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保护好,让娘娘遭遇太医的毒害,那么,先该问罪那些太监和宫女。””
刘煊宸略略惊讶了下,扭头看看殿外的艳阳,似乎不是从西方出来的吧!祁左相今儿怎么了,竟然为云映绿求情,奇怪喽!
虞右相眼肿肿的,也走到殿中,“祁左相此言差矣,皇上又没为太医定罪,一切等验身结果出来再作定论吧!若皇后真是暴病身亡,皇上自然会放了云太医。”
祁左相冷哼一声,“如果有人硬要嫁祸云太医呢?皇上,老臣觉着为了公平,不能让一个太医说了算,应该多请几位太医一起参加验身。”
“天气如此炎热,几人验身,皇后的凤体还能放得住吗?”虞右相急得吹胡子瞪眼。
“那就随便搭上一个太医的生命吗?”
“你…”
“你…”
左右两位丞相,四目双峙,就这么瞪上了。
“皇上,喻太医在殿外请求晋见。”议政殿外候着的小太监跪拜在议政殿前,大声禀报。
“两位爱卿,不要吵了!听下结果再议论。”刘煊宸严厉地瞟了下两人。左右丞相各自一甩袖,回归班列。
杜子彬紧张地抬起眼。
喻太医颤微微地从殿外走了进来,恭敬地向刘煊宸施了个大礼,抬手拭拭额头上的汗津。
“皇上,微臣今日为皇后的凤体认认真真地验检,微臣确定皇后娘娘…”他缓缓抬起头。
大殿内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喻太医,你在这殿中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得起退敲,如有虚假,你将性命不保。”祁左相在一边,突然说道。
“左相大人,下宫不敢有半句胡言。”喻太医眨眨昏花的双眼,又转过身来,“皇年,微臣发现皇后娘娘心膛深凹,这是心脏突然发生萎缩,跳动不动的症状。心脏一旦停止跳动
,不管多么健壮之人,顷刻之间将命归黄泉。”
大殿内,百官齐齐“呀”了失声惊呼。
刘煊宸眯起凤目,“喻太医,你是说皇后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而身亡的吗?”“是的,皇上,微臣确定。”喻太医特意加重了语气,以示专业性。
祁左相撇撇嘴,昂起头,一脸得意。虞右相低下头,老泪纵横。
“左相,需要再找太医会检一下吗?”刘煊宸问道。
“不必了,皇上,喻太医是宫中的老太医,老臣信任他。”
“好,既然皇后病因已定,通知内务府,举行国丧!从即日起,全国上下斋戒三日,停炊一日,以示对皇后的哀悼。杜大人!”
“臣在!”杜子彬脑中此时是一片混沌,迷迷糊糊的,半欢喜半心酸,听到皇上叫,忙走出来。
“去内务府,把云太医给放了,替朕好好安抚她一下,然后送回府中歇息一日,压压惊。”
“臣遵旨。”杜子彬心里一阵荡荡悠悠,转身走出大殿时,脚下犹如踩着两团棉花。
映绿是无辜的,那么袁淑仪那天的话也就是不可信的吗?他误会映绿了,映绿还是属于他的映绿,没有生出野心,也没有变坏。
可袁淑仪说在皇上寝殿里留宿一晚,又是怎么回事呢?
如果一切都是误会,映绿会不会因为昨天他的冷漠而不理睬他?他拍着额头,对着内务府的方向,举步艰难。
喻太医紧随其后,也出了议政殿,边走边吁口气。其实他根本连皇后的棺材边都没走近,不谈祁左相托人进宫给他传话,还有一个无名氏送给他一锭金元宝,光是皇上的暗示,他
也得琢磨又琢磨呀!
这云太医不知是哪方神圣,怎么全朝庭有头有面的人都护着她呢?看来太医院以后也是她的天下了。
“皇上,散朝啦!”刘煊宸刚走到御书房,久候多时的虞晋轩上前拱手招呼。
刘煊宸一双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虞晋轩几眼,笑道:“虞元帅今日不在府中陪新娘,跑到朕这边来炫耀你的幸福吗?”
虞晋轩疤痕累累的面容一红,什么也没说。两人进了御书房,等刘煊宸坐定,他郑郑重重面向刘煊宸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着地,两掌平放,神情无比严肃。
他没有开口,刘煊宸也没问。
他磕完起身,刘煊宸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一时都有些感动。
好一会,刘煊宸失笑摇头,“朕动了多年的心思,口水说了几大盆,都没能打动你一颗木心,那丫头一个冲动之举,不经过朕的同意,一下把什么都解决了。朕不知是该感谢她还
是该恨她?”
虞晋轩不好意思地一笑,“臣从内心里是感谢她的,不然,臣这一生一定要孤苦到老,而现在,臣…。”
“幸福得找不着北了。”刘煊宸拍了下他的肩,替他说完。虞晋轩呵呵直笑。
刘煊宸盯着虞晋轩脸上的笑意,一时怔住,晋轩笑起来不好看,甚至是可怕的,可是他看得却很感动,这好像是他从认识晋轩起,第一次见晋轩笑得如此开心。“皇上,能看在臣
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别太为难她好吗?臣
的…夫人要臣转话给皇上,对她好就是对己好,日后会有回报的。”虞晋轩在御书房中,已经得知了验身的结果。
“朕哪敢为难她,你看一个元帅,一个左相都在为她说情,还有一个尚书在瞪着朕。”
“左相?尚书?”虞晋轩有点讶异。
刘煊宸玩味地笑笑,“这二人不是一回事,不过都让朕觉得有趣。”
“臣知道皇上有的是法子对他们,那臣就放心明日奔赴战场了。”“夫人要同行吗?”
“嗯!”
“争取下次回朝时,能抱个小娃娃让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