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张启星向前一指:“已经很晚了,我们回饭店里去休息吧。饭店离夜市场很近的,几分钟就到。”

段珀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这样走了两三分钟,张启星忽然开口道:“老虎,这一年我真想你。”

段珀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带感情的低声说道:“启星,有些话我不想听,你也就别再提了!”

张启星咽了口唾沫:“好。”

两人又手挽手的步行了几分钟,前方路边出现了一桩高大辉煌的建筑,正是喜来登饭店。

此时已然夜深,可是饭店大堂内依然人来人往,穿梭不止。有人在门口来回徘徊,见到张启星回来了,就停下脚步一弯腰。张启星也没理会,带着段珀快步走进去,乘坐电梯上了二十楼。

张启星在缅北山区里,生活艰苦,所以一旦有机会来到清迈,就毫不吝惜的挥霍钱财,一定要让自己过的舒服一点。领着段珀走进豪华套房内,他随手关了房门,又甩去了脚上的拖鞋。而段珀里里外外的四处察看,就见这套房间装饰华美,分为卧室和客厅两部分,浴室也是极其的宽敞明亮。从落地大窗向外看去,居高临下的可以望出老远,将下方那灯火通明的夜景尽收眼底,风光十分美丽。

段珀很愉快,感觉这里比李宅要好上一万倍。而张启星不声不响的去了浴室,自作主张的蓄了半浴缸温水。

然后他故作镇定的喊道:“老虎!来洗澡啊!”

段珀走了一身汗,听说可以洗澡,自然很是愿意。脱下鞋袜赤脚走进浴室,他看那浴缸雪白阔大,不由得就抬手去解了衣扣。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上衣,他弯腰刚把裤子退到了大腿处,忽然感到了一丝异样——缓缓扭过头去,他发现张启星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这让他立刻就觉出了不自在,同时想起了许久之前,两人发生过的那一场荒唐情事。双手抓着裤腰迟疑了一下,他收回目光,刚要出言驱赶对方;不想张启星忽然醒悟过来,当即就匆忙转开了身体:“我去给你找洗发水。”

段珀见张启星忙忙碌碌的满浴室乱转,自己那话就没能说出口去。一横心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他抬腿迈进浴缸,在那温暖的水中坐了下来。

对于段珀来讲,这样洗澡实在是太难得的享受了。张启星蹲在浴缸旁,将那洗发水挤在手上笑道:“老虎,我给你洗头发,好不好?”

段珀在水中伸展了双腿,因为舒服,所以身心倒是暂时得到了放松:“我的头发这么短,不用你洗。”

张启星笑了笑,将双手合在一起摩擦了两下,而后就揉搓到了段珀那浸过水的脑袋上。丰厚芬芳的泡沫向下糊住了段珀的眼睛,这让他紧闭双目,同时笑着不住甩头。

张启星摘下花洒,放出水来为他冲去了泡沫,然后将一只手沿着后脑勺向下抚去,伴着那水流来擦洗段珀的后背。

段珀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启星,你出去,我自己洗。”

张启星听闻此言,动作就停顿了下来。眼望着段珀的裸体发了一会儿呆,他忽然觉得如果下一秒自己再不动手,那就一定要被憋的爆炸开来了!

于是他扔下花洒站起身来,几近粗暴的撕扯下了周身衣裳。赤条条的迈进浴缸,他红着眼睛单腿跪下来,面对了段珀。

“老虎,我……我……”他下身那东西鼓胀着一直支出了水面,通红锃亮的一颤一颤:“我……”

他一边结巴一边暗自防备着,因为知道段珀自有一套“纯洁”理论,也许会立刻一脚踢得自己断子绝孙。然而段珀像个水妖似的坐在浴缸里,非但没有勃然大怒,而且还眼睁睁的望向了他那勃发的下身。

故而张启星纵身一扑而上,水花四溅的抱住了段珀。

张启星想要亲吻段珀的嘴唇,可是对方一味的摇头不允;他亟不可待的立刻向下,一口衔住了那一粒粉红乳头。这举动让段珀大大的打了一个冷战,连张启星都清楚的感觉到了。

“老虎……老虎……”他一边用力吮吸一边含糊呼唤,同时把一只手探入下方,挤进了段珀的双腿之间。手指坚决而有力的探到了后庭,他用指尖抵住入口,打着旋儿的揉按起来。如此逗弄了片刻,他把段珀的一条腿抬起来搭上浴缸边沿,然后在温水的润滑中,把手指向深处插去。

这样的进入似乎是并没有让段珀感到快活,因为他已经开始皱着眉头去推搡了张启星的肩膀。张启星屏住呼吸抽出手指,随手拿过香皂来,在自己那下身处反复的蹭了许多遍。回身拔起浴缸底部的塞子,他在这人造的急流中抬起了段珀的双腿,跪起来对准位置后猛然就是一顶。

突然的侵犯让段珀疼的大喊了一声——他后悔了,想要终止了,可是为时晚矣,张启星已经将那东西滑溜溜的插入了小半。按住段珀连连几个挺身,他一言不发的就大抽大干起来。而段珀先是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在被迫承受了片刻之后,他大概是熬过了起初那一股子难受滋味,身体瘫软着仰卧在了潮湿坚硬的浴缸中。

张启星一直在留意观察着段珀的反应,如今见他红着脸只是喘息,下身那里也半软半硬的肿胀了,体内更是滑溜溜的进出如意,便心中暗喜。伸手插到对方的腋下,他双臂用力,竟是就着相连的状态,把段珀抱到了自己的怀里。

段珀显然是更喜欢这个姿势,下意识的就抬手搂住了张启星的脖子。张启星深吸一口气,托住段珀的屁股上下颠动,丝毫不停的连干了十几分钟,下下都深顶在那敏感一点上。段珀仿佛是快活的不知怎样才好了,喘息中把牙关咬的格格直响,又狠狠的啃咬了张启星的额头面颊。

张启星知道这是他在表示好意,不过这热情着实是让他疼的快要落泪。婉转躲避着扭开头去,他声音喑哑的说道:“老虎,你要是舒服了,就喊叫出来吧。”

段珀被对方那根粗大性器深深楔住了,身体一阵阵的战栗。张嘴微微吐出一口气,他带着哭腔做了个深呼吸,声音全哽在喉咙里,却是发不出来。憋闷之下他咬住嘴唇,满脸通红的去捶打了对方的肩膀。

张启星见状,索性探头凑上去,用牙齿轻轻咬住段珀的乳头,忽轻忽重的使出力道,同时自己随着下身那出入的动作哼出声音来。而在这样的刺激和诱导下,段珀果然也随之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老虎……”张启星侧过脸去,用面颊磨蹭那热而硬的小小乳头:“大声一点。”

段珀仿佛很委屈似的扭过脸去哼唧了两声,随即却又转回头来,张大嘴巴对着张启星大嚎了一嗓子:“嗷呜!”

张启星很销魂的叹息一声,一边动作一边喘吁吁的答道:“哦……老虎……也不用这么大声,会被外面听到的——”说到这里他那神情忽然扭曲起来,掐着段珀的腰死命向上耸动起来:“老虎,你再叫一声!”

段珀扶着张启星的肩膀,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对方撑开填满,后庭那一处简直就要炎热爽快的融化掉了。忍无可忍的低下头,他紧闭双眼再次大喊了一声:“啊!!”

而张启星就在这爆发似的叫喊中抽搐了身体,把精液一股股的注射到了段珀那身体深处。与此同时的,段珀也抵达了高潮。

这两人保持着欢喜佛的姿势,互相搂抱着喘息了片刻。张启星低头看见了喷溅在腹部的白浊液体,就用手指挑起一点,送进嘴里吮了一下。

段珀见了,不禁歪过头去,脸上露出探究神情。

张启星对他一笑:“好吃。”

段珀微微皱了眉头:“那你吃你自己的嘛!”

张启星知道他在这方面是有些傻气的,所以继续逗他:“只有老虎的好吃,别人,包括我的,都恶心。”然后他上下抚摸了对方的后背:“我想再吃一点,好不好?”

段珀没能理解他这话的含义,很觉困惑:“没有了。”

张启星双手掐住他的腰向上用力,扶着他慢慢起来,自己也随之抽身而出。盘腿在浴缸内坐下了,他将段珀拦腰抱在了怀里,忽然低下头凑到对方胯间,一口衔住了那软缩下来的器官,狠狠的吸了两口。段珀惊叫一声,随后又哈哈傻笑起来:“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张启星没想到自己和段珀会有这样情投意合的时候,心尖上好像被浇了一勺蜂蜜。他有心再和对方盘桓一度,然而段珀却是主动伸手打开了水龙头:“洗澡,睡觉。”

张启星很缠绵的搂抱着他:“再来一次,好不好?”

段珀漫不经心的摇了头:“不,我累了,要睡觉。”然后他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张启星不敢逼迫段珀,只好是不甚情愿的给他洗了澡,又把他抱进了卧室。段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十分舒适,朦朦胧胧的只是要睡。

张启星意犹未尽,坐在一旁对着段珀摆弄不已,一会儿捏一捏胸口,一会儿摸一摸大腿。段珀摊开手脚趴在床上,先还不在意——后来忽然不耐烦的回过了头,半睁着眼睛吆喝道:“启星!”

张启星在他股间抬起头来笑道:“老虎,让我舔舔你。”

段珀睡意汹涌的趴了回去,喃喃问道:“你不嫌脏吗?”

张启星缓缓向上,用舌尖划过了段珀的脊背:“老虎身上没有脏的地方。”

没有回应,段珀已经睡着了。

第47章 心有所思

段珀从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翌日清晨他早早的醒来,顺便惊动了身旁的张启星。

张启星有意和他玩闹一番,可是他很无情的起身前去浴室,锁上门后十分快乐的洗了个泡泡浴。张启星见状,只好暂且按捺住心思,也做好了起床的准备。

及至两人都洗漱过了,段珀找到昨天所穿的衣裤,却发现它们看起来皱巴巴脏兮兮,而且还带着一股子汗味。张启星立刻打出电话,命随从去买一套夏装回来。

在等待新衣服到来的期间,自认为无比洁净的段珀光着屁股满屋乱跑,显然是心情大好;而张启星也抓住时机,和他追逐嬉戏起来。

段珀很兴奋,抡着一只大枕头和张启星对打不止,后来张启星纵身一跃,把他扑倒压在了床上。

段珀气喘吁吁的还要挣扎,张启星和他对视了一瞬后,忽然低下头去,把嘴唇贴在了他的锁骨上。

这样含情脉脉的示好让段珀感到了异样——他垂下眼帘,就见张启星仿佛很痴迷似的亲吻着自己的身体,从胸口一直向下,其中并没有掺杂情欲,只是小心翼翼而又满怀珍惜。

于是他停止了反抗,任凭张启星掰开他的大腿,用舌尖舔弄那隐秘部位。如此亲昵片刻后,张启星继续向下,一直把嘴唇磨蹭到了他的脚趾头上。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段珀,所以他那心灵很受震动。随着张启星的拉扯翻过身去,他在对方的安排下乖乖撅起了屁股。温热柔软的触觉从股间向上走去,他想张启星是真的不嫌自己脏。

段珀是默然无语的浮想联翩了,张启星那边也是非常得趣。他喜欢段珀的身体——雪白的,苗条的,头脸手脚都生的美丽精致。而且一年不见,他发现对方那青苹果似的小屁股也变得饱满起来,圆滚滚的很富有弹性,让他简直恨不能磨牙霍霍的凑上去狠咬一口。

张启星不懂什么灵魂伴侣精神恋爱,他见了段珀就起兴,段珀一提张启明他就烦,就是这样了。

因为段珀感到了饥饿,所以张启星不得不停止亲吻爱抚,去打电话叫来早餐。

吃饱喝足后,张启星的随从把新衣服送到了门口。那是一套最普通不过的夏装,蓝白条纹的短袖衬衫配着浅色长裤,简直好像男校制服。段珀是不大讲究穿戴的,他认为这样就已经可以了——不是好,也不是坏,只是“可以”了。

“今天是信中将的妈妈过生日。”他告诉张启星:“我替爸爸去送礼。”

张启星忍不住的总想要摸摸他,故而就借着为他整理衬衫下摆的机会走上前去,拉扯起他的衣襟动手动脚:“将军认识信中将?”

“爸爸为了结识信中将,去年特地来了一趟清迈。”

张启星轻轻摸着段珀的肚皮,口中笑道:“又是将军出门,参谋长看家?”

段珀很认真的对他摇了头:“不是的,是我看家,因为叔叔已经死了。”

张启星的动作登时就僵住了。缓缓抬起头来,他望向了段珀的眼睛:“死了?”

段珀用手掌在自己的腹部横划了一下,一本正经的答道:“就是在我们和政府军打仗的时候,一块炮弹皮把叔叔的肚子切了开,肠子和血一起流出来,他没有坚持多久就死了。爸爸把叔叔烧成灰,埋在帕加村了。”

张启星颤巍巍的呼出一口气,拔出手来捂住眼睛,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段珀拔腿跟了上去:“启星,你哭了?”

张启星用手背一蹭眼睛,随即找到卫生纸,撕下一块擤了擤鼻子:“我对不起参谋长,也对不起将军。我——”

段珀立刻后退两步离开浴室,又大声打断道:“启星,你送我回李先生那里去吧,我该走了。”

李先生在清迈是个有名人物,所以张启星在几番打听之下,果然是把段珀顺顺利利的送回了李宅。

他知道自己一旦露面,必然会被副官长臭骂一顿,故而悄悄的开车溜走,不敢声张。而副官长担心了一夜,如今看到段珀全须全羽的回来了,心情轻松无比,也没说话,蹦蹦跳跳的就回到楼上补眠去了。

李先生倒是很淡定,只和段珀不咸不淡的寒暄了两句,又和他谈论了一阵今日宴会的消息。末了段珀上楼去卧室休息,不想在走廊里却又遇到了何建国。

“你……”何建国把他堵在了半路:“你昨夜和张团长到哪里去了?”

段珀反问道:“你昨夜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和姑娘睡觉?”

何建国侧身靠墙,畏畏缩缩的驼背答道:“副官长非要让我挑两个……我没有办法,所以就……”然后他很扭捏的低下头,十分突兀的吐出两个字:“睡了!”

随即他抬起头,很紧张的补充了一句:“只睡了一个,不是我情愿的,是副官长他……”

段珀摆摆手:“随便随便,我不管你。”

何建国咽了口唾沫,急急忙忙的转移了话题:“老虎,昨夜我们离开的时候,差一点和赵援朝打了起来呢!我没想到赵援朝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他当年在大队里时就喜欢拉帮结伙欺负人,幸好李先生也找来了很多人,然后他们就要动手,再然后有一位杨先生来了,把赵援朝带走了,再再然后,李先生把我们也带走了!”

何建国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讲到最后气息不足,声音都变了。而段珀想起了赵援朝那副讨厌样子,倒是不禁皱了皱眉头:“杨先生?什么杨先生?”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夜张启星和赵援朝的对话:“是不是什么彼得杨?”

何建国紧闭双唇,神情坚毅的摇了摇头。

在接下来的两分钟内,段何二人相视无言。

忽然何建国打了个冷战,踩到电门似的又开了口:“老虎我现在真是后悔极了,昨夜是我第一次和姑娘睡觉,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姑娘,再说认识了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能够和她结婚。毛主席说过,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了,何况我还上了床!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耍了流氓,我已经对你耍过好几次流氓了,结果昨天又增加了一次,我真是堕落到了不堪救药的程度,幸好我现在是在泰国,否则非得被政府抓起来枪毙不可。”说到这里他抓住了段珀的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快速说道:“老虎,请你谴责我吧!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姥爷,也对不起……”

段珀刚和张启星度过了狂欢般的一夜,现在从身到心都像是泡过了一场热水澡,又舒适又惬意,哪里还有心情听何建国唠唠叨叨。皱着眉头抽出手来,他不耐烦的问道:“你有病啊?”

何建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觉着我好像是有点儿发烧!”

段珀看了他这个孬样子,简直和张启星的那种活泼开朗是两个极端,就越发起了坏心眼:“发烧?当心你会被那些妓女传染上脏病哦!那会让你活活烂死的!”

何建国心里一惊:“啊?!这么——这么可怕?”

段珀转身向楼下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答道:“逗你玩的,大傻瓜!我中午就要出门去,也许是在晚上回来,这一天你好好把自己洗干净吧!”

段珀现在有些看不上何建国,所以独自在楼下院子里和看门狼狗玩了小半天。中午时分他在副官长的监督下重新洗了手脸,又打扫了身上的狗毛,然后就和李先生一起出门,带着礼物给信中将的老娘拜寿去了。

第48章 感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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