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正在做术前放疗,要四个礼拜,结 束后再过半个月才动手术。”黄小娥点了点沙发,“你坐着,坐着说话。”
姜越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张饱经沧桑的女人脸,心里有些酸酸的,她本 来是有私心的,想过来表明表明身份,暗示她们凌少旸的帮助是有底限的,可此刻看着她的病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个失去健康,正在受苦的女人。
黄小娥主动说了话:“我知道少旸结婚了,你很漂亮,很配她。”
姜越越笑了笑:“谢谢。”
“少旸是个好心肠的男人, 对我们一家人有恩,我们也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黄小娥慢慢组织语言,“希望不要给你填什么困扰。”
被她这么一说,姜越越更是羞愧,觉得自己 来意不善,只能是笑着看她:“不会,您好好治病,其他的不要去想了。”
还没说上几句话,门被推开,苗翘端了一只保温杯进来,一看 姜越越坐在沙发上,睁大了眼睛,完全意料之外的样子:“你…”
姜越越起身,看了看钟:“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阿姨您吃饭吧,我不打扰了。”
黄小娥说:“好好,谢谢你来看我。”
姜越越转身出了病房,快步走到电梯口按了按键。
“你等一下。”
姜越越听到苗翘的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她小跑着上来。
“什么事?”姜越越问。
“我有话和你说,我们一起下去。” 苗翘也按了按下降的键。
两人一同坐电梯下去,一同到了一楼,苗翘直直地看着姜越越。姜越越不是没发现她的目光一直打在自己身上, 像是要从头到尾要将自己看出一个窟窿。
“在这里说?”姜越越看了看边上穿着白大褂的实习生来来往往。
“我们去那边, 那边有个小花园。”苗翘指了指花园的方向便快步走在前头。
过了一座小桥,到了一个布满残荷的池塘,苗翘转身对着姜越越笑了笑: “请问你来找我母亲是有什么事吗?”
姜越越突然说不出什么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只是来探病”,这样真的太假了。
“请你以后别 来看我母亲了。”苗翘咬了咬唇,说得直接,“她在生病,每天做放疗,等着手术的日子,需要清静,保持心情愉快。”
姜越越一怔,随即问:“你是 什么意思?”
苗翘白净的脸被阳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她看上去就是个娇俏,单纯,纯朴的女孩,但说话却很清晰直接且有力道:“这话应该是我问 你,你是想来和我母亲说什么话吗?我不觉得你是来看望她的。”
姜越越这下听明白了,苗翘在质疑她来的目的,觉得她是来找她们母女不愉快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她。”姜越越淡淡说。
“是吗?”苗翘笑了笑,“那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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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人都是有私心的,越越也是,她最终还是介意的,去了医院。
摸摸,不要霸王哦~
第34章 山寨也可以解你的相思苦(3)
姜越越面色滞了一下,眼前这个小丫头一幅保卫母亲,如临大敌,不容被侵犯的架势看得她有些不舒服。
“事实是,我的丈夫在帮助你母亲治疗你母亲的病。”姜越越直视苗翘,“你对我,不应该有基本的尊重吗?”
苗翘笑了,不慌不乱地说:“我想你可能有些搞错情况了,事实是我的姐夫在帮助我们,和你有关系吗?”
“你的姐夫?”姜越越反问,“你别告诉我你的姐夫是凌少旸。”
苗翘点头,睁大眼睛:“他就是我的姐夫。”
姜越越再也大方不起来,平静地驳她:“哦?我怎么不知道凌少旸和你姐姐结婚过?又哪里来了你这个小姨子?”
苗翘微微眯了眯眼睛,撩了撩脸颊上的发丝,也静静道:“我以前就叫他姐夫,以后也不会变,他一直是我的姐夫。姐夫来过我们老家,和姐姐的事情都定下来了,整个村子都知道这件事,虽然姐姐发生了意外…但姐夫对我们的感情是不会变的,他对姐姐很好,对我也很好,对我们全家都很好。”
姜越越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她的眼睛:“现在的事实是,他是我的丈夫,他不是你的姐夫。”
苗翘不说话了,只是怔怔地盯着姜越越看。
姜越越转身就走,再也不想和这个小丫头面对面讨论“他是不是我姐夫”的问题。
“如果…”苗翘突然提声。姜越越立刻转身有些凌厉地看了她一眼,说:“世上没有如果,只有既定的事实。”
她当然知道苗翘想说什么,大致就是“如果姐姐没有发生意外,她早就和姐夫成婚了,没有其他女人什么事。”
苗翘一直“目送”姜越越到消失在她视线内才慢慢回了病房。黄小娥还在看电视,苗翘一进去就将床柜上的那束鲜花扔在垃圾桶里。黄小娥忍不住说她:“好好的花,你怎么扔掉了?”苗翘撅嘴:“是那个女人送的,我们不要。”黄小娥瞟了她一眼:“你至少表面上对人家要客气一点。”苗翘低头哼了一句:“姐夫又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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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姜越越提起了中午去看黄小娥的事情,边说边观察凌少旸的反应,凌少旸只是静静地听,神色没什么起伏。
姜越越从他筷子尖抢走那块鸡肉,放进自己的碗里,似笑非笑地问:“你说,你是她的姐夫吗?”
凌少旸微笑:“当然不是。”
“那她怎么口口声声叫你姐夫?你不纠正她的吗?”
“我和她说过了。”凌少旸解释,“越越,以后别去医院了,那地方去得多也不好,都是细菌。”
姜越越放下筷子,笑了笑:“哦?你也觉得我是去捣乱的?我去了,她妈妈的病就不容易好了?”
凌少旸无奈地摇了摇头:“越越,我只是不希望你不舒服。”
“我现在已经不舒服了。”姜越越收敛笑容,终于吃不下饭,看着凌少旸细嚼慢咽,心里的委屈又慢慢上来,“我吃不下了,你一个人慢慢来。”说完起身回了房。
凌少旸回房的时候带进来一碗热饭,白米饭上还堆着菜。他走到姜越越边上,一手捧着饭碗,一手握着勺子:“不吃东西不行,来,我喂你。”
姜越越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本能地摇头。
凌少旸笑了笑,轻轻靠近她,捏了捏她的脸:“乖,吃好饭再看。”
姜越越叹了叹气,转身接过饭碗和勺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凌少旸问:“不用我喂?”“你当我小孩子啊。”
“越越。”凌少旸看着她,“我想你心里也许会不舒服。”
“没有也许。”姜越越直接呛他。
凌少旸微笑:“好,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答应你,等她母亲病好了,就再不插手她们的事。”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你的语气那么无奈呢?”姜越越瞟他。
“真的。”凌少旸看着她,目光柔和,“绝对真的。”
“那苗翘不是还在你公司上班吗?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
“三个月试用期。”凌少旸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不会留她。”
这句话倒是打进姜越越心坎里,她伸手拉了拉他的食指:“为了我?”
他的大手立刻抱住她的那只软绵绵的手,一股子柔情传到她手里:“当然是为你,还会有谁?”
晚上睡觉的时候,凌少旸的身子贴过来,手环住姜越越的腰,姜越越突然翻过身,扑在他身上,对准他的唇吻下去。这是她少见的主动,顿时点燃了凌少旸的身体,他紧紧搂住她的腰,狠狠地加深这个吻。吻得凶猛,他的舌尖一直绕着她的舌,慢慢深入到很里面,手也不停下,直接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探进去精准地摸到了她内衣的前扣,吧嗒一下便打开,覆盖上那圆浑,柔软的地方。
姜越越突然推开他,甩开他的手,将胸前的春光遮好。
“嗯?”他的声音里有些难忍的辛苦,不明白她怎么在关键时刻闪避了开去。
“我好累,你今晚不能禽兽。”
“越越。”凌少旸呼吸微促,低哑道,“你故意的?”
姜越越看看他下面,已有了不小的反应,故作不知情,躺下裹好被子:“我只是亲了你一下,是你自己搞大的。”
凌少旸苦笑,看了看自己那有些狼狈的地方,决定去浴室自己解决。
华小昕和贾云超打得火热,俨然一副冲向上流社会的积极之姿,每周逛名品店,听音乐会看画展,定期去金燕堂吃官燕—物质的真挥霍和文化的假熏陶,但她乐此不疲。 以前她约姜越越的开场白是:“人生重在温饱,我们去吃点啥?便宜的AA制,贵的你请客哈。”现在是:“人生重在享受,我们去水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