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公,帮我把凤冠拿下。”,云映绿说道。罗公公一愣,还是走上前去。
“我先带个头,户部尚书,你用笔记一下,我指这顶凤冠。”.
“啊…””众位大臣嘴巴全合不上了,这顶凤冠可是历朝皇后的身份象证,价值连城呢!
“娘娘,你…要不换件别的?””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凤冠意义重大,价值巨大,娘娘这一出手,不是给后面捐款的人很大压力吗?
“不了,就这件!””云映绿轻笑,以后再也不必戴这么重的东东了。
虞右相接着响应娘娘的号召,捐款五千两纹银,虞元帅是三千两,然后尚书们也都是三千两。其他大臣无法闪躲,咬咬牙,个个捐了二千两,不捐银子的,就捐名人字画、古董花
瓶。出银子,齐王到是很阔气,他无非是为是显摆自己的实力,一下就是一万两。惊得其他大臣目瞪口呆。
天色未明,议政殿中就募了几十万两银子,包括凤冠和其他器物则在东阳城的闹市区设了个拍卖台,在拍卖台边上另设了个捐款台。一时间,那里是挤得人山人海,有去竞买拍卖
品的,也有去捐款的,还有看热闹的。
这毕竟是件前所未有的稀奇事,让东阳城的居民们都开了眼界。
关于云映绿的传闻,现在就是仙子+菩萨,越发让别人惊叹不已、崇拜不已。
那顶凤冠一拿出来,就被一个神秘男子以三百万两银子的天价抢得,拍卖官要他留下姓名,他摇摇手,丢下银票,小心地包起凤冠就消失了。
只一天,收益真是巨大。
户部尚书笑得嘴都合不拢地走进御书房,“娘娘,一千五百万两银子呀!”.“够赈灾用了吗?.”云映绿正在忙着誊写晚上上课的教案,今晚要开讲妇女常患的妇科病。
“五百万两就足够了,还多一干万两呢!想不到东阳城的商贾们会出手如此豪放 ,几乎个个店铺都有捐款。还有其他城市的商贾们赶过来捐款呢!”
“嗯,那一千万两你暂且收库,以后只作赈灾、救济所用,一分一毫都不能挪作它用。”
“臣明白,这是全魏朝人的心意,一定不能辜负。”户部尚书停滞了一下,抬起头,“娘娘,那顶凤冠,臣要不要去把它赎回来?”
“不用了,一件首饰没什么大不了的。”云映绿淡然一笑,又埋首于教案之中。户部尚书黯然低头,凤冠怎么只是一件首饰呢?那和皇上头上的龙冠一般,是尊贵身份的象征,现
在流落到民间,不是践踏皇家的威仪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话说垂帘听政(四)
日子如掌纹中握着的细纱,一不留神,就过去好多日了。
中秋将至,御花园中,满园为香。夏天的暑热彻底散去,寒冷的冬天还没有来临,这个季节,秋高气爽,碧空万里,正是四季中气候最为怡人的时节。
黄昏时分,““嘘…”高大的马夫熟稔地拉扯着缰绳,一辆二骑马车稳稳停在秦府朱红色的大门前。
路过的行人不由地多看了马车两眼,到不是这马车多气派有多华丽,而是这辆雅致轻便的马车,车夫到有四位,两位在前,两位在后,个个高大挺拨,神情冷然严肃。
马车还没近前,秦员外早早就候在路边了。马车二停,秦员外忙不迭地上前去掀
车帘,车夫漠然地推开他的手,自顾掀起车帘。车里,先是拎着裙摆下来一位模样伶俐的丫头,手中提了个药箱,接着下来一位身着素衣的蒙着面纱的女子。
“娘娘!”,秦员外拘谨地上前施礼。
云映绿拦住,““秦员外不必多礼,这在宫外。秦公子今天能下床了吗?””
“论儿这几日食欲渐涨,气色好多了。前面来的几位太医都说腹中的毒素在慢慢消褪,一切都在好转中。论儿昨天就能下床了,走一会虽然气喘吁吁,但是可以不要人扶,自已行
走了。.”
云映绿脸露微笑,抬眼看看天色,加快了脚步,走向秦论的厢房。跟在后面的竹青脚步象有千斤重般,一步一步艰难地走着。
厢房门前,云映绿回过头,看了看竹青,低声问道:““你若不愿意进去,就在门外等会….”
“那我就在门外等着吧!.”竹青把药箱塞给云映绿,出宫之前,想见秦公子的心非常的激烈,到了这边,反到没了勇气。
见了又如何?一份无望的单相思。想见不如怀念吧!
她默默地凝视着雕花刻草的窗格,转身走开了。
“映绿,你那么忙,怎么亲自来了?”.秦论欣喜地从床上坐起,他正在翻阅前几个月药庄与棺材铺的账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精神一恢复,他的俊美秀逸又显山显水
,一双美目顾盼间,灼灼生辉,倾嘴一笑,轻易就令人深陷其中。
他没有象别人那样恭敬地称云映绿为“皇后娘娘”.,他还如从前一般直呼她为“映绿”,。
“皇后娘娘.”一喊,让他们之间立刻就多出了肉眼看不到边的距离。“映绿”,,却是好朋友之间的亲切称呼。
她知道映绿喜欢后者。
云映绿非常满意地展开笑颜,““什么叫亲自来?你本来就是我的病人,我来看诊是应该的。上个月,我实在忙得出不了宫,只好请别的太医过来。我看看伤口怎样了。”,她落
落大方地放下药箱.在他的床沿前的椅子上坐下,探过身,解开秦论的衣结,一件件地敞开。
原先如一条蜈蚣般的伤痕如今成了一条浅浅的红线,她欣慰地倾倾嘴角,“.真好,一点都没发炎。.”
秦论的呼吸稍稍有点乱,美眸中的神采灼热了起来。映绿离他是如此的近,呼
吸之间,她能清晰地嗅到她的发香、体息。他用力地闭上眼,怕云映绿发觉,拼命压下心底的躁动,佯装大笑,“.我这胸膛呀,快可以拿出去展览了,每一个太医过来,首先要
在我胸膛上趴半天,研究够了,才帮我诊治。”.
云映绿“噗,”地笑出声,“有这样夸张吗?””她含笑拉过他的手腕,微闭双眼,屏气凝神,在脉搏上扣上两指。
秦论的心跳声把外面的衣衫都掀动了,他窘逼地低下眼帘,唯恐云映绿听见。
“嗯,算恢复得不错吧!但毒素沉淀太深,一直要坚持服药,不然毒素腐蚀到五
脏六肺,我那手术等于白做了。”.云映绿收回手,瞟了眼床被上的账册,“我不建议你尽快工作,你现在需要的是蓄养体力,别太急功近利。以后有的是大把岁月赚钱。”,
“知道了,大医生。””秦论调侃地一笑,把账册推开,见云映绿不时扭动脖子,眉宇间写满了疲惫,心中一疼,““映绿,你最近有照镜子吗?”.他柔声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