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绿眼一红,““你明知是误会,还这样说,你根本就是不相信我,那我的解释有何用?”,
她气得从他的双臂下挣扎出来,转身就往绣楼跑。
杜子彬冲上前,横抱住她的腰身,把她嵌进自己的怀中,痛楚埋在她的颈间,
“我如果不相信你,就不会痴傻的在院墙那儿站了两个时辰,也不会昨夜整宿的不能合眼。昨天,我,是丢下你不管,而是事态不明,我怎么做都是对你不利,我只能等待。映绿
,快告诉我,你留宿皇上的寝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呀,说呀,我的心象是在火中煎烤着,我妒忌得都快要发狂了。”.
云映绿被杜子彬口气中强烈的情感震撼住了,她抬起头来时,他的面孔凑了过
来,她仿佛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但她阻止不了,真的,她浑身的力气象被蒸发了,她没有力量能管束自己。
她心中有着小小的恐慌,她不能这样,她还在生气中不是吗?
杜子彬的脸越来越近,他们的唇密合在一起,那一瞬间,她竟然不知所错,脑中不知怎么闪过刘皇上的面容。
杜子彬的吻太热太烈,没有给她闪神的机会,象电般的触着她的灵魂,她不禁发出轻轻地呻吟,心房急促跳动着,她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就要死了。
但他很温柔,不肯让她死。
他轻轻移动着,从她的唇吻到头,吻到额,又慢慢地吻回来,停留在唇上,这回他停得久些,探索得更深些,宛若一只小小的蜂鸟,啄至花心。明中,另有一番婉转。
她该矜持点的,然而她完全无能为力。她像喝醉了般,任他的吻痕渐渐移转。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发,滑至耳际,转捏着她的耳朵,细细地抚弄着,使她整个
身心都为之陶醉。
他们相拥着,静静的,紧紧的。
他的重量使她不断往下滑,但她不在意,他是她喜欢的人,不是吗?
“留宿皇上寝殿那一夜,是皇上白天被我撞倒在地,有些轻微脑震荡,我在里面看护他,防止他有什么后遗症。而且那时,皇上他还不知我是个女子。”.她放下她的骄傲和尊严
,还是启口解释道,为了他不再误会于她,也为了这份感情能好好地发展下去。
“嗯!””杜子彬眨了眨眼,温柔地看着她,那迷朦的眼光,使她的心神一阵颤抖。“但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影响,你进宫是为妃嫔们冶病的,皇上是男子,稍有不适,让其他太医
过去,不要留下什么话柄让妃嫔们议论。”.他像梦呓般说道,心中一颗大石终于迁出。
“杜大哥,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就是精神上,我…也不会。.”这话一出口,云映绿心中莫名的有些发虚。
她想起今天在御花园,满庭芬芳之中,刘皇上那寂寞孤独的神情、自嘲的语气,是那样蛊惑着她的心。
“映绿,”杜子彬揽住她的腰,继读往前走去,边走边深情地歪头看着她,“.说真的,我觉得现在的你和从前的你有些不同,让我觉得陌生,又让我觉得新奇。””“杜大哥喜
欢哪一个我呢?”,云映绿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杜子彬轻轻一笑,做思考状,“从前的映绿性子有些任性、俏皮,现在的你内
敛、清雅,我有些矛盾了。从前的你比较吸引我,因为我太古板,没情趣,那样的你刚好与我的性子互补,有了你,我的人生才不会寂寞,但那时的你,象是一阵风,我怎么样也
捕捉不住,你不在我的掌控之中。现在的你呢,很易接近,偶尔的小迷糊也很可爱。可你挑战常规,入宫做太医,这样的你让我感到陌生。哈哈,不乱比较了,,管是什么样,你
是映绿就好。”
云映绿咬了咬唇,“杜大哥,你不喜欢我做医生?”
“我觉得你擅长的是写待作词,做太医并不是你的强项,不然你怎会给自己惹出麻烦来。”,杜子彬声音一哑,他捧起她的小脸,俊目款款凝视着,“杜大哥知道你好强,进宫做
太医是想证明给杜大哥看,女子也可以有一番作为。杜大哥看到了,不可遏止地把一颗心捧在你面前。我爱你,映绿。停止任性的举措吧,回来做你的云府大小姐,做我的夫人,
我们花前月下,吟诗颂赋,做一对世人羡煞的神仙情侣。”,
她承认他的这番表白很真挚、很煽情,可是她却感动不起来。
悲哀如潮水般从心头狂嘶着向她打来,她闭上眼,心无助地晃晃悠悠直坠向深海之中。
他其实没有认真看她,他爱的是心中那一抹影子。
她想催眠自己可以不在意,可事实却让她不能不清醒着。
她要向他说清事实吗?泪珠沿颊而下,她用力拭去,但下一波泪又滑了下来。
她恨起这穿越来,不管是不是上千年的轮回,还是老天的戏弄。姬宛白不美,也木纳,但她还是愿意做自己。这样顶着云映绿的一张皮囊,得来的一切都象是偷的。唯有进宫做太
医,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可那却是他不喜欢的。她要继续喜欢他吗?云映绿哭得直抽气,情感不是自来水,想开就开,想关就关。一旦动了心,又怎么
轻易收得回呢?
可这样的爱,让她好委屈。
“怎么哭了?”.杜子彬俊朗的脸绷了起来,大感迷惑。
云映绿吸了口气,““杜大哥,我…有可能一直这样的笨下去,你还是…不要喜欢我了。””
她也有她的尊严。
“什么话?.”杜子彬嗔怪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这种话可不象是映绿口中说出来的。好了,好了,杜大哥不是早说过,不管映绿变成什么样,杜大哥都很喜欢。所以你也不可以
嫌弃杜大哥的不解风情和小心眼。”
“既然和秦公子准备退婚,就不要太过热情。对皇上要保持距离,”他充满了妒意,溢然于外的神情有种特别的光芒,教人看得发呆。
她对自己低低叹了口气,或者,她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他很多了,不然怎么说不出事实呢?
是怕失去他吗?
“你不听我的话?”他紧逼地问,“那个秦公子和齐王府的人来往密切,朝庭已经在监视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