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吗?”
“嗯,嗯,我找到了东吴大学还有辅仁大学的两位交换学生,其中一个是女生,她在北大集中时,和容小姐住一个寝室。她知道容小姐家的地址,家中的座机号也有。”
“太好了!”冠世杰脸上绽开了一丝笑意,“你现在赶快给我定飞香港的机票,我马上就出发。”
“好的,冠总!”
冠世杰微颤地放下电话,激动得胸膛都在起伏。
“什么机票?”冠希文扶着一脸无助的妻子,正从楼梯下来。
“爸,我要去大陆一趟。”
“分公司有什么问题吗?”冠希文问。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过农历年了,我过去慰问下员工。”
“哦,那尽量在除夕前回来吧!”
“嗯,我尽量!”冠世杰心急的上楼收拾行李,不肯多说。
“你的早餐?”周雅兰看到餐桌上一碗粥纹丝未动。
“他现在大概不需要吃这些人间烟火。”周似蕾慵懒地耸耸肩。
“他成神仙了。”周雅兰没好气地说。
“不是,秀色可餐呀!”
周雅兰纳闷地看看老公,这什么意思?
冠希文微微地蹙起眉头。
容妍有一点重返高中时光的错觉。
爸妈在主卧室中搁了张小床,她这几夜都睡在那里,夜夜和爸妈聊到深夜,一觉睡到日上三更,等着她的是她在台湾不知梦过多少次的美食。
吴靖慧和一帮高中同学轮流拉着她出去胡逛、聚会,似乎每一个人都想把她这几年失去的快乐,在一瞬间全部补回来。
说真的,她真有点吃不消。她习惯孤单了,夹在同学们中间,她无法想象她们那样放声大笑、无所顾忌。不知不觉,她已经变不回原来的容妍了。
又一夜,她居然梦到了台湾,梦见了冠世杰,然后就再也不能入睡,按着心坐到天明。
接着,是一天的恍惚。
他简直就像是用烙铁烙在她的心里,短暂的时光根本无法洗净。她祈祷不久以后,这样的情况能够好转。
他,已是别人的丈夫了,她不可以再想念了。
除夕前几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妈妈已经开始休假了,爸爸因为手里有病患,还正常到医院去。她象个小尾巴,陪了爸爸一天,无聊透顶。第二天,开始想帮妈妈做事,谁知妈妈嫌她越帮越忙,打法她看电视去。
她只看了一会,就悄悄地摸上了床,抱着抱枕窝在被子里看书,看了一会,思绪就飞向那块不下雪的海岛了。
“容妍!”吴靖慧象阵风似的刮进来,“上帝啊,你怎么象个老妪,整天就恋着个床!”她叫嚷着掀开容妍的被,“天气这么好,我们逛街去。”
“还逛呀!”容妍无奈地起床穿衣。
“今天有帅哥陪,感觉不同。”吴靖慧大言不惭地说。
“你男友呀!”
“不然还要谁敢称帅哥!”吴小姐一脸自信。
“天,你又把我当个灯泡了,二人世界不是跟温馨吗,我不去了。”容妍又想往被中钻。
“二人世界,我们可以回学校慢慢享受,你难得回来,做个灯泡又何妨?”
容妍白了她一眼,笑着穿上衣服。两人出了房间,果然吴靖慧那个眼镜男正站在院子里等着。
眼镜男友口才非常的好,逗得容妍和吴靖慧总是笑个不停。三人又不买什么东西,在大街上看到点心摊就停下买一点。捧着杯甘蔗汁,在百货公司里挑着人多的地方挤。
也不知逛了什么,竟然也混了一上午。回来时,容妍觉得肚子撑得都迈不动步。其他二人也好不到哪去,懒洋洋地托着双腿。
“靖慧,明天上街,你千万不要叫上我。”容妍首先声明。
“容妍,你变了哎,以前我们可是死党,谁也不会扔下谁的,怎么玩也不觉着累。”吴靖慧抗议。
“吴小姐,这世界上最善变的就是人。我老了,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天,好痛。”头上被吴大美女连拍两掌。
“你明明还比我小,敢在本小姐面前言老,你还想活吗?”
容妍陪笑地倾倾嘴,“其实呢,我的本意你是好好陪陪你男朋友,偶尔也让我这个电灯泡休息下。”
“你休息的时候都在干吗?是不是想台湾的某帅哥?”吴靖慧她暧昧地挤挤眼。
容妍脸色一变,慌乱地转开目光,“没有的事。”
“干吗,我又踩地雷了吗?”吴靖慧大叫,“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好受点。放心,我会保密。”
“我耳背,听不见。”眼镜男友跟着帮腔。
“你想象力真丰富。”容妍不理他们,正好也走到巷子的路口,再过去几步,就到家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这电灯泡消失。”
“天,是宝马!”眼镜男友发出一声惊呼。
容妍不解地转过身,“什么宝马?”
“你看,停在你家院子前面的那辆车是宝马车,一百多万一辆。”眼镜男友指着前面一辆银灰色的汽车说。
“我看不出贵在哪儿呀!”吴靖慧探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