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刘煊羿狂傲朝天地大笑,抬脚下榻,一手撑住她背靠的廊柱,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正好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之中,让她动弹不得,““云太医,你会读心吗?本王心里
的这一根弯弯肠子,云太医是看得清清楚楚。本王就喜欢你这份明事理的乖巧、识趣,所以说不管别人怎么说、要费多大的力气,本王誓要把你弄到手。’”
“你的抱负不小,只是弄错对象了。”.云映绿冷冷的抬眼看他。
“是云太医怕自己弄错对象吗?你抛弃了秦公子,投入杜尚书的怀抱,现在又将踢开杜尚书,爬上刘煊宸的床?”’他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小丫头,别做那傻事,把眼瞪大
一点,本王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他低下头,不住的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更放肆地对着她的脖颈吹着热气。
“我知道齐王擅长易容爬墙、偷香窃玉,还不知齐王如此自恋不凡呢!”.云映绿低头相准他的手,动动衣袖。
“易容爬墙,你…这话从哪里听来的?”.刘煊羿一惊,俊容扭曲到变形,手加了力度,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的眼神无法躲闪。
“这么简单的事,我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分析就可以了。””云映绿毫不怯弱地直视着他。,“当然如果我分析错误,齐王你反驳好了。”’
刘煊羿眼一眯,一脚踢开面前碍眼的医箱。池水溅出一串水花,医箱在水面凛浮了几下,沽沽地沉入池底。一池的荷水受惊般荡了几荡。
“云太医,你真的对本王是了解得贴心贴肺。既然你知道本王爱偷香窃玉,你
也敢送上门来。心里莫不是也想本王帮你滋润滋润?那好,择时不如撞时,眼前这有山有水,美景如画卷一般,在此燕好,真会快活似神仙。”’
他的真面目被她识穿,这样也好,不必再装个真君子了。刘煊羿淫笑着,得寸进尺地就向云映绿胸前进攻。
树下眯眼的江勇忽然一下站直,眼咄咄地盯向水阁,却招来刘煊羿一记愤怒的视线。
他咬着唇,神情纠结着,心中象是折腾得厉害,但在他看到云映绿迅速做出的一个举动时,他悄然转过身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读假眯。
“齐王爷,你知这两处是什么穴位吗?”云映绿面无表情地问道。
刘煊羿伸向云映绿的手愕然地停在半空中,在他眨眼之间,云映绿快速地分开双
手,一手指向他的脊粱柱,一手指向他小腹下面的男人的命根子之处。而在她的指尖中,各自夹着一根银针,阳光折射进阁内,银针在阳光下,闪烁出一道灼灼的光线,刺痛着刘
煊羿的双目。
“本王…不知。’”他也是识时务者,知道此时最好乖乖不动。这个小太医总有让他瞠目结舌的法子,上次她明知他是谁,却也敢扇了他两耳光,现在,他可能也是唯
一敢正面威胁他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女子。
云映绿淡然一笑,,“我若对齐王讲解医学专用木语,齐王一定嫌枯燥,那我就直接对齐王讲讲扎进这两处穴位的后果吧!齐王是深知我妙手回春的功力有多高的,我若扎针,从
不会有何失误。上面这一根,扎进去,可以让时光倒流,重新让齐王回到从前身不动、口不能言的美妙温馨的床上岁月,下面这一根呢,则会让齐王断子绝孙,省得日后被不肖子
孙气得双脚跳。”.
她的音量不大,用词不算险恶,可刘煊羿却听得毛骨悚然,倒抽凉气。他不是把医箱给踢下水了吗,她这银针从哪来的?她…。原来早防他来这一招,预先提防着的。
天,这小丫头实在太可怕了。
他知道她的话有些夸大其词,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细细退敲,干干地一笑,缩回手,往后坐坐,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云太医,本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齐王爷,我了解你,你却不了解我,我是个无趣的人,只爱直来直去。””云映
绿把玩着手中的银针,他还没看清楚,银针神奇地从她手中不见了,“我友情提醒下齐王爷,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医生。一个医生若想杀你,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机会,尤其是我
这个心眼特小、医术又极高的医生。”.
云映绿轻描淡写地自夸着,毫不脸红。
“云太医,你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刘煊羿受不了她的嘲讽,也被她的话
戳痛了旧时的伤疤,羞恼地瞪大眼,脸露睁拧,““是刘煊宸给了你这天大的胆,你才会如此放肆?你若敢对本王使什么阴,本王定也会让你跟着陪葬。”,
“我一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和任何人无关,我只是顺从自己的意愿行事。”,他森寒的语气对云映绿毫无影响,她仍是一派平静温和。
“你敢说你在刘煊宸和本王之间,你就没有一点向着刘煊宸吗?在你的心中,你认为本王是个恶人,而刘煊宸就是个谦谦君子、圣明的君王?错了,本王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
与刘煊宸所做的一切相比,本王做的这些只能算是小儿科,而他才是真正的大恶人。’”
云映绿噫了一声,没有接话。
刘煊羿唇角噙着些许讥诮,淡淡道:“想听听本王与刘煊宸之间的过结吗?”.云映绿耸下肩,,“我说不想听,你会不说吗?”.
第九十七章,话说妙手回春(中)
刘煊羿斜倪了她一眼,眼神古古怪怪的。
“刘煊宸对你洗脑了吗,你就这么相信他站在正义那一边?””刘煊羿站起身,面朝池塘,河风鼓起他一身的白袍。从背部看,也挨着一股子玉树临风的边边,若回过头,云映绿
叹息,那一脸阴冷、不时抽搐的面容,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帝王家的事有正义与邪恶之分吗?”云映绿微微一笑,“我历史学得不好啦,但也听说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俗语。父子反目、兄弟相残,在一般人家那是大逆不道的事
了,可在帝王家,那就稀疏平常。最终坐上皇位的那个人,受人仰望、尊重、拥护,至于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走向那个皇位的,谁又去在意呢?输的那个人,除了心甘情愿称臣,
还能如何?”
“你…怎么这样子冷血簿情,’”刘煊羿愤怒地转过身,用手指着云映
绿的鼻子,,“你以为刘煊宸在那个位置上就能呆一辈子吗,告诉你,靠卑鄙的手段抢来的东西,终究不会长久。”’
云映绿眨眨眼,低头定定注视水面上的几株荷,真是贼喊捉贼,齐王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光明正大吗?
呃?云映绿盯着荷花的两眼突地瞪得溜圆,她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她没有看
错,在硕大的藕叶边,有一串水珠轻轻往外冒着泡,再定睛看去,水泡是从水下一枝细细的麦杆中出来的。她扭头看看别的荷叶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在视力所及的范围
内,每一株荷叶边,都有一串水珠。血液曳地凝固,脑中急速地旋转。如果她猜测不错,这池塘里一定藏着不少的水鬼。一般人屏住呼吸,在水下最多能呆三分钟,但如果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