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谨张了张嘴,犹豫了一秒。
杜义想想他以前便是富家公子哥做派,以前学校住宿时衣服换了懒得洗就直接扔掉,便说:“没有就好,回家。”
直接往机场外走去。
身后的男子却没有动,他转头望着行李处,杜义跟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个女子推着行李车,朝他们走了过来。
江西媛穿着穿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裙,远远就微笑着说:“陈自谨,你有朋友过来接吗?”
她走近了才看清楚来人,朗落地笑:“原来是杜先生。”
杜义看看她,又看看陈自谨,再看看女子手上推着的一车行李,只能僵硬地对着女士点了点头。
几人气氛诡异地朝机场外走去。
陈自谨开口:“江小姐,搭我们的车,送你一程。”
江西媛有礼貌地问:“方便吗?”
杜义脸色不善,却还是对着保镖说:“把江小姐和三少的行李搬到车上去。”
车上,陈自谨开口问杜义:“晚上的宴会几点开始?”
“八点。”杜义专心地看着前面的路,答了一句。
“怎么,晚上府上有宴会?”江西媛问。
“重阳的生日宴会。”陈自谨笑着答:“你爱不爱凑热闹,晚上一起来玩?”
江西媛有些喜悦,但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道谢小姐欢迎吗?”
“重阳应该很高兴,但还是要问一下谢小姐的杜先生欢迎吗?”陈自谨淡淡地答了一句,却是对着前面开车的男子。
杜义手的捏紧了方向盘,陈自谨从后面看到他挺直的脊背,侧脸的眉毛轻微挑起,发怒的前兆,谁知道他沉默了好久,挤出了一句:“欢迎之至。”
陈自谨的脸色淡了几分,仍笑着说:“西媛,你回家休息一下,晚上我去接你。”
江西媛将手指拢在了裙子上,安静地答:“不用麻烦你来接了,我自己去也很方便的。”
她对着陈自谨有些调皮地笑笑:“希望今晚你见到我,不要太惊讶。”
太平山庄又迎来了一个笙歌华美的夜。
义云重阳小姐生日宴会,因为邀请的宾客,都是城中的贵宾,所以人人都精心打扮一番而来,一时间,宴会大厅上都是衣香鬓影的俊男美女。
谢重阳一袭红色的礼服,脖子上的名贵项链,更将她的气质衬托得典雅美丽。
重阳挽着杜义,笑着找陈自谨:“阿谨,谢谢你的礼物,真是非常的漂亮,一路上好多女士问我这款项链哪里买的呢。”
陈自谨刚刚下飞机,神色还有些疲倦,只换了合身的西服,听到也笑了:“你要感谢西媛,她帮忙挑的,你知道,我对女士的珠宝,可没什么鉴赏力。”
“我刚刚也听到了,你最近新交往的女朋友?”重阳好奇地问:“难得你也会邀请女生来家里玩,等下我要好好招待江小姐。”
她又问杜义:“阿义,阿谨的女朋友漂亮吗?”
杜义脸上漠然,只点了点头。
陈自谨无奈,刚要开口,却看到纪榆走了过来,他凑近了他们,才恭敬地打招呼:“义哥,三少,四小姐,江海帮的老爷子来了。”
重阳最为惊讶:“江启天?老爷子在本市的任何宴会都很少出席的啊,我也是为了礼貌才发了邀请函而已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纪榆在旁加了一句:“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千金。”
门前的人群已经开始喧哗起来。
江海是本市历史最久远的一个家族,作风一向低调,家族中的人很少出席任何的公开交际场合,却没有任何人会忽视这个掌控着本市最大的造船业和实业的江启天。
重阳拉着杜义:“怎么说你们也是晚辈,出去迎接下老爷子。”
杜义皱着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人群中,他已经看到了,那个势力最为庞大也最为隐秘的江海帮的掌权者挽着一个年轻的女孩,正缓步走了进来,一路上都有人恭敬讨好地打招呼:“江老爷子,您老也来了啊——”
更有些小辈份的,惊讶崇敬的眼神,只顾着张大了眼望着那个穿着一身唐装,气度不凡的老者。
重阳笑着迎了上去:“老爷子,您能来义云,当真是蓬毕生辉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她转了弧度,笑意加深:“这位是——”
“哈哈。”江启天笑着:“谁不知道美丽的重阳小姐过生日啊,我也是仰慕谢小姐的风采而来,这位是小女。”
女子含笑替上了礼物:“谢小姐,生日快乐。”
“谢谢。”重阳热情地握住了她的手:“江小姐,欢迎。”
后面的两个高挑的男子适时走了上来,杜义脸上阴霾一片,但还是客气地打了招呼:“江老爷子,您能来,真是太看得起我们小辈了。”
江启天不着声色地打量了眼前这两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哈哈一笑,说:“我就是来凑凑热闹的,不用太客气了。”
他又拍了拍他手臂上女子的手,介绍道:“这位是小女江西媛,你们是小一辈的年轻人了,大家应该多亲近亲近才是。”
“杜先生的风采,我已经见过多次了。”女子笑着伸出手,杜义握了握,她接着说:“杜先生同谢小姐真是一对壁人。”
“江小姐,幸会。”陈自谨也含笑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想起第一次见她,自己也是说了这样的话。
对面的女子却对着他眨眨眼,嘴角的小酒窝露了出来。
本来就热闹的宴席,因为江启天的出现,更显得气氛热烈。
江老爷子坐了近一个钟头,才笑呵呵地离去。
已经有人悄声地议论,江启天的这次出席,对义云和江海这两个帮派,意味着什么。
(三十一)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大厅里的杯盏散乱,乐队开始奏舒缓的情歌,还是有人相拥着跳舞,喝酒,大声地笑。
凌晨三点,开始有客人陆续地告辞。
重阳切了蛋糕之后就被一群姐妹不断地灌酒,杜义帮忙挡了不少,但她还是有些醉了。
于是众人又闹了一番,终于断续起身要走。
陈自谨和江西媛走了过来:“重阳,阿义,西媛要回去了,我送送她。”
重阳笑着说:“好的,阿谨,一定要把江小姐安全地送回去哦。”
她又问了一句:“江小姐是住在江家老宅吗?”
“没有,我住城里,上班方便些。”江西媛笑着答。
“再见了,重阳小姐,再见 ,杜先生。”
杜义点了点头,客气地说:“很荣幸江小姐能来,再见。”
他又想了想,对着陈自谨:“你没有喝酒吧,开车注意安全。”
陈自谨点头:“还好,我知道。”
杜义站在门前,他倚在廊前的树枝阴影下,看着陈自谨倒了车出来,江西媛拉开了车门,车子迅速发动,沿着花园的车道转眼消失在了视线中。
他手上的烟一直不断地燃着,一只手插在裤袋中, 捏得关节都发痛。
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他抬起手,将烟头摁灭在了手背上。
女子看了看身旁正专心开着的男人,问了一句:“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陈自谨淡淡笑笑:“江小姐,不是每家的女孩都有能力在业余偶尔看看Tiffany专柜的。”
他落下了车窗,点起了烟,才接着说:“江海帮虽然低调,但老爷子疼爱女儿,却是在道上出了名的。”
江西媛耸耸肩:“三少果然是三少。”
陈自谨抚额无奈:“对你来说,应该不会care三少这个身份。”
“的确。”女子点头,转过头定定地望着身旁的清秀男子:“你就是陈自谨,义云三少的身份,跟我没什么关系。”
陈自谨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却只望着前方的路,沉默着吸烟。
车子在熟悉的小区停了下来。
即使来过几次,陈自谨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鼎鼎有名的江海帮大小姐住这样的一处平凡的住宅区,日日搭乘大众交通工具去上班,江西媛有足够的平常心。
女子下了车,同她挥手告辞,便走了进去。
陈自谨将车开到了路上,拿起手机:“看够没有?”
男人全身都围绕着冷烈的气场在踏进皇都时,门童手一抖,才想起来打招呼:“义……哥,三少……”
杜义头都不抬一下,双眼阴森森地瞪着眼前的身影。
陈自谨掏卡刷开了门,杜义甩上了门,哑着嗓子问:“阿谨,你上次跟我说你要结婚, 是要跟她?”
陈自谨倒了杯水,饮水机咕噜的声响,他一边喝水一边简单地说:“我没说要结婚,也没说要跟她结婚。”
杜义听着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那样的恼怒,他一把捞过了男子的身体,陈自谨冷不防被他一撞,两个人跌在了沙发上。
杜义的唇就贴了上来,他狂热地吻遍了男子的额头,鼻尖,脸颊,手伸入了他的裤子中,便开始灵活地□起来。
果然,身体下的男子有了反应。
他冷淡地笑了:“怎么,是不是我太久没碰你了,让你都快忘记自己只有对着男人,才能勃|起。”
陈自谨脸色有些难看,听着他冷酷的嘲笑,他扯出了男子的手,坐起身体:“杜义,我不想做,现在。”
杜义舔了舔他的喉结,阴冷的声音:“这么确定?难道说你已经体会过了,江大小姐比我更让你快乐?”
陈自谨挥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杜义眼底通红,薄薄的唇紧紧地抿起,大力地拖过他的身体,翻身就他压在身下。
舌头灵活地探入了双腿间,他的双手大力地分开了坐在沙发上男子的膝盖,一寸一寸地□着他柔嫩敏感的部位,一边把陈自谨的大腿抱起,贴了上来,重重一挺身,强行贯入了他的体内。
身体被这激烈的痛楚彻底贯穿,陈自谨有些熏然的头脑忽然清醒过来,他大力地掰开了他的胳膊,站起来,脸上一片阴霾,他拉了拉裤子抬起脚要往外走。
“不准走。”男子阴冷的声音。
陈自谨置若罔闻。
杜义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男子摔到了地上。
他坚硬地抵在地上的男子大腿内侧,火热意图明显地往后方探索。
陈自谨极力地抗拒,两人在地板上滚做一团。,
两个人借着酒力,奋力地扭打着,肉搏一般野蛮而用尽全力。
杜义气喘起来,身下的男子挣扎得衣冠不整,死死地瞪着他,尽了全力,不要命一样地同他厮打。
杜义纠缠许久,仍然无法将他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