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里,只余狂风暴雨后急促的喘息。
余韵过后,程卿染捧着舒宛红红的小脸,痴痴地说着情话:“阿宛,你真好……”
舒宛累得半分力气也无,哪还能承受他的体重,扭头躲避他的亲吻:“下去,快要被你压死了!”三分是气恼,七分却更似撒娇。
程卿染愣住,旋即尴尬地笑笑,轻轻抬腰,退了出来。
那里的摩擦太过突然,舒宛身子轻颤,抑制不住地哼了一声。
程卿染身形一顿,强忍着才没有受那娇媚声音蛊惑重新压上去,侧躺在舒宛旁边,撑着胳膊看她情潮未消的模样,见她汗淋淋的身上粘连着点点丁香花,便用闲暇的手替她摘下来,一朵一朵,摘着摘着,那动作就变了味道。
正要采取行动,目光突地顿住,落在几朵红花上。
满床的洁白丁香,怎么会有红花?
心念一转,程卿染便反应过来,想起舒宛蹙眉的可怜模样,欲念顿消,翻身下榻,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舒宛惊叫出声,这才想起身上未着寸缕。
程卿染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身上,看她的目光温柔似水:“为夫刚才孟浪了,现欲服侍娘子沐浴以示歉意,可否?”
舒宛又羞又气,扭头在他胸膛咬了一口。
程卿染胳膊顿时加大了力气,沙哑地道:“娘子,你要是再这样,为夫可就……”
“闭嘴!”舒宛气得狠狠捶了他一下,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飘着丁香花味儿的静谧房间里,程卿染爽朗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捂脸……
谢谢lo小爱ve亲的地雷,╭(╯3╰)╮!
其实吧,古代大多是盲婚哑嫁,舒宛只是个古代女儿,她对婚姻的期待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俩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生儿育女(她是农家女,当然觉得会嫁给对应身份的人,一般农家都是一夫一妻的)。只要丈夫对她好,两人就会日久生情,若丈夫换成爱她疼她的程卿染,这个生情的时间自然会缩短滴!
淡如水的感情,不需要大风大浪死去活来的爱,真有个人出事了,另外一人会陪着就好……
☆、48亲亲摸摸,疼!
程卿染拥美在怀的时候,萧琅却睁着幽深的眸子,望着窗外挂在树梢上的月。
旁边传来辗转反侧声,不用看,他也知道舒展肯定还醒着。
他也舍不得宛姐出嫁,可他现在更恨舒展在旁边碍事,要是舒展还在镇子住着,他就可以偷偷溜到懒丫头屋里抱她睡觉了!天知道,他都一年没有碰过她了,就连帮她梳头的活儿,都被向来与他不对付的舒展抢走了!
看着舒兰在眼前晃来晃去却不能表现出任何兄妹情之外的亲热,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只肥肥胖胖的呆兔卧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等着他去凑近,偏偏有圈碍事的篱笆挡在面前,让他恨不得一根根拔起来扔的远远的!
留在家里读书的舒展就是那圈篱笆!
正想着,西边忽然传来门帘挑动声,两人同时坐起身,就见舒兰抱着枕头走了过来,委屈地对舒展道:“哥,我睡不着,我想姐姐了……”
清幽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映着她眼里氤氲的泪水,真让人想把她抱进怀里疼。
夏日天热,舒展和萧琅都光着膀子睡觉。
舒展快速披上单薄的中衣,瞪了愣在那边的萧琅一眼,拍着旁边的空地方道:“上来吧,今晚跟哥哥一起睡,一会儿就能睡着了。”他睡西炕头,萧琅睡东炕头,两人中间还能摆三床被褥呢。
舒兰便把枕头跟哥哥的枕头对齐,脱鞋爬了上去,面朝他侧躺着。
“哥,你说姐姐现在在干啥?她睡着了吗?会不会也在想我?”
以前睡觉前,姐姐都会跟她说说话,冬天会替她掩严被角,夏天会替她扇扇风,那么多年都是那样过来的,如今只有她一人睡在空荡荡的大炕上,舒兰觉得很不是滋味。
“咳咳……”舒展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这个傻妹子,总会问些旁人根本都想不到的问题,糊弄似的摸摸舒兰的小脑袋,他平躺下去,道:“咱姐累了一天,肯定已经睡着啦,你也快睡吧,没准一会儿能做梦梦见她呢!”他自已心里那点小伤感也被妹妹的傻问题弄散了。
舒兰眼睛一亮,乖乖地躺好,看了看窗外,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两人就都睡着了,一深一浅的呼吸,真是让某人嫉妒。
萧琅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舒兰。
她穿着一身梨白绣浅绿荷叶的中衣,两手垂落在身侧,细白的皓腕露了出来,细嫩如葱的五指自然地曲着,在夜色中是那样勾人儿,让他忍不住想要躺到她身边,含住她的手,一寸一寸。她的小脚丫也露着,圆润的脚指头是那样可爱。
衣衫索索响动,懒丫头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终于肯面对他了!想到刚刚她旁若无人地与舒展说话,有了亲哥哥就不再依赖他,萧琅就恨得牙痒痒。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他的目光,热切地落在舒兰胸前。
宽松的中衣微微张开,露出一抹粉红。
萧琅全身发紧,目光炽热如火,那里已经不是平平的了,一年的功夫,懒丫头不但长高了,那里也鼓出了小小的两团,没有及笙少女那般丰润饱满,却也初具规模,就像她现在这样躺着,肚兜上方隐隐压出了一条浅沟……
一年未见,肚兜下是什么样的风景呢?
单单一个念头,少年青涩的身子就燥热起来。
可惜,不论他心里多么渴望褪去她的衣裳,他都不能有所动作,舒展就在旁边,那个家伙本来就嫉妒懒丫头亲近他,万一他醒了发现他对懒丫头毛手毛脚,绝对会愤怒地叫出来的。
萧琅不怕舒展,舒展比自已高时都打不过他,更何况现在两人一般高呢。可他怕舒茂亭和秦氏对他失望,将他赶走。
强迫自已翻转过身,萧琅一会儿盼着两人快快长大,长大他就可以提亲了,将懒丫头娶回家天天搂着睡觉,一会儿又希望舒展早早滚蛋,那样他就有机会任意妄为。
大概是他日思夜想盼着舒展出门,舒宛回门的前一天,舒展真的出门了。
秦氏站在门口,笑着嘱咐舒展和他在镇上的同窗:“你们去孤山时注意些,山路陡峭,别磕到碰到……”
舒展扶额,急忙打住她的唠叨:“娘,我们又不是小孩子,您就放心吧,多看着妹妹,别让她跟萧琅去山里玩!行了,我们走了!”转身拍拍同窗的肩膀,并肩离去。
秦氏无奈地笑笑,一个个都长大了,嫌她啰嗦。
一转身,就见萧琅手里提着木桶走了出来,舒兰揉着眼睛跟在他后面。
“阿琅要去叉鱼啊?”
萧琅“嗯”了一声,有些头疼地看向舒兰:“阿兰,要不你就呆在家里吧?”
舒兰不解地眨眨眼睛,不是他说要带她去捉鱼吗?
想到去年在河里走动时的清凉舒服,她急急走到萧琅身边,“我不在家,我要跟你去捉鱼,你说了……”
“好吧,那我就带你去吧,不过你到了河边要老老实实的,只能在河岸上看我捉鱼,不许下水,记住了吗?”萧琅开口打断她,满脸正色道。
舒兰看了娘亲一眼,笑嘻嘻地点头:“我知道!”这是萧琅教她的,只有乖乖答应,娘亲才会让她一起去。
秦氏果然没有反对,笑着对萧琅道:“那你们俩去吧,就在村边那儿捉,别往山里边儿走!抓两条就早点回来,多了咱们也吃不完!”
萧琅认真地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