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国“腾”的一下站起来,激动万分的回应道:“好!!”
何建国转身关好了房门,又把窗上的布帘子也挂了上。回想起上次所经受过的极乐,他兴奋的微微有些哆嗦。手忙脚乱的跳上床去,他用手抓住裤腰,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脱了啊!”
段珀仰卧在床上,一挺身把自己的小裤衩向下退到了大腿:“脱!”
何建国见状,也立刻把自己扒了个一丝不挂。这回二人赤裸相对了,段珀爬起来就跨坐到了何建国身上。何建国下身那东西已然勃发直竖,这时也一手搂住段珀的腰,一手扶住了自己的家伙。
段珀试探着向下坐了坐,摇着头气喘吁吁的说道:“这……进不去!”
何建国憋的下身生疼:“你躺下,我来试一试。”
段珀很配合,痛痛快快的就趴在床上撅起了屁股。何建国往手上吐了口水,很仔细的在对方股间涂抹了,而后跪起来挺身便戳——然而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原来这二人上次干的容易,是因为当时段珀正处在一个极其放松的状态,且有香皂泡沫作为润滑,所以一旦力道巧合,便正好成就了那桩奇遇;而此刻双方都是一本正经的要弄,段珀的身心十分紧张,何建国也是个丝毫没有手段的,故而就各自忙了一头大汗,却是没能成功。
最后段珀被何建国顶的很不耐烦,索性探下身去从床底拉出一只小铁箱。打开箱盖后,里面摆着许多美丽的玻璃瓶罐,却是段提沙往日所用的护肤品。段珀随便挑出一瓶拧开来,从里面倒出许多粘稠乳液,然后就将其尽数抹到了后庭处。何建国那边急的抓耳挠腮,如今见了这东西,当即心领神会,先用手指探向穴口,籍着润滑向内抽插了两下,随即起身换上胯间家伙,也没打招呼,混头混脑的就是一捅。其时段珀正在拧紧那玻璃瓶盖,骤然承受了这一下袭击,不由自主的“哎哟”了一声;同时就感觉股间传来了一阵热烫烫的胀痛。
何建国没有经验,只好是照搬上次的步骤,一见进入,就趁热打铁的连连用力,使着蛮劲顶到了尽根没入的程度。段珀紧紧攥着那个玻璃瓶子,一言不发的大口喘气,极力想要放松身体——现在的滋味尽管不大好受,不过他知道只要忍耐过了起初的不适,接下来就舒服了。
何建国真是要乐疯了。
他双手扳住段珀的胯骨,使出了扛火箭筒行军的力量大抽大送。如此干了片刻,段珀挣扎着改换姿势,起身又和他面对面的抱成了一尊欢喜佛。何建国也不懂得亲,也不懂得摸,单是托着段珀的屁股上下起落。段珀也不和他亲近,自己仰头闭了眼睛,专心致志的感受着交欢之时的愉悦。
坚硬火热的性器在他体内旋转搅动,湿漉漉的发出暧昧声响,他在顶快乐的时候扭过脸去,忍无可忍的呻吟出声。身体痉挛似的紧张抽搐了,他的脑海中发生了白色的大爆炸,纯粹的喜悦被淋漓的喷射出去,那是一场温暖而痛快的释放。
段珀不许何建国在自己的体内射精;何建国想要再来第二次,也被他无情的拒绝了。
“做多了,屁股会痛!”他凶巴巴的又向对方斥道:“你一身大汗,离我远点!”
何建国知道他就是这种霸道性情,倒是不在乎。用草纸大概的擦了擦下身,他靠边躺下来伸展了肢体,觉得自己真是快活到了飘飘然的程度。
而段珀背对着他侧身蜷缩了,心满意足之余却是又感到了空虚。
何建国没什么不好的,但他还是无法去爱上这个笨小子。
他承认何建国的挺拔英俊,可是他没有任何欲望去亲吻啃咬对方——当他心爱一个人的时候,他是一定要在那人的脸上留下几个牙印的。
“没意思。”他想:“其实这种事情不过是一时快活罢了,没什么意思。不知道爸爸怎么会这样喜欢,搞不懂,没意思。”
他把双臂抱在胸前,开始强烈的思念起了段提沙。人们在他的身边来来往往,新人出现,旧人离开,更迭交替,只有父亲是永恒的。
第39章 冤家父子
在工厂源源不断的将生鸦片制成吗啡砖之际,段提沙从清迈回来了。
他上套一件印有米老鼠的宽大T恤,下穿一条棉布短裤,赤脚踩着软底拖鞋,洋洋得意的骑着一匹矮脚马进了村。此刻正是下午时分,阳光强烈,他一手撑着阳伞,一手摇着蒲扇,头发剃的短短的,一脸美滋滋的神情。
一大队卫士很疲沓的跟在后方步行,全被晒的晕头转向。再往后则是一长溜颠颠簸簸的吉普车,车上满满登登的装载着大小箱子,显然就是此行带回来的收获品。
因为工厂内的运转已经上了轨道,所以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段珀选择在阴凉的房内睡大觉。
段提沙摇头晃脑的走进房内,迎面就见儿子赤条条的趴在床上,侧脸阖目对着门口,通红的薄嘴唇微微张开,小野兽似的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音。
这情景让他忍不住心花怒放的微笑了。上前两步坐到床边,他不由分说就把段珀那上半身拖起来搂到了怀里,又用很滑稽的声音哼哼唧唧的笑道:“老虎,吼吼吼,你看谁回来了?”
段珀懵里懵懂的睁开眼睛,忽然近距离的看到了父亲的面孔,不禁十分惊喜的大叫了一声:“哈!爸爸?”
段提沙把儿子的身体又向上抱了抱,然后低下头,撅着嘴巴凑了过去,同时从鼻子里发出了撒娇似的鼻音:“嗯哼——”
他那面部肌肉大概是很灵活发达的,能把嘴巴长长的撅成喇叭模样。段珀这两天正是十分思念父亲,这时就欢天喜地的抬手揽住他的脖子,张开大嘴迎了上去。
父子两个啃做一团。段珀先把段提沙咬的呦呦叫,等到他咬痛快了,才心满意足的递出舌尖,让爸爸吮一吮。段提沙一手托着儿子的后脑勺,噙着那尖尖细细的小舌头玩弄良久,赖皮赖脸的始终不肯松开;后来段珀觉得厌烦了,强行扭头和他做了分离。
“不亲了!”段珀不耐烦的说道:“我不要吃你的口水!”
段提沙把脸埋到儿子那赤裸单薄的胸膛上深深的吸气:“老虎长大了,嫌弃爸爸了。”
“我才没有!”
“小时候你最喜欢和爸爸亲嘴的。”
段珀听了这话,真以为段提沙是伤心了,便揪着短发迫使父亲抬起头来:“那就再亲一会儿好了,不过你要轻一点,我被你吸的舌头好疼!”
段氏父子两个纠缠良久才罢。段珀抹着嘴唇坐起来,仔细审视了父亲的装扮:“爸爸,你怎么穿小男孩的衣服?”
他四十多岁的父亲盘腿坐在床上,摸着光溜溜的面颊一扭身:“噢呜,我还小呢!”
段珀四脚着地的爬过去,自作主张的就伸手去掀了那T恤的下摆:“爸爸,脱下来给我穿!”
他一边说一边向上扒去,丝毫不是个商量的态度。段提沙被儿子抢走了T恤,也不在乎,抬手托住下巴,他望着段珀只是笑。
段提沙这次从城市归来,购回许多衣裤鞋袜等日用品,皆放在了后方的吉普车上。这时吉普车队在村中场地上停好了,副官们便去将那什物逐样搬运过来,请段氏父子过目。段珀见里面有一批来自台湾的中文小说,就挑出几本留下来,预备送给何建国消遣。而段提沙指挥副官长把那物资分派安置了,自己则是腾出功夫来坐在树下,闲闲的和段珀聊起了正事。
“信中将对于我们,是很同情的。”他向儿子汇报清迈之行的心得:“他也承认,我们是受了吴刚少将的连累。”然后他拍拍自己的大腿:“老虎,你坐到爸爸这里来!”
段珀果然走过去坐在了段提沙的大腿上,又侧过面孔问道:“你给了泰国人多少钱?”
段提沙把一只手搂过去,搭在了段珀的腿根处,另一只手抬起来,比出一个数目字。
段珀当即扭开头,用鼻子急促的出了一股气:“嗐!”
段提沙嘿嘿的笑出了声音:“小气鬼。我们先前和信中将可是没什么联系,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能吝啬!”
段珀向后靠进父亲的怀抱里:“那也太多了!”
段提沙笑着想了想,而后对儿子解释道:“老虎,是这样的——为了达成目的,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就好比你爱上了一个人,在得到他之前,不妨放下身段做出奉献牺牲,受了委屈侮辱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成功之后,我们一鼓作气的把他玩死就是!”
这个譬喻堪称是粗野色情,不过倒是把道理讲的很清楚。段提沙见段珀不再提出异议了,就又用手指在儿子那腿根处摸索了两下,隔着薄薄短裤捏住了那根东西一揪。段珀登时不满的一挣扎,不过也没有起身躲闪。
段提沙哈哈笑起来:“小鸟仔!”
段提沙和儿子分别了几天,如今回来了,就毛手毛脚的不停挑逗撩拨,几乎要惹的段珀发起脾气来。待到吃过晚饭,他四仰八叉的仰卧在门前一张躺椅上,一边吃榴莲一边对段珀笑道:“老虎,我还给你带回来了一样好礼物,不过是在后方的队伍里,大概要再过两个小时才能到。”
段珀不爱吃榴莲,被那气味熏的直皱鼻子:“什么礼物?”
段提沙莫测高深的嘻嘻发笑:“你等着看吧!”
段珀听了这话,当真是老老实实的等了两个小时,最后等来了一位美女。
美女今年大概能有个十四五岁,生的白脸大眼睛,一头乌黑长发编成了大辫子,身上穿着一件桃红色的纱裙。该美女是段提沙在清迈一家大妓院里买来的,因为貌美,老板想要将其买个高价,所以迟迟没能下海接客,还是个处女——这可不是谎话,因为段提沙在把这小姑娘买回来后,当真是扒光了掰开双腿,仔细检查过的。
站在段珀身后,段提沙伸手搂住了儿子的腰,又把嘴唇凑到对方的耳边笑道:“老虎,这个小东西好不好看?她是很干净的,你能不能让她给我生个孙子呢?”
段珀在莫名其妙之余,却是几乎要生起气来了:“干什么?我又不认识她!”
“睡两觉就认识了。”
段珀这回是真生气了,回头对着段提沙吼道:“我又不是种马,干嘛要和不认识的人睡觉?!”
段提沙被他震的仰头一躲:“你不要?真不要?”
段珀挣扎着转过身去面对了父亲,气咻咻的伸着脖子继续大喊:“真不要!”
段提沙点点头:“好,你不要,我要。”说着他绕过段珀走上前去,一弯腰就把美女给扛起来了。
那美女先看段珀生的年轻漂亮,心里本来是十分乐意的,哪晓得父子两个在三言两语之后却是吵了起来,而自己的境况立刻随之发生变化,竟然落进了老子手里。段提沙在清迈吃喝嫖赌、手笔极大,已经是出了名的荒唐;美女又不傻,自然知道落在这种人手中不会有好结果。而段珀眼看父亲扛着美女要走,气的肝胆俱裂,冲上前去一脚就蹬在了段提沙的屁股上:“你要去哪里啊?!”
段提沙被他蹬的向前一个趔趄:“臭老虎,你不是不要吗?”
段珀一把揪住段提沙的后衣领,电池喇叭似的嚷嚷道:“你走了好多天才回来,就知道和女人睡觉,也不陪我,我踢死你!!”
第40章 新的一天
虽然段珀一直谨记着冯参谋长那“儿子不能打老子”的遗训,可是老子这样不成器,实在是不揍不行了!
他在暴怒之时,很有一种势不可挡的锐气,追着段提沙殴打。段提沙见儿子来势汹汹,也不要美女了,空手就往房内跑去:“好好好……爸爸陪你,爸爸陪你……哎哟!臭老虎……”
段提沙的副官长含笑前来,把那美女引走了。而段珀冲入房内,一个箭步就往段提沙的身上蹿去:“你还跑?!”
段提沙瞬间转身,身手极其利落的一把抱住儿子,随即双手下移,他扳住了段珀的大腿向上用力。段珀下意识的顺随了力道,蹦跳起来将双腿环到段提沙的腰间:“你还跑?!”
他这个姿态很合段提沙的心意——段提沙力气大,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儿子给“端”起来。两只手托稳了儿子的屁股,他歪着脑袋一笑:“臭老虎,脾气越来越大了。”
段珀微微张嘴,气喘吁吁的盯着父亲,一时倒是没说出话来。
段提沙把脑袋歪向另一方向,抿着嘴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段提沙“端”着儿子在房内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好听话来逗趣。段珀本来是气鼓鼓的,片刻过后也不气了——如此又过了片刻,他开始嘿嘿的傻笑。
最后段提沙把他放倒在床上,伸手插到他腋下胳肢不止,他哈哈大笑的翻滚躲闪着,乐的张牙舞爪,眼泪都流出来了。
段提沙在儿子面前,永远有着无限的爱心和耐心。哄着段珀躺下后,他以肘撑床歪在一旁,唧唧哝哝的继续笑语不止。后来他忽然灵机一动,转身跳下床去拿来几样糖果零食,用手指捏着一点一点去喂段珀。段珀本来不饿,可是却不过父亲的热情,不知不觉就吃下许多,搞的口中干渴,又喝了一肚子水。
午夜时分,他糊里糊涂的窝到段提沙怀里,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段珀起了床,觉着胃里很不舒服,又胀又痛。他是从来不生病的,难受了也不懂得抱怨,只是很疑惑的自己揉搓肚子。
段提沙是要睡懒觉的,所以他独自出房洗漱了一番,然后就在朝阳光芒下直挺挺的站立了,不言不语的抬手按住了胃部。偏巧此刻何建国走了过来,离着老远就出言问道:“老虎,今天咱们去工厂吗?”
段珀抬眼看着他,神情严肃,一言不发。
何建国见状,不禁有些发憷。脚步不停的走过来,他在段珀身前一米处立正了:“去不去呢?”
话音落下,他只见段珀对着自己猛一弯腰,随即就剧烈的呕吐起来。
段提沙的副官长赶过来,为段珀整治收拾了一番。而段珀吐空了肠胃,立刻就感觉舒适了许多。漱口过后他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慢慢喝下一杯温水。
何建国在旁边干看着帮不上忙,也挺着急,这时见段珀平安无事了,才跟着松了一口气。凑到对方身边,他出言问道:“老虎,你怎么了?”
段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仰脸望着何建国,他迟疑着没有回答。
何建国和他对视片刻,脸上忽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伤心表情:“你……你难道是觉得我很恶心?”
段珀连忙摆摆手:“没你的事,是我昨夜吃多了。”
何建国睁着大眼睛又紧盯了段珀一分多钟,神情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段珀端着杯子站起来:“我给你留了好东西,你等一下。”然后他转身就向房内走去。
段珀捧着一摞书本走了出来,往何建国怀里一送:“爸爸昨天带回来的,你拿去看吧。”
何建国在此地毫无娱乐,如今低头一瞧,不禁狂喜。欢天喜地的接过小说,他对着段珀笑道:“你……你对我这么好……”
段珀一拍他的额头:“我当然对你好。”随即又一挥手:“走!”
何建国心中一沉:“还去工厂吗?”
段珀把手落下来捂住胃部,轻声反问道:“为什么不去?我们已经是废物了,还敢偷懒吗?”
因为认清了何建国的无能本质,所以段珀放弃了培养他的计划,只将他当个跟班随身携带。这种安排倒是很合何建国的心意——他真是快被无休止的提炼和试验给逼死了。
这一行人到了密林深处的工厂中,段珀里外进出忙碌着,亲自验看所有成品;何建国无所事事,则是趁机溜到房后僻静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读那书籍。这些年身在中国大陆,他除了毛主席语录之外,基本接触不到带有娱乐性质的读物,偶尔能弄到两本写有“著迅鲁”的旧书,都已经是十分难得。此刻他骤然间得到这许多小说,真是让他兴奋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心翼翼的拿起为首一本,他见那封皮上画着许多舞刀弄枪的人物,正当中竖着一排潦草大字,仔细辨认起来,乃是《书剑恩仇录》,底下又用小字写出作者姓名,却是叫做金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