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肆笑得了然:“还能是什么呢。”
谢竹心举着望远镜继续看,视野里都是那两个身影。他揉她的头,牵她的手,吻她。
方成肆问谢竹心:“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相信我。如果你的女朋友满心满眼都是机器人,却把你置之脑后。你也会怀疑人生的。”
方成肆笑呵呵地拍了拍谢竹心的肩,“我早说过,爱情这东西不靠谱。”
“哦?那什么东西靠谱?”
方成肆望着含光的方向,“竹心,你相信永生吗?”
“不信。”
“现在可以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玩了个游戏。一开始系统就给发个男朋友,主线剧情基本就是救老公——被老公救——虐狗——生宝宝…现在我已经玩到生宝宝的那一步了。如果你们在这个游戏里看到一个叫何田田的女侠带着一个叫含光的老公身后跟着个叫萌萌的小孩…不要太惊讶
54
方向北是大年初八回国的。一回来就找含光串门。
“听说你被打了?”他说这话时不无幸灾乐祸。
“嗯。”含光答。
“谁干的?为什么不告诉何田田,你有什么阴谋?”方向北觉得挺奇怪。何田田之前跟他吐槽这件事,字里行间都是愤慨。他问何田田到底是谁干的,田田却说含光不肯说。
“确实有阴谋。”含光点了点头。
“你要算计谁?”
“你该问,是谁要算计我。”
“次奥,谁TM能算计到你?”
含光摇了摇头:“打我的人,表面上是一群小混混,实际上,我却查不出幕后的主使。你不觉得奇怪么?”
方向北一怔,“是挺奇怪的。那人在提防你?”
“应该是的。”
方向北眼珠转了转,问:“这幕后主使,会不会就是杀小风的凶手?”
“难说。”
方向北拧着眉头沉思。
含光突然话题一转:“我要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房租要涨了。”
“凭什么呀?”
“因为我决定向何田田表白了。”
“哦?恭喜恭喜…等一下,表白和涨房租有什么关系?”
“缺钱。”
“…靠!”
方向北大骂含光无耻下流臭不要脸,结果被萌萌拖着腿拽回了家。
…
含光订了两张去曾母市的机票。曾母市在中国的最南端,很久以前是一片暗沙,后来填海建岛,慢慢地扩大成一个城市。城市的海岸线上铺着优质沙滩。这里接近赤道,阳光热烈,沙滩细腻,海水澄净,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度假胜地。
作为一只内陆狗,何田田也对曾母市的沙滩向往已久。
然而,这个城市是比较高贵冷艳的。机票酒店有多贵就不提了,更夸张的是,由于城市的承受能力有限,所以当地政-府实行旅游限流政策,航班少得可怜。就算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到票。
所以,何田田看到这两张机票时,立刻两眼放光,但很快又觉得不踏实:“含光你不会是黑了人家航空系统了吧?”
“没有。”含光摇头的样子很坚决。
何田田提起的一颗心放下来。
“我只是黑了买票的系统。”
“…”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含光见她要发作,连忙解释:“但是你放心,该花的钱已经花了,只是插个队而已。”
何田田有点小纠结。又觉得插队不太好,又舍不得去曾母市的机会。
含光说:“既然你不喜欢,那我把它们扔掉吧。”
“别扔别扔,”她连忙拦住他,“买都买了。”
含光莞尔。
于是何田田和樱桃姐调了一次休,连着自己的假期,一共空出四天时间,就这么心情雀跃地,飞向曾母市。
…
曾母市的面积不太大,岛上植被茂盛,从高空上看,像一块碧绿的翡翠镶嵌在蔚蓝无际的海洋上。飞机下降时,翡翠周围银白色的边缘渐渐清晰起来,那就是有着“南洋珍珠”美誉的曾母滩了。
一下飞机,何田田就迫不及待地脱衣服。太热了…
天已经黑了,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再玩。酒店也是含光订的,竟然是五星级,真是好奢侈,好爽!
何田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打滚。
含光拉开阳台门走出去,看看外面的天空,看看群星照耀下璀璨的海面,再看看阳台上那个超大的双人按摩浴缸…嗯,很满意。
奔波了一天,这晚何田田睡得很沉。
次日上午去游泳。何田田游泳,含光套个游泳圈跟着她,竟然也跟得上。他们在蓝色的透明海水里游荡着,渐渐地远离海岸,远离人群。天地间再无旁人。
含光吻了她。
她仰着脸。太阳在他头顶上,她被光线刺得闭上眼。海水从四面八方簇拥过来,托着她的身体。她的鼻息渐渐凌乱,鬼使神差地迎合他。
她快要不能呼吸时,他松开她,牵着唇角,眼里都是笑意。
她红着脸,一扭头扎进水里,小脚丫轻摆,剪开两道银色的浪花。
含光笑着追上去。
下午去潜了一会儿水,何田田觉得胸闷,就上来了。
她趴在沙滩上,含光给她身上补防晒霜。
明知道没什么,可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游走时,她还是羞得不行,脸埋在胳膊上,烫得不敢抬头。
怎么办怎么办,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含光在她后背上擦完防晒,手指移到她的腿上。
然后不经意间蹭到了腿根。
何田田慌得一把揪住他的手,扔开,“不用涂了!”
“那怎么行,晒伤怎么办?”
“晒不伤的,我皮厚!”
接着她就听到了他的笑声,有点慵懒和不怀好意。
何田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我明明可以自己涂的!”
“是,你自己可以涂,却让我涂,呵呵。”
“你闭嘴啊…”她一把抢过防晒霜。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她有点无奈,想离他远点,可他厚着脸皮凑上来时,她又无法把他推开。
…
晚饭是在海边吃的烧烤。何田田有心事,喝了点酒。
含光一边帮她烤东西,一边给她倒酒。她一杯接一杯地,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喝得还算清醒,走路也稳。
回到酒店时,何田田一眼看到大床上铺着很多玫瑰花瓣。
她挠了挠脸蛋,问含光:“走错了吧?”
“不是。可能是客房部想给你一个惊喜。”
“哦哦,”她点了点沉重的脑袋,“什么惊喜嘛,睡花瓣多难受。扫走扫走。”说着,走到床边抖被子,要把花瓣都抖掉。
含光拉住她,问:“你洗不洗澡?”
何田田垂着脑袋想了一下,“哦。”
含光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试了试水温,正好。因阳台是开放式的,难免有蚊虫。他拿着驱蚊花露水在空中喷了些,然后招呼坐在一旁躺椅上的何田田:“可以了。先脱衣服。”
何田田揪着衣角看他:“你不走嘛?”
“我走什么?”
“你不可以看我洗澡啊。”
“嗯。”他走进卧室,还很贴心地拉上门和窗帘。
何田田刚脱衣服坐进浴缸,唰——他又出来了。
“你干嘛呀!”她气道,一边生气地捂胸口。
“我看到了这个。”含光摇了摇手里提着的一个篮子,篮子里都是红色的玫瑰花瓣。
他把玫瑰花瓣撒进浴缸,遮住水下她的身形。
花瓣被水浸透,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然后,含光修长白皙的手指按上了她湿漉漉的肩膀。
“你干什么呀?”她又问。
“给你按摩,放松一下身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