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幽的心一颤,对上他的目光,“我明天还要上班,后天才是周休,没办法去太远的地方,香山或者怀柔呢?”她蹙着眉,心扑通扑通地跳。按照爱情理论里所讲述的,交往中的男女通常在小小的旅行中,让爱升华,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你慢慢想。明天,我们不去餐馆了,自己做饭吃,怎样?”他亲昵地替她拂开挡住视线的头发。
“我…连苹果都削不好,”她支支吾吾,“明天我请你去吃西餐。”
“你担心什么,又没说让你做,我来做。”
“在哪里?”
“当然是你家呀,给我钥匙。”他理直气壮地伸过手。
左幽的脸很不争气地红了,“这…”她为了防备左静和姚旭,特地换了锁。现在把钥匙给一个不知将来会是什么人的男子,说得过去吗?千万不要引狼入室。
“你不信任我?你明天把值钱的的东西放包包里,那些衣服之类的,我也用不上,还有什么担心的,房子我又搬不走,要不我把身份证压给你?”他哄孩子般摸摸她的头。
“不是这样的。”左幽无力地叹了口气,怎么说得像她很小人心似的。算了,反正她现在知道换锁的人在哪里,苗头不对,最多再换把锁好了。“嗯,钥匙给你!”她从包中掏出备用钥匙给他。
“记得明晚不要答应别人的约会,一下班就回来。”他得意地扬起眉,接过钥匙。
“你真的会做菜吗?”她上上下下打量他,不太敢相信。
“少门缝里瞧人。上去吧,我用目光送你。”
…
隔天,左幽一整天都坐卧不宁,过半小时看一次表,真正感觉到一日如三秋般的漫长,她忍住没给裴凌帆打电话,想到她小小的公寓里有一个人做好饭在等她,心就雀跃不已。
五点一到,她就冲出了公司。
站在公寓的楼下,仰头看着她的寓所里亮着灯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她不禁有些哽咽。
站在门前,她的心象要跳到嗓子眼,屏息了很久,才轻轻敲门。
门开了,裴凌帆穿着淡蓝色的T恤,亚麻布的裤子,炯炯双目分外温柔。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有了再次爱人的冲动。爱就是一个瞬间的事,这种感觉来到太快,太强烈,她控制不住的连身子都在颤抖。
“回来啦!”他接过她手中的包,让她换拖鞋。
她瞄到桌上已经放好了几盘菜,样子看上去很不错,不知吃起来怎样。“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拼命压制心跳,尽量让口吻平静。
“睡过午觉就来了,很久不下厨,手艺都生疏了,一会不准挑剔,要给我吃光光。快,洗手去!”
“我们两个人吃这么多?”左幽问。
“你太瘦了。”
“瘦才好穿衣服,胖很容易的,想减下来太难。”她走向厨房,看到厨房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饭后水果都洗好了。
“胖的人快乐,吃东西是件开心的事,我希望你胖一点。”
“原来你喜欢杨贵妃那一类型的。”她甩去手中的水珠,开玩笑地问。
“也不是。”
两个人同时笑起来。
在家里吃饭和餐馆是不同的,非常温馨,非常自如。左幽换下上班的职业装,一身舒适的家居棉裙,窥探着桌上的菜,猛咽口水。
菜吃起来和看上去一样,非常美妙,不敢相信这么粗犷的男人能做这么一手好菜,被他爱着该有多幸福呀!左幽弯起了嘴角。
“别傻笑,多吃点!”他夹了一筷子黄鱼放进她的碗中。
“凌帆,什么时候也带我去看看你的寓所?”她忽然想起除了知道他的工作,对于他的其他方面一概不知。
裴凌帆一怔,目光躲躲闪闪,“本来想早点带你过去,只是和别人同住,不太方便。”
“哦!你不会恰好是和一个女人同住吧?”她笑问。
“啪”,某人用筷子作武器,甩了她两下,“你用膝盖思考问题吗?”
“好疼哎!”她抱着头嚷嚷着。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盯着号码,他有一刻失神。“不接吗?”她好奇地问。
“我去阳台上接!”他有点僵硬地站起身,走向阳台。
左幽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吃着菜。
“采风回来啦?…这次收获很多吧!…嗯,我在外面,对,有事,过两天和你联系,好好休息。”
裴凌帆的语气虽然平淡,左幽却在这平淡中读出了一点关怀。
“一个世伯家的妹妹,部队文工团的编辑,刚下底层采风回来。”裴凌帆坐下后,解释道。
左幽浅然一笑,“没必要向我汇报的,我又没问。”
“我…不想你猜疑、误会。”他温柔地看着她。
“她。。。。。暗恋你吧!”
“呃,你…怎么知道?”裴凌帆脸色一怔。
“这个不需要用膝盖思考,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来。”一个女孩子不会一回来,就主动地给一个兄长打电话,除非这个兄长是她喜欢的。
“哇,你的脚趾是不是与众不同。”他当真弯腰要看她的脚。
左幽赶紧缩回脚,不给他看。
裴凌帆走了过来,她逃向沙发,他追过来,两个人挤在一起。“你不会是长了四根脚趾还是六根脚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