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蒋士冽想到刚才蒋最歌哭的如丧考妣的悲恸,顿时有些心虚,叹了口气,“我是为她好,不长点记性,以后怎么能稳泛两重湖呢?”

“我去看看她。”

蒋最歌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把她抱起来,她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身体已经落到软软的床上,一瓶跌打油放在床头,蒋士冽到了一点在手心里搓热了按在她被打肿的手上,她撕拉的就叫起来,“疼,疼,疼。”

蒋士冽却没管她的叫唤,好像在自顾自话,“光岫说你在学校里装的跟小大人似的,对人都是爱理不理的,装酷耍帅,怎么一回家就幼稚的抹眼泪?”

“还不是你打我。”

“说你是个小孩子还不承认,报复手段幼稚,漏洞百出,事后还要被人抓小辫子,还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那怎么办啊?”

“方法很多,以后慢慢教给你。”

蒋最歌眼圈红了,弱弱的问,“哥,你这是教我犯罪吗?我,我不适合的。”

蒋士冽却笑起来,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种神采,眉眼温和,顾盼生辉,让蒋最歌总是想到许巍的那首歌,你的笑容一人如晚霞般,在川流不息的时光中,神采飞扬。

“这孩子,真是的。”

他把手掌抽出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麝香薄荷的味道,淡淡的,像是风穿过冰雪带来的清凉感,“好好睡觉,明天替你请假了。”

他把门关上,下了楼,光岫穿着宽大的毛衣坐在沙发上,他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忽然落地古钟“铛”的响起来,十二点了,那一刻他所钟爱的“天下”坠入爱欲的喧嚣里,那里像是地狱似的流动着浓艳丑恶的欲望。

蒋最歌睡着了,她睡的很浅,又很深,隐隐的觉得魂至天堂,身至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最痛恨的是写了一半,然后电脑故障,什么都没了,就好像要一鼓作气做什么,被一根针戳了一下,就全瘪了。。。。。

至今还没缓过神来的人。。写的很憋屈

某人:哥哥你居然用鞭子,好重口味啊!

哥哥:。。。也不看看是谁的重口味!

☆、第 5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了三遍啊!!三遍啊!!我真是自虐。。。

怎么越写越清水呢。。我勒个去啊。。。。

如果我会更新都会在微博上通知了,地址http://weibo.com/u/1517312342

蒋最歌第二次去“留醉”居然是班上的胖子请客,说是班级里的已经不尽然了,高考结束,一盘散沙连盘子都不剩了,只有玩乐才能勉强把以前的人聚集在一起。

夏日的晚上炎热湿闷,刚到“留醉”就觉得一股沁爽的空气涌来,还带着些许柠檬的香气,服务生把门拉开来,墙壁上是云母石纵横的纹路,脚下透明玻璃下的液体缓缓流动着宝蓝色和碧绿色的色泽,没有繁复的灯光,喧嚣的音乐,原先的那种浮华流气的设计荡然无存,只剩下醉透人心的清爽,似筝似琵琶的乐声缓缓的传来,像是泉水砸在心田上。

胖子大喊道,“才这几天怎么就变样了,最近流行小清新啊。”

他声音极大,把音乐声都盖了过去,才不过八点,“留醉”几乎都满座了,放眼看去都是打扮的衣冠楚楚的白领精英,跟以前的三教五流、鱼龙混杂立见高下,几座客人似乎都不满突如其来的吵杂,纷纷抬起眼看着这群稚气未脱的小孩,胖子立刻觉得尴尬,幸好有服务生走过来给他们领了座,送上果盘。

蒋最歌也奇怪,她明明已经是“留醉”的小老板了,却还没任何当老板的感觉。

高考前那天老周带着她来到“留醉”里,中午“留醉”还未开门,几个打扫的小弟懒懒的擦着锃亮的高脚杯,打着呵欠,说着些家长里短的话,阳光照进来,照不到夜店的进深处,金黄色的长方光体,像一幅裁剪适当的地毡,铺在脚下,角落里亮着几盏橘色的灯,坐着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面目平和但有双精明的眼睛的男人。

他看到老周和蒋最歌立刻站起来,老周挥了挥手,打扫的小弟就退到后间去了,男人伸出一只手,恭敬的弯腰鞠躬,“蒋小姐,你好,我是蒋先生的私人律师,鄙人姓赵。”

蒋最歌机械的伸出一只手,象征性的握了一下,“你好,赵先生。”

“蒋小姐,这是店铺转让的合同,麻烦你看下。”蒋最歌接过合同,愣住了,“这?”

蒋士冽要把“留醉”转给她?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她无心一个玩笑?

老周似乎已经知道这件事,神色如常的看着她,她草草的看着那叠厚厚的合同,翻了好久就是没有拿起笔,赵律师也不催促,只是问道,“蒋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我,我打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光岫,周围很吵闹,信号也不好,沙沙的听不清楚,她听到光岫道,“蒋哥,小姐电话。”然后是一阵女人的娇笑,有个粗粗的声音吼道,“大爷我有钱,喝,尽管喝。”

真是的,又是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她翻翻白眼。

听筒似乎换了一个人,杂音也少了许多,蒋最歌问道,“为什么要把‘留醉’给我?”

“千金难买心头安。”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然后顿了顿又道,“你安心考试,不管怎么样,总是有退路的。”

然后她带着这种“心头安”参加了高考,然后麻木的从考场里走出来,连续睡了几天,恹恹的,也没见着蒋士冽,更没想到去视察一下自己的店铺。

一群十□岁的孩子,最喜欢的是热闹和喧嚣,从高中生的桎梏里放脱出来,便觉得人生大不同了,眼下“留醉”清雅之极,虽然和酒池肉林的夜店相差甚远,却仍然装模作样的点最贵的酒,抽着好烟,隔壁座坐着一群西服套裙的男女,间杂一两个外国佬,说着几国语言,举手投足都是社会精英的范,让一群孩子艳羡不已。

说了会话,大家就觉得无聊了,胖子道,“怎么没有钢管舞啊?不是说夜店都有白妹子跳脱衣舞吗,老子还带了钞票呢。”

有人道,“我还听说有的店里卖粉,那玩意爽的人不行了。”

“你玩过吗?”

“毛啊,我要是玩过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啊。”

“不知道那些粉尝了是什么感觉?”

许久不说话的蒋最歌忽然开口,“据说比做 爱爽。”

她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没一点猥琐不堪的意味,众人神情各异,饶是有些小姑娘脸都有些微红,伴着微醺的酒气,“小歌你?”

“听人说的而已。”她轻描淡写的撇清。

后面的话题越来越露骨,原本冷清清的气氛被炒热了,几个假装矜持的女孩子也越来越大胆,不安的因子在年轻的血液里冲撞,交错的男男女女已经有些肢体动作失控的迹象了,只是蒋最歌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有个女孩子依偎过来,把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吐出带着酒气的话语,“你有没有经验?”

蒋最歌摇摇头,那个女孩子却笑起来,“骗谁呢,男的还是女的?”

她仍然是摇摇头,女孩话题一转,“你知道哪里有卖粉的吗?我想尝尝。”

蒋最歌这才正色看了那个女孩子,她不记得女孩子的名字,却晓得她家庭似乎有些复杂,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交过各色的男朋友,她本来就没有悲悯世人的情结,这样的女孩与其被别人骗还不如被自己告知,想了想她道,“天下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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