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望着赵小虎,见他虎头虎脑粗粗壮壮的。让这么个虎崽子“伺候”自己……
何司令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觉着赵小虎天真无邪。
赵小虎也笑了起来,知道何司令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第9章 以下犯上
蓝拜山回来了。
他自作主张,投靠了赵振声。而何司令本来选定的对象则是傅仰山。
何司令没有多说。靠谁都是靠,无非是要弄个名分罢了。
在赵振声这里,安国军改成了第二十三军。何司令不知道二十三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是觉着蓝拜山的胆子不小,这个主也敢做!
部下的团长们升级成了师长,这也依旧是名分上的改动,李世尧的那个师有四万多人,不是个师的规模;孙树山的那个师只有三千多人,也不是个师的规模。
蓝拜山之所以选择赵振声,也是有原因的。赵振声不像傅仰山那样惺惺作态,他比较大方,肯拨军饷下来。军饷直接拨到了蓝拜山的手里,蓝拜山终于又接触到了一点权利与财富——真是久违了啊!
他不怕何司令会怪罪自己越权,何司令爱他,他知道。
这点爱是他的护身符。他没有让何司令永远爱自己的信心,所以要趁着这爱意正浓,马上为自己打开前途,做出打算。
下面这些变身为师长的团长们,并不在乎自己到底是归哪位大人管理,反正事实上是谁也管不了他们。听说平白无故的能落一笔军饷,大家都很高兴,闹着要庆祝一下,热闹几天。何司令温吞吞的微笑着,不关注,不干涉。蓝拜山敢如此的自作主张,这让他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军饷是不能白拿的,拿了人家的钱,就要去给人家卖命。可谁也不是傻子,李世尧等人不介意开拔队伍前去打仗——打赢打不赢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学习蝗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就因为这个,打仗倒成了美差。这回李世尧没抢过金焕然,不得已留下来镇守芦阳县,同时保护何司令。何司令孤鬼似的一个人,用好几万人保护么?李世尧想着金焕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往外面走,心里就急的跟什么似的,每度过一天,就仰头叹一声:“这小子又发了一笔财啦!”
熬到了第十天,赵振声那边又下了命令,说是前线人马不够了,让二十三军再派几个团上去支援。李世尧这回可是无论如何都等不得了,伙同了几个争强好胜、财迷心窍的伙伴,领着队伍就出了发。
何司令坐在家里,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他知道自己现在管不了这些豺狼虎豹们,索性就不要多言多语的讨人厌。岁月漫长,只要大家不死,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况且他还有自己的一番心事——他的病!
说是病,其实不甚准确;应该叫“暗疾”,上不得台面见不得人,只能自己忍耐煎熬着。要真是老头子倒也罢了,可他今年刚满二十二周岁,还年轻的很。就不说眼前的事情,难道往后不要传宗接代的么?
他给了温九那帮人一张药单子,全是自己琢磨着开出来的,毫无医学上的根据。一个月后,温九把药和留声机一起运了过来。何司令不动声色的把那些西药藏在柜子里,很用心的按时服用。他甚至还弄来一些进口的荷尔蒙针剂,可是因为不会打针,所以还一直没有动用。
连续吃了几天的药,他还没觉出效果来,蓝拜山又跑去西安了。
跑就跑吧,他晓得蓝拜山利欲熏心,现在有了赵振声,自己就不是唯一的了。而且蓝拜山就算是在,自己也做不成什么事情,无非是同他闲聊玩笑罢了。
治病要紧。
这种药没效果,那就换另一种。
赵小虎发现了何司令扔出来的大量药盒,他不大识字,拿着药盒去问李副官,李副官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小虎胆子大,索性就直接去问何司令。
那是个傍晚时分,赵小虎端着盆热水进了卧房,笑嘻嘻的说道:“司令,脱鞋洗脚吧。”
何司令正坐在桌边摆弄那个留声机,唱片在里面悠悠转着,喇叭里就发出了细而颤抖的歌声。赵小虎素来没觉着那曲子动听,只是对那声音的来源感兴趣。何司令给他讲过一次原理,他认真听了,然而完全不能理解。
何司令和着最后一段旋律,费力的拧开一个新药瓶,将一粒小药片放进嘴里——没找到水,他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拔开塞子灌了一口。
赵小虎在后面看见了,就好奇的问:“司令,你生病了?我怎么总看你在吃药?”
何司令随口敷衍道:“没什么。营养药丸而已。”
赵小虎信以为真了,蹲下来用手试试水温:“司令,过来吧,水快凉了。”
何司令走到床边,屁股刚一挨到床单,屋内的电灯忽然熄灭,连带着留声机也哑巴了。
在芦阳县,停电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偶尔有电才叫稀奇。赵小虎起身把桌上的蜡烛点燃了,然后回来蹲下,像往常那样为何司令脱了鞋袜,将他的脚放进了水盆中。
赵小虎对何司令的脚,那兴趣是几年如一日,洗的兴致勃勃。洗着洗着,何司令忽然一抬脚,嘴里“嘶”的抽了口气:“你挠我干什么?”
赵小虎笑嘻嘻的抬头:“不是故意的。”
何司令把脚重新插回水盆里,身子向后仰,两只手就撑在了床上,仰着头想心事。
想了不过三五分钟的工夫,他忽然无原由的心乱起来。赵小虎的手摸的他痒酥酥的,那点滋味儿从他的脚心直往上走,让他全身都麻了一下,好像过了电似的。紧接着手臂也软了,他摇晃了一下,便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床上。
赵小虎没想到他会毫无预兆的忽然仰过去,抬头刚要说话,不想首先入目的却是何司令的裆部——他穿的是条单绸裤子,那料子水一样,又软又滑的流过身体,把那勃起器官的形状完完全全的凸显了出来。
赵小虎从没见过何司令的这个反应,当时就愣住了,脑子里也嗡的一声,浑身的血都涌上来,满脸的发烧。
他站起来,把湿手在裤子上蹭了蹭,然后轻声试探着叫道:“司、司令?”
何司令一扬手,没说话,只重重的喘息了一声,仿佛要哭似的。
“这他妈的是春药啊!”何司令想,同时双手紧抓着床单,牙关也紧咬起来:“可我现在上哪儿找人泄这股火去?”
何司令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好看,想让赵小虎马上出去,然后自己好处理下面这个不听话的破玩意儿。可是话还没出口,他忽然觉着下体处一紧,抬头看时,却是赵小虎的手已经隔着裤子,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不用你……”他气喘吁吁的轻声说道:“出去……”
赵小虎没说话,瞪大眼睛专心致志的抚摸着何司令的性器。隔着薄薄的绸裤,他清晰的觉着了那器官的热度与硬度。他没有让别人舒服的经验,不过毕竟是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了,他晓得在这个时候,如何帮着何司令把这股邪火释放出来。
鬼上身了似的,他忽略了何司令那迷乱含糊的驱赶和拒绝。歪身坐在床边,他轻轻巧巧的拉下了对方的裤子,然后真真切切的握住了何司令那鼓胀成紫红色的阳物。
何司令急了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打开他的手。可还未等他积蓄力量做出行动,床边的赵小虎忽然弯腰低头,把那火热的器官纳入了口中,并且用舌头在铃口处轻舔了一下。这让何司令痛苦而兴奋的呜咽了一声,不由自主的就挺起下身,试图把性器完全的插入赵小虎的口中。
何司令挺不过两分钟,便在赵小虎的口中一泄如注。那也不能算是射精,因为精液根本就是毫无力道的汩汩流出。赵小虎毫不犹豫的咽下了精液,然后起身走到何司令的双腿之间跪下来,低下头将那渐露颓势的器官又含入口中,舔糖似的吮吸起来。
何司令虽然泄过一次,可是身体依旧敏感。赵小虎既然肯继续伺候他,他也就昏头昏脑的将垂在地上的双腿抬起来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完全脱掉,赵小虎的手从他的大腿一路抚摸过去,最后双手托住他的臀部,细致而热情的将他的下体舔成一片濡湿。
何司令半睁着眼睛,头上一层层的渗出汗水。忽然惊叫着“啊”了一声,他又到了一个小高潮——虽然这个高潮来的勉勉强强,他的器官甚至还不曾完全的勃起。
这回,精液被赵小虎用舌头一点一点的向股间涂去,何司令的那声“啊”来的温柔而惊恐,足以让赵小虎心念一动,万劫不复。
而与此同时,何司令还沉浸在恍惚的快感之中。他的两条小腿分开搭在赵小虎的肩膀上,疲惫的连脚趾尖都不能再动。赵小虎是值得信任的,而且年纪还小,或许不会觉察出他的异常,这让他比较安心的闭了眼睛,想要先把这口气缓过来。
他仰卧在床上,气息平缓而微弱,神情满足而恬静。正当他即将进入一个甜美的梦乡之中时,股间骤然传来的疼痛让他惨叫了一声——声音却是闷着的,因为在他开口的一瞬间,嘴巴被人捂住了。
紧接着,那疼痛愈演愈烈,终于变成了一种撕裂般的酷刑。
捂住他口鼻的那只手撤了下去,他的双腿被向上压到胸口,身体折叠起来,仿佛是只为突出那个交合的部位。这是一个干女人的姿势,赵小虎就以这种姿势,恶狠狠的干着何司令。何司令疼的满头冷汗,却不能求援;不但不能求援,还要把痛苦的呻吟也咬牙咽下。
他想要伸手去枕下摸枪,可是身体被赵小虎冲撞的失去控制。奋力抬头望了赵小虎,他断断续续的轻声道:“你、你停、停下来……”
赵小虎将他的腿又搭回自己的肩膀,然后双手掐住他的腰,混抽乱捣的拼死动作着,好像是同何司令有仇,要一举干死他一般。而何司令先还恶狠狠的瞪着他,后来眼神也涣散了,只觉着体内被钉进了一根火热坚硬的楔子,一下一下,越钉越深,直要捅到肠子里去了。
赵小虎红了眼睛,酣畅淋漓的把精液深深的射入了何司令的体内。长吁一口气,他抽身而出,这时再低下头看时,忽然就是一惊,口中下意识的“呀”了一声。
原来床沿处淋淋漓漓的滴了一串血点子,而那鲜血,竟全是他抽身时从何司令体内带出来的。弯下腰凑近了看时,就见何司令的后庭处被血糊糊的撑开了,那血还在缓缓的向外淌,里面夹杂着一股股白色,想必就是他的种子了。
赵小虎慌了神,抬头望着何司令,带着哭腔叫道:“司令,司令,你怎么样了?”
何司令脸色苍白,张了张嘴,他费力的抬手指了赵小虎:“你好、好大的胆子……”
赵小虎眼睛一眨,泪珠子就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他回身找了草纸去给何司令擦下身的血,同时抽抽搭搭的说:“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会这样……你别怕,我这就找药去!”
何司令有气无力的一捶床,奄奄一息的轻声道:“柜子里面有……别吵。”
赵小虎以为何司令会杀了自己。他自认为罪孽深重,仿佛也的确是该杀的,虽然他绝不想死。
事后他回想起这一晚,觉得十分后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忽然有了那么大的胆子,退下裤子就上了何司令的身。真不知道,当时就像让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
不过那种感觉是很值得回味的,紧、热、柔软、颤抖……像被他在顾王庄强奸过的那个黄花大姑娘。黄花大姑娘都没有何司令这么好的一个身体——原来他从头到脚,真的全是细白瓷。
他用湿毛巾给何司令擦净了下身的血渍污秽,然后又给他上了药。何司令疼的低声呻吟着,后来那药粉起作用了,他才渐渐的安静下来。
赵小虎给他盖上棉被,然后在床边跪下。
何司令睡过去了,赵小虎跪了一夜。
翌日中午,何司令按时醒来。见赵小虎还跪在床前,也没说什么,若无其事的支使他端茶递水,干这干那,仿佛昨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赵小虎疑惑了,同时感到极其的不安。他跟着何司令几年了,何司令的心眼不比针眼宽阔许多,若是何司令睁开眼睛便咬下自己一块肉来、或是拿枪对着自己乱打一气,那还比较正常一些。
何司令不能下床,伤在屁股上,也不能让旁人知晓。所以赵小虎本着将功赎罪的想法,不眠不休的守在房里照顾何司令。亏得现在师长们带兵出了门,何府是人烟冷落车马稀,何司令可以不受打扰的,趴在房里静静养伤。
到了第十五天时,何司令的伤是大体痊愈了。他可以坐,可以走,虽然坐的小心,走的缓慢。
在这十五天中,他一直不曾正眼看过赵小虎。赵小虎也并没有因他貌似平静而放下戒备——何司令不可能就此罢休,除非面前这个何司令是个替身。
到了第十六天的夜里,赵小虎在睡梦中被几名卫士按着捆了手脚,他刚要喊,嘴也被塞住了。
卫士把他吊在了柴房里,正好让他两个脚尖虚虚着地,是最痛苦的一个高度。他觉着自己的两条手臂快要被抻的脱臼了,口中唔唔两声,一个卫士低声问他:“你犯了什么事?司令让我们绑的。“赵小虎知道自己要完蛋了。何司令之所以前些天不翻脸,是因为他受了伤,需要一个人来秘密的照顾他。现在伤愈了,他要跟自己算总帐了!
他急起来,用力的踮起脚尖,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着力点。
这时,门口亮起了火把的光芒,何司令一手插进裤兜里,一手拎着根马鞭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柴房门小,而他又高,所以进门时要小心的弯一下腰。借着火光,赵小虎见他穿了一件黑绸薄棉袄,衣服黑,头发黑,眉眼也黑,愈发衬的一张脸惨白。
惨白,而又面无表情,连眼珠都不转,眼神都没有。
赵小虎瞪大眼睛望着何司令,有些被嚇到了。
何司令的手从裤兜中掏出了一副白色手套戴好,然后右手执鞭,一言不发的向赵小虎抽去。
何司令是卯足了力气,一鞭子抽下去,军服单衣当即就绽开一条口子,再一鞭子下去,血肉被卷了起来。赵小虎疼的拼命扭动着身体,嗯嗯的哼着,因为口中被塞的满满,所以又有种窒息般的憋闷。
何司令抽了三五十鞭,便累的手臂酸痛。他把鞭子交给身边的卫士,那卫士会意,走到了赵小虎面前。
因为往日大家都是好朋友,所以那卫士此刻只得为难的垂了眼皮,不管不顾的抡起了鞭子。卫士比何司令有力气,又不敢不卖力气,所以这一顿抽下来,鞭子梢都打散碎了。赵小虎先还痛哼,后来渐渐的没了声息;脑袋也深深的垂到胸口,仿佛吊死鬼一样失去了知觉。
何司令命人用盐水泼醒了他,又无言的等了片刻,见他完全恢复神智了,才走到他面前,用一把匕首在他的脸上横划了一下。
赵小虎抬眼望着他,那眼神热烈、虚弱、复杂。
何司令皮笑肉不笑的翘了嘴角,在他的脸上又纵割了一刀,交叉出一个血十字。
何司令说了行刑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我能把你从死人堆里救出来,就也能再把你送回去!我栽培你,你自己不做脸,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这句话,他把刀尖抵在赵小虎的左肩头,微微用力刺入皮肉,然后缓缓向下拉去,刀尖走到腰部了,他手腕一转,小孩子画一笔画似的,又向上挑去。
赵小虎的鼻子里发出颤抖的哼声,刀尖挫过了他的肋骨,他满心哀求的望着何司令,像一只忏悔惶惑的大动物。
何司令也看着他,眼睛是黑曜石,里面没有温度。
他在赵小虎的身上画出了无数条弧度柔和的曲线。曲线内渗着鲜血,把赵小虎装扮成了一个血葫芦。
末了,他仿佛是有些疲倦了,将匕首往赵小虎的胸前用力一戳,却受到了胸骨的阻拦。
这让何司令不耐烦起来,他用匕首恶狠狠的向下割去,当刀尖划到柔软的腹部之时,他猛然一捅,只留刀柄还在外面。
赵小虎在喉咙深处“呃”了一声,一双眼睛还瞪着何司令。
何司令松了手,后退一步将鲜血浸透了的白手套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转身且走且吩咐道:“等他咽了气,就扔到城外去吧。”
何司令回房去洗了手,然后便脱衣上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喊小虎。
应声进来的是一个陌生面孔的小勤务兵:“司令,您有什么吩咐?”
何司令呆呆的望着来人,半晌才开了口:“喝水,更衣,洗漱,早饭。你是谁?”
小勤务兵规规矩矩的对着地面回答:“我叫李白,是接替赵小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