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攀上了她的腰,沿着那惊人的弧度慢慢向上,在他快要攀上那折磨了他许久的两处饱满时,一滴泪突地掉在了他的胸膛上,有点凉,有点热,倏地滑落,消失在裤腰处。
舒宛虽然控制不住,可她知道自已在做什么,也知道抱着她的男人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但是,她现在除了呻-吟,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强要了,她也无力反抗,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开始渴望他的索取了,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腰,颤抖着摩挲时,那种极致的快感让她几乎叫出声来,或许,她的确叫了出来了吧?
她快要被期待和害怕这两种情绪折磨地疯狂了,突地,男人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旁悠悠响起:“阿宛,我不会在这里要了你的,可是我忍不住了,你的声音太大……”
然后,一双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
舒宛呜呜地挣扎,可她的动作是那样无力,只能承受他火热的索取,而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环上了程卿染的脖子……
“老爷,到了!”魏大跳下马车,低沉地道。
程卿染猛地睁开眼睛,松开怀里的人,深深呼吸几次,才沙哑地道:“你现在立即去找舒郎中,告诉他舒姑娘中了春-药,他应该知道对症下药的。”
说着,将舒宛裹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大门。
魏大大惊,随即马不停蹄地折返而去。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听到院子里急匆匆的脚步声,芳竹连忙迎了出来。
程卿染没有半刻停顿,只吩咐道:“你去外面守着,一旦魏大他们回来,立即领到这里!”话音未落,人已经跨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了门。
耳畔还残留着女子难耐的呻-吟声,芳竹彻底愣住了,只凭刚刚那匆匆一瞥,她就知道,程卿染这次带回来的绝对不是小孩子,那是一个身段玲珑的女人,一个,声音能引诱任何男人冲动的女人。
她失魂落魄地去了前院。
屋内,程卿染将舒宛放在床榻上,起身就去寻冷水,等他拿着湿帕子赶回来时,却发现舒宛已经将他披在身上的长袍扔开了,正要解她身上本就凌乱的衣衫,两条修长白腻的腿几乎完全露了出来,丁香色的肚兜也露出了冰山一角……
他急忙冲了上去,一只手按住舒宛的双手,一只手把帕子贴在她头上,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他知道她难受,因为他到现在还要忍受欲-火焚身的痛苦,看着舒宛无助地扭动着身子,嘴里发出一声声求饶似的呻-吟,他多想帮她也帮自已啊!
可是他不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要了她,不能让她事后恨他,昨晚他才想好两人的第一夜应该如何渡过,他不会让她在意识昏迷的情况下完成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转变。
没有办法,他只好用帕子绑了她的手脚,替她遮掩了身子,紧紧抱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传来焦急的脚步声。
“除了舒郎中,谁也不许进来!”程卿染抬起头,冷声喝道。
舒茂亭额头青筋暴涨,竟然是他在屋中照顾女儿!
想到魏大说的话,若是女儿真的中了春-药,程卿染一个大男人……
强自镇定地推开门,再关上,舒茂亭步履匆匆地朝内室跑去。
“伯父,事情起因稍后再谈,您先替阿宛喂药吧,我怕她受不了了!”程卿染头也没抬,沉声道,依旧紧紧抱着舒宛。这个时候,舒茂亭会给他好脸色才怪,可他不能松开舒宛,不能让她的身子暴露在她父亲面前。
舒茂亭已经顾不得程卿染对女儿的唐突了,看着脸颊脖颈通红的女儿,他的胸口好像被人割了一刀似的!快步上前,掰着舒宛的下巴,把备好的解药送了进去。如果罪魁祸首真的是赵大郎,他买不到什么高等货色,应该是从窑子里弄来的,那他的药就管用……
舒宛的扭动渐渐慢了下来,最后,无力地睡了过去。
“扑通”一声,程卿染朝舒茂亭跪下:“伯父,今日虽是赵大郎陷害阿宛,可这一路上,我还是唐突了她。我知道,您似乎不愿意将阿宛许配给我,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请您给我照顾她的机会,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他知道舒茂亭去找秦如海了,也知道他离开秦府时脸色并不轻松。
如果不是女儿清白还在,舒茂亭早就一脚踢过去了,他直直地瞪着程卿染:“你不要以为占了阿宛的便宜,我就会受你威胁将她许配给你!”
就算女儿中了春-药,程卿染也可以寻个婆子帮忙照顾,偏偏他没有,在明知道她的情况后还亲自护送,就算他没有兽性大发,谁又知道他不是故意忍耐从而博取他和女儿的好感?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把女儿嫁给他?
程卿染一动未动:“伯父,如果您不同意,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可,我对阿宛是真心的,还请您明示,我到底哪里配不上阿宛?”
他抬头,毫不躲闪地与舒茂亭对视。
舒茂亭没有理她,再次替女儿把脉,确定女儿没事了,才起身道:“我们去外面谈。”
程卿染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舒宛,大步跟了出去。
他自信身上没有太大的缺点,不管舒茂亭说什么,他都娶定舒宛了!
那一天,芳竹只知道程卿染与舒茂亭谈了许久,却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等程卿染出来让她去准备一身女儿衣物时,她才心惊地发现,程卿染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第二更哦,大家别忘了前一章~
也不知道这样的肉汤大家喜不喜欢,俺是真的尽力了,努力让阿兰长大中,~~o(>_<)o ~~
俺知道大家想看阿兰和阿琅早点吃肉,其实俺也想,从挖坑时俺就yy他俩的肉了,可有些事情真的必须先交待一下的,哭……
如果俺真的留不住你们,那也只怪俺写的不好,还是要谢谢你们这么久的陪伴……
嗷嗷,不说了,越说越矫情,滚回床上补觉去!
☆、46定亲诉情
一会儿是赵大郎狰狞的笑容,一会儿又变成程卿染担忧的俊脸,乱糟糟的各种画面同时涌入脑海,最后定格在两人搂抱着亲吻……
舒宛倏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榻,简洁又不失雅致,这不是家里,也不是姥姥家。
那么,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娘,我姐醒了!”守在床边的舒兰朝外面大叫道,欣喜地扑到姐姐怀里,“姐,你睡了好久啊!”
对上舒兰那双干净澄澈的大眼睛,舒宛紧紧地抱住妹妹,差一点,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如果真的被赵大郎凌-辱,她肯定不会苟活的。
坐在外面与丈夫说话的秦氏忙跑了进来,揽住舒宛的肩膀,柔声安慰着:“阿宛,没事没事,你别担心,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好好的!”想到得知女儿被人掳走的那一刻,她自责地低泣道:“都是娘不好,不该让你离开娘身边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活不下去了!”
舒宛有满腹的惊恐、羞愧和委屈,明知道不怪她娘,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安慰娘亲,只抱着秦氏流泪呜咽:“娘,我,我虽然没有落到那人手里,可,可……”想到马车里她攀附在程卿染身上的画面,她就羞愧地无地自容,她记得清清楚楚,是她主动摸他亲他的,哪怕后来程卿染先吻了她,她也顺从地回应了……纵使身不由己,她的清白,都已经没了!
秦氏眼神一暗,拍着舒宛良久没有说话。即使丈夫已经同意了程卿染的提亲,可女儿先被人掳走后又因药物失去理智,若程卿染一直真心对女儿那还好说,一旦将来他有了新欢,或与女儿生了罅隙,这件事都将是女儿的一个污点,一个让她日后抬不起头的污点。
可是,身子都被程卿染摸遍了,女儿不嫁给他,又能怎样?
她悄悄抹去眼泪,看看因为害怕也哭起来的小女儿,抬手替舒兰擦干眼角,轻声道:“阿兰,娘有话要单独跟你姐说,你去外面找阿琅吧!”
舒兰还是第一次见到姐姐哭的这么伤心无助,让她也跟着心疼起来,此时听到娘亲温柔却不容拒绝的语气,她本能地意识到娘亲和姐姐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便乖乖爬下床,看看埋在娘亲怀里的姐姐,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姐,你别哭了,咱爹就在外面,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
刚刚在厅堂,她听见爹爹冷着脸提到了赵大郎的名字,知道是赵大郎欺负了她姐姐,幸好被大哥哥救了回来。
软软的童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和肯定,却比什么话都让人安心。哭了这么久,舒宛心里的委屈也发泄了许多,此时听到一向不懂事的妹妹的安慰,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低头朝妹妹露出一个虚弱却坚强的笑容:“阿兰去吧,姐姐没事了。”
舒兰“嗯”了一声,三步两回头的出去了。
母女俩看着她离开,秦氏斟酌了一下,刚想说话,忽听舒宛疑惑地问道:“娘,咱们这是在哪里?”程卿染抱她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秦氏叹口气,扶起舒宛,摸摸女儿惨白的小脸,“阿宛啊,你可知道,昨天来咱们家里提亲的就是程老爷?”
舒宛错愕地张大了嘴,两家的条件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他怎么会看上她?
等等,难道这里是程府?
想到两人的亲密场景,她不可思议地问了出来:“娘,你们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答应了他吧?”
今日之前,她对程卿染只有厌恶,后来程卿染虽然没有彻底侵犯她,却也不能说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舒宛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既有感激,又有埋怨,更多的却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只要一见到他,她就能想起自已在他怀里的不堪……
秦氏听出了女儿话音里面的不满,可事情已成定局,不能再瞒着女儿了:“你爹答应了。你先别着急,你爹也不仅仅是因为今日之事就答应的。昨天他来提亲,我们因为不清楚他的来历才打算拒绝,可今日他跪在你爹面前发誓要娶你,发誓会对你好一辈子,又道明了他的来历背景,我们没有理由再拒绝。你是担心他的品性-吧?傻孩子,听娘说,他要是个好色的,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着……他没有找旁人帮忙,也是怕传出去有损你的声誉啊!”
“可他……”舒宛本能地想要说出程卿染对妹妹的无礼,抬头对上秦氏无奈的目光,她又没了解释的心思,她跟他都那样了,被他亲过被他摸过,除了嫁给他,她还有什么办法?既然爹娘都觉得他没有问题,她还能说什么?事到如今,她不明白程卿染为何要娶她,唯有期望程卿染除了好色,其他方面并不是特别坏了。
“娘,我都听你们的。”
秦氏心疼地搂她入怀:“放心吧,他虽然出身富贵,却没有大家公子哥的脾气,偌大的府上,只有一个奶娘留下来的女儿照顾他日常起居,可见他品性还是不错的。”
舒宛并不关心程卿染到底如何,反正总是要嫁人的,嫁就嫁吧。
此时已近黄昏,程卿染亲自将五人送出门,派魏大将他们送回青山村。目光隐隐落在舒宛身上,却见她头戴帷帽,始终不曾看向自已。
大概是害羞吧?
程卿染没有多想,将来,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相处,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赵大郎,早在得到舒茂亭的同意后,他就找机会安排两个护院替赵大郎料理“后事”去了,看看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第二日,对此一无所知的万婆子再次登门,秦氏热情自然地接待了她,表明愿意与程家结亲。
在万婆子看来,这个答案是理所当然的,说了几句好话,便领着赏钱去程府道喜去了,根本没想过其中发生了多少波折。
当天晚上,舒兰和萧琅就都知道舒宛要嫁给程卿染了。
舒兰对嫁人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姐姐要嫁给那个大哥哥了,然后就要搬到那边去住,所以她很舍不得,晚上睡觉时跑到了舒宛的被子里,搂着她的腰说悄悄话:“姐,为什么嫁人就要搬到别人家里去啊?让大哥哥搬到咱们家里不行吗?我舍不得你走!”
舒宛摸着妹妹柔软的长发,低低的声音有些飘忽:“女子出嫁,男子娶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原因。姐姐既然要嫁给他,这辈子就是程家的人了……轻易不能再回来。不过你放心,他家就在镇子上,姐会尽量跟他相敬如宾,争取多回家几次。”她是不敢让妹妹过去找她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舒兰靠在姐姐的肩窝里,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喃喃道:“什么叫相敬如宾?”
“就是……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舒宛轻声道,又在心里默念,至少表面上要做到这样。
她过去期待的嫁人生活,是像她的爹娘一般,互相照顾,即便偶尔有小摩擦,也会彼此体谅对方,这些,她大概无法在程卿染身上期待吧?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颜色。
困意袭来,舒兰打了个哈欠,“大哥哥人很好,他一定会对姐姐好的……”渐渐闭上了眼睛。
舒宛自嘲地笑笑,见妹妹睡了,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旁边的枕头上,然后躺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久久无法入睡。
姐妹俩的谈话声终于消散了,萧琅翻个身,心头很是烦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宛会嫁给程卿染,那个道貌岸然的小白脸!可他终究只是个外人,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根本没有立场劝阻这门亲事,况且舒宛明明知道程卿染的为人却还要嫁,恐怕是有必须嫁的理由吧?
都怪赵大郎,那个祸害!
萧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道,他就该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机会。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对赵大郎下手了。
庙会次日晌午,里正见儿子迟迟没有回家,立即赶车去了镇子。他以为儿子是在窑子里厮混了一晚,没想到找遍整条街都没有打听到赵大郎的消息,正茫然摸不着头脑时,忽听有人说,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后山发现一具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主持正请了镇长张贴榜文请人认尸去呢。
里正听了,老脸刷的惨白一片,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是丢了魂似的随着看热闹的人流去了孤山寺,然后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了那具尸体前。他的目光,最先落到露在白布外面的那双布鞋上,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亲手将这双新鞋子递给了儿子,哪怕现在鞋面上染了血,他还是认了出来。
“儿啊,我的儿啊!”
年近五旬的里正踉跄着扑了上去,哀号之声令人唏嘘。
程府。
“老爷,那人的尸身被他老子领走了。”魏大低声禀报。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道:“派人盯着那老头子的动静,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会,要是生了坏心思,直接动手。”
“是。”魏大领命退了出去,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老爷还是那个老爷,并没有因为身在乡下,就真的收掉了所有戾气。
*
舒展七月二十就要出发前往府城待考,所以舒家与程卿染商量之后,将小定的日子定在七月十六,吉日。
这一天,阳光普照,又有一丝清凉的风,是个绝佳的好日子。
秦家众人早早就赶了过来,连同帮忙的村人一起准备酒席,舒家宽敞的院子里整整摆了十张红木大桌,专门用来招待客人。
舒宛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庆绸衫,面带羞涩地坐在西次间的炕头,老夫人和两个儿媳妇在旁边陪她说话。一身粉裙的舒兰乖巧地坐在姐姐旁边,虽然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可姥姥、舅母脸上都带着暖暖的笑容,她就跟着喜悦起来,原来嫁人是这么好的喜庆事儿。再看看精心打扮过的姐姐,舒兰突然觉得,姐姐今天比什么时候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