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口沫横飞,眉眼飞扬,仿佛已经坐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之上。
祁初听一听,却是当真了,心中欢喜得不能自已。当刘煊羿抬臂抱她入怀,手放肆地从她的裙下摸上大腿时,她也是乖乖地顺从着,任他所为。
刘煊羿每次要乔装成祁初听出门时,都会来到这绣楼,两人早已熟稔得很。但祁初听平时可没这么大方,羞羞涩涩总是避着他。祁初听是有一点姿容的,刘煊羿当然不愿意放过这
么好的机会。
修长的手指摸到了亵裤,正欲解开扣结时,门外传来一声声轻咳,他一怔,慌地住了手,坐回原来的位置,祁初听忙不迭地理好裙衫。
祁左相跨进房门,““初听,进卧房休息去,爹爹和王爷聊点事。”.他柔声对女儿说。
祁初听应了声,拿起画匾,向二人羞答答地道了个万福,转身前,向煊羿嫣然一笑。
祁左相可没错过女儿的这一笑,浓眉不禁皱了皱。
两人对坐饮了会茶,祁左相润润喉,“王爷,老臣是个保守的爹爹,初听单纯,有些礼规上不太周到,王爷要见谅。.”
刘煊羿是何等精明之人,一下就听懂了祁左相的语意。“.左相,难道你担心本王会对祁小姐食言?””
“不是,只是女儿家未出阁前还是要注意点闺誉,嫁过去后,才会受夫君尊重。”.祁左右慢悠悠地解释道。
刘煊羿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移,笑了,“左相今日这口气有点严肃。往昔,本王也与祁小姐说笑,相爷可没这么古板过。初听是本王将来的皇后,婚前拉拉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
“王爷,老臣不是责备王爷,等王爷登上大位之后,全魏朝的美女会排成队任王爷挑选。但现在,王爷还是以正事为重。”.
“哦!”,刘煊羿掸了下袍袖,神情懒懒的,有些不太痛快,““云太医无罪释放了?””
“老臣按照王爷的意思,打通了喻太医,云太医半点事也没有。”.祁左相微地一拢,“王爷怎么突然如此看重一个小太医,她对王爷有何用?”.
刘煊羿掩嘴咳了一声,不太自然道:“刘煊宸现在对她很宠爱,本王可以买通她,让她给刘煊宸下毒。””
“可王爷前一阵曾让人刻意接近她,想方设法让皇上怀疑她是咱们的人,从而借皇上之手杀手她。她不是去过齐王府,替王爷诊过脉,她知道的事可不算少。”,“对呀,所以本
王才让你出手救她,这样,皇上不是更加会怀疑上她吗?”.
“老臣不这样认为,皇后之死非常蹊跷,说不定喻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就足以让她身首异处,这样不是正合我意吗?现在,她安然无事,仍然还是个大的隐患。”.
祁左相咄咄地看着刘煊羿。
“她对本王还有点用处,本王现在不想她死。”.刘煊羿眼神古古怪怪的,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祁左相叹了口气,““王爷,小色宜情,大色则伤身、坏事,王爷你。。。。。”.
“相爷,你以为本王是贵府的公子了吗?”.刘煊羿不悦地打断了他,负手站起,背对着他。
祁左相一愣,面容痉挛了几下,“老臣不敢。老臣只是心急,想王爷早日登上大位,让魏朝真正地回到刘姓的手中。.”
刘煊羿回过身,““本王懂左相的心,你以为本王就不急吗?不然本王这么晚冒着危险还过来丞相府干吗?明日,你去向刘煊宸上奏,说祁初听身为朝庭女官,应该有出入书库,
查阅资料的资格。我上次去,被守库的人拦在了外面。先皇很爱看书,一些珍爱的信笺爱夹在书中。我把能翻过的地方全翻过了,现在想想那张纸一定夹在先皇看过的书中。只要
找到那张纸,丞相再在外做好接应,刘煊宸就大势已去,本王将登上大位。”
祁左相郑重地点点头,““好,老臣定会为王爷争取到进书库的资格。王爷,老臣再罗嗦一句,那位云太医,王爷还是疏远点为好,老臣总觉着她是团暗火,哪天着了,灭都灭不
了。””
“左相是年纪大了,胆子也变小了,想太多了。本王自有分寸。””刘煊羿耸耸眉,语气阴冷。
祁左相定定地注视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失望,咬咬牙,闭上嘴愤而把脸转向漆黑的窗外。
云映绿可不知自己被别人惦记得这么厉害,她回到府中之时,太阳刚下山,西方的晚霞红通通的,半个天空犹如被燃烧起来,看着,看着,她不禁想起昨夜,内务府中的那些火把
,心中不禁一乱。
云员外从商多年,安分守己,赚的是太平银子,没和官府打过交道。一听说女儿被皇上抓了起来,他一下惊得手足无措,夫妻俩是抱头痛哭。捧着银两,四处托人进宫打听消息。
平时那些个玩的有头有面的朋友,一听说是皇上抓的,个个把头要的像拨浪鼓,说不是不帮,而是能力有限。
两口子急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有办法,厚着脸皮跑到隔壁的杜宅,向刚欲与女儿续订婚约的杜子彬询问具体情形。杜子彬憔悴的表情比他们好不到哪去,但他仍镇静地
安慰了他们几句,说不管如何,都会尽力营救映绿的,但现在验身结果没有出来,说太多,只会弄巧成拙。
两人想想,有道理。忐忑不安地,哆哆嗦嗦地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竹青哭得像个泪人儿,跪在菩萨面前说再不和小姐拉脸了,只要小姐好好的活着,小姐愿意和谁好,她都赞成。
云映绿真的好端端回来了,没少一根头发,不少一根指头,那脸色比他们个个都好。
云府里激动的是人人脸上绽开了花,放爆竹,跨火盆,吃猪血,沐浴熏香,什么去霉运的法术都做了,云员外夫妇这才吁了口气,欢欢喜喜围着女儿吃了顿团圆饭。
夫妇俩那刻骨的宠爱,恨不得把女儿含在口中般。
竹青是围在云映绿的脚前脚后,“小姐,小姐,”声音甜的腻人。
云映绿直皱眉,有些吃不消这种感情。
她清冷惯了,不善于言表,对于这浓的稠稠的亲情,最多只是淡淡地笑笑。
晚膳时分,秦论来了,他刚听说云映绿的事,便急急跑来了。
一身青色的丝袍,更衬的面如冠玉,身长气轩。
云映绿礼貌地和他招呼,云员外夫妇自上次向他提出退婚,被 他严词拒绝,心里面有点难看,再次相见,不知该如何定位与秦论的关系。
四人坐在花厅中,气氛有点怪怪的。
秦论一向是活跃气氛的高手,不管和什么人在一起,他总有办法让别人开口,让场面不至于太冷,但今日,他有点沉默,幽深的视线缠绕着云映绿,不肯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