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想趁自己还能勉强保持清醒时起身离开,可每次他下定决心,脑海里却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侄女连这个都不懂,他就是让她帮忙摸一摸,她肯定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不行,他是她二叔,怎么能有这种禽兽念头?
“锦枝……”
“二叔,你说话啊,为什么这里这么大啊?早上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啊,二叔该不会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肿起来了吧?”唐欢很担忧,作出一副要起身的姿势,“二叔别急,我去点蜡烛帮你看看,要真是肿了,得赶紧上药啊!”
不知是怕她真的要点蜡烛看,还是舍不得她手离开他,宋陌及时按住她肩膀,哑声解释,“二叔没事,锦枝,你,你快松手……”
唐欢就不松,语气焦急,“二叔别安慰我了,你要是没事,这里为何会肿?啊,二叔,好像更大了些!二叔,你别吓唬我啊,锦枝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出事,锦枝就再也没有依靠了!”
她倚在他怀里,一手紧紧攥着他,一边哀求似的晃着他。
宋陌最后那一点理智,就在她胸口的磨蹭小手的紧攥以及害怕的哭声中消失了,几番挣扎后说了实话,“锦枝,二叔,二叔那不是肿,是,是,是难受了……”
“难受?”
唐欢要他说得更明白,便继续逗他,“二叔是不是很疼啊?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二叔别吓我!”
宋陌闭眼喘气,“不是,不是病,就是痒得厉害,锦枝你松手,二叔去外面,一会儿,一会儿就没事了。”
“痒吗?那我替二叔揉揉,二叔你放心,锦枝一定会帮二叔止痒的。”唐欢紧紧贴着他道,小手慢慢动了起来,“二叔,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男人身体紧绷似弦。抵在他胸膛的柔软,飘入耳中的轻柔娇语,还有那分明该是青涩却异常撩人的动作,都让他抱紧了他,只想将他揉进胸口,只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说话。她不说话,他就可以将她想成梦中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不是……
“锦枝,别,别出声了,二叔,二叔难受,不想说话。”
他的魂在她的掌控下飘来飘去,声音也跟着颤抖。
“嗯,那二叔要是不痒了,记得告诉锦枝一声。”唐欢憋住笑,不再逗他,一心一意投入到帮二叔止痒的孝顺动作中。当然,她也没忘了占便宜,虽说碍于那不该来的月事不能享用眼前这道极品菜肴,但轻轻舔舔滋味儿总不能少吧?
她亲他的胸口,小舌在他身上乱动。
宋陌被激得一把捂住她嘴,“别……”
唐欢在他手中闷闷出声,“二叔,小时候我手指划伤了你帮我舔过,我以为这样能让你更舒服一点的。”
宋陌双眼紧闭。
他的确舒服,但那样的亲近,他承受不住。手碰到自己只是碰,哪怕碰到的地方太私密,但若是唇,不管碰哪儿,那都是亲吻,他怎么能让她亲他?
他不说话,唐欢轻轻亲他手心。
他受惊缩手,唐欢微微起身,用自己的胸脯将他右手压在她和他中间,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地喘着道:“二叔,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帮你挠痒痒,我胸口也痒了。我左手抬起来不方便,二叔帮我抓抓痒行吗……嗯,好痒啊,二叔那个痒会传人吗?二叔……”
怎么会传人?
宋陌在混沌中胡思乱想,莫非,莫非侄女也动了情?
是啊,这本就是男女最亲密的事,他喜欢她,他控制不住,她大概,还是没能忘掉那份心思吧?
她依然喜欢他。
黑暗中,欲.望汹涌中,身边躺着的渐渐变成了他的女人,他喜欢的女人,而不是……
宋陌不再多想,大手微微颤抖着握住一团。
“嗯,就是那儿,二叔帮我抓抓……嗯,好舒服啊,二叔稍微再大点力气……”
他傻傻地随着她的指挥帮她,唐欢头回享受到这样的温柔,配合地在他手下轻轻扭动。男人渐渐地便不听话了,她手上稍微松点力气,他便加大力气,如无声的催促。她弄得他舒服了,他依然重重地揉她,唐欢故意往后退去,他竟然往前追上她,仿佛她胸口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好物,抓住了,再也不想放开。
慢慢的,被子从两人肩头滑落。
唐欢仰起脖子,媚眼如丝看向那个男人。浅浅星光漫进来,她看见他紧闭的眸子。她不满,左手勾住他脖子拉他下来。他依然闭着眼睛,她仰头,唇碰上他的下巴,“二叔,你弄得侄女好舒服啊……嗯,二叔,你那里还痒吗?不痒了,侄女就不弄了,手都有点酸了,二叔好大……”
春风般的气息,羽毛般的碰触,直白的撩拨,宋陌喉头滚动,“再,再等一会儿,快了,快了。”
唐欢得意地笑,这个男人,他还记得他是谁吗?
她按住他后脑迫他低头面对她,然后,将唇送了上去,轻吻。
男人想躲,可这种时候,她小舌灵巧地一勾,他便疯了似的压了上去,压得她那么紧,像座山。他结实的双臂是山上的藤蔓,缠住她肩头捆住她腰肢。他的舌是会饮露珠的叶子,贪婪地索取她口中香露。他身下则是他的根,主动在她紧握的小手中深深动作,似要扎向更深处……
她呜呜抗议,他为了讨好她,将他的种子全都洒在了她身上。
风止树歇。
理智回归,男人满脸愧疚,不敢看她,沉默地帮她擦拭。
唐欢很困惑,“二叔,那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不痒了,里面却会喷出东西来?”
清醒了,宋陌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今晚,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摸了她,亲了她,还……
现在她不懂事还好,将来成亲了,一定会明白他今晚的畜生行径,那时,他还有何颜面见她?
或许,等她成亲了,他就离开白水村吧。
他不说话,唐欢也就不再问了。两人重新躺下后,她窝在他怀里,心满意足:“二叔,刚刚你亲我……”
“锦枝,别说了,都是二叔不对,不该……”
唐欢捂住他嘴,往上挪挪,半撑着手臂与他对视:“二叔,你先听我说。刚刚是我胸脯痒了,二叔才帮我抓抓的。后来是我太渴了,去二叔嘴里抢水喝,二叔心疼我才主动喂我的。二叔,咱们那不是亲吻,你不用自责,再说,锦枝很喜欢。这辈子,锦枝都想象不出跟旁的男人嘴对嘴会有多恶心,可二叔那样,锦枝真的很喜欢,二叔,你喜欢吗?”
黑暗中,她面容模糊,话语却轻柔娇怯,为两人的亲密欣喜,又为不知道他的心意忐忑。
她说喜欢,说跟旁的男人那样会觉得恶心。那,如果他说不喜欢,她会不会误会……
“二叔,二叔也喜欢,锦枝,快睡吧,咱们不想了。”现在他心里很乱。
唐欢望着他,趁他不备,飞快在他唇上重新亲了一下。
“锦枝……”
“是二叔说喜欢的,锦枝也喜欢,那二叔就给锦枝亲亲吧?好二叔了,你让我亲,以后你那里痒了,侄女还帮你。”唐欢软声撒娇。
宋陌无奈地将她按躺下,一边给她掩被角一边道:“躺好,别着凉。”
唐欢贴近他,搂着他脖子羞语:“二叔真好……对了,二叔,男人,男人下面,都跟你那里一样大吗?侄女说实话你别生气啊,那样大那样长,我刚碰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呢。”
宋陌身体一僵。
唐欢抱着他小声央求:“二叔快告诉我啊,侄女特别好奇,真的好奇怪啊。”
“这,二叔,二叔也不知道,旁人的,什么样。”
唐欢很认真地点头,过了一会儿,声音更低:“二叔,以前在河边洗衣服,我,我无意中听那些媳妇们说过几句,好像,好像两人成亲了,男人,男人就会把那里,送进女人里面……二叔,你那样大,将来娶了二嫂,二嫂能受得住吗?想想就吓人的,怎么可能进得去?”
宋陌又硬了。
他想到了她的那个地方,能,进得去吗?
“啊,二叔你又痒了啊……”
☆、第30章 二采
深更半夜,宋陌当然不会跟侄女探讨男女行房问题,更不会让她再帮他一次。既然她动来动去不老实,他干脆牢牢抱紧她,强迫她快点睡觉。
其实唐欢不用他强迫的。
今晚帮他,不过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现在胳膊都酸了,她才没心思再伺候他。她是采花贼,要的是自己舒服,学的那些手段也是为了采花时尽快收服男人,并不是她费心费力然后眼睁睁看着男人是如何舒服到交待的。
宋陌搂过来,她便乖乖窝在他怀里,美美睡去。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容易肆无忌惮,但当白日来临,便不得不面对晚上造成的尴尬。
宋陌根本不敢看侄女。做了那种事,哪怕她不懂,他自己亦心中有愧。更何况,他还摸了她亲了她,那不是一个二叔能对侄女做的。她说她喜欢她愿意,可他就是无法控制的心虚,怕某天她突然不喜欢他了,再想起昨晚,会恨他。
直到发现侄女没有像往日那般缠着他,宋陌这才疑惑又紧张地抬头看向她,却见她低着头,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锦枝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他担心地问道,一时忘了昨晚的荒唐。
唐欢摇摇头,“没有,我吃饱了,二叔你吃完直接去地里就行了,一会儿侄女刷锅。”低头说完,起身去了西屋。
宋陌呆住了。侄女,这是生气了?
偏偏这种事情,他没法如上次因董明华惹她生气后那般追进去哄她。
刷完碗筷,宋陌看看西屋门帘,心情复杂地出了门。
晌午唐欢照旧给他送饭,送的却只是他一人的饭。她已经在家里吃过了,宋陌吃的时候,她离他远远地坐着,他问话她就说,他不问她就默默望着远方,目光呆滞。等他吃完,她收拾好东西迅速离开。
宋陌心慌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不再像往常那样钻到他怀里,虽然还睡一个被窝,她却是背对他睡的。奇怪的是,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都是一人睡觉,以前没觉得什么,现在侄女突然不抱自己了,宋陌竟觉得空落落的,难受的很。他想跟她说说话,张了几次嘴,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在这样的沉默中,黑夜仿佛也变得无比漫长。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是这样过的。唐欢始终冷淡,宋陌不敢开口询问。
麦子终于都收到家里了,唐欢的月事明天也能结束了。
晚上,她把自己放在西屋的被子搬了过来,一边铺被子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二叔,今晚我试试自己睡,要是能睡得着,不再害怕了,明晚我就搬过去。总跟二叔一起,还是,不太方便。”
宋陌站在地上,看着脚下,“嗯”了一声。
他能说什么?留她?
是他说两人不能在一起的,是他说他不喜欢她的。
躺下后,两人背朝对方。
宋陌胸口仿佛被堵住了。
今晚,是他跟侄女最后一晚睡一个屋了。她生他的气了,她要搬回去,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亲昵地跟他说话了,或许,接下来她会一直这样对他吧?
这不是他盼望的吗?他是她二叔,她是他侄女,她说喜欢自己,他让她不要胡思乱想。现在侄女真的收心了,他还难受什么?难道他还想一直这样不清不楚地抱着她睡下去?早晚,她都要嫁给别人,早晚,她将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帮那个人……
宋陌烦躁地翻身。对面,侄女肩膀露在被子外面,皎洁月光下,显得那样单薄。
最后一个晚上了……
情不自禁地,他伸手,拽住她的被子,想替她掩好。
察觉到他的动作,唐欢忽的往前挪去,远离他,同时用被子裹好自己,很是害怕地道:“二叔,你,你快睡吧,别,别碰我,行吗?”
宋陌的手顿在半空,胸口似被人重重捶了一拳。
她怕他,她不让他碰他,她把他想成了什么?他只是想替她掩好被子。
“锦枝,二叔……”
唐欢缩到被窝里,蒙住脑袋,不听。
宋陌闭上眼睛,双拳紧握。
罢了,既然她不愿意听他解释,那就这样过下去吧,大不了,以后他白日里少回家,不碍她的眼。
第二天,宋陌埋头忙碌麦场打麦的事,傍晚归家,发现她已经搬过去了。
吃饭时,她只提了一句,便再也没有说话。他回屋,倒在炕上,只觉得在外面忙碌了一天,都没有想她让他更累。
外面她在走来走去,烧水,搬浴桶,准备洗澡。
若是以前,他会自然而然地帮她兑水,但现在,就算他心无旁骛,她也不敢让他进去吧?或许,她还会把门从里面插上?在她心里,他不再是那个可靠的二叔,而是变成了欺负她的恶棍吧?
宋陌真的很后悔。如果那晚他再坚持片刻,两人便不会闹成这样子。
对面屋子里,唐欢心情很不错。
身上彻底干净了,痛痛快快洗个澡,一会儿就去找他。晾了他这么多天,看他整天黑着脸忙来忙去,回来后总是偷偷看她,小心翼翼生怕她发现后会反感他的傻模样,她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还是师父说的对,动什么都不能动情,动了,就要被人牵着走了。
沐浴更衣,唐欢连抹胸都没穿,直接披上薄薄的睡衣,躺在炕头听那边的动静。
幸好,这人喜欢干净,每天睡觉前都会冲个澡。
月亮慢慢爬高,唐欢轻轻下地,到他门前拍门,“二叔,二叔……”好二叔,快开门吧,侄女来安慰你啦!
宋陌噌地坐了起来,看着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二叔,你快点开门,锦枝好害怕……”唐欢慢慢蹲了下去,低声哭道,又急又怕。
宋陌直接赤脚跳下地,拉开门,瞧见蹲在那里的人,心疼极了。刚想去扶她起来,唐欢猛地扑到他怀里,“二叔,二叔抱着我睡!锦枝一人睡不着觉,二叔别不理我!”
“别哭别哭,二叔抱你睡,别哭了啊……”
她回来了!
宋陌说不出现在心里是欢喜多,还是疼惜多。他熟练地将人抱到被窝里,刚躺下,她就如之前那般紧紧钻到他怀里。她抱他抱得那样紧,那种被依赖被需要的充实感觉,瞬间扫去了这几日盘旋在他心头的阴霾。宋陌头一次主动回抱她,“锦枝别怕,二叔陪着你,再也不欺负你了。”
唐欢恨恨地咬了他一口,“二叔就是欺负我了,这么多天你都不跟我说话,二叔一定是嫌锦枝太,太放荡,所以看不起锦枝了!”
宋陌真是冤枉死了!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明明是你……别咬别咬,好好好,是二叔不好……锦枝,别哭了,那晚是二叔不该唐突你,不是你的错,你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了。你是好姑娘,你是二叔眼里最好的姑娘,二叔怎么会嫌弃你?”
唐欢不说话,埋在他胸口呜呜痛哭。
宋陌抱紧她,轻轻拍着。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深究,能够再次将她抱在怀里,他心中溢满了满足。
“二叔,你知道锦枝为什么要搬回去吗?”哭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唐欢慢慢平静下来,小声诉情,“二叔,那晚,那晚你帮我抓过痒后,我梦到二叔压在我身上,跟我做了那样的事。然后第二天晚上,我刚想抱二叔,身上又痒了,我不敢再抱,也怕二叔抱我我忍不住再次唐突了二叔,便躲着你。但我又盼着二叔碰我,因为那样说明二叔没有厌恶我,可我等了一晚上,二叔都没有碰我,早上也不跟我说话。我就想,二叔一定觉得锦枝是个坏女人,锦枝,锦枝不想讨二叔的嫌,只好提出搬回去,二叔也一句都没有留我,果然……”
宋陌震惊,既为她的那场梦,又为她后面的话。原来她没有生气,而是误会了,以为他嫌弃她?
“锦枝……”
他急着解释,唐欢却捂住他嘴,“二叔,你先听我说完。二叔,我知道你瞧不起锦枝,可我真的离不开你了,这几晚没有你抱着,我都睡不安稳。二叔,你把我当侄女看也好,当,当女人看也好,锦枝求你以后都搂着锦枝睡,行吗?我想二叔,一晚看不见,我都想。二叔,你有想过我吗?”
她仰着头,一双泪眼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对着这样美丽的眼睛,对着那样缠绵的情意,宋陌不由说了实话,“想,二叔也想抱着锦枝。”
唐欢满足地笑了,目光温柔,然后趁他怔住之际,抱住他肩膀,翻身压了上去,亲他。
唇刚碰上,宋陌慌忙撑开她肩膀,扭头避开她:“锦枝,别这样,二叔……”
唐欢用小腹磨他,哭道:“二叔,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我现在一碰到你,就会想起那晚的事,就会想起那个梦,身上便痒得厉害。二叔,我好难受,你就让我亲亲吧……那天你痒成那样,侄女不也帮过你吗……啊,二叔你那里又鼓起来了,好二叔,你先亲亲我,一会儿侄女就帮你。”强行挣开他手,捧住他脸深深吻了下去。
他躲她追,他退她进,唇齿纠缠。
宋陌胸膛起伏,想推她,她却抓着他手放在她腰上,“二叔,二叔我背上好痒,你帮我摸摸。”她的手同样钻进他中衣,胡乱动着,不知怎么就把他中衣解开了。
“锦枝……”等宋陌反应过来时,她上面是光着的。
他还是想推她,力气却根本不足,唐欢心中有数,脸贴着他发烫的脸,轻声喃喃,哀怨缠绵:“二叔,锦枝喜欢你,喜欢抱你,喜欢你同样对我。二叔,你想知道我做的那个梦吗?梦里咱们也是这样,只是梦里的你对锦枝更好,你摸我亲我,还,还把你的那里弄到了我里面,原来真的能进去的……二叔,你摸摸,我这里都湿了……二叔,锦枝里面好痒,二叔用它帮我止痒,行吗?”
她的唇碰到他脸,她的手在他手臂腰侧游走,她的胸脯磨着他胸膛,她的腰腹来回按压他的嚣张,她细长的腿不停磨着他腿,就连她可爱的脚指头,都轻轻刮着他撩着他。宋陌好似突然置身于熊熊烈火,她就是火苗凝聚成的妖,想要融化他。
身体渐渐不受控制。
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之前,他抓紧她腰不让她动,“锦枝,别说了,我是你二叔,那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
唐欢咬他的耳朵,“是吗?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二叔,锦枝心里只有你一个男人,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今晚你要是不要我,我再也没有脸见你,那二叔想让我走,还是让我死……二叔,要了锦枝吧,锦枝这几晚夜夜都梦到二叔,梦到二叔用你下面的大.东西撞我……二叔,那样很舒服的,二叔……”
她慢慢往下挪,手指灵巧地解开他裤绳,摸他,“二叔,你看,你……啊!”
话未说完,肩膀被人按住,整个人都被掀了下去,等唐欢从一阵熟悉的疼中收了魂,宋陌已经在她身上动作了,粗喘连连,那个狠那个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人拼命!
那个连侄女皱皱眉头都要心疼的好二叔呢?那个连替她查看伤口手都会颤抖的羞涩二叔呢?
唐欢疼得连哭都没有力气了。
又是这样!
又是他毫无预兆地将她压在下面,又是他粗鲁地闯进来!
她算是看透了!别管什么身份什么脾气,宋陌他天生就是一个畜生!
想求他慢点,可唐欢犯倔了,抓着褥单紧咬红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是她自找的,是她看上了一个外表冷清内心禽兽的畜生,是她非要找他下手的。疼就疼吧,快点完事,她继续下一场梦去了。等九场梦结束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宋陌没想这么粗鲁的,实在是她的话她的动作太折磨人,刚刚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再不进来,他会死的。
几次进出后,体内不受控制的猛兽好像找到了宣泄口,猛兽走了,他也清醒了几分。外面明月高挂,月光如水漫进来,他看见她眉头紧皱贝齿咬唇,痛苦非常,脸上更是泪水涟涟。
“锦枝……”
心疼了,怕了,宋陌不敢再动,想要退出去。
唐欢笑了,抬腿拦住他,“二叔别走,侄女很舒服……”
怎么看都不像是舒服的,反而更加让人觉得可怜。
宋陌忍不住低头亲她,亲她的眼泪,“锦枝别哭,都是二叔不好,不过你放心,二叔既然要了你,以后就会对你好。你要是愿意,二叔带你离开这里,咱们去一处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过日子,二叔娶你……锦枝,你愿意吗?”没要她之前,他可以拒绝他,现在这样,他必须对她负责。
“二叔真好。”唐欢睁开眼睛,情意绵绵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一看,便怔住了。
这个男人太好看。夜里,看不出人黑人白,五官天生的优势便全都展露出来。长眉星眸,清俊脸庞,因为眼中有柔情,更是动人。而且他不但生的俊,身体也是极品。
他就在她里面呢,那么大……
唐欢抬手抚上男人俊美的脸庞,心中色意慢慢又占了上风,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这么好看的男人,疼了已是吃亏,后面要是继续疼下去,岂不是太傻?
她看着他哭,“二叔,你弄疼我了……”
宋陌自责不已,“我……”
唐欢直接按住他脑袋,把胸口送了上去。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驯兽师,教这只粗鲁的畜生如何伺候她。
夜深情浓时,她双手环住他脖子,跨坐在他腿上,随着他的节奏配合他。男人闭着眼睛全心全意,呼吸越来越急,俨然快要到了。
唐欢也快活得迎来了白光。
“二叔,入自己侄女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她抱紧他,眼睛直视他,娇笑着问。
这话说的太……不像侄女。
偏偏激得他更想要。
宋陌下面不停,皱眉看她:“别胡说。”
唐欢媚眼妖娆,上下颠得更厉害,“宋陌,要你的侄女不爽吗?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嗯……你,你看,你这么卖力,你的好侄女都要被你弄死了……宋陌,二叔,哈哈,别说是二叔,就算你是锦枝的爹,我也能把你勾到床上,谁让你……是个畜生!”
“你,你到底是谁?”
宋陌掐着她腰想停,唐欢抬腰,用力坐下去,看着他仰头闷哼出声,却又马上睁开眼睛看向她。白光袭来,唐欢送给他一个慵懒妩媚的笑容:“我是你的好侄女啊,二叔,哈哈哈……”
宋陌不信。
唐欢知道他不信。这回她没有闭上眼睛,一直与他对视,目光挑衅又讽刺,直到眼前陷入一片混沌,直到,他面容消失……
宋陌,咱们下场梦,再见。
☆、第31章 恶邻
七桥镇镇东头住着一户读书人家,梅家。
梅秀才他爹是几十年内镇里出过的唯一一位举人,还是二十五岁时就中的举,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颇受附近乡绅看重。举人老爷也有些手段,很快就攒下了一份家业,不但从村里搬到了镇上,还在主街盘下一间饭馆,刨去伙计工钱和各种花销,每月至少也能赚五六两银。
房子有了,家产有了,举人老爷看看身边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媳妇,准备纳一房娇滴滴的小妾。
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举人老爷出门时不小心绊了一跤,活该他倒霉,脑袋上什么伤口都没有,愣是再也起不来了。
村姑媳妇是个好强的,葬了丈夫,一人把刚出生的儿子拉扯大,还供出了一个秀才。
梅秀才生的清秀俊朗,可惜身子骨生来就弱,每逢春秋都要病上两场。与功名相比,他娘觉得还是先让儿子传宗接代更重要,便开始张罗给他娶媳妇。哪想梅秀才眼界颇高,姑娘太高、太胖、太矮、太壮、太丑了他都看不上,后来被老娘逼烦了,躲回老家小住,这一住,就被村里一位名叫水仙的美丽姑娘迷住了。
水仙是孤儿,从小寄居在姨母家,上面有一个姨姐下面有两个姨弟两个姨妹,连姨姐妹们都得下地干活,她更是像丫鬟一样忙里忙外,好“主动报答”姨夫姨母的养育之恩。遇见梅秀才那年,她刚好十五岁,不涂脂粉不着锦衣,却身段窈窕姿容明艳,天生妩媚风流,只一眼便夺了梅秀才的魂。
在村人眼里,梅秀才无疑是姑娘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姨姐妹们心动了,水仙自然也心动了。
凭借天生好容貌和自小寄人篱下锻炼出来的心眼,几次偶遇后,她很快收获了梅秀才的爱慕怜惜,让他不顾水仙姨母再三言语诋毁,不顾自家老娘的反对,三媒六聘把水仙娶回了家。
洞房花烛夜,酒不醉人人自醉。
水仙羞答答地躺在大红被褥上,俏脸通红,被梅秀才剥粽子似的褪去衣裳,露出里面白嫩嫩的女儿身。眼前雪肌诱人,鼻端清香荡漾,梅秀才血脉卉张,哪里还记得什么斯文,扑到娇娘子身上一阵乱摸乱啃。水仙呢,知道如何让男人更喜欢自己,于是她并不似旁的姑娘那般娇羞任夫君为所欲为,而是大胆的迎合他,勾的梅秀才进门前便交待了一次。
梅秀才体虚,经此一次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可他是新郎啊,洞房夜,这般已经够丢人了,若是不破了娘子身子,他还用活吗?遂强撑着继续搂抱亲热,这次稍微好了点,只是才入了半截指头那么深便又交待了,身上大汗淋漓身下精泄不止,声声粗喘中白眼一翻,找他爹去了。
儿子死在媳妇身上,秀才老娘痛不欲生,骂水仙是狐狸精,专门要男人命的,要休了她。
水仙可不是软弱可欺的主。
因为违背姨母意愿嫁给梅秀才,她跟姨母家里已经闹僵了,如果被休回去,等待她的不定是什么下场,所以发现相公暴毙后,她咬破腕子染红了元帕。待婆婆骂她,她拿着元帕哭自己已经是梅家人了,肚子里极有可能有了梅家的骨肉,求婆婆不要休她。
她哭得可怜,远近街坊都替她说话,秀才老娘一是碍于人言,二是为了儿子的骨血,只好认了她这个儿媳妇。两个月过去,水仙肚子没有半点变化,请来郎中一摸就知道没有身孕。秀才老娘再次提出休她,水仙哭得凄惨无比,扬言她与夫君情深,生是梅家人死是梅家鬼,本想替夫君奉养寡母,既然婆婆不喜欢,她干脆下去陪夫君好了,作势便去撞墙。
她怎么会死呢?别说梅家有丫鬟婆子,就是街坊邻居,见她这般,也都要劝阻啊。
这出以死明志的戏,为水仙赢来一片赞誉,秀才老娘若是再坚持休妻便是恶婆婆,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三年,便是水仙跟婆婆斗法的过程。人前她对婆婆百般孝敬,人后她跟她阴奉阳违,从来不任由婆婆折腾揉捏。早上秀才老娘跟旁人说她坏话,晌午她便出去哭诉各种为人媳妇的委屈,偶尔不小心露出身上伤痕。水仙演得好,镇民大多都信她,气得秀才老娘大病一场,水仙趁机收拢下人伙计的心,真正接管饭馆生意,秀才老娘得知后,吐血身亡。
自此,水仙真正成了梅家主人。她遣散家中老仆,只买了两个粗使丫头还有一个看门婆子,白日里出门时,身边带着一个丫头作伴。因为当家作主了,因为再也没有人能将她手中产业夺走,她也不必像以前活得那么刻意,随心所欲,过得好不快活。
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一个貌美小寡妇常常抛头露面,名声渐渐臭了起来,闲言碎语越来越多。
水仙一点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