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黎珞穿着酒红色睡衣,里面便是一片性感又可爱的春光,直直地对着谢蕴宁的眼睛。谢蕴宁眨了眨眼睛,然后很快收起视线。

这样的谢蕴宁,黎珞是最喜欢,不管什么时候,他的霸道里还带着一份克制的尊重,即使再亲密的时候,谢蕴宁也不会特别赤|裸又不礼貌地扫视她身体。

“宁宁,你又要做坏事了么?”黎珞趴在谢蕴宁耳边问,低低哑哑地埋怨一句,“你这个小流氓。”

谢蕴宁接受这个称呼,同样接受黎珞的撩拨,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了抚黎珞的脸颊,眸光带着笑,却不说话。

这样的谢蕴宁,真是很了撩人啊。

原本还商量多看完剧再说,黎珞已经完全被谢蕴宁吸引,尤其是看谢蕴宁的衬衫都皱了,因为两人一起躺靠着,被她枕过的地方,全是皱巴巴一片。

黎珞要伸手抚平谢蕴宁的衬衫,临时改成了解开了谢蕴宁的纽扣,解开一颗,展露两寸男人结实精瘦的胸膛,解开两颗,展露两寸。

谢蕴宁目光平静,原本放在黎珞脸颊的手,也放落下来。因为他越是不动,黎珞才越积极。

没错,她就是这个样子。露台开着取暖器,热风吹拂着卧榻,像个不老的妖精,黎珞学着电视里女眼睛调戏唐三藏的招式,继续朝着谢蕴宁耳畔吐了一口热气:“想要么,宁宁?”

这样的黎珞,同样撩人的要命。

谢蕴宁没办法拿乔了,很直接地回了一个字:“想。”

没有二话,他已经从半圆形卧榻坐下来,卧榻轻轻摇了摇。空间太小,谢蕴宁打算抱起黎珞回卧室,黎珞拉住他的手:“宁宁你不要急,我们再看会星星嘛……”

故意的,明显是故意的……

但是,今夜的星星还真得很多,汇成了一片星光。

谢蕴宁正正经经地将黎珞换了一个方向,抱着她坐在他大腿,面朝着他。而他直接头朝里面地靠在卧榻里。半腾空的卧榻轻轻摇动,吱吱呀呀,黎珞感觉和他谢蕴宁在船上,头顶是一片星光,小船行驶在荷塘月色里。

“为什么这样坐……”黎珞问,一下子从女妖精变回懵懂少女。

谢蕴宁回:“方便。”

噢,黎珞再次恢复女妖精,往谢蕴宁身上贴:“原来宁宁喜欢这样。”

谢蕴宁不再被动,按住黎珞动来动去的身子,低低应了一声:“对……”

男人的声音已经变了质,像是温度越来越干热。

……

谢蕴宁进入的时候,黎珞的睡袍完全褪去,和谢蕴宁全部解开的白衬衫一样,敞开一半披在肩膀。胸膛相对,一软一硬地触碰。

夜风刮过露台,吹得两人衣服悉悉索索地作响,交杂进黎珞唇齿里难忍轻嗯声,以及谢蕴宁压抑的喘气声。

因为在外面,不管是人还是鸟巢卧榻,都不能发出太重的响声。如果从一个角度看,两人只是相对地拥抱在一起,衣衫完整,唯有地上掉了一个粉色的文胸。

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

谢蕴宁半坐在柔软的卧榻里,怀里是半穿着红色睡袍的黎珞,会摇动的摇椅让两人的结合处越来越亲密,唯有不好的地方,施展不开。亲密的地方一片火热,仍然只能慢慢悠悠地进出。太慢,太折磨。

黎珞是喜欢这样的节奏,暖烘烘又清楚地感受着小宁宁,直到有些吃不消,挂在谢蕴宁肩膀,轻轻地缓了一口气。

最后一刻,谢蕴宁还是抱着黎珞回卧室大床冲刺着出来。

“明天,搬到我那边。”谢蕴宁说,不忘加了一句,“还有你外面那个窝,一起带走。”

什么叫外面那个窝,人家有名字好不好,——半圆情人情趣OOXX鸟巢椅。

没有错,这个鸟巢黎珞刚回国的时候从家居市场买回来,老板没有告诉她,这个鸟巢是情趣椅,当时她觉得舒服又样子独特,没有犹豫买了回来。

得知真相的黎珞:“哎,这就是女主角先知的光环呀!”

ps:“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这句取自唐朝刘禹锡的《八月十五夜玩月》,形容中秋的夜月的美景,黎少女和叫兽鸟巢之日虽然不是月圆之日,但是这两句大珠觉得实在是美,就拿来用了,呃,初略品品貌似感觉还是合适滴。

苏醒的秘密 番外七:不问归期(1)-随侯珠

2017-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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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黎珞和谢静怡一块去顾灵那里喝茶。顾灵住在花溪台那边的茹园,驱车过去差不多两个小时,但谢静怡每周都会过去学画两次,俨然是顾灵半个关门弟子。今天,黎珞之所以一块过去,主要顾灵说这几天枇杷熟了,如果她过来刚好可以摘几篮回去。而她,最喜欢吃枇杷了,尤其是现在四月的早熟枇杷,鲜嫩多汁,甜中带酸。

最重要,她还可以看谢姐姐画枇杷。

谢静怡跟顾灵学画三年,现在已经画风初现,隐隐有大家之范。用商言的话说是,“我妈妈虽是大器晚成,但风华正茂。”这话不错。每每面对谢静怡新作品,黎珞也有一种面上有光的得意和欣喜;因为是她将谢姐姐介绍给顾灵认识的。

顾灵是她的小初中学同学,当年交情一直很不错,之后她去西雅图留学,顾灵跟着一个男画家去了南洋生活,两人就断了联系。三年前,她主动联系已经成名的顾灵,将谢静怡介绍给顾灵认识。没想到顾灵和谢静怡性情相似,一下子从师徒关系发展成了知己好友。

也因为有了学画这个兴趣,这三年谢静怡过得不错,即使没有了婚姻和商禹。当然这个“不错”,也只是她和谢蕴宁认为的“不错”。和商禹离婚到现在,谢静怡学画旅游插花,生活丰富姿态怡然……唯不再认识或接触其他男士。

黎珞自然是希望谢静怡现在是真的好,不管是出于哪个方面。原因不只是她成了谢静怡的弟媳,更重要是谢静怡值得被优待。虽然,她不能把谢静怡和商禹离婚的锅全往自己身上背,事实她确实为了自己搅乱过谢静怡的婚姻。

还自以为是地觉得是为了谢静怡好。

结婚的时候,她问过谢蕴宁:“我知道我以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但是你说姐姐有没有怪过我?毕竟我……”她知道谢姐姐性情温婉大气,真心将她当弟媳妇对待,只是她也不好不知趣;然后谢蕴宁打断她的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姐姐要怪也怪我。”

为什么?黎珞想了想,突然认同地点头:“也对,是你执意要将我娶进谢家嘛。”谢蕴宁却眉头一扬,反问她:“不是你向我求的婚吗?”

好吧,的确是她求的婚,是她厚着脸皮要嫁给他。宁宁这话没有问题。

结婚之后,黎珞偶尔无聊也会思考婚姻对女人意味着什么,不过她这人向来不擅长琢磨这些有的没的;婚姻生活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善始善终的额外福利。

话似乎还可以这样说,认识谢蕴宁之前,她没想过结婚,认识他之后,她能想象的结婚对象只有他。因为她喜欢谢蕴宁,喜欢到想要永远同他在一起;国内男女若要长久合法生活一起,只能是结婚,所以就结婚喽。

其他的,好像婚前婚后变化并不大。

一张桃木方桌放置榻榻米,黎珞将洗好的大盆枇杷端上来;枇杷是刚摘的,小小个圆溜溜。随意拣了一个,她盘坐下来欣赏谢姐姐刚画的枇杷。画纸上的小串枇杷栩栩如生,简直和实物一样可爱鲜美。继续托腮看谢姐姐作画,阳光清浅,笔底春风,这样的谢静怡让她想起以前在时代杂志看过的一句话:“Elegance is the only beauty that never fades.“(优雅是唯一不会褪色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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