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一刻,叶芽真的很后悔为何没有再多坚持一会儿。

  就在她咬牙琢磨要不要解释一下时,忽听薛松道:“二弟,早点睡觉吧,别说话了。”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大哥真好,叶芽攥着被角想,他一定是怕自已尴尬吧,这么体贴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妇,真是可惜。

  然而她马上就没有心思多想了。

  熟悉的宽阔胸膛从身后靠了上来,紧紧贴着她,一只温热的大手飞快地摸进她的中衣,拨开她的肚兜,径自握住一团揉弄,几乎同时,他那粗热的东西也抵在了她的臀缝间,轻轻磨动。

  她浑身发软,趁还有点力气,她推他,他反而搂地更紧,用他火热的唇咬她的耳朵。

  她不敢训他,怕被他们听见,只好一点一点往旁边挪,想要躲开他,可他却厚着脸皮追着她,直到把她逼到墙边,眼前是清凉的土墙,身后是他贴得密密实实的胸膛,再也无法挪动分毫。没有办法,她只好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往外拉,甚至用胳膊肘轻轻撞他,用脚踢他缠上来的腿,轻轻的,因为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牙牙,你弄疼我了……”薛树的胸骨被她撞了一下,很疼,他委屈地小声抱怨。

  可此时此刻,哪怕再小的声音,在叶芽听来也无异于五雷轰顶,把她劈得浑身僵硬,脸热的快要能煎熟一个鸡蛋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她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凑在他耳边细声低语:“阿树,别说话好吗?” 她现在根本没有发出声音,完全是靠吹气勉强吐出字眼来,所以嘴巴张的就比较大,但她还是担心被薛松他们听见。

  “那你别打我了。”他同样做贼似的答,热气扑进耳里,酥-痒难耐。

  “那你别碰我,好好睡觉!”她细若蚊呐。

  “我不,你说让我进……”他声粗气重,说到一半被叶芽捂住了嘴,她可怜兮兮地央求:“今晚不行,下回,下回一定给你。”

  “下回是什么时候?”他将信将疑。

  叶芽垂下眼帘,“等咱们俩单独睡一个屋吧。”她隐隐觉得,这个答案大概无法让他满意。

  果然,薛树将她抱得更紧,“我不,我现在就要!”一边吹气说话,一边用他的坚硬顶她的小腹。

  叶芽很慌,轻轻握住他,“这样行吗?”

  如果不是刚刚体验过被她下面紧紧裹住的滋味,薛树一定会点头的,但是现在,这就好比是馒头和肉包子,有肉包子可以吃,他才不想继续啃馒头,况且这是媳妇自已答应他的,大哥说过,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媳妇不能欺负他,至少在这事上不行。

  他借着她的手快速动了两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拨开她的小手,喘息着解她的衣裳。

  叶芽快被他弄哭了,眼看肚兜都被他解开了,知道他非得今晚满足不可,只好退一步,“等会儿,等大哥他们睡着好不好?”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肩窝,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轻轻颤抖着。反正薛树已经得逞了,他决定让她一次,便只脱了她的衣裳,一动不动地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道:“好,咱们等他们睡着了再弄。”

  叶芽不说话,靠着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她希望时间一长,他会忍不住睡着了,可她低估了他的耐性,或是低估了他对那事的痴迷,当她都快坚持不住睡过去时,忽的被他一声试探性的“大哥”惊醒。

  “你喊什么!”她飞快地堵住他的嘴,几欲魂飞魄散,再无半点睡意。

  薛树抓住她的手,小声道:“我看看大哥有没有睡着啊?要是我叫他他都不答应,那他就是睡着了。”叫完大哥再叫三弟。

  叶芽气得想要掐他,又怕他疼得瞎叫唤,只得咬牙骂他:“不许叫,你乖乖等我开口就行了。”笨死了,就算薛松他们还醒着,也不会应他吧?

  不理会他委屈的嘟囔,她凝神倾听西炕头的动静,然头上是他略急促的呼吸,耳朵贴着他砰砰砰跳动的胸口,根本什么也听不到。再加上她方才似乎睡了一会儿,窗外又大雨噼里啪啦地下着,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的法子。

  薛树忍不住了。

  他钻进被窝,准确地埋在她因侧躺着而更显丰盈的胸前,含住顶端的小葡萄吸-吮。不让他说话,不让他进去,那亲亲摸摸总行了吧?

  叶芽呼吸一紧,伸手去挡。

  被窝里传来一声闷闷的“牙牙”,她慌忙躲开,于是他又凑了上去,吸吮舔舐间发出暧昧的砸吧声,就像娘亲小时候喂弟弟吃奶一样。

  叶芽快要羞死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偏偏越是羞愧越是紧张,被他玩弄的身子就越敏感,他的手他的唇舌他的下巴,他的呼吸他的舔舐他的抚摸,都无比清晰地沿着娇嫩的肌肤涌上来,她抑制不住地颤抖。

  薛树下面胀的厉害,他一边亲着,一边摸了摸她的那里,湿湿滑滑,好多水儿。

  想到进去的美好滋味,他慢慢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不顾她的推搡,压在她身上,趴在她耳边乞求:“牙牙,我好难受,快让我进去吧!”那里已经对准了她。

  叶芽早已被他折磨地快要发疯,她现在只能捂住他的嘴,“阿树,别出声,好吗?”她可以认定他们睡着了,只要他不说话,只要她引导着他慢慢来,甚至忍受他的莽撞,她都觉得她可以让他很快结束这场疯狂的欢好。

  薛树点点头,叶芽放心地收回手。

  可下一刻,他禁锢着她的腰狠狠挺入,若不是她及时捂住了嘴,恐怕就要叫出声了!

  有点疼,更多的是酸涩的肿胀,想到那样大的物事全部进了她的身子,她就紧张地要命。偏偏在这样的夜里,她不能求他慢点,不能动手推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捂住自已的嘴,不发出半点声响。

  然她到底经历的少,这种事情,哪怕两人都不说话,又怎会没有声音?

  他在她身上快速挺动着,一下又一下,轻轻重重,身体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夹带着硬物搅动水儿的暧昧音律。薄薄的被子随着他大力的晃动渐渐脱落,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被他大手揉捻的椒-乳,一只无力承受着蹂躏,一只轻轻晃动着,而它们的主人,早已发鬓凌乱,香汗淋漓,小手捂着嘴,不让自已出声,却不知道她轻轻的鼻音是多么的勾魂儿,特别是在他突地深深挺入时,那抑制不住的哼喘简直就像最好的情药,诱得人想听更多,诱得人越发大力入她。

  漆黑的夜遮掩了他们交缠碰撞的身子,却阻挡不了他们发出的声音飘散。

  奈何他们沉浸在汹涌如潮的欲望中,一个只知道尽情享受久违的酣畅,粗粗喘息,一个被他的热情化成了水儿,细细娇喘,自然听不到他们亲密的声音,更听不到,旁人乱了的呼吸。

  薛柏恨自已为何没有睡在最里面,如果离他们远一些,他大概就听不到之前那一番亲密的低语,就听不到如此激烈的战况。如果听不到,他就不会自动在脑海里勾勒他们的动作,就不知道二哥抬起了她的腿放在肩上,就不知道她在他身下无助的反抗,却换来二哥更疯狂的挺入。如果听不到,他就不会慢慢将自已想象成二哥,想象若是她在他身下,他会怎么样,大概,也会像二哥一样吧?

  那里胀的厉害,他难受,难受到想要覆上去,但他忍着没有动手,因为他觉得那样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他试着转移注意力,忽的苦中作乐笑了一下,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大哥在陪着他承受煎熬。

  拜常年打猎锻炼出的好耳力所赐,薛松虽睡在炕头,薛柏听到的,他也都听到了。

  他把手放在胸口,想要压住那急剧跳动的心。可惜事与愿违,那里跳的越发厉害,然后,他竟然忆起之前碰到她的那一瞬,虽然相触时间很短很短,他却可耻地记住了那充满弹性的绵软丰盈,哪怕隔着衣物,他也感受了一点凸起,二弟刚刚含着的,就是那里吧?

  他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无法想象她衣衫里面的模样,可也正是因为没见过,他才会放纵自已随着二弟的动作,慢慢将自已想成他,而当他羞愧地从那靡乱的幻想中醒过来时,他已经进入了她,就像二弟那样,声粗气重地狠狠挺入……

  “嗯……”又一声无法压抑地娇喘飘了过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薛松绝不相信那样温柔爱害羞的她会发出这样又娇又媚的声音。

  怪不得二弟叫她牙牙,娇娇的,的确很配。

  他动了动唇,试着无言地唤了一声:牙牙……

  不行,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薛松懊恼地抓了一下胸口,想要面朝墙躺过去,又怕惊动二人,只好继续保持原样,平躺着。平躺着,不受控制的那物就抵在了薄被上,诱惑着他去蹭一蹭。

  好在他忍住了。

  等着吧,等着吧,二弟折腾够了,他们就可以睡着了。这个没有半点眼色的家伙,他明天非要打他一顿,竟然强迫她这样,似哭似泣,她一定难受死了吧?

  但他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

  薛松和薛柏是何时睡的,叶芽不知道,她只知道身上的男人不知疲倦地撞着她,她第一次颤抖着泄身的时候,他等了一会儿便抬起她的腿举到肩头,大手托着她的臀瓣越发深入,那时候她已经溃不成军了,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哥和三弟都睡了,她不能发出声音惊醒他们。

  后来她就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身子紧紧贴着墙壁,整个人完全缩在薛树怀里,而他,正一手揉着她的一团,一手插在她腰下,轻轻缓缓的自她身后进出着,很慢很慢,慢慢送进去,慢慢抽-出来,好像终于吃饱了一样,可以静下心来细细品了。他品的美,她却难受的厉害,巴不得他快点深深入她,不要那样温柔地折磨她,里面,里面好痒,她要他……用力一点。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她好像不耐烦地朝后动了一下,迎接他,然后他就疯起来了,将她脸朝下压在下面,沉重火热的健壮身子紧密地伏在她身上,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撞着她。他一疯,她就只能沉沦,只能听他在她耳边粗喘,任由那汹涌的快感将她淹没。

  她不知道这场疯狂是何时彻底结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见,她无暇顾及,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沉沉地睡了过去。

  

☆、35晋江独发

  薛松一夜未睡。

  不知道何时起,窗外的暴雨忽的缓了下来,由白日的狂暴转为淅淅沥沥,渐渐就彻底停了,只有屋顶积聚的雨水慢慢汇聚到屋檐,一滴一滴坠下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可屋内另一头的“狂风暴雨”却久久未停。

  薛松数了,二弟一共折腾了三次。

  每次结束,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已激荡起伏的胸口静了下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被那头乍然而起的粗重呼吸再次弄醒。开始只有二弟的喘息和碰撞声,然后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也醒了,断断续续发出小猫似的哼叫,给他新一轮的煎熬。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一次比一次折磨人。

  等那边彻彻底底消停了,外面天色已由漆黑变得灰蒙蒙,他算是不准备睡了,闭目小憩。

  几只家雀儿飞来,落在屋檐下的晾衣绳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忽的又扑棱翅膀飞走了。

  薛松睁开眼睛,准备起床。

  他轻轻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生怕惊醒旁边的人。头有点沉,他抬手揉了揉额头,然后随意地看了一眼东边。是真的随意的一瞥吗?他不是很确定,他就是本能地想要看一眼,没什么目的,就像往常起床一样,穿衣转身,目光总会随意落在某个地方,没有任何意义地盯着那里。

  可当他随意地扭头看过去,脖子却一时转不动了,哪怕心底有个声音催他快点转回来。

  夏日天热,他们兄弟三个都是光膀子睡的,浑身上下只穿一条短裤。但自打家里多了她,他和三弟都改了那个习惯,睡前必定换上中衣。他以为二弟也改了,不过他不改也没多大关系,毕竟他与她是夫妻,坦诚相见反而更显得亲密。

  可此时此刻,他的好二弟不但自已身无寸缕,竟也忘了替她穿上中衣!更甚者,他连被子都没有盖严实!

  薄薄的被子被他扔在身后,下面隐约露出了一抹碧绿衣带……他搂着她侧躺着,紧贴她的背,亲密无间……他宽阔的背上有几道红红的抓痕,将她娇小的身影挡住了,只露出一道雪白的起伏线条……他的左手臂横伸着,从她满头长发下插-进去,让她枕着,右手臂搂着她,大手不知覆在何处……两人腰间勉强搭着一方被角,仅仅遮掩了不便见人之处,然后就暴露了两双交叠在一起的长腿……他古铜色的大腿将她细白匀称的小腿夹在中间,霸道不容拒绝。

  薛松的视线不由自主沿着她修长的腿向下移动,最后停在那双细白莹润的小脚上。

  脑海里幻想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二弟将她的腿举在肩上,那个时候,她的那双小脚,会晃出何等的影儿?

  鼻下忽的一热,好像有温热的水流了下来,他怔怔的抬手去抹,低头一看,是血。

  他愣了愣,随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抓起炕头的衫裤,轻手轻脚地下地,弯腰提起鞋,静悄悄地走了出去。看来,今晚睡觉前,他必须跟二弟好好谈一谈,很多以前他没想到的事,都得重新教他,否则照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他和三弟,她也会极其尴尬的吧?

  穿好衣服,他提着木盆去后院洗脸,清洗后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篱笆墙边,看着自家屋顶发呆。

  看着看着,就见薛柏捂着鼻子走了出来,四目相对,都尴尬地别开视线。

  “大哥,你起得好早……”薛柏背过身止住鼻血,确保没了痕迹,才走到薛松身侧,看着他的眼下道。

  “你不也一样吗?”薛松冷冷地答,三弟有一点最烦人,有话不明说,非要拐弯抹角地套话。

  薛柏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又道:“一会儿二嫂醒了怎么办?昨晚……”

  “昨晚什么事儿也没有,你好好读书就行了,别胡思乱想。”薛松打断他,“今早我做饭,吃完我跟你一起去镇子。对了,三弟,卖狼赚的钱,我想拿出一部分盖房子,你觉得如何?”家里的茅草屋年头太久远了,就算重新铺好茅草,也坚持不了多久,既然现在有闲钱,不如盖三间结实的砖瓦房,住着舒心,她也好过一些。

  薛柏当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行啊,那是把这三间推倒重新盖,还是从旁边另起地基?”

  薛松沉默了片刻,“旁边吧,这边儿先留着,以后放杂物用。”毕竟住了那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嗯,那我跟赵先生请假……”

  “不用,你专心读书,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三间房,我跟你二哥一起盖,用不了多久。”薛松摇头,读书是大事,他不能耽搁三弟。

  薛柏无语,知道大哥决定的事就不会改了,便径自去洗漱。

  灶房里传来折断树枝的脆响,薛树忽的醒了。

  昨夜的酣畅淋漓让他浑身舒爽,即便没有睡多久,他也精神的很。

  眨了眨眼睛,挥走那一点点困意,他搂紧怀里柔软的身子,脸挨着她的头顶蹭了蹭,十分满足。媳妇真好,真好,昨晚他快要美死了……忆起那销魂的滋味,某个地方就又挺了起来。

  他半支起身子,习惯地去摸她的那里,可惜才碰到大腿,她就不安地拱了拱,红嫩的小嘴撅了起来,秀丽的眉微微蹙着,细白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泪痕。

  薛树心里一慌,昨晚媳妇虽然没有出声训他,却气急败坏地抠了他好几下,最后一次他进去的时候,她甚至狠狠咬了他胳膊,现在还能看见血印子呢。

  他不敢再碰她,他很害怕,完了,媳妇哭了,不会又要生气吧?

  他慌乱地穿好衣服,扯过被子替她盖上,又怕她热着,只将被子拉到她腰那里,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他得去找三弟问问,要是媳妇生气不理他,或是媳妇委屈地哭了,他该怎样才能哄好她。

  可才跨出门,就感觉有两道异样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他先后看去,大哥冷冷地瞪他一眼便继续低头烧火煮粥了,三弟呢,他坐在北门口,手里拿着书,眼睛却微微眯了起来,用一种让他心里发毛的眼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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