让,直接一马当先杀了过去。虽然帅哥当前心思一开始全在美色上,但一旦进入棋局,自幼就热爱博弈的她再没有心思想别的,仿佛赢了他的棋便意味着赢了他的心一般。

两人通宵对弈,一句话没说。前台的姑娘已经睡着,睡前给他们沏了壶茶。两人一直下到天亮,也没有旅客来叨扰,许默谦十分开心。

“下了这局我们就去睡吧。你棋艺很好,如果不是年纪太小,我真想把你留下来。找一个和我棋艺相当的女生陪在我左右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啊。可惜了。你打算住几日?”

“明天就走了。爸妈已经带我玩了两个多月了,后天就开学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以为你能再陪我下几天的。我们能遇到也是缘分,我送你一幅字吧,就是我刚才写的,咦,字呢?”

“是放在茶几上的那幅吗?刚才那个老爷爷走的时候拿走了。”

“那家伙,一定又是拿去换茶了。也罢,要不我送你一盒茶叶吧,就是你刚才喝的这种,你喝得惯吗?”

“蛮好的,喝的时候香气四溢,喝完唇齿之间还有甜意。这茶我以前都没有见过的。”

“这是苍山上一个棋友酿的茶,没有量产的,比我的字可珍贵多了。”

许默谦回房间取了一包茶交给李麦,然后便收拾了棋局回房睡了。天已大亮,李麦也困得不行了,好在父母也都是能睡之人,李麦回去睡到中午才被他们叫醒,下午逛了下古城的街道,当晚便坐车回去了。临走之前,李麦要了客栈的地址和许默谦的电话号码。

05知道真相

回到学校之后,换了教室,但周围还是那么一群俗人,生活照旧,枯燥到让人生厌。李麦便生出了给许默谦写信的想法。毕竟打电话太唐突了,两人并不熟络,而且也都不是善于言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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