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这回三锦大概是疼极了,在马国英怀中盲目而激动的乱拱着,像小孩子一样大声嚎哭不止。马国英见他身体乱颤,两腿踢蹬之际,那下午灌入体内的精液就混合了鲜血,滴滴答答的从股间滴到地上。

马国英忽然起了性致,松手将三锦放在地上,他起身手忙脚乱的脱掉裤子,然后就抬起三锦的两条腿,一直向上压的贴到了胸膛,把人整个的对折了。

这回因为有余精的润滑,所以他俯身压下,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因见三锦的哭声稍弱了,他便用手指按住那根部裂开了一半的乳头,用力的连压几下,蹭的满手是血。

三锦很快便彻底晕了过去。

三锦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时分。

那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身体也被清洗干净了,还盖上了一条毛毯。房内电灯通亮,马国英坐在床边,正在对着手中两张字纸发呆。

听到他那边有了动静,马国英就扭过头来,态度很平静的问道:“醒了?”

三锦想要说话,然而咽喉干燥疼痛得很,竟是发不出声音。

马国英把那两张纸折好放到一旁,又说道:“你发烧了,我让医生给你打了一针。”

他这么一说,三锦果然也觉着头脑里清楚了好些——随即就把下午那些事情全部回想起来了。

三锦经过了这一番从未有过的折磨,心气早没了,只是怕的很,又惦记着二格和严云农。自己窸窸窣窣的想要坐起来,哪知刚一活动,下身那里就传来一阵锐痛,登时让他叫了出来。

马国英扭头望向他,见他紧蹙眉头,咬牙忍痛,两只眼睛也肿着,形容颇为可怜,就叹了口气:“有话要说?”

三锦疼的直哆嗦,哑着嗓子硬挤出声音来:“我……那件事……”

马国英伸出手去,“唿”的掀开了他身上的毯子:“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有闲心去想那件事?”说完他起身单腿跪在床上,上前一把掰开了三锦的大腿。

马国英摆弄着三锦,三锦无力反抗,就张大嘴巴开始痛哭——先还断断续续的哭不出声音,硬嚎了几嗓子之后,居然也渐渐流畅起来。马国英见他毫无刚性,叫的十分响亮,就收了那份折磨他的兴致。三锦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想事已至此,干脆豁出去,拼着让马国英作践一顿,能救下老严就好。

“马国英……”他扯着个破锣嗓子轻声道:“你……你还玩不玩了?你要是玩够了,那把老严放了好不好?”

马国英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要?”

三锦连忙摇头。

马国英把三锦拉扯着摆成俯卧的姿势,然后分开他的大腿,将一根手指抵在臀间入口,缓缓的插了进去。

他插的很深,然后又用手指在内中搅动不已。三锦闭上眼睛,双手紧抓了枕头,痛的直吸气。

片刻后,马国英把手指拔了出来,送到三锦面前:“你这样的屁股,让我怎么有兴致去干?”

三锦睁开眼睛,就见对方的手指上满是血渍。

马国英笑了:“要不然,还是用嘴吧。”

马国英靠着床头坐下了,三锦就伏在他的腿间,张嘴衔住了对方的性器。

马国英这一下午可是玩了个尽兴,累的几乎腰疼,此刻那里还有存货?三锦轻轻吮吸了许久,那东西还像软皮条似的,一丝硬气也没有。

马国英低头看着他,心里也说不出是痛快还是痛恨,只是乱糟糟的想道:“贱货!也没脾气了,也没架子了!跟我装模作样了十多年,现在知道老实了,早干嘛了?”

想到这里,他觉出了自己的成功——农家出身,一个小副官,经过了千辛万苦,终于熬到今天这个位子,头发都熬白了。

成功这个东西就是这样,单放在那里是看不出好的,非得有往事故人衬托着,才能显出那种辉煌和美妙来。

他伸手抬起三锦的下巴,就见他过了这些年,虽然脸上身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不过终归还是没有大变样,那脸蛋、肩膀、胸口在灯光的照射下,也都依然线条流畅。一条细细的小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晃晃荡荡的若隐若现,底下坠着个碧绿的大水滴子,仔细一看却是个小小佛像。

他问三锦:“你看到我如今的这般起色,心里后不后悔?”

三锦没听明白:“后悔……后悔什么?”

说这话时他微微偏过脸,目光斜着向上射出去,一双眼睛清澈的黑白分明,是个非常真诚的反问。

马国英笑了一下:“你当初怎么就非要和我相好呢?”

三锦实话实说:“因为那时候……你长的漂亮。”

马国英稍稍对他低下了头:“单是因为这个?”

三锦犹豫着点点头。

马国英很失望,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那时候英俊出众,可潜意识里总还觉得三锦对自己有点“巨眼识英雄”的意思。他没想到三锦那双眼睛虽然不小,然而斜的很,连世事都看不清,更别提去识英雄。

他接着问:“那后来,怎么又不和我好了呢?”

三锦喃喃的答不清楚——他从来没细想过这件事,好像一直就只是和马国英玩玩,马国英这人除了漂亮之外一无是处,所以他也就不知不觉的腻了,烦了,没意思了。

马国英出手捏住那枚翡翠小佛像:“现在让你再和我好,你愿不愿意?”

三锦一听这话,脑子里就蹦出个可怜巴巴的严云农:“愿意。”

马国英垂下眼帘向他笑:“怎么又愿意了?”

三锦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措辞才好:“现在这个时候……你要是放了老严,那我……你要是愿意,我就愿意……不过你得放了老严……”他糊里糊涂的又说了实话:“我本人倒是没什么的……老严可是有那个历史,说起来也算个汉奸——不过他都瘫了,怪可怜的,要是再进了监狱……”

马国英听他满口都是“老严”,就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那这里要是没有严云农,你愿不愿意跟我?”

三锦审时度势,立刻答道:“愿意。”

“这又是为什么?”

三锦想说两句好听话:“你……也没什么不好的,跟就跟了吧!”

马国英一听,顿时又来了气——还“跟就跟了吧”,就好像自己是桌上的一盘菜,而三锦拿着筷子挑三拣四,没找到合意的,就来了一句:“唉,对付吃吧,没鱼虾也行!”

这时三锦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你就别问我这话了,如今这个时候,还不是你让我愿意,我就得愿意么?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要是放在先前,我能善罢甘休?可现在我又能怎么样?我还得继续求你啊。我想通了,我也没什么娇贵的,你想睡就睡、想打就打吧,别把我弄死了就行,我那儿还有个半大孩子呢。老严么,我活一天,就顾着他一天;我没命了,也就不管他了;但是孩子不行啊,他那么小的年纪,没有父亲,以后怎么办呢?马国英,我是真没法子,国民政府的人,我一个也不熟悉,连话都说不上,就认识一个你;你恨我,那你就尽管出气,出完气了,还是帮帮我吧。”

马国英听了这番话,没接话茬,反而问道:“你恨不恨我?”

三锦检讨内心:“原来讨厌过你,恨倒是谈不上。”

“那我今天伤了你,你恨不恨我?”

三锦用双肘撑在床上,低下头轻叹一声:“我急都要急死了,哪还有心思去恨?我不恨,我就想让你把老严放了,然后我再回去看看我儿子。”

马国英仰起头,脸上带了点笑意,心想这人是干脆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他意态悠然的开了口:“我就不放严云农,我就不让你回去看那个小杂种。”

第101章 偶遇

清晨时分,马公馆。

马国英坐在书房内,正在通过电话打探外部消息。他如今患有严重的失眠症,所以尽管夜里没睡,可早上也不肯补眠,连轴转着开始了新的一天。

他喝了一杯浓咖啡提过神,然后就手持电话听筒,向部下几位亲信军官发出命令。现在北平各处都开始了接收,在这趟肥差面前,他既不肯往后退,也不愿出风头,总想不知不觉的占些便宜——占一些就好,不需很多,他是个谨慎的人。

对于外人,他的话很少,很少的几句话又让他说的慢条斯理,听着就让人有点犯困。他的心思是太缜密了,讲出一句话之前,要在脑子里留出前后十句话的余地,出口便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破绽。

所以旁人乍一听他讲话,感觉所用时间太多,仿佛是在长篇大论,可同时却又言语无味;其实若将他那发言记录下来仔细研究一番,可就让人不得不拍案叫绝了。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打汉奸,他虽然知道这事和自己绝没有关系,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病,故而就老谋深算的不大出头,只坐在公馆里指挥部下行事。打过两小时电话后,他感到有些饥饿,便起身出门,前去餐厅吃饭。

与此同时,楼上卧房中的三锦也已经醒了过来,正跪在床上检查自己的伤势,他的左胸口处贴上了一块纱布,右边乳头则是滚烫的硬挺鲜红;下体那里肿的不成样子;股间的情形是看不到了,只觉出体内一阵阵的钝痛。

至于身上其它不甚严重的瘀伤,就更是多到不能尽数了。

三锦没受过这样重的折磨,昨天夜里糊涂着也就算了,此刻在光天化日下低头审视了自己,他就不禁难过委屈起来。

扭头环顾四周,他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想要下床,可刚一动腿,下身那里就传来了撕裂似的剧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的咬牙侧身躺回被窝,六神无主之际就落下泪来。

如此躺了片刻,并没有人上来理会他,他自己又渴又饿,满脸干涸了泪水,也是十分的不自在。思前想后的,他像个肉虫似的又慢慢蠕出被窝,自己连滚带爬的前去洗漱了一番,并且灌了一肚子凉水,身上这才舒服了一点。

马国英总是在不显山不露水的忙碌着,直到中午时分才得了闲。亲自端了一托盘饭菜,他上楼去看三锦。

推门进了房,他迎面就见三锦披着毯子蹲在床上,正直着眼睛发呆。

马国英把大托盘放在床上:“饿了吧?”

三锦的确是饿了,只是尽管肚子里咕咕叫,却并没有食欲澎湃。仰脸望向马国英,他开口说道:“我……你什么时候让我走啊?”

马国英面无表情的答道:“随时。”

“那老严那边……”

马国英不等他说完,便抢着答道:“你既然出了我这个门,那便和我再无关系,也就没有资格向我提这些要求了。”

三锦一听,立刻改口:“我是想回去看看我儿子……你随时可以找我过来,我不会推脱的。”

马国英身姿笔挺的站在床前,脸上一派漠然:“我不会找你,你可以随时滚。”

三锦苦着一张脸,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我想给饭店里打个电话,我儿子见我一夜没回去,要担心的。”

这回马国英倒是好说话了:“先吃饭,吃过饭再打电话。”

这所公馆的电话机多是安装在走廊书房客厅等处,卧室内却是没有。马国英见三锦行动有如蜗牛,便索性将人一把抄起来拦腰抱住。三锦身上一丝不挂,见他要将自己往门外带,就吓的伸手揪住了他的衬衫前襟:“不行,不行!”

马国英没听他的,用脚把半闭的房门勾开了,而后就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三锦没经过这个,真是害怕了,一颗心就在腔子里砰砰乱跳,就怕有生人经过看到自己这副丑态。拿起电话机匆匆要了号码,他在走廊耽搁越久,心里越慌。

等待片刻后,电话听筒中传来了二格的声音:“喂?”

他连忙答应道:“二格,是阿玛——”

那边骤然起了个高调,二格几近暴躁的质问他昨夜去了哪里。三锦语无伦次的扯了个谎,又告诉对方自己今天恐怕也不能回家;二格听了这话,就开始大着嗓门唠唠叨叨,讲述自己昨晚一直等到午夜,都要担心死了。那电话听筒有些老化,二格的声音又响,连马国英都能清楚听到那言语的内容。三锦不敢多说,敷衍安慰了几句后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马国英将三锦抱回卧房,可也不肯放开他,搂着他坐在了床上,一双手就上下的抚摸,觉着他那一身的肉绵软光滑,嫩的像个小娘们儿。而三锦本来是最爱让人摸摸的,这时也没有感觉了,只是心乱如麻,好像掉进了油锅里。

如此过了约有半个小时,三锦忍无可忍,又主动恳求马国英放自己回饭店一趟。马国英不正面回答,却是自行解开裤子,然后就去扳他的屁股。三锦那臀间痛楚刚刚有了缓和,此时便心中一惊,躲闪着不肯让他干。马国英笑道:“你这也是个求人的态度?”

三锦这两天让马国英收拾的晕头转向,此刻要哭不哭的趴伏到对方的腿间,也没说话,低下头就叼住了他的那东西。马国英低头看着他,见他那脸上既无情动,也无苦楚,单是像小儿吃奶一样,毫无感情而又急急忙忙的吮着。

一时三刻之后,马国英把精液射进了三锦的嘴里。

他伸手捂住三锦的嘴:“吃掉!”

三锦呆呆的睁大眼睛望着他,同时喉咙里“咕嘟”一声,果然将那东西尽数咽了下去。

马国英让三锦穿上了衣服,又给他找了一条干净领带换了上,然后就乘汽车带他前往六国饭店。三锦没想到他也要跟着去,但也不敢多问。

马国英其实是想看看那个小杂种——他记得在三锦去日本留学之前,自己曾请这父子两个在新京吃过一顿饭,临走时那个小杂种翻着绿眼睛,狠狠的白了自己一眼。

及至当真见到二格,马国英倒是大大的诧异了一下。

他印象中的二格,是个不辨男女的小不点儿,拖着一头漆黑的长发,非常美丽。而眼前这个少年生的又瘦又高,一张苍白的西洋面孔上显不出年龄,要是按照中国人的眼光来看,说他是十七八岁的青年也行得通。

但在二格这一方面,他早已忘记了马国英是谁;面对着这位陌生人,他一如既往的冷淡而内向,点头叫了一声“叔叔”之后,就不再搭言了。

当着马国英的面,三锦有话也不能说;二格倒没多想,盯着三锦只是瞧:“阿玛,你的眼睛怎么肿了?”

三锦开始扯谎:“昨天遇到你马叔叔,谈起往事,呃……有些激动。”

二格走过去抻出他的领带:“这领带可真难看,你昨天出门,系的不是这一条!”

“那条……吃饭时弄脏了。”

二格见他一直微微弓着腰,就伸手摸向他的怀里:“阿玛,你肚子疼啊?”

三锦连忙把他推开了:“是有点不大舒服,刚吃过药,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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