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陪着甄理在宁家过年,只是因为那一家子人多热闹,而甄理最喜欢那种节庆的闹热罢了。
甄理越哭越厉害,哭得都打嗝了。
隋遇将甄理搂入怀里带入车里,在后座上将她抱在怀里,由着她哭泣,只抚慰地亲着她额前的头发。
哭够了,矫情够了,回忆够了,甄理也就想起了隋遇的好了。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隋遇,轻轻摸着自己的小腹有些恍惚道:“我一直想将自己的遗憾补偿给自己的孩子。”
隋遇最怕甄理提这个茬,有没有孩子对他而言在拥有甄理之后并不重要,只是甄理一心认定了他撕心裂肺地想要孩子,所以近一年总是爱找茬,任隋遇怎么解释也无用。
孩子不是隋遇的心病,却成了甄理最重的心病。
其实科学昌明,他们想要孩子也并不困难,试管婴儿、代孕都是方法,可那过程对女人都是极其辛苦的,隋遇绝不忍心让甄理去经历,也不愿意万一失败而让她伤心。
隋遇啄了啄甄理的嘴唇,“要不你把我当儿子养?”
甄理一把推开不要脸的隋遇,“你要脸不要脸?”隋遇总是能号中甄理的脉,让她从过去的自怨自艾里重新活过来。
此刻春晚已经开幕,各家的年夜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甄理和隋遇却还是腹中空空。
甄理提出要去买冷冻水饺,隋遇捏了捏甄理的脸道:“吃什么冷冻水饺,妈还等着我们过去呢。”
“不会吧?”甄理不敢置信。如果宁家为了她推迟年夜饭,那她这脸也太大了吧?
去到宁家,果真一家子都在等甄理和隋遇。
甄理脸红得不得了地入座,那是羞愧的红。
隋宜拉着甄理,让佣人拿了冰块来给甄理敷,“宝玉是怎么惹你生气了?大过年的居然气得你离家出走,我帮你收拾他。”
甄理难为情地看向隋遇,看来他是把所有罪名都揽过去了。
后来身边没人时宁致也凑到甄理身边道:“我哥怎么你了?居然哭得眼睛都肿了。”
甄理一眼就看出了宁致的幸灾乐祸,正要说话,却听见隋遇在身后叫自己“理理”。
甄理起身回头,被隋遇揽入怀中摸了摸眼皮。
“还肿吗?”甄理有些心忧地问,大过年的顶着红肿眼皮总不好。
隋遇低头亲了亲,“好多了。”抬起头时,正好同宁致望过来的眼神相遇,隋遇笑了笑,揽着甄理转身走了。
宁致则被他自己母亲逮住,又开始叨念结婚的事情。
“急什么,不是自己喜欢的又何必将就。”宁致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甄理直到看不见才收了回来。
春晚宁家是不怎么看的,各自聊天而已。
甄理和隋宜却开了电视看东奥赛的回播,婆媳俩战线当然是高度统一的,在中国队表现出色时就会高兴地喝彩,失误时就会懊恼惋惜。
宁伦和隋遇聊了一阵,耐不住隋宜和甄理那处的热闹,也走了过去。
隋遇无可奈何只好走过去在甄理旁边坐下。
和甄理看赛事,隋遇肯定已经总结过经验了,但凡中国队失误,他也表示惋惜,中国队出色也跟着喝彩,而美国队如果表现出色,则绝不敢喝彩。
隋宜奇怪地看了隋遇一眼。
甄理则好笑地看了一眼隋遇,悄悄伸出手握住了隋遇的手,低声在他耳边道:“别难为你自己了。”
隋遇则捏了捏甄理的脸蛋,又摸了摸她的眼皮。
他的心疼,她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