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才没,骗人是小狗。”莫靖言发誓。

“才没?”室友们不依不饶,“难道你每天借故跑步,其实和别的男生暗渡陈仓?”

“更没有啦,你们,扯太远啦。”莫靖言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要跑步去啦。”

“小心,小心我们哪天跟踪你……”蒋遥和梁雪宁在她身后齐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一些……其实用的是明天的额度。。。明天更新完后半段。多谢催文的筒子,我深刻理解你们催文是因为喜欢,谁也不会没事儿每天跑来刷新网页。不过鉴于作者茶不是专职码字的,所以每天写文时间比较有限了……这一篇已经是写得很快的了,不信问问原来在我这儿蹲过坑的筒子们。。。呵呵。辛苦大家还要继续蹲一段时间。后面一段相对平稳,是莫莫和少爷彼此走近的故事,大家慢慢看。又,出版一事在积极联络和推进中,希望在春天过去能看到《直到春天过去》,多谢大家关注!

第十五章(下)

莫靖言跑到操场边,简单地拉伸放松,拉开大门,看到邵声和方拓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两个人几乎头抵头。莫靖言一怔,想起刚入学时暂住在师姐寝室,大家提到“玻璃”时她还是一头雾水,经过两年BBS生涯,对各类指代早已经了然在胸。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俩大男人,干嘛呐?是不是我打扰了?”

“莫莫姐,正好你来啦。”方拓回身,招招手,“你原来养过狗吗?”

“很小的时候,外婆家养过……”她话音未落,一只小狗汪汪地叫着,从邵声怀中冲过来。

“呀,哪儿来的小家伙。”莫靖言蹲□,小狗扑到她面前,前爪搭在她膝盖上,吐着舌头,不停摇动尾巴。一瞥之间,小狗的左眼似乎皮肉外翻,她吓得叫了一声。小狗也被她吓到,扭着身体跑开,又钻到邵声怀里。

莫靖言惊魂未定,“它眼睛怎么了?受伤了么?”

“应该是‘樱桃眼’,第三眼睑增生。”邵声托着小狗的下颌,“已经长得挺大了,我刚才去买了眼药膏,如果不消炎,就带去做个小手术。”

“师姐来得正好,你帮忙给小狗上点眼药吧。”方拓挠挠头,“它脑袋总晃。”

“是啊!”邵声没好气,“就那么一小管的眼药膏,他要不然往人家眼睛上直戳,要不然就是挤了一大条蹭到我衣服上。”

“笨手笨脚,我来吧!”莫靖言接过药膏,跪在海绵垫上,低头仔细地挤出一点,“这小家伙是哪儿来的啊?”

“不知道,也许是流浪狗,也许是有人买来了,看到眼角有问题,以为是什么怪病,就把它抛弃了。”邵声双手固定住小狗的头颈,“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土狗。虽然不值钱,也是一条命啊。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喂它吃东西了么?”莫靖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小狗突出的眼睑上,随口问着。她低着头,前额几乎蹭到邵声胸口,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上方,垂下眼,就看到女生浓密的头发,盘了个小圆髻,白皙的后颈上散落了几缕碎发。邵声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好啦,其实也没那么难嘛。”莫靖言把药膏拍回到邵声手中,“是方拓师弟太笨手笨脚了。”

“手指大,力气大。”方拓笑着,“干不了细活儿。”

“给狗狗取名字了么?”莫靖言蹲下来,逗着四处撒欢儿的小狗。

“没。”邵声摇头,“不打算取名字。取了名字就像是自己家养的狗,有了一份联系,以后就不能不管了。”

“没想到师兄是心思这么细腻的人,还挺文艺。”莫靖言笑着捉住小狗的前爪,“难道真不管了?”

“改天吧,要是好不了,我带它去农大的宠物医院。”

莫靖言举手,“我也要去!”

邵声看了看她,“你算啦。还是让方拓去吧。你和我去,我好意思让你抱着一堆东西和小狗么?”

“哈,刚才上眼药的时候怎么想到我了呢?”

“对啊。”邵声似笑非笑,“这叫物尽其用。”

说笑之间,邵声又订了几条线,莫靖言和方拓轮流完成。方拓的经验稍逊一筹,但臂力十足;莫靖言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训练,胳膊和手指的耐力大大下降,但思路和感觉仍在,更倚重于平衡和脚法。两个人风格不同,完成路线的方式也大相径庭。

方拓对莫靖言的轻盈和柔韧大为佩服,看到她上高脚,忍不住连声赞叹道:“莫莫姐你的脚怎么能抬得那么高?之后居然还能发力?你练瑜伽还是学跳舞啊?”

“从小一直在跳舞。”

“那我肯定比不了了。”方拓叹气,“你看,我和钢筋似的。”

“去跑步,把身体跑热了,一样可以压下去。坚持一段时间肯定有效。”莫靖言信心十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男生从高中才开始练民族舞,一样压下去啦。”

“不用那么软,差不多就成。”邵声摆摆手,“没事儿这样压压就好。”他坐在垫子上,双腿收回,脚心相抵,双手压着膝盖向两侧使力。

“有人帮忙最好!”莫靖言兴冲冲跑上去,站在邵声身后,双手按在他背上。

他警惕地回头,“你要干吗!”

“教你怎么压筋啊。”她笑嘻嘻探头,“放松,放松就好。”

“用不着。”邵声侧了侧身,轻轻将她的手拂开。

“让师姐示范一下,我也学学。”方拓煽风点火。小狗也在旁边不停地叫着。

邵声颇不情愿地坐在垫子上,听莫靖言解释着,“呐,站在对方身后,小腿要贴在他的腰上,千万不要直接用力推后背,否则会给腰椎很大的力,这样不好。”说着她将手轻轻按在邵声膝盖上,“两手分别按住两膝,向下压。师兄,你吐气的时候,胸口尽量向地面贴,可以吧?方拓,你还可以去前面,抓着他的手向前抻。”

“你俩要把我五马分尸啊。”邵声咬牙切齿。以前练习田径和攀岩时,他也常常和队友一同拉伸,还有心情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而此时身后站着莫靖言,她纤细的小腿贴在他后背上,双手紧紧压在他膝头,还浑然不觉地向方拓解释着。

“可以了可以了。”邵声有些心跳加速,粗声道,“你赶紧起来吧。”

莫靖言笑道:“师兄,就是到了极限,再坚持一下才有进步!”

“我觉得可以了。”方拓怯怯地说,“师父已经面部扭曲了……”

莫靖言这才闪身站到一旁,邵声仰天躺倒,长吁一口气。

方拓跃跃欲试,“我也要压腿!是不是天天练习真的就能像师姐那么厉害?”

“肯定比你现在强多了。”莫靖言招招手,“过来吧。”

“去去,我来。”邵声起身,将方拓按在垫子上坐好,“我也得按按别人,出出气。”他力气比莫靖言大得多,下手又重。方拓龇牙咧嘴,哀声叫道:“师父,我腿要折啦。”

“让你跟着瞎起哄!”邵声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起身离开。

方拓仍旧趴在垫子上,眼角泪花闪烁,“腿折了,起不来了……谁把我拉起来啊……”只有小狗跑过来,舔舔他的手指头。

“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儿活宝呢。”莫靖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拓师弟太可爱了。我最喜欢方师弟了!”

邵声轻哂,扫了方拓一眼,“听到没?你可危险了。”

莫靖言毫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啊,他就是个小孩子。”说着还摸了摸方拓的头顶。

“好吧好吧。”邵声笑,也过去摸了摸方拓的头顶,“那,我也最喜欢方拓师弟了。”

方拓依旧趴在垫子上,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也很喜欢你们俩,可是,谁拉我一把呀?”

邵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方拓便夸张地倒向一侧。莫靖言蹲在他面前,“多多练习,你就知道脚法有多重要了。现在你力气大,容易走暴力路线,会忽略一些比较细腻的动作。”她简要说了自己的心得,扭头问,“师兄,我说的对吧?”

邵声点了点头。方拓更加佩服,“莫莫姐,你简直就是王语嫣。虽然自己爬得很少,但眼力十分厉害!”他不禁好奇,“你为什么不参加攀岩队呢?力气太小?”

莫靖言被触动心事,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一旁,“我……我脚上有伤,不能训练过度。”

方拓信以为真,惋惜地“哦”了一声。

“才不是呢。”邵声拖长尾音,懒懒地说,“她啊,一心攒着力气,要拿老年组冠军呢。”

“讨厌,你才是老年组!这里数你最老!”莫靖言笑出来,心中一点小小的幽怨瞬时消散。

国庆假期时莫靖言和班上同学去了承德,回来时发现小狗已经不见了。

“‘十一’前师父借了辆车,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我跟着一起去的。”方拓描述着,“医生可厉害了,之后点了几天眼药就好啦。”

“那狗狗去哪儿啦?”

“我们开车把它送到郊区去啦,找了个农家院。”方拓来了兴致,“那边特别美,山明水秀的。”

“你们两个大男生啊,鬼鬼祟祟一起去旅行,真是有大问题!”莫靖言点着二人,笑道,“老实交代,去了哪儿?”

“十渡啊!那边真不错,貌似还能攀岩。师父还给我普及了一下地质学知识,什么深切峡谷,白云岩,可惜我都记不清了。”

莫靖言想起二人在十渡时的对话,莞尔一笑:“那些术语我也记不住,学了《地质学概论》也记不住。”

“晚一个月去好了。”方拓兀自感叹,“村口有一株苹果树,已经结了小果子呢,现在还没熟。院子里还有一株树,师父说是梨树。”

“哪儿有梨树?”莫靖言奇道。

“师父那天念了一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我问他怎么想起这句诗来了,他就指着院子里的树说,‘因为那是梨树’。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没看到梨子啊。”方拓看着正在岩壁上更换岩点的邵声,对莫靖言附耳道,“大概他也不认识,怕丢面子,瞎说的吧……”他开心地笑着。

莫靖言心中忽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想起和攀岩队一同去十渡郊游,自己在月亮清朗的银辉下走到路口的小方场上,苹果树的白花探过墙头,馥郁芬芳,沁人心脾。她在落英中转身挥手,念了一句“梨花院落溶溶月”,又随口接道“满架蔷薇一院香”,自己都觉得生拉硬凑得可笑。那时她微笑着坐在路边的大青石上,对面险峻的山崖就和面前的人工岩壁一样,被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面前投下巨大的黑影。而邵声恰好从暗影中缓步而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地微笑,轻声喊她,“莫莫”。

莫靖言看向背对自己的邵声,此前相处的时光纷至沓来,她心跳骤然加速,似乎窥破了一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加班,不一定更新了……  晋江的系统现在的确有些延迟,好在吞掉的评论经过一段时间多数会被吐出来。那些短暂消失在黑洞里的留言我应该基本还是看到了的。所以大家请继续,努力地评论吧!   又,刚刚大概听多了《忽而今夏》的广播剧,我脑海中重复方拓、邵声的对话时,竟然都是浓浓的东北口音,哎妈呀,这可咋整啊。。。又又,不知道广播剧在哪儿的筒子,微博上有链接。

第十六章 似梦非梦

莫靖言做了一个梦。

她和邵声两个人在岩壁下练习,她兴冲冲提议帮他压腿,将双手按在他背上。

邵声警惕地回头,“你要干吗?”

“教你怎么压筋啊。”她笑嘻嘻探头,“放松,放松就好。”

“用不着。”邵声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向下轻轻一带。她站不稳,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他攥着她的双手,交叠在自己胸前,仿佛莫靖言从背后拥抱着他一样。

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含糊:“当时我和老傅说,让他快刀斩乱麻,赶紧选一个。其实我多希望,他选的那个人是楚羚。”

在梦中她羞怯尴尬,想着如何能挣脱开来,又不必回复他的答话。好在这是心想事成的梦境,下一秒她就已经和他分坐在岩壁两侧。莫靖言想,装睡吧,装作刚才都是做梦,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她侧身躺在海绵垫上,闭上双眼。依然能感知到一轮明月高挂在深蓝的夜空中,白色的月光凉凉地笼在皮肤上,岩壁投下的黑影随着月亮的步伐而缓缓移动,覆盖在自己身上。而邵声不知何时半蹲半跪在自己面前,他伸出手来,粗粝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面颊。

莫靖言在梦中紧闭双眼,想着也不知他走了没有,凉意越来越浓,如果动一下,是否就让他知道自己正在假寐,那又如何应对他刚刚那句话呢?

想着想着,她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南柯一梦。一侧胳膊露在被子外,凉凉的已经有些麻木,莫靖言搓了搓肩膀,觉得有风从窗外透进来。她半坐在床上,发现窗帘没有拉紧,一丝秋风钻过宿舍木窗框的缝隙,无遮无挡吹在她身上。

凉白的月光也从窗帘的边缘投射进来,莫靖言将窗帘挑高,一轮满月挂在中天,银辉沁凉,显得天宇更加澄澈。窗台上落下一层清朗的月光,如同铺了白霜。

莫靖言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重又躺下。她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朦胧之间,心头些许迷茫,些许惆怅,还带了一丝丝的羞涩,不及细想便又沉沉睡去。

梦中有凉白的月色相伴。

醒来后莫靖言几乎忘记这个梦境。傅昭阳难得有半日空闲,请她去附近新开的风味餐厅吃饭,又问她是否有时间,周五晚上一起去看电影。莫靖言想到那一日恰好是和邵声、方拓约好的训练日,迟疑了一下,低声说:“要期中考试了呢,复习很忙,不想分心。”她有些底气不足,声音渐渐低下去。

“没关系,等你考完也好。”傅昭阳微微一笑,“你现在的课程大多是专业课吧?但如果有数学或模型的部分,我还是可以帮你讲讲。”

莫靖言心虚,连忙摇头:“没关系,没有什么不太懂的地方。”她的语气客套,没有了当初的亲昵与依赖,傅昭阳无奈地笑了笑。

到了约定的时间,莫靖言依旧来到岩壁下和邵声、方拓一起练习。夜里已经有了中秋时节的凉意,邵声在短袖暗红T恤里套穿了一件黑色长袖速干衣,被莫靖言和方拓一致笑为时尚蜘蛛侠。

邵声瞪了二人一眼,指了指方拓,“什么蜘蛛侠?是知你侠。”

“哈哈,”方拓愣了愣,继续大笑,“莫莫姐,还是你来吧,知你侠。”

“什么知你知我?”莫靖言一头雾水,“明明是蜘蛛……啊,你说我……”她抬手在邵声后背拍了一掌,“你说我是猪?!”

“哎呀,有这么冤枉人的么?”邵声倒吸一口冷气,“我明明说的是方拓,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邵声给了方拓一顿爆栗,又指了一条怪异的路线,方拓一边身体扭曲地爬着,一边抱怨着,“这是什么拧巴线啊,我整个人都要打结了。”

莫靖言在一旁看着,几乎笑出眼泪来。

“你个笨!给我下来!”邵声大声呵斥,“给你十个馒头你就都吃了,不怕撑死!猪!”

方拓跳到垫子上,揉着胯骨,“那个角度太难上了,抻死我了。一会儿还得压压筋。”

“压什么压?让你爬的,真是难看到影响食欲。”邵声抓了一把镁粉,双手搓了搓。他重新爬了这条路线,但和方拓的用点顺序截然不同。方拓是自低向高依此抓过去,有些点距离很近,他伸展不开,只能扭曲身体;而邵声则是上高一步,将脚后跟挂好,身体水平挂在岩壁上,向后手臂舒展,轻松搭到下一个点上。

“原来如此。”方拓恍然大悟。

“爬点也是要动脑的,不是光有力气就可以。你说我能不骂你么?”邵声又重重拍了拍方拓的肩膀,“当然,有力气可以用另一种解决方式。”

他站在岩壁下,拉住起步手点,脚尖抵住岩壁,弯腰弓背,如同捕猎的猛兽般,而后迅疾发力,贴着岩壁飞窜,捉到上方手点后身体向外侧摆荡开来,他挺腰收脚,侧身踩了一个小点,将身体牢牢控制住。一跃之间,省略了中间三五个相仿高度的点。

“哇哦,太帅了!”方拓看得兴奋,两眼放光,“看师父爬,我自己都出了一手心的汗。”

莫靖言本来也在心中揣摩攀爬的路线,然而邵声一跃之间,肩背用力,即使隔了两层T恤,依然显出宽肩细腰的轮廓来。她脑海中一下想起那个梦,自己伏在他的肩膀上,双手被他攥住。帮邵声压腿时,她的小腿抵在他的后背上,他看着瘦削,身体却并不单薄,坚实的肌肉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莫靖言想起来,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发烧,梦境中他指尖划过面颊的感觉似乎仍真实存在着,就如同他那次为自己擦拭粉笔灰时一样。随即她又想到许久之前的场景,邵声站在自己面前,身形高大,汗湿的T恤贴在身上,显出狭窄的腰线和平坦的小腹。她甚至感觉到当天那种说不清的气息,带着她的思绪回到《情人》纷乱的光影中。

她心跳骤然加速,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就像多米诺骨牌,无意触碰,心中道貌岸然的围墙便急速倒塌。莫靖言大气也不敢出,心想,我这一脑袋什么念头啊?而且上次怎么就那么大胆,毫无避讳地把少爷按来按去,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兀自忸怩着,再不敢抬眼看邵声。他第二次飞扑用了不少力气,索性脱了外面的短袖T恤,露出里面贴身的长袖速干衣,身体的轮廓更加清晰,显出斜方肌和背阔肌的隐约线条。

莫靖言索性扭头,看着场外。

方拓好奇,“莫莫姐,你看什么呢?”

“那边……”她随手指了一朵云,“有些像棉花糖呢。”

方拓眨了眨眼,“呃……我觉得吧,大部分的云彩都很像棉花糖。”

“那个呢,像不像蛋筒冰激凌?”莫靖言飞速地指了另一侧。

“哇,有点像。”

“对哦,尤其是把头侧过来一些。”

两个人嘻嘻哈哈,对话中夹杂了若干“你看,你看”,“对哦,对哦”。邵声佯作愠怒,喊道:“喂,你们俩,是来练习的吧?你们都多大了,上幼儿园啊?去去去,要聊回去慢慢聊!”

莫靖言如获大赦,跳起身来,“我今天早点回去,还没打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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