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双璧人在街上溜达了好一会儿,找个地方吃了晚饭,又回到他们之前开房间的那家客栈。田七刚才是从客栈换好了衣服才出来的。
夜幕降临,没羞没臊的生活开始了。
田七扒光了纪衡的衣服,她在他后腰靠近脊骨的那个地方亲了又亲,果然听到他陡然急促的喘息声,这印证了她的猜测。
这地方有个机关,只要摸一摸亲一亲,就能让皇上分外舒爽。
田七很想让皇上舒服,那种期待,不是下对上的尊敬和臣服,就是一种渴望。她渴望看着他因为她的侍弄而舒服到云端去。
事到如今她不想承认也得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有着非分之想,她知道两人的身份隔着高山与大海,但这念想却无孔不入,无法遏止。
不敢想,不能想,却偏偏去想。
田七的嘴唇顺着纪衡的腰,从后面移到前面。她扶着他的小兄弟揉弄,仔细观察着纪衡的表情。她突然低下头,在那圆滑湿润的头部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
臆想过千万次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惊喜突至,纪衡素了好些天,陡然之间受到这种刺激,一时没忍住,精关失了守。
田七没来得及躲。她唇上沾了许多白浊,流到下巴上,又滴落到床上。
纪衡从那欲生欲死的快乐中回过神来,看到田七如此狼狈,他大窘,脸也红了,忙凑过来帮她擦。
可是看到自己的精华洒在田七的唇上,纪衡心中又有一种微妙的甜丝丝的感觉。好吧,他一直就这么矛盾。
田七由着纪衡帮她擦嘴,一动不动。她盯着纪衡的脸庞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突然落下泪来。
纪衡更窘了,“对、对不起…”他以为田七哭是因为他那样做太重口味,小变态接受不了。
田七不答,突然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呜呜呜地哭起来。
纪衡有些手忙脚乱,“别哭,我下次不这样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田七不理他,只顾自己哭。哭过之后,她从他怀中起来,坐直身体,说道,“皇上,我们回去吧?”
“我们今晚不回去了。”
“可是…”
纪衡解释道,“没关系,宫里头我已经嘱咐好了,我还在养伤,明日也不用上早朝。”
田七还有些犹豫。
纪衡突然叹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抱着你睡一觉。”
田七低头不语,心口又有些酸酸的。
他安慰道,“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田七便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两人都穿戴整齐了,田七才肯躺进纪衡怀里。
历史经验表明,男人对于“不脱衣服”的许诺都该反着听。
纪衡一开始也没想怎么田七,他是真的很想抱着田七睡一觉。可是两人这样交颈而眠,心上人软玉温香的身体就在怀中,他那古怪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田七…要是个女人多好呀…
会不会是个女人呢…
他就这样一遍一遍地想着这个问题,直至夜深人静。
田七突然转了个身,面对着他。她已经睡熟,呼吸平稳。
纪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魔怔了,他总觉得自己胸前像是被两个圆鼓鼓的东西压着。
他果然魔怔了,终于决定剥开看一看。
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看看田七下面有没有那一道疤,只要看到了,他也就能死心了。
于是纪衡不剥上衣,直接从裤子开始扒。毕竟是趁人之危,做这种事情一定要动静越小越好。也不知道当初选这衣服时是不是潜意识做怪,这裙子是齐胸的,没有腰带,下面的裤子简直再好剥不过了。
撩开裙子,轻轻解开里边儿的腰带。纪衡捏着田七的裤腰缓缓地往下褪。他比做贼还紧张,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儿,他这二十多年就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紧张的时刻。
裤子终于褪下去,眼前现出两腿之间的一片幽草。草丛里什么都没有。
哦,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万一真是切得干净呢。纪衡想着,颤抖着手指去拨开幽草来看。
鸡冠微吐,粉珠半露。
这、绝、对、不、是、疤、痕。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接下来皇桑要走进流氓新时代了,大家祝福他吧!
第67章 疯狂的皇上
纪衡丢了魂儿一般,大脑一片空白。他平静地帮田七穿好裤子,系好衣带,裙子放下来整理好。
——后来每每回忆到这里,他的记忆就总是断片,他自己都搞不明白,怎么能够在六神游离的情况下仔细地做完这些。
做完之后,纪衡翻身飘到窗前,如一缕红色的幽魂一般。
他打开窗户,翻到窗外,飞出去的时候脚向后一蹬,把窗户又关了回去。
皎洁的月光之下,朱红色的衣袂翻飞,墨色的长发飘扬,俊美的男子自空中轻盈落地,像是从天外而来的谪仙。
这位比月华更高洁比红莲更妖冶的谪仙刚一站稳,便撒开了腿在大街上狂奔起来,一边奔跑一边嗷嗷怪叫。
田七她是个女人!!!
是女人!!!!!
女人!!!!!!!
嗷嗷嗷嗷嗷嗷!!!!!
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是因为跑得太快倒不过气儿来,纪衡此时很想引吭高歌一番。他像是一挂失控的大炮仗,毫无目的地冲撞着,身上隐埋的激烈情绪一旦被点燃,一定要散发殆尽,才肯消停。幸而此时是深夜,街上几乎没人,街道又很宽广,不至于因他的疯狂而跟人冲撞。
不过这宽广的街道似乎满足不了他了,他突然一纵身跃到旁边的屋顶上,踩着那一片青瓦继续飞奔。
纪衡轻功虽好,但此时情绪狂乱,脚下偶尔没有轻重,把人家房顶踩出一阵响动。有睡眠轻浅或的人被吵醒,推门走出来往房上看,也只能看到隔壁或是隔壁的隔壁房上一道红影闪过,鬼魅一般地飘向月夜深处,只留下一阵阵狂笑以及狂喊:
“她是个女人!!!”
“我不是断袖!!!”
胆小一点的人遇到这样情景,会当场吓得两腿打颤几乎失禁;胆大一点的,就会摇头感叹:又到了月圆之夜,阴气最盛的时候,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纪衡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扰民的范围不断扩大,差不多把半个京城的房顶踩了一遍之后,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停下来扶着膝盖喘气。
轻功再好也不是这么用的,纪衡这会儿也累得像狗,就差吐舌头了。
不过虽然累,他恢复得也快,过了一会儿呼吸平稳下来。感觉到额上汗珠汇聚成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掏出帕子抹了一把脸,背着手站在一个屋脊之上,又从神经病变回了谪仙。此时皓月当空,月华如水,洗净凡世尘埃。纪衡沐浴在纯净的月光之中,他向东方望去,只见数点寒星,被月亮盖住了风华,隐隐现现。
他突然恍惚又看到了那里遍布繁星,有流星划着白线穿梭在这些繁星之间,一颗一颗,一道一道,虽短如昙花一现,却深知人间情长。
他那日的痴念,它们都听到了。
纪衡内心涌起一阵深沉的感动,激得他眼眶发热。
他的愿望实现了。
小变态真的变成女人了。
纪衡突然一撩袍子,朝着东方屈膝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闭着眼,额头抵在又凉又硬的瓦片之上,良久未离。
月光下,男人的侧脸仿似白玉雕就,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有晶莹的液体渗出眼睛,顺着眼角滴落下去,被月光折射,晶亮璀璨,浑如鲛人泣珠。
***
纪衡之后又在街上晃荡了许久。狂喜过后,他终于想起了愤怒。是的,他怎么可能不愤怒呢,她瞒得他好苦,害得他更苦。他为了她变态来变态去,纠结得要死要活,她倒好…
不行,一定要狠狠地惩罚这小变态。纪衡在脑内演练了一下惩罚田七的各种招式,越想越不纯洁。
想了一会儿,他终于从脑子里腾出点地方去想一个现实的问题:田七是谁?又是如何进的宫?女人做太监实在太不可思议,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是发现其他某个太监竟然是女人,纪衡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个人对皇室是否欲图不轨,可是田七在御前伺候了那么长时间,又和他有着超越主奴的亲密,她要是想不轨,有的是机会。
而田七对他做过的最不轨的事情就是捏他的蛋蛋了…
由此可见田七所来并非不善,可她到底为什么要入宫?再者说,太监入宫都要查清楚户籍,净身之后再验身,不可能你来历不明自称太监就能进宫当个太监了。田七是怎样伪造身份、又是怎样逃过入宫时的验身的?就算她逃过第一次,那么第二次又是如何逃过?
种种匪夷所思,实在令人费解。
看来想要弄清楚所有事情,必须首先搞明白田七的身份。纪衡突然发现他对田七的过去竟然一无所知,就连她伪造的身份都找不到了。
等一下…田七的基本资料被偷了?
而且很可能是被阿征偷了…
那么这是不是表明,阿征也在怀疑田七?甚至他已经知道了田七是女人,所以才去查她?
纪衡有一种被人捷足先登的不适感,他很快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如果阿征真的知道田七是女人,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难道像他那般…?
纪衡突然怒不可遏,正巧看到脚边一个竹筐,便想也不想地一脚踢上去,竹筐被踢翻,里面呼啦啦滚出许多黄里透红散发着清新果香的山梨,散了一地,沾上许多尘埃。
一个老汉便对他怒吼,“臭小子,脑子有病吧!”
此时天光渐亮,东方已经有了鱼肚白,勤奋的劳动人民早早地起来,挑着各种货物来早市准备贩卖。这老汉头天自己摘了新鲜的山梨,宝贝似的,天未亮就挑了过来,想占个好地方,不想还未开张,先遇到一个疯子,怎么不恼火。
纪衡也很恼火。他恼火的方式就是摸出一块银子照着老汉的脑门一打,一下把他打了个跟头。老汉捂着脑门从地上爬起来,刚想骂,看到地上的银子,连忙拾起来咬了一口,真的!
老汉也不恼了,满脸堆笑地对着纪衡作揖。
纪衡思绪被打断,此时看看天也快亮了,便加快脚步回去找田七。他现在满心的郁闷,想要找田七问清楚许多事情,还想好好教训她,最想做的是把她扒光了衣服好好地蹂躏一番…
他来到客栈,翻窗户回去,却看到田七不在。
纪衡一时便慌了,连忙找到伙计询问。
伙计打着哈欠回答,“尊夫人已经起了,刚出了门。”
“尊夫人”三个字取悦了纪衡,于是那伙计睁着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一块银子。唔,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田七正站在客栈门口的一株大银杏树下。她一早醒来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只当他是刚刚出了门,于是出来等他。银杏树到了秋天,树叶变得娇黄,挂在枝头,像是一棵巨大的摇钱树;黄叶铺了满地,如一匹厚厚的金线毯。田七一身红衣,站在这摇钱树下,金线毯上。大概她自身的气质跟金银比较接近,总之她虽处在一片金光闪闪的世界中,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流俗,反有一种富贵辉煌的美。微风拂过,银杏树叶摇摇落落,似千万只纷飞的蝴蝶,缭绕在她身边。田七觉得好玩儿,捉着裙子在原地转起圈来。
对着这样一个小美女,就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
纪衡便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他现在一碰田七就激动,他拉着她的手,不断地想着,这是个女人,女人,女人…
“皇上,在想什么?”田七突然问道。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