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女人态度大变,有些脸红。
“我朋友不是故意的,就有点冒失,替他道歉。”蒋雪起身对我笑笑。
“算了,算了。”女人脸更红了。
“真是抱歉坏了小姐听音乐的好心情,要不,留着地址,我可以再买一件类似的羊毛披肩,作为补偿。”蒋雪很有风度地笑笑。
“不,不用了,没事的,洗洗就好了。”女人赶紧摆手。
蒋雪从容地笑笑。
出了门,我大窘,一时语塞。
“你呀,走路怎么老不当心。”蒋雪盯着我的裤袋,“总把手插在口袋里。”
我低头。
“怎么?很紧张?恩?”他的手伸过来,拨出我的手,“这么冷。”
他双手捂着我的手,大掌的温暖传递过来。
“怎么全是冻疮?”
这是监狱落下的旧疾。
“走,快去车上。”他牵着我的手,十分自然地走向车。
“坐好了。”他倾身过来给我系上安全带,“晚上,我开车可不当心的。”
他又低沉地笑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继续捂着我的手。
“我有手套的。”我赶紧拿出那手套,但刚拿出就后悔了。
“又是这双?”他瞟了眼,有点不满。
“恩,还暖的,就戴着了。”
他不语,收回手,静静地开车。
我有点后悔,但仍然惯性地戴好手套,轻轻搓着裤子。
“我不喜欢你戴这手套。”他的声音有点冰冷,面无表情。
我呆呆地,随即欲脱下手套。
“算了,今天戴着就戴着了,以后别让我看见了。”他转头向我,“别一脸可怜,我又没说你什么。“
他还是在意我和大刘那再正常不过的朋友关系。
我低头,继续摆弄着手套。
他又静静地开车,车子里是悠悠的萨克斯。
“瞧,那里有卖番薯。”他指着对面街头,声音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气氛。
“是啊,好香。”我探着头。
“想吃吗?”他向我眨眨眼。
“想。”我摸摸肚子,一阵空虚。
“走,去买。”他停下车。
一起走到番薯摊,挑了两个大番薯。
“番薯,还是焦掉的好吃。”他剥着皮。
“恩,很甜。”吃着好满足,热烘烘的。
“呵呵,别放屁啊。”他打趣。
“那由不得我,屁藏不住的。”
他大笑一声,一掌拍在我屁股上。
“哇。”我捧着番薯,几乎跳起来。
“哈,这么不经打。”他大笑。
我揉揉屁股。
“痛吗?”他的表情又变温柔,“这么嫩的?”
我有点羞,“没,不痛。”
他扔掉番薯皮,手伸过来揉我的屁股,“乖,揉揉就不痛了。”
他几乎诱惑的声音有点点暧昧。
“别,大街上。”我赶紧挪开他的手。
“谁看得到。”他有点撅嘴,恶意地在我屁股上又用力一捏。
我口中的番薯都喷了出来。
月亮羞答答地挂在树上,地上是两个叠影,卖番薯的老头冲我们傻笑。
吃完番薯,一起冲过马路,发现一个夜衣民警站在车旁。
我突然有点不适,本能地挺直腰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