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邵柏屿看了看他们互拥着走进去,很久后才折身离开。

对凌少旸的前来,外婆开心得不得了,连忙嘱咐老阿姨再去沈家酒楼买几个菜回来。

饭桌上,凌少旸和外婆说了很多话,外婆听得舒心,笑得乐呵呵的。期间,凌少旸为姜越越夹了块红烧肉,姜越越看那肉有点肥便毫不犹豫地用筷子还给他。

“别挑食,都瘦一圈了。”他又不客气地将那块肉又夹回姜越越碗里。

“我不喜欢吃这么肥的。”姜越越再一次还给他,一个不准,肉飞出他的碗里,掉在一边。

这回,凌少旸停了筷子,静静看了她一会,不再勉强。姜越越立刻躲避他的目光,他也没再理会她,只是笑着和外婆说话。

晚上,老阿姨又将大被子和一只枕头拿进姜越越的房里,说是给他们用的,凌少旸接过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我不喜欢吃那么肥的肉。”姜越越坐在床边,嘀咕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肥肉。”

“你多大了,还挑食啊?”凌少旸瞥了她一眼,脱下外衣。

姜越越觉得他语气有些不对,平常他在饮食方面很纵容他,就算晚上吃宵夜,他都笑着摸她的头发,从没像现在这样用“老爹”式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怎么来了?”姜越越晃着腿,“事先也不说。”

凌少旸顿了顿,慢慢走到她面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怎么?我来了,让你不舒服了?”

姜越越侧头:“是有点别扭。”

凌少旸搁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又使了使力,声音越来越清冷:“哦?哪里别扭了?”

“就是别扭。”姜越越说,“本来想好好陪陪外婆,你来了,又得对付你。”

凌少旸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是不是在赌气。但不管怎么样,他不喜欢她一直侧着头,不将目光对准他,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

“干嘛…”她觉得有点痛,刚想抗议,却被他低头吻住。

作者有话要说:“风中凌乱”,大家都喜欢这个词啊…摸下巴

第四十六章 墙外的桃花墙内的草(3)

姜越越起初只是稍显不耐烦地用手抵在他胸前,阻止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谁知凌少旸用力之大,一股冲力逼着姜越越的身子向后倾倒在床上,幸好他一手很快垫在她腰下,以免她和床板直接撞击。

他闭着眼睛吻她,唇密密实实地贴在她的唇上,没有一点罅隙,姜越越只觉得自己快透不过起来,又没有他那般进入状态,呜呜地发出抵抗的声音。

凌少旸松开唇,一双深如黑潭的眼睛直直地看她,眼睛里散出一股淡淡的寒气,说明他在不高兴。两人距离之近,姜越越甚至可以数清楚他有几根睫毛。

“你在凶什么?”姜越越平静地问,她了解他,可以立刻捕捉他的情绪变化。

“没有。”凌少旸这才起身,坐在床沿,缓缓说,“有段时间没见了,想你了。”

姜越越也立刻起身坐到床沿,当然和他保持距离:“哦,原来是想我才这么热情。”她说得有些戏谑,当然不信他说的,刚刚他的眼神她又不是没瞧见,绝对不是因为思念引起的狂热。

凌少旸侧身,握住姜越越的手:“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和邵柏屿在一起,是我看错了?”

姜越越顿了顿,想笑又笑不出,慢慢摇头:“原来你在气这个…我当你不会介意。好,我有必要和你解释,我和他只是巧遇,绝对没有约好。”

“巧遇?”凌少旸的手慢慢摩挲她的手背,微微使了点力,“巧遇需要手拉手?”

姜越越有些理亏,嘴上却说:“手拉手很严重吗?小学春游的时候,老师还要求我们和男生手拉手,你不也是吗?”

“越越。”凌少旸打断她,“你明知道他还喜欢你,对你有想法,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而不是和他有这么不妥当的行为。”

姜越越瞪圆了眼睛,刚想说什么又被他抢白。

“那他怎么会来这里的?总有个理由吧。”凌少旸看着她,不客气道,“他知道你在这里?你告诉他的?”

“你现在在怀疑我?”姜越越反问,“怀疑我和他偷偷摸摸在这里私约?凌少旸,你有没有脑子,要是私约,我也不会选在这里,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结婚了?在外婆眼皮底下,我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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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凌少旸褪了衣服,上了床,看着侧身在另一面,死都不回头看他的姜越越,不自觉地心里一软,伸臂过去,谁料手刚落在姜越越肩膀处,姜越越就闷哼一记,随即带着情绪地说:“安分睡觉,不要超过三八线。”

凌少旸笑了,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三八线在哪里?”

姜越越闭眼睛,又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反正不要碰我。”她的耳朵被凌少旸呼出的热气搞得痒痒的,刚来的睡意又被打断,咬牙切齿道。

凌少旸不依不饶地摸着她的头发,温柔道:“不想搭理我?越越,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了,想的就是立刻能看到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姜越越睁开眼睛,硬邦邦地说:“没有。”

“撒谎。”凌少旸继续在她耳边说话,“你看你,耳朵都红了,和兔子一样。”

姜越越有些恼羞成怒,用力翻了个身,直接压在凌少旸身上:“我耳朵红管你什么事?你的脸皮是墙做的?”

凌少旸当然不错过这个好机会,很顺势地搂住姜越越的腰,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姜越越举手打他,当然那点力道对厚皮厚肉的凌少旸来说是毛毛雨。

很快,形势发生了变化,姜越越被凌少旸压在身下,随之他的温度,体味,热气像是无孔不入。姜越越狠了狠心,趁他的手窜入衣服之际,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下去,这一咬才真正确认了他的皮厚这个铁般的事实。

一个牙印在他肩头。姜越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咬得那么狠,真的算是种情绪的宣泄,讨厌他在她感情混沌的时候又施施然地进入,一进入便掌握主导权,先是冷着脸质问她,后是死皮赖脸地又缠上她。

最可恨的是,她发现她也是在想他的,碰到他身体时,那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又沦陷下去,忍不住去贴近。

“越越。”凌少旸蹙眉,随即低头吻了吻她的脸,笑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咬得那么痛。”

“你肉那么厚,不咬得重,你感受不到痛。”姜越越推开他,又侧身呈面壁状。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凌少旸将大半张被子挪给她,再关了灯,然后也侧身,当然是朝着她的方向的,伸臂轻轻搭在她腰上。

“很痛吗?”姜越越闷闷地问了句。

凌少旸点头,笑道:“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变得和只小豹子似的?”

“谁让你来这里不告诉我,像突击检查一样。”

“我以为会给你惊喜。”他又贴近她的身子一寸。

“我没感受到惊喜,你就是凶巴巴的,还质疑我。”

凌少旸声音沉了沉,说:“任何一个丈夫看到妻子和别的男人手拉手,都会不高兴吧。”

“手拉手怎么了?手拉手又不犯法。”姜越越一句话就蹦出来,蹦出来就后悔。

凌少旸没了声音,只是伸臂用力将姜越越纳入怀里,姜越越这次也没反抗,乖乖地贴住他。

“不行,因为我不喜欢。”他很郑重出声。

姜越越叹了叹气,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都和你解释过了,别不依不饶的。”

这回,两人总算是互相贴着身子,慢慢入睡了。或许是习惯了,姜越越这一觉比前几日都要睡得深。醒来的时候后背暖暖的,是贴着他的胸膛,而且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

味道,很淡的一种类似木香加薄荷的味道。曾经去商场买香水,她专挑这样清清爽爽的味道,营业员推荐的甜心香水系列她都不喜欢,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直一直在找的就是属于他身上的那种味道。

起来的时候,凌少旸就说了一句话:“昨天发了点脾气,是我错了,别不高兴。”姜越越低头穿鞋,听他这么一说,就回了个“嗯”。

早餐的时候,凌少旸边和外婆说话,边给姜越越夹菜,几个脆瓜咕噜咕噜地落在姜越越碗里。

脆瓜是姜越越最喜欢吃的。外婆立刻给了凌少旸一个赞许的眼神。姜越越低头喝粥,裤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我回去了,你保重。

是邵柏屿发来的。姜越越偷偷回了个:好。

“越越,你在做什么?”外婆问。

姜越越立刻收好手机,笑着说:“没什么,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凌少旸看了看她,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又往她碗里夹了片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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