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过多久,他又说道:“如果我依然喜欢你呢。”
“于总监,今天不是愚人节。”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他当初离开我,就说明已经不喜欢我了,现在又假惺惺地来说这些。我认为他之前面对我的时候的那种气势上的低落,完全是因为我过得比他“幸福”,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他十分地气不过,不过他也没办法啊,谁让江离那小子太会演戏了呢…
于子非却突然抬头,十分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他严肃得仿佛在宣布一个噩耗:“是真的,宴宴。我以为我忘记你了,却没想到四年之后…”
“得,得,你省省吧。”我摆了摆手,说道,“江离说的还真对,你看到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惨,所以心有不甘,想再折腾折腾我,是这个意思不?”
于子非脸色突然变得很苍白,他张了张嘴,最终有些无力地说道:“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是的。虽然江离是个变态,不过他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
于子非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宴宴,你不用和我掩饰,我知道你并不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人。”
我怒,关你什么事。
于子非没有收到我眼中冒出来的小火焰,自顾自地说道:“宴宴,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四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我们对彼此的了解。”说着,他的目光又滑向我的手指,“比如你手指上有一颗痣,你不喜欢吃洋葱,你怕看鬼片,还有你睡懒觉的恶习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
“够了!”我打断他,有些激动,“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于子非:“我只是想说明,只有我们才了解彼此,只有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我们?你还真是玷污了这个词,当初是谁丢下我跟我的好姐妹儿跑了!”妈的,还说什么爱不爱的,全是扯淡!
于子非突然覆盖上我的手背,说道:“宴宴,我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抽回手,冷笑道:“于子非,你一直说了解我,其实我也很了解你。我问你,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我而不是雪鸿,到时候别说是四年,就是咱俩结婚四十年,你也不会忘记她吧?你丫不就是因为没得到,不甘心,想尝尝鲜吗?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栽在你手上了,你觉得我还会傻到去犯第二次错误吗?”
于子非急切地摇头说道:“宴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真的爱你…”
我刚想说话,却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如果你真的爱她,不介意和我交流一下吧?”
我回头,赫然看到江离站在身后。此时他穿着正常的衣服,但是脸上带着一只镶钻的黑色面具。我为什么能一眼看出他是江离呢?因为他现在穿的那件衬衫还是我给他熨的…
我突然发现这个化装舞会好悲催啊,我认识的人,依然能一眼认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时,江离把我拎起来,说道:“你去跳舞吧。”然后就不等我反对,便坐在我原来的位置上,和于子非面对面,一副谈判的架势。
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冒出来?
当然此时江离已经落座,正目含威胁地盯着我,仿佛我就是妨碍他们俩的灯泡…汗,我又腐了…
于是我逃向那一堆妖魔鬼怪之中。
我正思考着江离又怎么有兴趣突然降临,冷不防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抬头,又是王凯。
王凯看着不远处状似谈判的两个人,笑道:“那人不是你老公?”
我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凯:“我记得他的背影。”
我觉得他这句话有些别扭,随口说道:“你是不是对他芳心暗许了?”
王凯不满地轻敲我的头:“你呀你。”
我怎么了我,你连别人的背影都记得住,这不就说明你注意他良久了?我这么分析有错吗?
王凯无视我的抗议,饶有兴致地问道:“嘿,你和于总监是什么关系?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明珠暗投…”
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没好气地说道:“胡说什么呢你。”
王凯说道:“小宴宴,你撒谎都不会,现在老公找到这里来了,还好意思说没有?”
我怒,突然抬起脚来,王凯惨叫一声飘走。
江离和于子非谈了没一会儿,便拎着我离开了化妆舞会。我被江离拉着,偷偷回头看于子非,只见他此时的表情那叫一个黯然神伤啊,看得我都怪不好意思了,总觉得是自己把江离放出来欺负人了…
江离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把我的头转回去,挑眉说道:“怎么,舍不得?”
“没有没有,”我挣脱开江离的魔掌,“只是看他那个不开心的样子,我就很开心。”
江离鄙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我坐在江离的车上,突然想到江离的行踪很值得人探究,于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离悠然地开着车,答道:“路过,就顺便进去看看。”
我转了转眼珠,说道:“胡说,你明明有准备面具的。”
江离嘴角弯了弯,轻轻地笑了笑,说道:“官小宴,你变聪明了。”
我:“咳咳,过奖过奖。”
江离:“其实,我饿了。”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抓我回去做饭的?太过分了!
我于是十分耍大牌地说道:“你自己不会叫外卖吗,没看我玩得正high。”
江离点头说道:“恩,和前夫玩得是挺high,”他顿了顿,斜眼扫了我一下,又说道,“当时你的脸,就差扭成一只包子了。”
我想到于子非,便问道:“你和于子非都说了什么?”
江离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道:“你放心吧,于子非这下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半信半疑:“你…你不会又要去强X他吧?”
江离不置可否:“怎么,你心疼?”
我摇头,玩笑道:“我是心疼你,那种货色,吃起来肯定不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