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肥了吧,困死……p.s:本文是为了轻松而写,加之俺笔力知识有限,请大家不要刻意研究里面的价钱是否符合古代物价水平,俺是按照一元钱等于两文这样算的,一两银子等于500元,考据党饶命啊!以后写古代文,都是这个标准哦~只要大家喜欢,俺要挖好多好多坑!
☆、噩耗
头顶忽然传来的疼痛,让舒兰尚未出口的话,堪堪弥散在嘴里。
疼,好似有锋利的刀子划着头皮,舒兰知道,那是萧琅干净整洁的指甲,并不长,可当他用力时,依然能弄得她很疼,就像六岁那年,萧琅要给她梳头,她不愿意,就被他狠狠地在脑顶上划了一道,都流出血了。她哭着去向娘亲告状,可萧琅只是满脸愧疚的一句道歉,娘亲就信了他。
那次他只用了一个手指,这次却用了五根。
舒兰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离去,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厅堂门口,于是,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她和那头恶狼,她怕得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因为她实在是怕极了那双残忍冰冷的眸子。
看着在自己手下瑟缩颤抖的小丫头,看着她低垂的如蝴蝶羽翅翕动的浓密眼睫,萧琅心里的怒气渐渐散了。
松开手,微微弯腰,便把人抱到了足以容纳一人酣睡的长椅上,轻轻放平。
舒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被萧琅按着,平躺在了铺着柔软绸垫的椅子上,她瞪大了眼睛,茫然不解地望着半蹲在一侧的萧琅,怯怯地道:“你要做什么?我姥姥很快就会回来了!”
萧琅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然后,抬起右手,放在她的脸上,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细腻的嫩嫩脸庞,小巧秀挺的鼻梁,弯弯的柳叶黛眉,然后沿着那美丽的弧度移到眼角,再慢慢下滑,在即将到达那精致的下巴时,倏地上移,抚上她饱满丰润的樱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碰触。
当他抬起手时,舒兰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只能感受他温热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移动,有点痒,又有点酥麻。
本以为他会欺负自己,他却迟迟没有动静,只这样莫名其妙地摸她,舒兰慢慢放松下来,却好像更加紧张,细密的睫毛快速地翕动着,终于在萧琅摸上她的嘴唇时,睁开了眼睛,“你干吗……”没想到刚刚开口,萧琅的手指好巧不巧地落进了口中,正好被她欲闭合的贝齿咬住,嫩嫩的舌尖在他的指腹滑过,传来一种怪异的感觉。几乎是本能的,舒兰迅速扭开头,逃离他的手指。
那柔软的触感,却在刹那间夺走了萧琅的理智。
猛地拉过舒兰的身子,一手托着她的脑袋,一手别住她的脸,对上那红嫩的唇,萧琅喉头一紧,低头压了上去。
唇齿相碰,舒兰呜呜地挣扎,萧琅怕引来旁人,忙松开她,沙哑着声音低语:“别动,我只是尝尝,尝尝就好,不会吃你的,乖……”
舒兰眼里一片氤氲,脸上绯红如霞,右手肘半撑着身子,左手虚弱地推着他的胸膛,泫然欲泣地确认道:“真的只是尝尝吗?”
“嗯,”萧琅目光从未有过的温柔,见舒兰咬咬唇,虽然不相信却还是闭上了眼睛,一副随时预备赴死的娇弱可怜模样,真恨不得将人揉进胸膛,再也不让她跑开。静静欣赏了片刻她乖觉的可爱模样,萧琅分出一分心留意屋外的动静,便慢慢凑近眼前的粉面,恣意的品尝起来。
懒丫头的唇瓣略厚,嫩嫩的,他最是喜欢。闭上眼睛,沿着那优美的弧度来回辗转,轻吸慢吮,爱怜的舔-舐,轻柔的细咬,直到她无法抑制地张口呼吸时,他才趁虚而入,急切地享受里面的甜美兰汁,勾住她软滑的丁香小舌,恣意品弄。
只消片刻,两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舒兰无力地倒在萧琅的臂弯里,若不是有他的支撑,她早就掉在地上了。这不是第一次被萧琅亲,却是她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被他亲,那种害怕突然被他咬上一口的紧张,伴随着唇瓣舌尖上传来的陌生快意,都让她心乱如麻,就连他局促的呼吸,都让她敏感怕痒的肌肤颤栗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在这样下去,她快无法呼吸了……
“呜呜,狼哥……哥,别亲……了……”舒兰无力地推搡着萧琅,软语告饶。
那一声颤抖破碎的“狼哥哥”,就想梦里梦到的一样,三回九转,清晰地传入耳中。
萧琅浑身一震,忽的意识到这里是秦府,怕继续亲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这才留恋地在舒兰唇上磨了磨,双唇一松,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低头看她满脸酡红地躺在臂弯,大口呼吸的诱人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兰终于平静了一些,骤然发觉自己被萧琅抱着,忙挣扎着要坐起来。萧琅刚刚尝到了甜头,看她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并不阻拦,又担心她毛手毛脚地扯到伤处,还好心地扶了扶。
舒兰毫不留情,瞪了一眼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气恼地扭过头。她是打不过他才乖乖任他欺负的,可不表示原谅了他。
见她气呼呼的,萧琅反而笑了笑,起身坐在她旁边,抓起她一只手察看伤势,漫不经心地道:“阿兰,以后别跟那个元宝玩了,你看,他害你受了伤,还疼吗?”如果不是伤口上面抹了药膏,萧琅差点忍不住想替她舔舔。
舒兰撇撇嘴,把头扭到另一边:“我就喜欢跟元宝哥玩,用不着你管!”她的伤是自己不听话才被兔子抠的,跟元宝哥有什么关系,况且,元宝哥还答应给她弄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呢。
萧琅强忍着才没有捏疼舒兰,咬牙问道:“他那么胖,有什么好玩的?”
舒兰朝他翻了个白眼,好玩不好玩跟胖瘦有什么关系,想不回答,瞥见萧琅紧抿的唇角,怕惹他生气又要吃亏,便哼道:“元宝哥对我好啊,他带着我去吃好吃的,给我买好玩的,还不会时不时就欺负我,兔子抠我,他还会替我教训兔子。他对我这么好,我不跟他玩跟谁玩!”关键时刻,她也不傻了,没把朱元宝凶她的事情说出来。
萧琅突然就想起萧守望的话来,喜欢一个人,就要对她好。
他虽然不喜欢懒丫头,但目前看来,似乎只有对她好,她才会心甘情愿地回家吧。
抿抿唇,萧琅不自然地看了舒兰一眼,垂着眼帘道:“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以后就不欺负你了。”他真的不会再弄疼她了,因为他找到了更令自己满意的法子。
萧琅的话,不管他说的多么一本正经,舒兰都不会再相信了。
“不用你扯谎,我可记得你说过的话呢,说什么要把我养肥,等我的肉劲道了再吃!哼,刚刚你还咬我的舌头,鬼才信你的话!”一定是觉得自己的肉还不够好吃,他才没有用力咬下去的,舒兰后怕地想,要是回家,萧琅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掳到山里,偷偷吃了,任谁也知不道。
萧琅气得狠狠捏了舒兰一把,难得说句软话,她竟然不信!
胳膊疼得厉害,舒兰仰着头回瞪萧琅:看看,还说不欺负我呢,现在就忍不住了吧!
如果不是在秦家,单凭舒兰现在挑衅的态度,萧琅就能不顾一切地把她吃干抹净!
刚想再教训她一次,院子里忽然传来走动的声音,萧琅目光一闪,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声恐吓道:“你要是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哪怕你不回家,我也会半夜过来吃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舒兰得意地朝他扮个鬼脸,小跑着迎了出去。
萧琅望着她的背影冷笑,就让她先得意一阵,等午饭后舒宛提出来带她走,看她怎么办!
可惜,朱元宝生来似乎就是要与他作对的。
饭后,没等舒宛提出要带舒兰回家,朱元宝就兴奋地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青色的鸟笼,直接举到舒兰面前,大声道:“阿兰,你看,这是张老头那里新送来的,很多人抢着要买,却被我抢到了,怎么样,好看吧?”的确很多人抢,最后多亏秦家派了小厮跟着他,要不就凭他身上那五两银子,只能买只小点的普通鹦鹉了。
舒兰几乎在朱元宝跑进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一双大眼直直地盯着笼子里的鸟。
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鹦鹉,只有脖子下面和头顶一簇形状优美的羽毛是嫩黄色的,更可爱的是,鹦鹉两眼斜下方各有一小圈红色的羽毛,也不知道本来就是这种颜色,还是后来被人点上去的。
只一眼,舒兰就喜欢上了这只漂亮的鸟。
“阿兰真可爱!阿兰真可爱!”
就在她想问问朱元宝怎么让鹦鹉说话时,鹦鹉的小脑袋转了一圈,翅膀一扑,突地叫喊道,声音有些沙哑,却咬字清晰,让人听得分明。
舒兰愣了,随即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好,一会儿看看朱元宝,一会儿看看老太太和舒宛,最后瞅着鹦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娇憨,不知道比鹦鹉的声音要好听多少倍。
朱元宝顿时觉得刚刚没有白跑,傻傻地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舒兰,他发现,跟这丫头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觉得她越好看。
萧琅坐在舒宛旁边,冷冷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刀刃,随时都能飞出去戳在朱元宝身上。
突地,一个蓝衣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进门就喊道:“老太太,不好了,刚刚姑爷派人来传话,说有人在山里发现了狼群,逃出来时捡到一张弓,上面刻着萧二爷的名字,姑爷担心萧二爷出事了,让舒宛小姐跟萧琅少爷赶紧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敲最后一段时,心里好难受
☆、拒绝
村里猎户间有个规矩,要在随身武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为的就是出现意外时,旁人能凭借那些弓箭棍棒认出主人的身份,及时通知家属。
萧琅就捡到过一根染血的粗制长矛,他清晰地记得,当萧守望把东西交给一户人家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抱着长矛痛哭流涕,老人身后,几个高矮不一的孩子先是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然后就跟着哇哇哭了起来,哭声震天,惹得不少村人跟着落泪。
所以,当听清丫鬟说了什么时,萧琅脑海里嗡的一声,好像被巨石重重砸中胸口,紧的难受。
晨间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萧守望背着长弓的高瘦身影,他蹲在河边,回头招呼自己喝水时脸上的笑容,他放在自己头上摩挲的粗糙大手,还有他尴尬而不自在的指点……
或许,他只是不小心掉落了弓?
这个想法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萧琅倏地站了起来,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要去看看那弓,他要辨认弓上的刻痕,他要察看弓上是否有血迹,他要进山去找萧守望,去找他的爹!
下一刻,萧琅如同一阵风般奔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耳畔只余院落里清晰的脚步声,但是很快,那脚步声就消失在了下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
丫鬟呆立在门口,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舒兰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知道丫鬟口中的“萧二爷”就是萧二叔,也知道有人捡到了萧二叔丢了的弓,可她却猜不出这些话连在一起的含义。望着大人们严肃的面孔,她莫名地不安起来,求助地看向同样迷茫的朱元宝,希望无所不知的元宝哥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朱元宝摇摇头,示意舒兰不要说话,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萧琅跑出去后,舒宛强忍着才没有让盈满眼眶的泪水流下,她看了看茫然无知的朱元宝和舒兰,转身朝老太太道:“姥姥,家里出了事,一定乱糟糟的,就让阿兰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这就走了。”
老太太拉住转身欲走的大外孙女,心里也很沉重,萧家与舒家是什么情分,她一清二楚。要是萧守望真的遇难,女儿女婿怕是会伤心难过好一阵子,当年蓝氏难产而死,女儿连续好几个月都仄仄的,人瘦了一大圈。
“傻丫头,那孩子心急冲动,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了!”老太太心疼的责怪一句,回头对大儿媳朱氏道:“你赶紧派人去知会你爹他们,看看布坊里能否抽出人手来,让他们全都带到村里去帮忙。那头姑爷肯定请里正发动村民进山寻人呢,咱们家的人都跟着去,多个人也多份希望!”
朱氏应了一声,步履匆匆地出去指派,吩咐这个去布坊通知公爹相公,指挥那个准备马车棍棒,面上虽然沉稳,心中却极为忐忑,那可是狼群啊!不管进山的人有多少,只要一想到相公可能会遇到狼,她那颗心都恨不得跳出来。本能地想要埋怨老太太多事,又不是姑爷有危险,派几个下人去帮忙也就算了,何必让自家爷们跟着去呢?可转念一想,那也是老太太的相公和儿子,她心里的担心,只会比自己更多。
所有的担心不满,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秦如海很快就领着人回来了,跟老妻叮嘱了一番,自家人带着舒宛跨上一辆马车,七个健壮的工人跨上另一辆,两辆车快马加鞭往青山村赶去。
“姥姥,萧二叔怎么了?”舒兰倚在老太太身边,紧张地问。
老太太摸摸她的头,递给朱元宝一个眼色,这才道:“没事没事,大概是在山里迷路了,我让你姥爷他们帮忙去找了。”
“哦……”舒兰立即放下心来,喃喃自语道:“那萧二叔一定会走出来的,小时候他就告诉过我,要是在山里迷了路,就看日头,日头在哪边,那边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到底还是记不清是东还是西了,舒兰不好意思地笑笑,重新跑回朱元宝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要去后院里逗鸟玩,不知道鹦鹉吃不吃樱桃,嗯,一会儿试试看就知道了。
朱元宝疑惑地看向老太太,见老太太满脸疲惫地朝自己挥手,便跟着舒兰出去了,只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
车帘大开,舒宛紧张地坐在边上,眼看拐过下个路口就要抵达青山村了,怎么还没有看见阿琅?
“他是不是绕小道回家了?”大舅秦宜康疑惑地猜道,毕竟那小子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快过马车,八成是挑小路了。
秦如海浓黑的眉毛深深皱着,上一次听说狼群闹事,还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寒冷冬夜,狼在深山里找不到食物,饿的只剩下皮包骨头,才窜到山脚下的村庄猎捕家禽,可现在正是草长兔肥的季节,好端端的,狼群怎会出山?
“老大老二,一会到了山上,你们两个要紧紧跟在工人身后,切不可落下!”
“我们知道,爹,您放心吧。”二舅秦宜贵面上一片沉稳,此时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掩盖了平常的儒雅书生气息,倒像是秀气的庄稼人。不像秦宜康,身子微微发福,即使粗布衣裳也掩饰不了他身上的富贵气度。
进了村子,就见村人正簇拥着往里正家里赶呢。
秦如海直接吩咐车夫朝人流涌去的地方赶车。
远远的,舒宛就听到爹爹与里正争辩的声音:“阿琅都说这是萧二弟的东西了,您怎么还不答应派人进山寻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早一刻出发,希望就大一些,这么多人一起去,还怕那几头狼不成?您看这孩子都急成什么样了!”
舒宛大惊,随着秦如海挤进人群,就见舒茂亭和秦氏紧紧搂着挣扎不已的萧琅,一个正勉强与里正说情,一个抱着萧琅掉眼泪,求他听话,不要独自上山。
里正四十多岁,不高不瘦,面白无须,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负手背在身后,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舒郎中,我知道你们两家的交情深,可也不能为了找一个萧守望,就让我不顾村人的性命,逼他们进山找人不是?谁知道山里有多少条狼?万一哪个村民受伤遇险,你让我怎么向他交代,向他的家人交代?再说,这种事情发生过好几次了,你看看那弓上的血,萧守望八成是遇害了,何必再让村民但风险去找一个……”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氏便感觉怀里的人挣扎地更剧烈了,心疼又心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不管萧琅是踢是打还是咬,秦氏都死死抱着他,她也知道,萧守望八成是……那萧琅便是萧家唯一的骨血,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去送死啊!
赵大郎站在里正身侧,幸灾乐祸地盯着在秦氏夫妻怀里,红着眼睛挣扎的萧琅,心里一阵得意,让你小子打我,现在报应来了吧,呸,天生就是克父克母的煞星命!别说弓上有血,就是没有,他也会跟身为里正的老爹告状,让他不发动村民。
此时,几乎所有青山村的村民都聚集过来了,其中不少汉子都攥紧了拳头,想要出手。可,他们都知道里正的脾气,如果贸然出去,万一愿意附和的村民不多,他们不但无法进山,还要白白得罪里正一次。所以,他们只能等里正发话,等他亲口命令大家进山找人。
有的汉子犹豫不定,想要开口求情,却因为胳膊被身边的妻子牢牢环住了,妻子担忧乞求的眼睛,让他们顿住了脚步,抿紧了唇。
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萧永江,那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不说句话啊?”
众人的视线,齐齐的转移到人群中的一家人。
为首的黑瘦老头正是萧守望的亲爹萧永江,身上罩着一件不合身的粗布衣衫,空荡荡的,好像风吹就会倒似的。见所有人都朝自己望了过来,他浑浊的眼中闪过羞愧、怯懦和尴尬,无奈之下,只好推出身侧的长子萧守运,咳了咳,道:“守运,我老了,进山找你二弟的事情就全指望你了!”人要脸树要皮,纵使早就忘了还有萧守望这个儿子,他都不能光明正大地拒绝帮忙,否则,村人一定会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他不顾念血脉,连亲生儿子的死活都不管。
萧守运就是他的寡妇继室生的那个儿子,只比萧守望大了几个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