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纪清晨却是怎么都想不通,丧母之痛是叫人悲伤,可是殷景然着实是变化太大了。先前她在宫中的冰嬉盛会上见到他时,他还是个乖戾的少年模样,虽然说话里满是戾气,可是却又像是少年人的别扭。
但今日不一样,他站在她的面前,那一脸地邪气笑容。纪清晨打心底觉得发寒。
“他在你书房中做……”纪清晨到底说不出来,一想到那个娇媚又高亢地呻.吟,还有那句冷漠邪气地‘给我喊出来’,她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胃,又开始呈翻江倒海之势。
裴世泽登时脸色大变,问道:“他在我书房中做了什么?”
“他叫我一个丫鬟给他,”纪清晨还是别扭地说道,她说地够婉转,不过也足够清楚。
裴世泽面色一愣,随后又意识到是什么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他所想的那般,不过瞧着纪清晨这模样,也知道她是被殷景然吓得够呛。他赶紧又搂着她,叫她不要胡思乱想。
待纪清晨稳定了心绪之后,便是推了他一下,催促道:“你赶紧去瞧瞧景然吧,我已经没事了。”
裴世泽自然不想在此时舍她而去,反正殷景然如今也在定国公府里,只怕一时跑不了。所以他抱着她,轻声说:“你先靠在我怀中歇息一会。”
他身上干燥又温暖,胸膛赤裸的,可是靠上去又特别舒服和温暖。纪清晨安心地靠在他的怀中,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没一会竟是睡着了。
她大概是先前被吓得,又是这般折腾,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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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张嘴,”殷景然手中捏着一片瓜果,拿到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女身上,一脸温柔笑意。
清秀少女原本身上穿着的青色比甲已经叫他脱了一半,先前办事的时候,也是撩了裙子,便插进去的。少女还是头一回,叫他入地双腿发颤,趴在地上好久都没起身。
裴世泽带着纪清晨回去后,他便又回了书房,把人抱在腿上哄了好半天,还吩咐子墨去拿了瓜果进来。
只是少女此时浑身颤颤的,一半是怕的,一半又是疼的。殷景然瞧着她小可怜模样,便是伸手在她裙子上揉了揉,薄唇轻启,问:“还疼?”
先前少女被他强行抱在怀中的时候,吓得不得了。可是压着亲的时侯,没一会就浑身软地跟一滩水似得。说来这丫鬟也是个浪的,这是头一回,竟是就能爽地浑身发颤。她叫起来的声音不错,虽说容貌普通了些,可是又浪又会叫,倒是叫殷景然有点舍不得了。
小丫鬟轻摇了头,咬着唇瓣,一脸娇羞。
倒是殷景然这会才想起问道:“说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小丫鬟一脸娇羞,声音如蚊蚋般,“回殿下,奴婢叫碧珠。”
“什么,说大点声,”殷景然突然声音冷了下来,碧珠想起方才自己被他按在书桌上,一边打着臀儿,一边叫她大点儿声叫,吓得便赶紧抬头。
可是她一抬头,殷景然突然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还斜眼瞧着她,笑意盎然地说:“真甜。”
裴世泽进来时,就看见这幕,登时气得太阳穴猛跳。
“世子爷,”碧珠正心波荡漾,结果就听见脚步声,这一转身,就看见裴世泽进来,吓得便要起身,想跪下求饶。
她是定国公府里的丫鬟,可是却在世子爷的书房里头,叫人破了身子。便是将她乱棍打死,也是活该的。
殷景然见她要下去,可是却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哧哧地笑了起来,“就这么害怕?”
碧珠抖地都不敢说话,可是殷景然却不放过来,还特别惋惜地说:“可是刚才你不是一直爽地直叫唤,还说我好大、好硬。”
这话露骨地叫跟着来的子息和子墨两个都不敢听了,裴世泽冷着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碧珠吓得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就是不敢说话。
殷景然叹了一口气,却是又有些兴奋,抬头对裴世泽说:“哥,你把这丫鬟赏给我吧。”
他之前从不叫裴世泽哥哥,倒是如今一张嘴,便如亲兄弟般亲热,还有点儿撒娇地说:“我喜欢这丫鬟,浪地很。”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裴世泽满脸盛怒,要不是此时碧珠还坐在他腿上,只怕他已上前动手了。
可是殷景然却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低头在碧珠脸蛋上轻啄了一口,他的容貌本就是占全了父母的优势,一双眼睛像极了安素馨,桃花眼上翘,总有种韵水含情。
“子息,把这丫鬟给我带下去,”裴世泽冷声喊道。
碧珠吓得抬头,哭地更厉害,殷景然脸上的笑意也收敛,冷声道:“我看谁敢动她。”
“这丫鬟乃是我定国公府里的家生子,便是三殿下要她,也该问过我这个主人家的意思,”裴世泽不惧他的威胁,冷漠地说。
殷景然却是又笑了,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是抱着碧珠不松手,“哥,你就把这个丫鬟赏给我吧。”
裴世泽冷着脸不说话,反正殷景然还是那个样子,还有心思哄着怀里的碧珠,叫她别还害怕,说他会带她回宫的。
“你愿意跟我回宫吗?”殷景然又幽幽地问道。
碧珠不敢说,可是殷景然却又阴恻恻地说:“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我只能把你交给我哥哥了。”
“奴婢愿意,求殿下带奴婢走吧,”碧珠吓得立即喊道。
殷景然得意地哈哈大笑时,殷柏然来了。他一进来,便瞧着坐在书桌后面的人,腿上坐着一个女子,看起来颇为亲密的模样。
“大哥,你也来了,”殷景然还抬头冲着他说。
不过随后又立即道:“大哥,你帮我跟哥哥说一声,让他把这个丫鬟给我吧,我喜欢。”
说着他又是在碧珠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殷柏然脸色未变,只淡淡地问他:“你喜欢?”
“是啊,我喜欢,”殷景然露出笑容,天真又温柔地说,此时他眼神中全无邪气。
“你今日不该乱跑,皇上让你出宫,是准你散散心。你若是这般胡乱甩开侍卫,我会如实与父皇禀明的,”殷柏然倒是没在碧珠的事情上纠缠,只是淡淡地教训了一句。
殷景然倒也认错地快,立即表示:“我听说定国公府里有热闹瞧,便想着过来看看嘛。谁知竟是惊动大哥你了。大哥,你便饶了我这一会吧。”
裴世泽由始至终都未说话,还是殷柏然轻声说:“既然他喜欢,这丫鬟就叫他带走吧。”
“太子爷,”裴世泽皱眉,眉宇间皆是反对。
殷柏然瞧着他,只得说:“再顺着他一回。”
“这丫鬟给你也行,但你以后不许再这般乱跑,”殷柏然镇定地说。
殷景然立即点头,还特别认真地保证:“大哥,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听话。”
因着殷柏然是低调前来的,今日定国公府里大婚,他也不便多逗留。于是便准备领着殷景然回宫,裴世泽亲自送他们离开。这会门口的宾客已经来了不少,所以裴世子特地让人备了轿子,一路送他们上了马车。
待上车的时候,裴世泽站在马车外面,殷景然从车上的窗子探出头,笑道:“哥,你帮我与说表姐说声抱歉,我今日并非故意吓着她的。”
裴世泽冷漠道:“你若是真心悔改,日后便别做这般的事情。”
“我听你的,”殷景然乖巧地说。
待马车行驶后,殷景然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缩手缩脚的丫鬟,登时嗤笑一声。他往身后的靠背上靠过去,一双长腿大剌剌地放在面前。
“坐上来,”殷景然声音冷地像是冰般,碧珠一抬头就瞧见他脸上面无表情。
可是他方才分明和世子爷说,不会的。
碧珠眼角还挂着泪,却被殷景然一脸喜怒无常,弄地连眼泪都吓住了。
“不是叫你坐上来的,还要我亲自动手?”殷景然冷冰冰地说。
可是碧珠瞧着他双腿间,那处还软趴趴的,她磨磨蹭蹭地坐下去。便是拿屁股去磨他那里,殷景然先是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听话又聪慧,哈哈一笑。
没一会原本软趴趴的地方,慢慢有了感觉。碧珠自然也感觉到,抿着嘴,小心地磨蹭着,可是到底刚破了黄花,又不是窑子里出来的,哪有那样多的技巧。
马车行驶在回宫的路上,车夫乃是宫中侍卫。
但在巨大的车辕转动的声音中,夹杂着一阵柔媚又痛楚地欢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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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吃定你了
“这也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凭什么与你一道封王,竟还封什么永安王。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外室子,如今倒是爬到你头上了,”徐娘半老的贵妇人,此时手中拿着月白色帕子,正不住地给自个的擦眼泪。
说这话的正是端妃任氏,她是皇帝在潜邸时的妾室。身份不过就是个秀才家里的姑娘,因着亲爹是个不事生产的,后头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便进了王府做了当时二爷的妾室。
可谁承想竟还能有这样的运道,成为一宫之主。原以为等殷廷谨成了王爷,封个侧妃就是再了不得的。
却如今却是这承平宫的一宫之主,虽说这两年宫里进了不少新人,如花似玉,各个都跟三月盛开地娇花一般。可是她也不怕啊,她有儿子,这才是在宫里的最大依仗。
可叫端妃怎么都想不通的,就是她的儿子,竟是叫一个来历不明不白的东西骑在了头上。
如今别看众人一口一个三皇子的,可是在靖王府那会,哪有什么三少爷。夫人生有嫡长子,妾室里头就只有她生了儿子。原以为就算殷柏然吃肉,她儿子怎么也能跟着喝一口汤。
可是现在反倒是叫一个外室生的儿子,活生生地给了压了下来。皇上未免也太过偏心了,那安氏还是二嫁之身,早就生过一个孩子了。临了居然还给她封了一个宸贵妃。端妃念着这个贵妃的位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原以为她有儿子,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可偏偏最后叫宸贵妃得了。只是想着人都死了,这些身后名也都是假的。
于是端妃又把一腔热忱都洒在儿子身上。
可是殷明然上孝父皇,对太子爷也是恭敬有加,可偏偏什么都落在了殷景然的身后。
昨日皇上一封诏书,封殷景然为永安王。比起殷明然的那个康王来,殷景然这个永安王,就像是一个父亲待幼子殷殷期待。这怎叫端妃能甘心。
“母妃,”殷明然有些无奈地瞧着端妃,其实这些话端妃翻来覆去说了多少回,便是连殷明然听的都有些腻烦了。
可他是儿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地听着母亲的训斥。
如今父皇基本不会踏入母妃的宫中,她全部的心力都浇灌在他身上。殷明然也知她是对自己期望太高,可是如今兄弟虽不多。可大哥是嫡长子,母亲乃是父皇的原配嫡后,身份自然不是他能比较的。
至于殷景然那是幺儿,关于他母亲安氏和殷廷谨的事情,殷明然自然清楚。想当年,父皇不过才是个靖王府的庶出次子,就敢千里迢迢地前往京城来带走安氏。可见她在父皇心中的份量,殷景然子凭母贵。
安氏叫殷廷谨摆在心上,殷景然自幼又得他喜欢。如今安氏去了,殷景然年少丧母,可不就叫殷廷谨更加心疼了。
如今一心疼,便是连份例上都逾制了。
况且先前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可是父皇非但没生气,还叫人封锁了消息。竟是连他都不得而知。
“母妃,先前儿子求您的事情,您可打听出来了,”殷明然浅笑着问道。
端妃叹了一口气,此时眼泪倒是没了,她低声道:“说来这件事也是蹊跷了,竟是一丁点儿风声都没露出来。而且前两日皇后还特地把我宣过去,虽然未明说,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叫我老实些的。我怕惹了她不高兴,一时便也不敢再打听了。”
殷明然请她打听的就是殷景然宫内发生的事情,可是谁知那日闹了那般大的动静,可事后就像是扔进湖里的一枚石子。虽清楚地知道石头已经扔进去了,可就是摸不到。
他敢说这件事,不仅太子知道,就连定国公世子爷也知道,偏偏就瞒着他。
虽然知道皇帝待自个比其他两个兄弟都薄淡了几分,可如今到底是意难平。
端妃一向就畏惧方皇后,从前在靖王府的时候,方皇后虽然上头有老王妃和世子妃压制着,可是二房院子里,却还是说一不二的。没有哪个妾室敢在她跟前拿乔的,就连殷廷谨都待她极尊重,从未有过任何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
“你到底为何要打探这些事情?”端妃有些不解地问道。
殷明然面上一笑,淡淡说道:“事关三弟的事情,我自是想知道的。只是母亲若是打探不到,那也便罢了。免得惹恼了皇后娘娘。”
端妃见他不需要打探了,便赶紧笑了起来。
殷明然坐地够久了,便告辞准备出宫。再有两个月,他便要大婚了,如今康王府早已经修建好了。去年就开始修缮的,今年正好动工结束,过完年,他便搬出宫去了。
端妃也为了这个不高兴过,毕竟太子爷和三皇子都还在宫里住着,可偏偏就她儿子出宫了,这瞧着就像是被赶出去的一样。
等殷明然出了宫门,再回头瞧着身后的承平宫,明明也是贴金描彩的华丽宫殿,可偏偏却有种说不出的灰败之势。
他素来不信邪,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等着。他父皇能从一个靖王府的庶出次子走到如今,他为什么就不能。
殷明然嗤笑一声,又想起安氏那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