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终是爱他呀,连身体都白动地在他怀中找着契合点,当他的手指开始探进她的内衣,沿着她精瘦的腰线一点点上行时,她连稍微的反抗都没有,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唉。。。。。。”到底是大了那么多的成熟男人,还残存点理智,“天冷,上车吧!”

他强柔她替她拉好外衣,太忘形了,这可是在她家的院门前。

她窘得面红耳赤,低着头,死的心都有了,刚刚还那一番义正辞严,这会却欲拒还迎。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宠溺地笑了,拉开车门,拖她上车,突然发现她有一只脚是光着的,修长的手指一把握着冰凉的脚掌,不舍地拧眉。

“呢。。。。。。可能刚才下楼时掉了。”她咬牙,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她居然一点没发觉。

“小傻瓜,真是会折磨人呀!”他又是心疼又是窃喜,为看清了她的心。车子顺着小卷往前开着,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驶上去江边的林荫大道。夜晚,车

少,欧陆飞驰开得很快。不一会,就停下了,舒畅看到,原来是来到了憩园。月光下,憩园中,村影摇曳,花香迷人,幢幢建筑高贵地屹立着。

温柔的手心贴着她的腰身,她不禁想起许多个迷人的夜晚,身边这个男人大汗淋漓地紧紧拥抱她,带点灼热呼吸在她耳边说:“舒畅,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言放弃我,好吗?”

当时,她点头点得很快。

可是,她做到了吗?

“知道吗,憩园是怛宇的产业,实际上是迟灵瞳和迪声两人合作的作品,设计时,他们说要建一座心灵的港湾,不出售,只是供给让人敬慕的人居住,让这儿成为真正的雅居。可惜,憩园还没建成,迪声就走了,灵瞳消失的两年,就是住在外面破旧的拆迁房中,她说迪声的灵魂就在憩园内,这样,她就能离他近些。舒畅,你是不是也想有一天我们成为遗憾,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不说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吗?”他叹气.夜晚胡渣长得很快,他用下巴摩搓着她的脸庞,“我住酒店都腻了,忙碌一天还得面对一团冷冰冰的空气。舒畅,我想搬回憩园,想吃你煎焦的鸡蛋,想吃你煮的稠粥,想。。。。。。一抬手,就能碰到你。。。。。。”

他对着她的耳边吹气,烫得地面红心跳。

“迪文。。。。。。”她苦笑,他再继续说下去,她很快就会束手就擒。“接受一个人是大事。。。。。。”

他正经起来,明白她有结婚阴影,“那我们先定婚?”他不疾不徐地一步步逼近。

“我先得说服爸妈。”保垒一点点瓦解,她有一丝松动。

“带我去见他们,我来负责说这事。”他很有自信。

“你以为你很有魅力吗,我爸妈。。。。。。”舒畅叹气了,爸妈心里面喜欢的是宁致。“还是我来说吧!”

“你确定你会去做?”他危险地瞪着她,“如果三天内你不给我答复,我亲自上门,告诉你,我是个狡猾的商人,有的是办法。”

“知道啦,知道啦,老坏蛋。”她翻了十白哏,五官皱成一团。

“舒畅。”他笑,温柔地提醒她,“女人不能生气,生气会出皱纹。”

“出了皱纹才好,看上去和你一样老。”

他呵呵地笑,伸手环住她的腰,耙她揽进怀里吻着,“这样我们我更配了。”

她欲反驳,唇已经被他吻得实实的。

天地间,很快妥静了下采。

一片浮云飘过来,月亮羞涩地钻进云杀里。

夜,慢慢地深了。

舒畅真没食言,时时把这事故在心中,准备挑个合适的机会和爸妈提下。这天,她下午请了半天假,开车带爸妈去和二手房房主签协议。于芬的小包包里放着几析存折,协议一签,立刻付款、办房产转移手续。

房主人已经在家里等了,为了迎接他们,又特地找人把家里收拾了下。于芬和舒祖

康里里外外地看,数着几个房间、几个浴室、几个空调,家俱都是木质的,装饰画很典雅,虽然比不上小院宽敞,也算很不错了。

房主可能急于要出国,见三人只看不说话,主动又把价钱让了一万,但要求舒家自己办过户手续。舒祖康和j于芬对视一眼,这就决定买了。

协议签完,房主立刻把钥匙、房产证、土地证交给他们。。

“唱唱,你陪人家去银行,我和你爸在这呆着,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于芬说。

舒畅看爸妈喜形于色,心中一动,“爸妈,那我们晚上庆祝一下,去外面吃点好吃的。”

“行。”舒祖康一口答应。

舒畅抿嘴轻笑,想看吃饭时,可以微微提一下裴迪文。

她和房主开车去银行,把款项打进对方的银行卡里。和房主分手后,她刚准备去按爸妈,手机响了。

法治部部长急匆匆地说:“舒畅,有条大新闻,你快去。”

“什么新闻?”

“致远公司正式宣布退出北城区的竞标。”

舒畅予一抖,车钥匙掉左了车内,“这。。。。。。不是房市版的新闻吗?致远为什么退出?”

“唉,”部长咂啃,“投资的银行撤资了,没有资金来源,拿什么来竞标。”

“然后?”舒畅啃唇哆嗦着。

“宁致总经理和对方银行的贷款部经历争执了起来,不知怎么,那经理死了,是昨

天晚上的事,他。。。。。。今天早晨去投的案,警方刚刚证实了宋颖经理的死亡。”

“宋颖?”舒畅脸色突变,浑身象坠上了冰窖。

“对,香港荣发银行董事长的千金小姐。宁致现在看守所,你快过去采访第一手资料。”

她木然地挂上电话,手抖得怎么也发动不了车。

电静又响起,是叶聪。

“舒畅,你人在哪里?”他担心地问。

“我在建行门口。”几个字,她说出了一头的汗?

“你不要动,我马上过去。听话。”叶聪像个大男人。

她点头,不动,乖乖地靠在椅子上。

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裴迪文。

“舒畅,你好吗?”他轻柔地问,生怕吓着她似的。

“我想说好,可是好象实在说谎,“迪文,那事是真的吗?”她苦笑。

“我正在找律师向向司法部门咨询这事,你不要着急,我会竭尽全力帮他的。”

“谢谢你,迪文,他没有一个亲人的。”泪.无声地流下。

“舒畅。。。。。。”他叹气,透着浓浓的无力感。

8

滨江北城区拆建开发.规模之大,可以讲是历史上没有的,参与竞标的各家地主公司都卯足了力。投资银行也想在这开发中分取一瓢羹,在进行详细的市场调研之后,对设计和建造资历比较雄厚的地产公司抛出了橄榄枝。

荣发银行一共抛出了两枝橄榄枝。抛向致远公司的那枝有宋颖的功劳,她在董事会上尽力为致远公司游说,她说致远公司有无限的潜力.设计方案合理,利益巨大。董事会冲着这话,同意低调投资,为免失去恒宇集团这个大客户。

谁知宋颖逞一时嘴头之快,向裴迪文挑衅,说出了投资致远的事。裴迪文隔天就给荣发银行打了电话,说为了公平竞争,恒宇将选择中华银行。

宋荣银行董事会里的董事,大部分看好恒宇集团,听此一说,着了急,为了挽回恒宇,立即撒回致远的投资。

宋颖硬着头皮,去致远公司通知撤回投资一事。远在北京的宋思远听了后,大发雷霆,说会起诉荣发的言而无信。宁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晚上,不知怎么把宋颖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就在公寓里,两人为投资和其他事发生了口角,他抬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她身子踉跄,往前一倾,太阳穴磕在花岗岩的飘窗上,没几分钟,就一命鸣乎。

宁致坐在屋内,抽了一包烟,第二天天亮后,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去小区的派出所投案自首。警察赶到公寓,勘察了现场之后.确定宁致是失手伤人,检警院正式向宁致起诉。裴迪文请的律师与赵凯第一时间赶到看守所看他,他承认他是想杀宋颖的,因为她毁了他的全部。

去看守所的路上,是叶聪开的车,舒畅凄然地坐在象驾驶座上.唇抿得紧紧的。

叶聪不时瞟瞟她,大气不敢出,什么话也不敢问,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宁致是舒畅的男朋友。失手伤人,就是请最杰出的律师,判得再轻,怕也是死缓。服刑时,表现良好,改判个几十年,出来时.已是两鬓斑白了。

这几十年,舒畅该怎么度过呢?

看守所也是舒畅常跑的单位,看守大门的法警一见到她的车,忙过来招呼。舒畅弯下嘴角,没能成功地挤出一个笑意。

胜男和安阳也来了,站在院中和赵凯说话,另一个面色严峻的中年男人是裴迪文委托的律师。

“唱唱!”胜男一看见舒畅,心酸地上前抱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坚持说他想杀人,这个说法对他很不利,怎么劝也没用。”赵凯对着舒畅摇头。

“他情绪怎样?”舒畅问。

“非常平静,象很解脱似的,可以轻松地说笑,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舒畅闭了闭眼,看到

有几家媒体记者也赶来了,正在与法警交涉,想冲进来。“我去看看他。”

赵凯轻轻点下头,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

坚强的胜男眼眶红了,她感到舒畅真的是太不幸太不幸,宁致明明是一个沉稳、理智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现在,唱唱又是一个人了。

看守所所长只同意舒畅一个人进接待室,叶聪只得留在外面等着。舒畅请胜男去新房把爸妈接回家,暂时不要提宁致的事。

法警领着舒畅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锁在几重门里的接待室。这里完全与外界隔绝了,抬头一看,是高高的铁丝网,持着枪走来走去的法警。呼吸,都是轻微的。

法警轻轻推开接待室沉重的大门。

宁致坐在椅中,脚上带着铁镣,身上穿着橙色的囚服,他的头发还没来得及剪,看见舒畅,他的眼眸闪烁出如水的柔光。

“舒舒,我知道你会来。”他用温柔的语气说。

舒畅点了下头,在他面前坐下,两个法警持着枪站在门外。

“你好吗?”他问。

她又抬了下头。

宁致费力地抬起手,想要接近她。舒适略一犹豫,但还是把手递给了他,是那只被击伤的手,伤口有些扯开,红色的皮肉外翻。

“是用这只手打她的?”她轻轻问。

他笑了,“舒舒,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鬼灵精,什么也没瞒不了你。”

“你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她不相信他与宋颖起争执是因为撤回投资的事,那些可以在公司里谈。宋颖跟着他去公寓,一定是谈两人之间私密的话题。他和宋颖很久之前就是认识的,他说的关于裴迪文的资料,都是来自宋颖。

宁致扯了下嘴角,“不要知道,舒舒。你只要记得我对你的好,如果我有过的话。

舒舒,一个人一个命。今生,我的命运太过坎坷,我想把希望寄托在来世。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邻居,你还会喜欢我,一定要早点告诉我,那样我就会守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我们过了十八岁就结婚,好不好?”

舒畅只觉着喉咙哽得难受,她咽了咽,说:“不要说这些沮丧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找人帮你。你只是误伤了她,不是蓄意杀人,量刑不会太重的。”

“舒舒,我累了,真的太累。我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他摇头,“什么也不要为我做。你有什么话捎给晨晨吗?”

舒畅心痛如绞,忽一低头,有泪如倾。

“这世上有谁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逃离?”

“我没有想逃离。当我与次再次相遇,我已经勇敢地将自己洗涤了一般,贪心地想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个家,有深爱

的妻子,也会有一个孩子。但命运之神却和我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我倦了。舒舒,没什么难过的,没有我这样的人在你身边,一点都不可惜。裴迪文是个包容度极深的男人,他对你的爱连我一个男人都会动容。不要担心不能适应豪门生活,有他呵护你,你只会比现在更幸福。前几天,我找他喝酒了,我说我很羡慕他,是羡慕,不是妒忌,象你这样的好女人,就该配他那样的男人.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们的。舒舒,我要去的地方,很干净.而且我还有一个熟人在那儿落居,呵,就是晨晨呀!这次,我不会再逗弄他,我会和他做朋友.或者把他当哥哥。我们要在一起,谈你小时候的丑事。说真的.我有些向往那种日子。天堂里.没有怨也没有恨,平静、恬然。”

只是,没有你。宁致黯然地低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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