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叶斯承虽然不饿,但还是将那碗八宝粥喝光。

他喝粥的时候,何蔚子就帮他整理了一下客厅,虽然有钟点工的定时清扫,还是有些角落的东西乱糟糟地挤在一起,叶斯承再爱干净,本质上就是一个不爱收拾屋子的大男人,每天洗澡完,将衣服丢在卫浴室的竹筐里,如果钟点工没有及时清洗,他可以一直无视,等到衣服发霉,他也不会着手去动一动。

整理的时候,何蔚子发现他笔记本的屏幕上有烟灰,蹙眉说:“你抽过烟了?”

叶斯承直言不讳:“一根而已。”

“一根也不行,医生说过了你得戒烟。”何蔚子用手指擦拭了那点烟灰,叹气,“你怎么就不当自己的身体一回事呢?”

她说着走到电视柜前,弯腰打开抽屉,“缴获”了一条烟。

叶斯承无奈地笑了一下,这条烟还是前天他去便利商店,随手从货架上取下来的,只拆开了一盒,抽了没几根,看着何蔚子郑重其事地没收了他的烟,他有种错觉,像是小孩子偷吃零食,被妈妈发现后感觉。再抬眸的时候,眼眸凝视在何蔚子身上,挪不开了。

何蔚子今天参加舞会,穿了一身香槟色,紧身包臀的长裙,此刻她弯腰,背部到臀部的曲线曼妙动人,微微的起伏勾得人心痒痒的,那臀饱满,弧线圆润,一抬一低之间,媚意横生。

她似乎还吸了吸鼻子,发出一个对叶斯承来说有些“娇媚”的哼哼声。

裙摆是塔夫绸的质地,如水一般的柔软,明亮,隐隐约约中透出她那两条诱人的长腿。

何蔚子的腿很长很直,柔软有韧力,这是她天生的优势,以前在学生时代,大热天的时候她就爱穿热裤,总有一堆男生跟在她后头,眼睛盯着她的腿看很久。因为她长期的护养,按摩和有氧运动,她的腿和十八岁少女似的白皙,柔嫩,有弹性。

她起身的时候,一双手已经从环过来,牢牢地按在她的腰上。

那滚烫的掌温像是烙铁一样,瞬间让她觉得很热。

叶斯承贴在她身后,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衬衣,下面是一条宽松的黑色居家裤,贴得她很紧密。他低头亲吻她的后颈,一点点往下,舌尖沿着她细腻白皙的肌肤往下,然后找到了后背的隐形拉链,用牙齿一咬,细细的链子松开,细致的瓷肌暴露在他的眼前。

“蔚子,医生说这周开始可以了。”叶斯承低声,手从她的腰部逐渐下滑,隔着布料,掌握了她那可承受的羞人地方,“我忍不住了。”他说提了提腰,自己往她的臀后顶了顶,让她感受到他张扬,肆意抬头的欲^望。

她手里的烟悄然落在地毯上,他拉开她后背的拉链后,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撕开了她前面的布料,随手甩掉了她的胸贴,两捧耀眼如雪的圆浑弹了出来,凝脂欲滴,那娇美的嫣红竖立起来,充盈着等人采撷的芳香…这样的视觉冲击,让他眼眸急骤闪了一下,双手扶住她的腰往前一送,他张口就含住了那雪尖,肆意,酣畅淋漓地吞吐。久违的接触让她身体涌上一股软软的恐惧,本能地用手无力地挡了他一下,他闭着眼睛,含糊道:“我不想再被拒绝。”

他从容地,有条不紊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一边解,一边将视线投在她美丽至极的身体上,像是一道最热的火光在烧她,誓言扯碎她的羞耻心。

她心跳飞速,呼吸微促,眼眸的潋滟春光婉转,长睫毛在发颤,任由他一路欺凌。寸寸肌肤都不像是自己的,在他的手指,唇下绽放,赛雪欺霜的肌肤上覆盖一层淡淡的玫瑰色。

在他贴过来的时候,她双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左肩还有磨白的弹痕,呈辐射状向四周浅浅地蔓延,她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弹痕,突然的心生怜意。

他慢条斯理地送自己进去,刚送进去半点,她就蹙起眉头,有些受不住。

他虽然心急切切,但还是顾着她的感受,慢慢地蹭进去,长长的手指在他们的交^合处抚摸,感受到完全春^潮涌起时,才狠了狠心,将忘情地将自己送进去,不留半条缝隙。

起初,动得还算克制,后来邪念越窜越高,他不住地加快速度,大肆鞑伐。那美妙到极致,蚀骨啃髓的滋味让他尽享一个男人最原始最有冲击力的快感。

“你慢点…”她的手抚上他的背,声音无奈,有些低柔,是承受不住的抗议,“太满了,我受不了。”

他微微退了退,给她了点喘息的空间,却在看见她面如桃腮,咬着红唇的那一刻,心念一阵狠动,双手不由地扶住她的腰,固定好,不容拒绝地又大力欺了上去…

清晨,何蔚子睁开眼睛,便看见横在自己胸口的一只大手,后背与某人的胸膛紧贴,臀部微微擦过某人还未偃旗息鼓的凶器…后知后觉的羞耻感升腾。

“醒了?”叶斯承低沉到不行的声音响彻在她头顶。

她点头,“嗯”了一声。

“怕见我吗?”他笑着反问,更是紧贴她,亲吻了一下她柔软的长发。

他昨夜的狂放和疯狂就在眼前,一幕幕回放,他带着她从客厅到浴室到卧室,一路点燃烽火,一路攻城略池,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折腾到快早晨,大床都快散架,他才依依不舍地,意犹未尽地撤走,长臂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昨晚我没克制住,弄痛你了?”他又问。

“有点。”她实话实说。

他翻了一个身,压住她,低头亲吻她的鼻尖:“我本来想克制一些,但是你让我没法克制。蔚子,你昨晚就像是一个青涩的,第一次经历男人的小女孩。”他顿了顿,有些粗哑地笑了,“不过后来非常热情。”

“你真不要脸。”何蔚子轻嗔了一句,挥手像是挥苍蝇一般赶他,他的脸被她象征性地轻拍了两下。

双腿间又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某物,依旧张扬,狰狞,肆无忌惮地保持好精神,她羞恼又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早晨的生理反应。”叶斯承说,“放心,我不会再来一次的。”

昨晚的她承受够多次了,再承受一次真的会出事。

玫瑰色的羊绒织绣窗幔间透出一条缝,淡金色的阳光从外投射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束光晕。两人相叠在一起,眼眸对视眼眸,慢慢又热吻在一块,她的手指微微在他的左肩弹痕上摩挲。

他一边吻她,一边伸出长臂拉开床柜的抽屉,像是变戏法地变出一个宝蓝色天鹅绒的盒子,取出一枚钻戒,放在她面前:“这个,喜欢吗?”

“挺…骚包的。”

那么大的钻石,都快和指环一样大了,让她想起小时候吃的一种叫钻戒糖的零食,某人的“品味”真不敢苟同。

“我帮你戴上。”叶斯承亲自帮何蔚子戴上,捏了捏她柔软无骨的手指,“我们举行婚礼吧。蔚子,我会照顾你,呵护你一辈子的。”

“还有呢?”

“尊重你,理解你,信任你,无论巅峰还是低谷,都和你一起度过。”当然尊重和理解不包括“某些”方面,譬如看猛男杂志。

“还…有呢?”

叶斯承低头将沉甸甸的,压倒在一边的钻石挪了挪,抬眼皮看了她一眼:“还有?”

…!!!

这样的求婚,纵容有鸽子蛋也是徒劳!

作者有话要说:死撑的“品味”绝对不敢苟同,那么大的钻戒。

就算是鸽子蛋,没有表白的我爱你,也是徒劳

╮(╯▽╰)╭

俺清水文啊,这点东东应该没事吧,情到浓时啊。

99章

婚礼决定选在一所巍峨的哥特式教堂举行。

虽然一切从简,风格低调,但还是成为了S市的热点话题。

的确,没有比这对夫妻来的更“曲折”更“离奇”更“匪夷所思”的故事了…瞬间,排山倒海的非议袭上来,相对于讨论他们的婚礼,众人更热衷计算他们共同拥有的财富价值…不过这些叽叽喳喳完全不影响正在认真准备婚礼的两人。

邀请的宾客不多,也就是和双方在生意上有密切来往的几位商业大亨,政府官员,其余闲杂人等都没有收到请帖。

婚礼之前,何蔚子和叶斯承还去了张莹兰的墓前,亲口将这则喜事告诉她。叶斯承站在墓前许久,面色沉静中带着一点寂寞,仿佛当时的丧亲之痛又涌上心头,那时候,全世界都没有了,没有何蔚子,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什么都不剩下。

却要强撑起来,一个人面对这个荒芜的,没有生机的世界。

庆幸的是,何蔚子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和他并排并站着,伸手握住了他微凉的手,轻声柔和道:“妈,以后我们会好好过的,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照片上的张莹兰依旧笑容蔼蔼,可亲可近,朦胧间像是听到他们的声音似的,笑中多了一丝欣慰。

下山的时候,两人手牵手,叶斯承一路沉默,何蔚子问:“想妈了?”

“对。”叶斯承说,“想起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那时候爸妈都在,周末会一块去钓鱼,吃野餐,爸会和我一起打球,妈就坐在草地上,剥开一只很圆很大的橘子,笑着喊我过去,塞给我一片。”

童年往事,仿佛如昨,回忆起来有甜,有酸,也有涩。

叶斯承的父母早逝,成为他的一大遗憾,也是心底的一道无法愈合的伤。

她心疼他的唯一方式就是留在他身边,好好陪伴他,照顾他。

微风习习,风里带着清冽的泥土味,一片叶子悄然落在何蔚子的发间,叶斯承顿步,侧身,伸手将她头发上的那片叶子撇去,她笑了笑,很自然地贴在了他的胸前,他微怔了一下随即伸出长臂将她完全地拢在怀里,下巴还亲昵地摩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觉得不够,再亲吻了一下。

刚才压在心底的悲痛被怀里的温暖稀释了不少。

*

婚礼那天的何蔚子很美,用妹妹何灿的话来说“简直是仙女”。

婚纱是意大利的bellantunono,没有层层叠叠的累赘,简约轻盈,如水一般流下来,只是在腰间有个镂空的,繁复的花纹设计,裙摆底镶嵌了密密麻麻的细钻,走路的时候一闪一闪,像是美人鱼的鱼鳞。

何蔚子难得化了浓妆,本来精致的五官显得更立体,线条却很柔美,淡淡一笑间有些颠倒众生的妩媚,低垂的发髻上别了一枚同发色的蝴蝶结,成熟中带着一些娇俏。

叶斯承走进来的时候,何灿正在为何蔚子整理裙摆,他优雅的步子停住,站在离自己老婆几米前,凝眸看着她。

她也从镜子中看见了玉树临风,高大挺拔的他。他的西服也是在意大利古城曼托瓦定制的,经典的法兰绒,枪驳领西服,优良的修剪,勾勒出他看点十足的身材,宽肩窄腰,修长结实的手臂,笔直如线的长腿。

一阵静默。

何灿瞥了一眼叶斯承,揶揄道:“你看他快流口水了。”

叶斯承这才晃过神来,微笑地凝视何蔚子,柔声说:“老婆,你很漂亮。”

何蔚子垂下眼帘,也许是打了腮红的关系,脸颊如桃花般明媚。

本以为婚礼只是走个形式,此时此刻,却有了十一年前除此做新娘时的紧张和羞涩,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灿起身,摊手:“好了,将她带出去吧。”

叶斯承这才挪动步子,慢慢走向她,伸出手,拉着她出去了。

教堂婚礼的程序有些繁琐,两人等了好久才交还戒指,互相亲吻脸颊,只是在叶斯承亲吻何蔚子脸颊之后,他又迅速啄了一口她的唇,吃去了她的一些口红,她扑哧一笑,伸出手指抹去他唇上的一点淡红。

接着是温馨又简洁的花园用餐时间,叶斯承带着何蔚子一一敬酒,何蔚子早有准备,已经换上了平底鞋,她个子高,不穿高跟鞋也无妨,重点是不能累着自己。

即使如此,叶斯承还时不时地侧头过来,问:“累吗?”

何蔚子摇头:“不累,就是有些热。”

“我比你热多了。”他低声道。

何蔚子疑惑,他的额头,两鬓一点汗都没有,哪里热?

“越看你越热。”他又加了一句,语气似正经,又不是那么正经。

她听明白了,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背,警示他认真,严肃一点,不许东想西想。

期间,勋勋和兜兜跑过来,一个叫姨妈,姨夫,一个叫干妈,干爸爸,叶斯承很大方地掏出两个厚厚的红包递给他们,他们很老道地用小手捏了捏,惊讶道:“好多好多!”

兜兜仰起脸,稚气地说:“你好漂亮,像是十八岁的一朵娇花。”

何蔚子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你爸爸教你说的吧。”

“是我自己想到的。”兜兜认真地撒谎,然后笑了笑,小手抓住何蔚子的裙摆,“我要亲你一下!”

叶斯承立刻俯身,耐心地解释:“今天不方便,她脸上有妆,你很可能会亲花她的脸。”

兜兜好几次看到何蔚子都是扑过去,撅起嘴巴大亲,亲得她满脸的口水。

兜兜说:“可是我好想亲。”

叶斯承想了想,微笑地给出折中的解决办法:“要不,我给你亲一下?”

兜兜立刻摇头如拨浪鼓:“还是不要了,你又不白不香。”

正逗着孩子们,楚蔚然和麦珂端着酒杯笑着走过来表示祝贺,顺便说:“你们得加把劲了,我们的兜兜可都念小学了。”

言下之意是催促他们尽快要个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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