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些麻烦的事,但是能解决的,可能要推迟几天回来。你呢,有没有和小男生出去约会?”他笑着问。
容妍扭头看看后面的保健,脸一红,有点心虚,“没有,我有你呀!”
“嗯,给你的礼物我好了,你乖乖等我回来,不要东张西望。”他借着电话,送来一记飞吻,“我要开会了,明天再给你电话。一个人无聊,就去冠园玩玩。”
“嗯!”收了线,甜蜜蜜地回到包间,餐食刚好送进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担心你有什么事呢!”雷鑫帮她倒进汤汁,搅拌着饭。
“打了个电话。”她不好意思地接过汤勺,“我自己来吧!”
“打给冠世杰?”
容妍不自在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雷鑫默默地吃着饭,不发一言。许久,他才抬起呀,“容妍,你不觉得你一直欠我个解释吗?按照我对你的感觉,你不应该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为何要推开我,突然投进冠世杰的怀抱里呢?”
容妍一怔,搅着碗中的饭粒,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答他。
“我接近你时,你非常孤单,没有朋友,我真的想不通冠世杰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这是雷鑫心底最深的痛。
“我爱他,雷鑫。”她抬起眼,认真地说。
“你爱他?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接近我之前。”
“不可能。”雷鑫觉得容妍说得一点也不对。“我在你初到台湾的第一个新年采访时,就开始接近你了。”
“世杰认识我时,你们正追踪报道我。”容妍含羞一笑,神态极为满足,“我在医学院被人恶整时,就是他送我去医院的,然后我就去他公司实习了,他陪我度台风夜,在我患腮腺炎时陪着我,我的二十岁生日、七夕节,我在台湾每一件快乐的事,都与他有关。”
雷鑫有点讶异地看着她,“可是你那时什么都没有和我讲。”
容妍两眼晶亮,“我笨呀,我根本不知道那就是他对我的爱。你也知道,他与我之间的差异有多大,他又什么都不讲,只是关心我、体贴我,我以为那只是总裁对员工的关爱,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好喜欢他,又害怕又喜欢。那时,刚好你…走近我,我想可不可以尝试着接受别人的关心,慢慢去忘记他。其实那样,适得其反,我更加想他。和你一起,感觉像和一位大哥哥一样,不,同学也差不多,放松的说笑,无拘无束,但是和他一起,不同的,我的心一直都是狂跳不已,我不能保持几份清醒,刚分开就会很想念,我还会和他吵架,呵,我想那真的是爱了。”
雷鑫猛然抬头,“感情你把我当成参照物了。”那些个约会的夜晚,他说她怎么那样的不开窍,原来心里有了人。她讲的那么诚实,他想恨都恨不起来。不过知道了冠世杰为她付出那么多以后,他受伤的心稍微好受一点。
“对不起,我被你的诚心打动,不是游戏,只是我对你没有那份…感觉。”
“不要再打击我了。”雷鑫苦笑,“是我太在意主播身份,不敢接近你,才让他钻了空,这是命。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可是他是冠氏总裁,你有思想准备吗?”
“我知道,我也见识过那种所谓的上流生活。我会努力为他去适应的。”
“你愿意留在台湾?”
“我下学期开学准备参加台大文学院的硕士生考试,他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容妍唇角挂笑。
雷鑫黯然叹了口气,“你真的爱他,用你的方式很深的在爱。我们之间,可能是我没有带给你这份感动,才让你的情感对我如此吝啬。容妍,如果重来一次,你会接受我吗?”
容妍沉吟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说谎话,我更渴望能与他相遇。”
胸口的心,有一点痛,好像是心尖上被轻轻插了一下。“谢谢你对我讲真话,至少我对你就不再存有妄想了,不能一下子忘记你,但我会死心的。你没有因为地位和金钱喜欢上他,这让我觉得喜欢你一场是值得的。”
“我也是!在台湾这一路,也只有你和他,你们都是我生命中难忘的人。”
“但是他重些,我轻些。”他自嘲一笑。
“爱和喜欢吧!没有谁轻谁重。”
雷鑫抬眉,“这是安慰?要知道喜欢有一天也会变成爱的。”然后随容妍一起笑了。容妍觉得她和雷鑫一起,不再那么顾忌了,她相信这一番谈话之后,她真的会多一个像哥哥般的朋友。
雷鑫的手机响了,他放下筷子,皱着眉听着,一直没有讲话,收了线,抱歉地冲容妍一笑,“对不起,今天录的节目,不知怎么声音出不来,我还要回台重新配个外音。”
“那你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台大。”容呀忙说。
雷鑫打量了一眼她壮观的伤员相,“这样吧,你陪我到台里,然后我送你回去,不会很久的,只有几句话。”
“会不会不方便?”她体贴他的难言之隐。
“哪里那么多麻烦。”他放下手机,出去买单,容妍想拦阻,他一瞪眼,她忙缩回身。“吃完碗里的饭,帮我把手机拿过来。”说完,他掉头先出去了。
容妍窝心的一笑,乖乖的吃完盘中的饭,把手机放进包包。出去时,看到雷鑫已经把车停在咖啡厅外了。
“像只蜗牛。”雷鑫摸了摸她的头,急急地掉车,向电视台驶去。
侧身看着雷鑫开朗的俊容,她真的有点开心。
“想不想上去参观?”雷鑫把车停在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转身问她。
“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不上去了,你快点哦,我玩游戏等你。”她看到他车上有个袖珍的小游戏机。
“也好,不要怕,这里都有保安的。”他说完匆匆地跑向电梯口。
停车场里灯火通明,喇叭里播放着一首轻音乐,她抬眼看了下四周,不时有车进车出。电视台二十四小时节目轮流播,夜晚并不属于电视人。
容妍没玩过游戏机,把那个游戏机在手中摆弄了半天,也没搞得清楚如何操作,郁闷无聊中,埋头在雷鑫的几盘CD中找寻有没有心仪的。
“雷鑫,怎么现在还来台里?”一辆车停下,周似蕾从车里下来,问。
容妍一愣,苦笑地抬起头。
两人都一惊。
“是你!”两人同时说。
周似蕾率先恢复精炼的主管样,“我在这边工作,是雷鑫的同事,容妍,你呢?”她清晰记得雷鑫他方中一盘盘装满她的录影带。哥哥才去法国,她就和雷鑫搭上了?
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个大陆生没好感。现在,更觉得憎恶无比。
容妍心里很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遇到车祸,雷主播刚好去采访,顺便带我回台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