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快餐店,整个天地被暮色浸染,姜越越有点发冷,抱臂走到街口打了辆车。
这个时间段的路很堵,姜越越头靠着窗口,觉得很气闷,摇了摇窗却纹丝不动。
“师傅,开一下窗,我想透透气。”
开了窗,姜越越不自禁地探头出去看今晚有没有月亮,很可惜,灰蒙蒙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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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越越,我摸你
第33章 山寨也可以解你的相思苦(2)
姜越越托腮看下载的片子,手边有杯快冷了的茶。法国片,节奏慢,冗长,发音又像是鱼在咕噜噜吐泡泡…好不容易等到男主角的吻落在女主角脸上,她听到开 门的声音。凌少旸回来了。
凌少旸直接走到房间,伸手开了灯,看见姜越越的脑袋躲在笔记本后头。
“怎么不 开灯?”
房间陡然亮起来,姜越越的脑袋挪也不挪,随意道:“回来了?饭吃过没有?”
“吃过了,你呢?”
姜越越点头:“一个人在快餐店解决的。”
凌少旸将外衣轻轻丢在沙发上,慢慢走到姜越越后头,一齐看屏幕上的电影:“看什么呢?”
“随便下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姜越越挪了挪鼠标,点了暂停,随即慢慢转身,仰起脑袋看凌少旸,“晚上吃了什么?”
“商务餐。”
“和客户?”
“嗯。”
这声“嗯”非常自然,完全没有心虚和慌乱,他笃定她是相信他的。姜越越突然想到一句话,做生 意的男人只要用在商场上十分之一的技巧就够对付老婆了。
“老凌。”姜越越又点了“开始”按钮,目光定在屏幕上,“我听到一个笑 话,有人说看见你和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在公共场合抱在一起。”
凌少旸正在解开衬衣第二颗纽扣,听她这么说,手微微顿了顿:“谁说的?”
姜越越侧头,眼睛落在他脸上:“你应该先否定,再问是谁吧。”
一句话说得没有情绪,说得颇为冷静。而凌少旸眼神也没回避,静静 地看着姜越越。姜越越突然起身,直接合上笔记本,快步走到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掬了冷水往脸上泼。
“越越。”凌少旸伸手关上水 龙头,将她拉到怀里。
姜越越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拒绝被纳入他的怀里,他见状松了松手,不勉强她。
“我们结婚没多久 吧,你这么快就开始对我说谎了?”姜越越问。
凌少旸微微蹙眉,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放软语气,低声道:“好,我道歉。”
姜越 越抬眸看他,他的眼睛也不回避,两人对看许久,她的眼睛先酸涩起来,主动躲避。
“那你现在告诉我,不许骗我。”姜越越吸了吸鼻 子,“你不会是和苗翘在一起吧?”
问的时候还期望他能摇头,笑着说怎么可能,可事实是他点了点头。
“越越,她妈妈的 病又复发了,需要做手术,我帮忙联系了下医院。”凌少旸很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你们抱在一起了?”姜越越看着他的眼睛。
“没有, 我怎么可能抱她。”凌少旸声音很稳,“联系好病房后,我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还骗我说是公司有事?你确定
心里没鬼吗?”姜越越轻轻笑了笑。
“抱歉,越越,我只是不愿让你想太多。”
姜越越怔怔地看他,片刻后开口:“你是不是觉得糊弄 我很容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怀疑?”
凌少旸摇头:“没有。”
“我再问你一遍,她进你的公司是不是你安排的?”
“不 是。”凌少旸神情认真,声音依旧很稳,“绝对不是,我为什么要将她安排在我身边?”
“为什么?”姜越越迅速低头,迅速蹦出一句话,“因为你看 到她就会想起她姐姐,想起你心里一直惦记的人。”
这话说出口,姜越越有些快意也有些悔意,但此刻她只想找个口子将这几日郁积的不 快,烦躁表现出来。
凌少旸眯了眯眼睛,沉吟许久后开口:“过去的事情我一直试着去忘记,也许表现不够好,惹你不开心了,我道歉, 但是,越越,你没必要这样怀疑我,她和她姐姐不是一个人,我没有糊涂到这都分不清。”
话毕便转身回了卧室。姜越越一个人靠着洗手 间的门,脑子里是他刚刚那句话“过去的事情我一直试着去忘记”,原来他始终没有忘记,一直努力尝试去忘记,却还是没忘记。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天真,天真 地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原来情深如此,难以启齿,他只是擅于隐藏罢了。
晚上,两人还是一同睡觉。姜越越身子向右转,裹着半张被子, 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冷不冷?要不要将温度调高点?”凌少旸伸手过来探了探她挂在被子外的手臂。
姜越越点头: “嗯,有点冷。”
凌少旸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然后身子往姜越越的方向挪了挪,先是试探了一下,见她不抵触便很自然地将她搂在怀里,声音贴在她 耳边:“贴着我睡,我身子热。”
姜越越不语,任由他将自己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这样一贴还真的舒服了许多,一阵暖意从她的脚丫子上窜。
“她妈妈在哪个医院?”姜越越小声地问。
凌少旸“嗯?”了一声,随即听明白她在问什么。
“国际仁爱医院。”
姜越越心想那地方床位紧张,医疗设备先进,收费昂贵,看来应该是他为她们承担了一切费用。
“越越。”他轻轻拉着她的手,把玩着 她的手指头,声音温柔,“我只是帮帮忙而已,说不上对她们花了多大心思。”
姜越越嗯了一声。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无理取闹叫他收手, 不管苗家母女的死活,让她们饿死街头?他有心帮她们就会帮到底,帮得周全,你阻扰也没有用。
隔日起来,姜越越试探地问了问:“我 可以去看看她吗?”
凌少旸正在穿衣服,没料到她会有此想法,想了想说
:“其实没有必要,不过你想去看看的话也可以。”
姜越越还真的象征性地带了一束鲜花到了国际仁爱医院。苗翘的母亲黄小娥在住 院部十二楼的肿瘤科,住的是一人一间的高级病房。
姜越越到了病房门口突然顿步,觉得自己很可笑,这和自己有关系吗?为什么要来看 她?是想见证凌少旸有没有说实话?是想来表明表明自己的身份?还是纯粹地想来看看苗川的母亲是怎么一个样子?
总之,她来了,站在 病房门口犹豫了一分钟才扣了扣门,推门进去。
病房里正巧只有黄小娥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看着电视。她面色蜡黄,戴了顶帽子,全身 裹得很严实,右手背上插着针,在挂点滴。
听见有人进来,黄小娥还以为是护士,笑眯眯地指指头上的盐水:“还有呢,没挂完呢。”一 侧头却发现是个年轻可爱的姑娘。
“你是?”
姜越越礼貌地笑了笑:“我是凌少旸的妻子。”
黄小娥慢慢蹙眉 再慢慢舒展眉头,像是用了十几秒消化她说的话,也礼貌地点了点头:“哦,是你。”苗翘已经和她说过凌少旸讨了个千金小姐做老婆,现在一看这姑娘的穿着打 扮,好像挺吻合的。
“很冒昧来看您。”姜越越想了想还是很礼节性地将鲜花搁在床柜上,“本来想带水果的,少旸说您现在不能吃水 果。”
黄小娥笑了笑:“鲜花挺漂亮的。”
“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姜越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