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封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整个公共办公区才表现出几分欢脱,显然是封娴的抵偿太过强大,压得大家都喘不过气了。
“怎么大家都好像很怕她似的。”罗苏用文件夹遮住自己的脸,自欺欺人地以为没人能听见。
“你难道没听过她以前的战绩?”
闻言,我和罗苏被吓了一跳,挪开文件夹,这才看见隔断上方出现了一颗人头,初步判断为男性,三十岁左右,照他八卦的长相,绝对不可能有女朋友。
“什么战绩?”罗苏见到八卦的同道中人,两眼放出类似于黄鼠狼见到鸡的光芒,哈喇子躺了一地,一副节操和下限私奔的模样。
对方显出卖弄的神情,事事儿地说:“封娴在业界念头不多,但资历颇厚,之前在外地的公司也是干这个职位,听说平均每两个月会炒掉三个人,总之是流水的职员,铁打的封娴!”
眼前浮现出封娴手拿小皮鞭,员工全是小毛驴的场景,比SM还要厉害,不仅虐身,还虐心呐!
罗苏又好奇道:“这么难缠的上司应该会被投诉很多次吧!”
对方甩了一把辛酸泪:“恰恰相反,这今年不断有猎头公司出招挖她,她都不为所动,原先的老板更是拿她当镇店之宝似的供着,你说谁敢对她发难?”
听完这个,罗苏不由咽了咽口水,对一墙之隔的封娴多了几分仰慕之心,而我则仰慕另一个人,那就是刁叔叔,他到底是使了什么招才能把这尊金菩萨请过来,根据我多年来对刁叔叔的目测,貌似他并不是个精通阿谀奉承挖墙脚的人,要是元芳在,他大概能告诉我:此事必有蹊跷!
“矮油,这件事情你们就当是听风说的,可别说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否则人家就是第一个被踢走的人了,我上有高堂,下有宠物,要是没了工作,你说得给社会造成多大的负担啊。”对方放完八卦,立马换了奴颜媚骨来苦苦哀求我们把谣言止于智者,撒娇卖萌这种没节操的事情他都能做的有板有眼,可见功力十分深厚。可是我想说,我知道你是谁吗?至于再背后捅你一刀吗?
默默在心中给此人画了个叉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教育我,卖萌的人不交心。
“黄概,我要的方案做完了吗?”我们只顾着聊天,连封娴什么时候出来的都不知道,又吓出一身冷汗,要不要这样刺激我加速新陈代谢啊?!
那个叫黄概的同事马上怂了,封娴还不依不饶地笑着说:“我见你在和新同事交流感情,还以为你弄好了。”转脸又和善地交代我:“老板刚才打内线过来关照你的事情,既然他那么重视你,你也要加油啊!放心,有问题可以找我,我会帮你的。”说完踩着优雅的步子进去了。
所有同事,包括罗苏都对我投来异样的眼光,紧接着又假装淡漠各做各的,罗苏仗着和我最熟,当了大家的炮筒子,八卦而风骚地问:“你和老板什么关系?”我分明感受到在这一秒,所有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他是刁晨的爸爸,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见我脸色不好,罗苏赶紧识趣地打哈哈:“那也没什么啊,不过就是认识而已,这年头扔块石头都能砸死几个老板,理发店的老板不也是老板,谁不认识几个所谓的老板,没什么好稀奇的。”
松了口气,默默朝封娴的办公室望了望,她正坐在玻璃隔断后面打电话,对上我的视线的时候,随时笑着的,可还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这招实在太厉害了,表面上是为我好,实际上是想利用大家讨厌小灶的心理,无形中在我和同事中间筑起一堵墙,以后她越是对我好,大家就越是会对我敬而远之,渐渐的,我就成了边缘人。
第八十六章 从女主角到路人甲
实习第一天,要是真让我写日记总结一下,四个字就足够了:乏善可陈。
唯一的亮点就是有个自由的下午茶时间,罗苏被公司茶水间的各种小点心唬得一愣一愣,直说要是能再者公司长久呆下去,就是天天加班都乐意,我瞅着她那没骨气的样子,真想提醒她我们的上司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封娴,能不能撑过连个月的实习期都还是未知数,况且我们还没毕业,人家凭什么不把我们当免费劳力使唤?
拍拍她的肩膀,小声提点道:“注意节操,你瞧瞧,都碎一地了。”
罗苏对此表示很不屑:“你真当我傻啊,最后能不能签这个公司还是未知数,要是因为‘初来乍到节操重要’就压制自己的本性,到最后什么都没捞着,岂不是鸡飞蛋打,人嘛,及时行乐才正经。”说话间她已经卷走了好几样点心,还满不在乎地说:“节操是什么?多少钱一斤?给我来两斤喂狗。”
“撑死你活该!撑死你的狗也活该!”决定暂时跟罗苏绝交半小时,丢不起那人。
晃眼看见诱人的小块蛋糕,灵光乍现,翻翻手机里的日历,时不我待啊,顾不上心里的纠结,马上打电话给刁晨,响了半天才有人接,他的口气有些许惊喜,我长话短说直入主题:“这周六你生日,想怎么过?”
他似乎是在思考,此时茶水间门口刚好出现了封娴的倩影,她端着自己的咖啡杯,优雅成熟,尤其受不了她的笑,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为之倾倒,让任何一个女人与之为敌。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失态,而且这个主动给人投怀送抱的举动有多傻,都不用她笑话我,我自己已经觉得很可笑了,俩人都要入土为安了,我这会儿才跑出来盗墓,是不是有点不赶趟。
刁晨还没回复,我便非常无地自容地说:“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不在频道,懵了。”断掉电话,还是有种自己做小三的嫌疑,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不带这么犯贱的。
“不好意思。”封娴站在我边上娴熟地摆弄着咖啡机,我道歉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她扭过头望着我,还是迷人的笑容,微微摇了摇头,好脾气地说:“没什么,刁晨说过,他从小待你就跟别人不同,所以你想跟他一起过生日也是应该的。”
听了她这两句话,当即觉得自己刚才对她的种种猜想都很无赖,明明她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而我却因为自己感情失败而把错误推到她身上,甚至还以为她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居心叵测,蛇蝎心肠。站在她对面,秒秒钟觉得自己矮了十公分,不是身高,而是人格,这么看来,刁晨真的很难不对她动感情。
停顿之后,她又说:“我很能理解你们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感情那么深的发小。”
简直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我的定位就只是发小吗?我记得演员表上明明写着‘女主角’的啊,备注上貌似也是有‘刁晨女友’,不对,至少是‘前女友’的字样吧,怎么才一眨眼就变成路人甲了?难道之前的那些事情是我撒癔症吗?科教频道都不带这么科幻的。
第八十七章 放着我来
封娴一走,罗苏就憋不住了,拉着我就问是怎么回事,我把这些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罗苏先是惊着了,后来更是被封娴的介入弄的找不到北,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已经混到了惨不忍睹的境界。
对此,我是不愿承认的,大好青年,怎么就被打上注定一事无成的标签了,她则煞有介事地说:“你瞧瞧,你喜欢的男人在人家手里,你在做的工作在人家手里,等于你事业爱情都被人家操控了,这也就不说了,再回头瞅瞅,身后还有董拙那个讨债鬼,想起这些,连我都食不下咽呀!”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研究起她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话说你敢把话说的再中听再委婉一点吗?
周五晚上,不出意料,董拙再次发出邀请,要我去看他的比赛,他都被罗苏定义成讨债鬼了,我哪里还敢把自己往鬼门关里送?其实我很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我该做的都做了,明眼人都知道我根本不想再跟他纠缠,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倒贴?想来想去,反倒是罗苏的一个脑残想法点醒了我,兴许董拙现在是改变了,可是也不能排除媒体的力量在作祟,或许他只是害怕被媒体瞎写情变的绯闻吧,于是又衍生了一个新问题,我要不要去登报声明一下。
还没理出头绪,就被骤然响起的电话吓了一跳,看到刁晨的名字闪啊闪,下意识心里发慌,最后还是接起来了。
“明天晚上我生日,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怀疑是我听错了,本能想问封娴怎么办,可是又觉得自己有点傻,他自然是安排好了才会邀请我的,那我就放心去好了。
“你傻笑什么?”
“有吗?”我以为自己很含蓄的,没想到他还是听见了,趁热打铁,我老实交代说:“刚才董拙打电话给我邀请我明晚去看比赛,我拒绝了,是不是因为隐隐预感到明晚有安排呢?”
“傻丫头。”他口气亲昵,像极了以往的那些甜蜜时刻,浑身暖暖的。
“对了,你明天什么都别管,放着我来就行。”
“你?!”他狐疑地问:“你确定?”
“当然,难道非要我给你展示一下我在新南方厨师学校的毕业证吗?”越说越高兴,到最后连这种弥天大谎都扯出来了,看样子今晚非得把烹饪节目看个通透不可,否则明天上了场一定是死路一条。
他笑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巴掌把我拍死了,他调笑地说:“我还真不介意你去新南方修个双学位。”
放下电话,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大半夜爬出被窝对着电脑看了几集饮食节目,看得我两眼发直,没想到厨房里还有那么多瓶瓶罐罐的事情要注意,天啊,以我的脑容量能干出花样来就真心有鬼了,临时抱佛脚果然不可靠。
第八十八章 不是每个异性都合适
一大早订了蛋糕,中午上超市买了整整一车食材,最后连路都走不动了,只能打电话叫刁晨过来接我,他到了超市门口,车子都还没停稳,看见我和身边不计其数的货物,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干什么?要把超市搬到我家吗?要不要我开货柜车过来拉?”我都已经手提不动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他还是很有品格地帮我把所有东西装上车。
“我看看,红酒买了,蜡烛也买了……”对照着超市小票清点一遍,刁晨开着车,听着我唠叨琐碎的事情,脸上挂着笑。忽然想起来,“蛋糕已经订了,晚上去拿就行,我跟你说,今天的牛排很不错哦,待会儿做给你吃。”
“等等。”他疑惑地问:“你要做牛排?”
我拍着胸脯说:“是啊,我昨晚看了美食节目,很有信心的。”
他撇撇嘴,样子像是踩到了狗屎,我知道他对我的厨艺非常不放心,可也不至于让他感慨一句:“我还是先打电话去医院排期洗胃吧。”
“刁晨,我错了。”诚恳到极点,刁晨愣了一下,也被我正经的情绪感染了,很认真地等着我的下文,我哀伤地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我错了,我不应该买牛排的,应该买牛舌才对,看看到底是你的舌头厉害,还是牛舌头有料!你不打击我是会浑身痒痒吗?没见过你那么毒舌的人,小心舌头长痔疮!”
“还说我毒舌,你也不赖嘛,毒舌的人扎堆就最合适了。”他说这把车停在车库,又拎又抱又扛,总算把我采买的东西给弄进了电梯。
他站在门口不动了,我也定定站住,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说的那句‘扎堆’什么的,傻傻发笑。
“别笑了,开门。”他扬扬下巴,示意自己没有第三只手,我下意识从包包里翻出备用钥匙,插进锁孔才反应过来,貌似不久前我还说过要一刀两断之类的话,现在又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看着我旋开门锁,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
晚餐照样是刁晨下厨,别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是他看不上而已,我就想不明白,活着干嘛那么累,很多事情能做到不就很好了吗,明明六十分就能过关,干嘛非得拼命弄出个一百分?可是刁晨教育我,这叫尽善尽美,精益求精,就好像我想嫁个好人家,难道只要是男的都嫁吗?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才会有人搞基,有人百合,就是因为他们看的很透彻,不是每个异性都合适。
“那你是不是什么女人都会娶?”
面对我的提问,刁晨一点窘迫都有,反而面露轻松的神态,问我:“那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脸上一热,这种话题懒得跟他计较。好吧,分明是我受不了他较真的眼神,要老命了。
“喂,您好,请问是布小旅小姐吗?”
“是,请问您是?”
“您早上跟我们订了蛋糕,现在送到附近了。”
一听是蛋糕到了,我赶忙吩咐:“就按那个地址送上来,我们在家呢。”
送货小弟十分不好意思但十分诚实的说:“不好意思,我迷路了。”
“呃……你在哪里,我自己过来取吧。”刁晨在边上笑得直不起腰,直说我办事不牢靠,连挑个蛋糕也能碰上同道中人,一样的不牢靠。
我点着头出门去了,能赖到我头上吗?再说我不是在弥补了吗,要是我不下去,人家走丢了消失在地球上,算谁的?
第八十九章 我不是宠物
送蛋糕的小弟见到我,一脸抱歉,还说自己刚到这个城市,还很不熟悉,我十分理解,飞快签了单,还告诉他要怎么走,抱着沉甸甸的蛋糕,忽然很有成就感。
等一下刁晨看见之后应该会很喜欢的,我可是挑了一个最萌最有爱的款式,刁晨在这方便先天不足,看样子只能靠后来来弥补了。
走到门口在发现没手掏钥匙了,也够不着门铃,反正我粗鲁的性子他也知道,干脆抬脚踹门,才踹了两脚,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我伸出去的脚还没来得及刹住,结结实实揣到了某人,尖叫身伴随着里面的人踉跄进屋里,天啊,竟然是封娴!她怎么会在这里?
封娴捂着肚子,一屁股跌在地上,哀鸣声声。而刁晨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什么都看见了。鲁莽冲动的我踹了温柔娴淑的她,在刁晨眼里我现在肯定坏透了。
我抱着蛋糕愣愣出神,这可怎么办才好,刁晨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我走过来,我缩着脖子不敢瞧他,他一定是生气了,心里忐忑异常,谁知道他竟然接过我手里的蛋糕。顿时,我和封娴对视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他身上,封娴的眼睛里甚至还带着几分无辜和乞求,我知道她一直在等着刁晨能够走过去,亲手把他扶起来,可是他没有,他甚至都没有看她。
换做是之前,我肯定会狂喜一番,而且还很可能抱着刁晨猛揩一把油,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了,他并不是单纯在站队,也不是单纯帮我撑腰。果然,他没什么情绪地对我说:“扶她起来。”
显然,我们都被刁晨的决定震撼到了,封娴似乎有几分得意,见我站在原地不动谈,越发柔弱地喊了声疼,明摆着是在跟我示威。本来我还觉得自己非常冒失,本来也就打算自己善后的,可是经刁晨这么一安排的,我的逆反心理马上不可抑制地冒头了!
我不可思议地问他:“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现在比较重要吗?难道她的地位非要通过打压我的方式来巩固吗?
刁晨没有表情地望着我:“等你做了,我再告诉你为什么。”他的口气像是很久很久之前教我做作业时候一样,但凡我做错了一道题,他都那么板正地要我改正,有时候我犯懒不想改,他还会生气不理我。想到这些,我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选,因为我真的很害怕他会因为我不肯改错而彻底不理我。
从这里到封娴那里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可我好像有些走不动了,等抓住她的胳膊,心里已经莫名泛起一阵凉意,她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顺着我的台阶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错。”背对的刁晨,根本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情绪,但我希望,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能够快乐,哪怕我的心现在闷闷的。
“没事没事,哪有那么娇气,再说你也不知故意的,反正我们都认识,你活泼的性格我也是知道的,不怪你。”封娴笑容可掬,好像真的不生气,她还伸着脖子对刁晨说:“小旅挺可爱的,我也很喜欢她。”听到这里,浑身发凉,她的立场像是在跟刁晨讨论他家里不小心冲撞了自己的宠物。
下意识扭头瞧瞧刁晨,他脸上有淡淡的笑,应该很满意了吧。他说:“我先去准备,你们慢慢聊。”
等他进了厨房,封娴趴在我耳边,小声却骄傲地问:“你大概也看明白了吧?”
第九十章 显得很多余
明白,当然明白,刁晨只不过是分了半天的时间给我,而我却误以为能取代封娴,原来是还没到重头戏罢了。
我还在原地愣神,封娴已经轻车熟路地换了拖鞋,朝客厅走去,边走还边叨叨个没完,主题一直围绕在她多么喜欢我这个员工,还说我是公司的一股新鲜空气,说我办事效率高,人见人爱什么的,总是把我从头到脚,连同胸腔里那口陈年老痰都夸得天花乱坠,听得我只想问她说的是谁?要是我的历任班主任都有这口才,我也就不至于每次拿着家庭联络簿回家都要体验一把‘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 伦惨剧了。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刁叔叔的公司了,那天刁晨问我有没有找到实习的地方,其实就已经埋下伏笔了。
“对了,上次我送过来的汤你喝了么?”封娴话锋一转,高声对着厨房里的刁晨发问,刁晨没有抬头,嗯了一声,一会儿之后又说:“汤壶你待会儿带回去吧,还有你下次煲汤别放那么多盐,对身体不好。”
哈哈哈哈,忍不住在心里偷笑,送汤怎么了,虽然之前给刁晨送的汤不是出自我手,可至少是他喜欢的味道,等会儿,我记得只有我给他送过汤啊,难道我跟封娴合体了?
“你给刁晨送过汤?”
封娴点点头:“是啊,上次害他感冒发烧,我有点不好意思,就煲了汤给他。”
“等等,你害他感冒发烧,什么意思?”上次我也是因为他生病才过来的,难道是同一次?绝对是,刁晨很少会生病的。
封娴拿出歉疚的表情,悔不当初小声地说:“之前我在外地工作,跟他在一次回忆里认识,感觉很投缘,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我跳槽到这里,对什么都不熟悉,那天要去拜访一个客户,正好遇上刁晨,我那时车子还没办妥,就搭他的顺风车,哪里知道半路遇上大堵车,整条马路都堵成停车场,客户又要赶飞机,他就拉着我飞奔过去,不巧的是天上雷雨交加,刁晨竟然把自己的外套给我了,那时候我就很感激他,就因为淋雨又没衣服换,到最后我签下合同,可是我们都进了医院,算是同病相怜吧。”
那是他跟她的共患难,一个雨中的浪漫故事,然而我听着却满腹惆怅,顿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资格说什么‘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