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过我倒是打探到一件好玩的事要不要听?三公子悠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笑得像只狐狸。

“有关战事的就提,别的就免了!”玉邪熟知他的习性,淡淡一瞥,冷冷道。

薛冬阳妖魈地笑了两声,道“听说他刚入白羽大旗,射得一手好箭,和神射手白凤竟不分高下。最最令人八卦的是,他是逸王的内卫,可是和逸王住一个帐篷,且那位高洁得不像凡人的逸王对他似乎是百依百顺。你不觉得可疑吗?”

“有什么可疑的”匠邪略微桃眉懒懒地搭上一句。瞥了薛冬阳一眼,摇摇头,这张嘴又不知要说什么了。

住一个营帐耶,玉老大,你会让你的内卫和你住一个营帐?贼溜溜的眼睛在他的帐里转了一圆,那语气,问得好生有趣,两道眉毛皱成毛毛虫

“你是说?”

“逸王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的,突然多了个内卫已经很奇怪了又让他住在营帐里这就更诡异了。听说那凤十三长得还挺祸水的,以我三公子多年的猎艳经验判断,他们两一定是有一腿。一公子说得一脸肯定。

玉邪凝眸,好像是被打击到的模样,有点怪异地同,“那是男人吧”

薛冬阳鄙视他一眼,玉老大从小就让一个小丫头绑死了,男人女人都没尝过,真纯情得罕见。

“男人怎么了?轩辙还有光明正大的怜人馆呢,男男之爱也不少见,就是我们玉凤贵族之间也有不少人有这神爱好,家里养了娈童的,有什么好奇怪的?要是男人个个都像南璇那般绝色,我都无所谓。薛冬阳耸耸肩膀,色迷迷地道。

“你脑子就这些东西吗?玉邪嗤了一声不以为意。

“玉老大,做人不厚道,是你让我打探他的资料的,打探回来当然要和你分析,分析后的才是精华,我看多半是这样当初南乐不是没用过美人计,人都脱光了送给他,他都面不改色,恐怕就是有那个爱好,对女人提不起兴致,不然无法解释啊?”他摊摊手。

玉邪对这此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抓住了他信息里的一个消息,和神射手箭法不相上下,在山崖指挥战役沉稳有力,武功又高绝,是个强劲的时手。究竟是谁呢。

不管他是谁,是不是和逸王有一腿,这人恐怕也不好对付,这白羽骑人才济济,当真是不能小觑。怪不得南乐软趴趴得和绵羊似的,被人连攻下燕云十三关,今天一战从步兵到骑兵,都是强手,这么打下去,会是玉石俱焚的场面!”薛冬阳依然是一副玩笑的表情,却道出一种可怕的结果。

我明白,不过清澜关不能再让轩辕夺去,宁州燕云等地已经改姓轩辕,清斓关再入他手,日后南乐迟早也会落在他手中那时候和再他对战胜算就小多了。玉邪沉声道。

“可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估计萧隐离那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看看谁主动退兵。

其实我也弄不明白,南舒文为什么会突然之闻让萧隐离攻打南乐,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以最初的情报分析,他是不可能这么快时南乐用兵。

灵邪也陷入一片思考着,冷峻的脸庞满是霸气和深沉,抿抿唇,静默不语。

“拓跋乐这缩头乌龟人都到清澜城,竟然还不肯出城,他是什么意思?都说拓跋家这个儿子阴狠毒辣得很,恐怕他没那么容易让我们进城。倒是想坐山观虎斗坐享渔翁之利,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已经给发了文书,三天之内要是还没消息,我们兵退三十里,我看他能狠到哪儿去!”薛冬阳笑得很阴险,邪皇打得如意算盘似乎没有那么顺当当。这拓跋家,还到那么几个有头脑的人,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

“如果能占领清澜城,我的筹码就多些,日后也不必再受父皇束缚。这里是军粮胜地,北上必争之地,有了这里,再加上南郡,玉掌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玉邪的眼光闪过一丝锐刑和冷狼,毫无温度,总有一天,这笔账,他要一个一个来算,谁也逃不掉。

对,得想办法让轩辕退兵,然后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和南乐反目,趁机攻打,它想不灭都不行。

“王爷,南乐使者到。”军帐外,响起何风的声音。

薛冬阳和五邪对视一样,凉凉一笑,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花一木一世界,一草一叶一天堂。

夜色如水,苍凉泣血,帐篷外,冰如寒冬,帐蓬里,暖如春潮。

隐离哥哥,喝药了倾情棒着一碗药掀开帐蓬就急步进来,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扶着隐离慢慢地坐起来。

隐离脸色很苍白,背部的刺伤深可见骨,更别说玉邪的那一箭,凝聚毁灭性的力道深入骨髓,失血过多的男子。脸色、唇色都很苍白,在微黄的灯光下,更显得孱弱无比。

他穿着一件棉白色的白衣,很宽松,本就削瘦的男子更显得清瘦,倾情触手都可以碰触到他请俊坚韧的骨头,明明那么瘦,却是铁骨铮铮,坚韧得九苍色变。

倾情吹拂汤药,淡淡的雾色而起,清苦的味道四溢,她自小最讨厌的就是药味,又苦又涩味道又难闻。不过为了隐离,例是很细心地吹着汤药,小心翼翼地等它变温。

隐离见她皱着小巧的鼻子,当下觉得有点好笑,接过碗,清淡道:“别吹了,瞧你忍的,小心岔了气。”说罢就要唱掉倾情嗳了一声,赶紧栓回来,不满地嘟嘴,“还很烫,军医说这药温的时候效果最好,虽然我不喜欢这味道,不过是隐离哥哥要喝的,我就勉为其难地忍它一会。”

“你什么时候会把大夫的话听在耳边,我记得当初你病的时候,大夫说不许吹冷风,你还半夜起来爬村看月亮说什么以毒攻毒。想起幼年往事,那段无忧的岁月,男子的脸色柔和起来,带着一丝淡淡的幸福,那段珍贵的回忆,陪着他走过了多少年,几乎是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当年那个眉目雅致的小女孩,如精灵般的笑容。

多少个夜里,半夜惊醒,想着她淡淡的笑再也睡不着无边的孤独和寂寞如潮水涌上,那种滋味,很是难受。

还好,她回来了,记起他了。

如果说这么多年的思念和孤独只是为了换取今天的温馨的相处,换得倾情无伪的笑容,那他愿意承受更多的孤独和寂寞,来换她纯净的笑。

“乱讲,我哪那么调皮!你记错了!”倾情不满地瞪他,嘟起嘴巴,在他面前,像个孩子卸下所有的心防,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所有人都算计她,隐离哥哥永远都只会护着她。

“是吗?”隐离淡淡地挑眉,常年淡漠之色让他的眉宇有点疏远的清淡,可他微微挑眉的动作,看在倾情眼里却是无比的舒服和诱惑,别有一番风情。原来是我记错了

倾情轻哼,试试温度吐吐舌头,好苦啊!

隐离见她难得的娇憨模样,扑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不大不小依日是属于他的温淡笑容。

“可以喝了”,倾情把药递给他,见隐离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下,例开嘴巴笑了。

她收起碗,整理好一切,很快又转回床边,见隐离额上浮上一层淡淡的汗,赶紧用袖摇给他擦拭,十分轻柔,像是怕弄坏一块绝世美玉。

有没有舒服一点!”倾情凝视着他如墨玉般的眸子,担忧地问道。

隐离摇头,淡笑,我不是瓷娃娃,放心,没事的,别担心!倒是你,一个晚上忙上忙下的,累坏了么?

“不累!”服侍隐离哥哥,那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情,怎么会累呢。倾情冲着他笑笑,拉过一旁的暖被半披在他身上。

“隐离哥哥,你身上好多伤呢,刚开始上战场的时候,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倾情心疼地问,给他上药的时候,看见他胸前背后都是刀伤箭痕,好不心疼。恨不得这些伤都是砍在自己身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白衣飘飞,恍如天神。

这样的男子,身上理应是完美的,干净的,而不是有这此战争的勋章和纪念。

隐离只是淡淡地笑笑轻描淡写,“当初是林潼将军带我一年,之后就开始自学卫将军留下的卫家兵法,边学边用,年少经验又少,难免会失败。沙场打仗,受点小伤小痛在所难免,谁不是跌跌撞撞着站起来的!

他声音很轻,神色也很平和,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带着淡淡的笑。可倾情知道在金戈铁马的沙场上,他受的罪一定很多很多,冷箭暗枪,惊险重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付出的鲜血和心力又岂是常人可以看透。

他本该是那样纤尘不染,超凡脱俗的人,却为了她,沾满了一身血腥。

“隐离哥哥,如果时光能倒退,我依然不会后悔,让你涉足尘世,永远不悔倾情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说道,如果她能预知是这样的结果,依然不会后悔。

隐离淡淡一笑“小傻瓜,隐离哥哥本来就在尘世,何谓涉足尘世”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倾情咬咬唇,捶了他肩膀一记,娇嗔道。

隐离一手轻揽过她,眉目带笑,温润如水,轻声道:“小傻瓜不要把我想得太好我也是宫廷长大的孩子,哪会一身洁白,在你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隐离哥哥已经双手染血,在你学着走路的时候,隐离哥哥已经懂得杀人灭口。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果我真的如你看到的这么洁白,我要如何带着母亲逃出杀机四伏的皇宫,我要如何挑了宁州十六城,燕云十一关”

“你以为在北越藏匿那么久真的没人发现吗,那些发现的人都被我杀了,为了保护娘亲,为了活下来,隐离哥哥一身都不知道欠了多少血债,这一身白衣,背后沾满的鲜红怎么洗也洗不掉,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1

“隐离哥哥……”

倾情,我们身上都不干净,即使一身雪衣,也藏不住一身杀戮,可我宁愿把你的那份也揽过来,倘若在你眼里的我是饨净的,那在我眼里的你更是纯真的。你知道吗?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白色,因为白色,会让我觉得刺眼不堪可我的衣服,从我亲手杀第一个人开始,就一直都是白色,是不是很傻?”

“不傻,我的隐离哥哥是世上最聪明的男人,我也讨厌白色,可我只喜欢你穿白色在我心里,你就是杀尽天下人,永远也是一朵纤尘不染的白莲。倾情心情酸涩心疼地抱着他,除了轩辕,所有的皇室都那么的不堪,她何其有聿,有一个章福的童年。

而她在肆意欢笑的时候,隐离在做什么?

“真恨不得我从小就呆在你身边,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保护你,不让人欺负你

“隐离哥哥,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谁敢欺负你我和他誓不两立,把他大卸八块!”倾情咬牙切齿地道。

“好,以后我让你保护!”男子好脾气地椽揉她的头发,平常的淡漠诮失无踪,眉宇间的疏离也温暖起来。

上来睡会儿吧!倾情摇摇头,我真的不累就算是累了,和你说说话,又是一身的劲了。”

呵呵,隐离轻笑,那以后累的时候到我身边来,说说话,就不累了倾情一愣,转而甜蜜一笑,说得理直气壮,“那是自然,我会一直纠缠你,一直烦着你,直到你厌倦为止。

“好,直到我厌倦!”隐离轻声承诺,她这辈子也没有机会看见他厌倦的模样,这是他的倾情啊他最宝贝,最疼惜的倾情,喝了药药性温热,隐离身上有点热,除了不少汗,倾情明明疲倦得要命,依然细心地给他擦汗抹身,努力让他舒服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夭,天南地北,他前晚看了倾情一夜,又指挥了一天的战争,加上伤势,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龙争凤啸 011 谁是乌龟

“十一,睡了吗?”南璇的声音淡淡地在帐篷外响起,倾情低应了声,细心给隐离掖好被子,把床头的灯移到远处的桌子上,床边的光线不是很强烈,让隐离睡得舒服点。她掀开帐篷,看见南璇,月色下的少年美得像一幅画,有点不像真人,倾情勾起一抹笑,“哥哥你长得真像姨!

哼谁都这么说,走,陪我巡营去!南璇自然地揽过她的肩朦,往粮草库那边走去。

军营静穆,庄严,白色的灯笼连绵不断,更添了一丝苍凉和凄楚。

这是倾情来军营后第一次和南璇独自相处,她有好多话想要问,而南璇,同样的,也有话要问她。

“我爹他真的死了么?倾情问道,这个问题她最关心,天下人人都说魅帝已死,可她却不信,他爹不是那种会寻短的人。

恍惚间忆起父母,一妖魅,一清丽,都是举世无双的人物,被称为乱世不败的神话。心中百味交杂,很是难受。

每次只要记起她娘死的那一幕,血肉横飞,她心中的恨意就加了一层。

日积月累,复仇已经成了她人生最重要的目标,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玉凤血债血偿,包括女儿国。

“这事只有爹知道,我那时候太小,爹娘好多事情也没有时我提起,我隐约只知道是失踪了,杳无音信,十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多半是凶多吉少!”南璇担忧地道。

倾情冷冷一笑淡淡道:“事到如今,除了接受我还能如何,娘死了,爹心也死了,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我只是气愤,当初为什么不来看看我,至少让我觉得他还惦记我这个女儿!”

“这事我也说不好,去了又怎样,隐离去看你了,站在你面前你不也认不出来”

哥哥倾愫怒瞪,她最郁闷的就是这件事,当年还问隐离是不是认识她,真不知道隐离听了这话心里是什么滋味,要是换位,隐离忘记她了,她会难受得想要杀人,你一定要踩我痛处吗?”

“实话你又不听不进,我问你,你要嫁给燕王,那是怎么回事?”南璇脸色沉静,清贵绝世的脸庞浮上薄怒,这件事他至今不敢对隐离提起。

倾情心中一慌眼光慌忙往四周一看,深怕被不该听到的人听见,慌乱过后才记得他在睡觉,暗中松了一口气,蹙蹙眉,“这件事一言难尽,我以后再说。

她和玉邪的事一时半会怎么说得清楚,想起玉邪冷峻的脸,倾情有点恍惚,心中酸酸涩涩分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口有点堵中,她已经尽量不想起玉邪了。

不想起那段温软的岁月,逼着自己尽快忘记他。

可越是提醒要忘记,越是记得深刻。

“你爱上燕王?南璇见她如此,眯起漂亮的眸子,沉声问道,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若是真的,那隐离要怎么办?

倾情没承认,也没否认,这件事,除了隐离,没人有资格逼同她。

“哥哥,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好吗?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个,眼前要紧的是清澜关,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乌龟南璇淡淡的,很平静地丢下两字。

“嗯,我是很乌龟!”倾情面无表情地承认,转而扬起头来,坚定说道:我分得清楚,我要的是什么,目前我该干什么,什么是我不该做的,什么是我该放弃的,什么是我不该舍弃的哪些人对我是最重要的,我分得请楚,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哥哥你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

我不是存心想要试探你,你知道吗?出兵清斓关就是要阻止那场婚礼,只是算不到你会突然恢复记忆。

什么?你们出兵就是想要阻止那场婚礼?”倾情蹙眉,不可置信地问

南璇平静点点头,转而道清斓关拿不拿得下对我们影响不大,虽然它是西北粮仓,兵家必争之地,但是,隐离已经夺得西北天险,且前日刚传来消息,林潼已经夺得东北商道的核心之城,西北粮仓之称也维持不了两年。对清澜关我们可战可不战,仓促间准备起兵东南战线防守减弱,若是夺了清澜关,还得加派一大批守军驻守,对我们而言得不偿失,这两年连年征战,需要休养生息。反正我们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正想和隐离商量退兵,清斓关正凤想要就要,让他们两国打去,本来是出兵相助,联盟之国反目相向,反而能给天下提供个看好戏的机会!

南璇说得很沉静,三国之间的诡异之局在他看来,稀松平常。白羽骑和青云骑实力相当,打得五石俱焚白白便宜了南乐而已,还不如慢慢的休养生息,轩辕一向以强兵著称,如今有萧隐离和白羽骑,哪个国家不怕死就来挑衅,他们若不主动出兵,定可以平静畜养几年用不了两年时间,玉凤第一强国的位置一定不保。

倾情听得是暗暗心惊如此一来,一定会是一场悲壮的好戏,不管以什么借口出兵,五凤一定会名声扫地,除非是南乐第一出兵,青云骑以自卫为名抵抗。

哥哥南乐虽然向正凤借兵,可玉邪……燕王的军队就驻守在城外,他也留了一手,如是南乐和燕王达成某种协议,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进城,那我们退兵岂不毫无意义?

“哼!怎么会毫无意义?拓跛乐就在清斓城,此人心高气傲,脾气凶残,对皇位存必争之心,一定会和燕王见一面,从中动点手脚,容易得很,南璇冷冷说道,清贵公子摇身一变,成了阴险谋略家。

不能让燕王声名扫地,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想办法,把清澜城送给他!倾情沉声道,眼光雪亮如刀,尖细的脸庞在黄沙中露出一丝杀气,尖锐得可以刺穿最坚硬的岩石。

“你什么意思?南璇眼睛也锐利起来,如激光打在倾情身上,想要把她看透。

夜风呼啸,黄沙滚滚关外的夜里真的很冷,寒风抽打在人的脸上,就是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州着人的肌肤,隐隐生疼。月光忽明忽暗,穿透层层黄沙,虚弱地打在他们的脸上。

两年纪相仿的少年站在风沙中,一怒一静冷冷的对峙。倾情扫了南璇一眼,沿着粮莘库的栏杆,缓缇地走着,垂下的睫毛闪着不明的暗光她冷声道“我久居亚凤,生活在权欲漩涡之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五凤的局势。四大家族权倾朝野,赵家尤为最强,先不说薛家和筱家,云家也不可小觑只是玉箭为人狂放无心皇位,这此年被云妃逼着,性子越发叛逆,如今太子和燕王的势力正在拉锯之中。

我猜测着,如果玉萧真的无心于争权,那云家一定会从太子和燕王之中选择一位,以云妃和燕王两位母妃的宿怨,她是不可能选择亚邪。赵家和云家若是联手,相当于王凤的一半兵力朝中六部,三郡,一半以上的经济命脉,南疆都尽在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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