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撞得花房渐渐松动。

“砚,砚堂!”窦昭全身颤抖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你,你别这样!”

这动作让她有些吃不消。

“那我们换个姿势,”宋墨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好不好?”

窦昭颤颤巍巍应着“嗯”了一声。

宋墨呵呵地笑。

身体却撞得更深。

窦昭吃痛,又恼怒他不守信用。

刚刚喊了声“砚堂,”藏在身体深处的潮水却随着他涌了出来。

人仿佛抽空,飘到了半空中。

窦昭低低地尖叫。

“寿姑!”宋墨停了下来,静静地享受着她身体高潮的余韵。

窦昭软软地趴在了床上。

宋墨覆身,爱怜地吻着她的面颊

窦昭闭着眼睛,满脸的酡红。

宋墨低声地笑,把软若无骨般的窦昭抱坐在了自己的怀里,重新进入她的身体,扶着她的腰肢慢慢地动了起来。

身下更加肿胀的刺痛让窦昭回过神来。

胸前的丰盈宕荡着在宋墨的眼前划出美丽的弧线…

“不行,不行!”窦昭羞得满脸通红,无力地推着他。

宋墨却含住了那一抹艳丽。

“不,不,不!”窦昭向后仰着,想避开宋墨,却让他再次深深地进入了她的花房。

窦昭咬着唇,进退两难。

宋墨把她抬得更高,落得更重。

她的身体一阵刺痛,也涌起一股暖流。

“砚堂!”窦昭她失神地喊着宋墨的名字,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寿姑!”宋墨宠溺地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把玩着她的身体。

窦昭脑袋像灌了浆糊似的,混混沌沌,身下的感觉却更加清晰。

这样频繁深入的欢爱,以自己的身体,会很快就怀孕吧!

在最后一点清明消失之前,窦昭脑海里浮现这样的念头。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波

激烈的欢好过后,窦昭被宋墨搂在怀里,沉沉地睡着了。

宋墨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窦昭玲珑的曲线,毫无睡意。

辽王到底要干什么?

辽东资源丰富,白山黑水,远离京都,兵多将广,自成一体。当初封藩,皇上也是考虑再三,才下的决定。

他若仅仅只是缺钱,大可将关外的几座煤矿占为己有;若是怕庙堂之争影响了他和皇上的父子关系,大可通过皇后娘娘常表孝心…

难道说真如窦昭所猜测的那样,皇上已病入膏肓,辽王怕太子继位之后对他不利,所以未雨绸缪?

或者,他另有打算?

想到所谓的“另有打算”,宋墨不由惊悚地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冷风灌进来,惹得沉睡中的窦昭一阵嘤咛。

宋墨忙帮窦昭盖上被子,又轻轻地拍了拍窦昭,见窦昭翻了个身又睡着了,他这才长吁了口气。

若是窦昭醒来多好,两人可以说说话。

他俯身吻了吻窦昭的鬓角,却换来窦昭一阵不满的嘟囔。

宋墨失笑,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披了件衣衫靠在床头发起呆来。

眼看着内室的光线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外面传来丫鬟们起床梳洗的响动。

已经习惯了每天卯正即醒的窦昭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静静地坐在身边的宋墨。

他的表情端肃,明亮的眸子在光线黯淡的帐内闪烁着星子般的光彩,让他的整张面孔都生动起来,却有种沉静的美。

窦昭安静地欣赏了半晌,这才翻了个身。

听到动静的宋墨低头,就看见了窦昭熠熠生辉的眼睛。

他不由笑道:“你醒了?要不要喝杯温水?”

“要!”窦昭享受这种被服侍的感觉。

还赤身裸体的宋墨笑着下床去给她倒了杯茶。

窦昭的目光由在他的腰际和下身睃了一眼,旋即又抿着嘴笑了起来。

“笑什么?”宋墨把水递给了窦昭,坐在床边看着她把水喝完,接过茶盅又放了回去。

“没什么。”窦昭重新躺下。笑望着他,问起昨天的事,“…和东平伯谈得怎样了?”

“挺好的。”宋墨笑道,“他把我当成了个不知世事的纨绔子弟,劝我不要意气行事,待他和黄大人商量之后,再决定是否由英国公府出重金悬赏。不过,为了防止他们互相推诿。我决定今天进宫一趟,向皇上讨几个卫所的恩封。”

他去见东平伯之前,曾和窦昭说过重金悬赏的事。

“东平伯的担心不无道理。”她道,“有些人为了吃饱一顿饭都有可能杀人,更何况除了赏金可得,还能被推荐入卫所吃皇粮。你的确不能大意。”

宋墨笑着点头,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窦昭素来相信宋墨的能力,不再多问,催着宋墨:“快穿件衣裳。也不怕着了凉。我要叫丫鬟进来服侍梳洗了。”

宋墨呵呵地笑,摸了摸她的头:“你多歇会吧!反正家里也没有长辈。我用过早膳就进宫。若是有人问起我的行踪。你照直说就是了。”

“我知道了。”窦昭的确不想起来,道,“就是把消息传播出去嘛!”

“真聪明!”宋墨和她说着些毫无意义却让他兴味盎然的闲话,“看来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和你说一声,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两个一起商量。说不定也能顶个诸葛亮呢…”

絮叨了半晌,才更衣去用早膳。

窦昭躺在被子里笑,带着甜蜜的心情睡了个回笼觉。

东平伯和黄祈那边果然派出人来探问宋墨的行踪。知道宋墨进宫去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在衙门里等。

到了下午,宫里传出消息,皇上恩准了宋墨三个五卫营的小旗的名额。

两人倒吸了口凉气,一个脸色铁青地吩咐小厮给东平伯下帖子,要请东平伯到东来顺饭庄吃饭;一个催着小厮给黄祈下帖子,要请黄祈到醉仙楼喝酒。

而此时的纪咏,却正坐在东来顺饭庄的雅间里,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吃饭。

那汉子姓荀,名仲,是京都最大的镖局“平安镖局”的东家,也是纪家在京都扶持起来的三教九流之一,平时负责帮着纪家打探些京都的消息。

纪咏中了进士之后,才能名正言顺地动用纪家在京都的这些关系。

听说纪咏要他帮着打听打劫英国公府的盗贼,荀仲不由得苦笑:“大人,如果有人知道那些盗贼的消息,早就上英国公府领赏去了,哪儿还轮得到我们去捡漏啊?”

纪咏一愣,道:“怎么一回事?”

“如今京都都已经传遍了,英国公府世子爷为了缉拿元凶,重金悬赏,寻求在逃的盗贼的消息,起价一千两白银,还有机会被推荐入伍。京都的侠武之人,不管是黑道的还是白道的,纷纷离京,或是怕被官府当成盗贼捉了去背黑锅,赶紧出京躲避风头;或是前往沧州打探些盗贼的行踪,想博个升官发财的机会;还有人放出风来,三千两白银买一具盗贼的尸首,只求一个能和英国公府世子爷说上话的机会…京都如今已经大乱,早先的规矩被破坏一空,没几个人还顾得上讲江湖道义了!”荀仲感慨地劝着纪咏,“大人,这个时候,谁趟进去谁就有可能倒霉。窦家虽然和我们家是姻亲,可事有轻重,窦家在京都经营数年,未必就没有几条路子,还望大人三思而行。”

他以为纪咏是受了窦家之托来打探那些盗贼的消息。

没想到宋墨这样能搅和,钱权二字,就把京都闹了个天翻地覆。

纪咏不由默然。

有镖局小伙计模样的少年跑了进来,匆匆给纪咏行了个礼,凑近荀仲就是一阵耳语。

荀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大人!”他肃然地望着纪咏,“刚刚从沧州那边传来消息,说沧州这两天已涌入了无数的武林高手,发生了几起杀人事件,沧州的官府和道上的兄弟都已经知道英国公府悬赏的事了。官府还没有反应,但沧州三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宿老已联名发出英雄帖,请了少林、武当等门派的高手来沧州助阵,要求武林同道不得到沧州械斗,以免发生流血或是死人事件,但也承诺,由他们负责查出那些盗贼的身份,到时候张贴在离城十里的观音寺大门上。谁缉拿到元凶算谁的,沧州所有的武林同道均不得参与。”

纪咏错愕,道:“沧州的武林人士能同意?这样一来,他们沧州的人可就失去了领取英国公府悬赏的资格了!”

荀仲看着那伙计。

伙计忙道:“不同意也得同意——他们沧州之前已经内斗了一番,三位宿老得胜,这才拿到了说话权。如今很多人都聚在观音寺,置疑三位宿老给出的盗贼消息是否真实…沧州那边,恐怕还有番腥风血雨。”说着,他像是想起了那些血腥的场面似的,缩了缩脖子。

纪咏却没有注意到这里。目光有些发直地喃喃道:“好一招‘祸水东引’!不怪他小小年纪就倍受恩宠…”他眼底迸射出耀眼的光芒,“难怪周公瑾会说出‘既生瑜。何生亮’的话来!”

一股斗志渐渐地在他的眉宇间凝聚,让他的气势慢慢变得如刀锋般的锐利。

荀仲心中一震。

又有伙计来报:“东家,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都传出消息来,说皇上给了英国公世子三个近卫军小旗的恩赏。”

“什么?”荀仲失声惊呼,“此话当真?”

“真得不能再真了。”伙计哭丧着脸道,“六扇门的人一片哗然,全都找到了同知大人那里。追问若人是他们找到的,能不能领了英国公府的悬赏。同知大人现在急得满头是汗,偏偏不知道黄大人去了哪里。顺天府都乱了套了!”

“完了,完了!”荀仲失魂落魄地道,“东平伯刚刚上任,根本没办法约束五城兵马司的人…”说到这里,他猛地回过神来,朝着纪咏抱拳行礼,“大人,我们镖局常年游走于黑白两道,怕是免不了要被官府和道上的兄弟们逼着打探消息,我们也要避避风头…事不宜迟,我要回去安排安排,还请大人原谅。如果大人还需要小的做什么,只管让玉桥胡同口茶馆里一个叫小六子的伙计给我带个口讯就是了。我要赶紧回去了,迟了恐怕要生变。”

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纪咏挥了挥手。

荀仲恭敬地给纪咏行礼,带着两个小伙计匆匆回了镖局。

纪咏却若有所思,一个人去茶馆消磨了下午的时光。

听到消息的顾玉极其兴奋。

他立刻赶往颐志堂。

宋墨正和严朝卿等人说话。

他扬着盖了窦世英印章的契文就进了书房。

严朝卿等人俱是一愣。

顾玉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嚷道:“天赐哥,你要收拾京都的那帮王八蛋,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他将契文交给了宋墨,“怎么样?我办得还不错吧?”像个要听表扬的小孩子,让严朝卿等人没办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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