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玉邪沉吟,把手边的地图摊开,众人仝部聚了过去,九国之间的山!河脉,地理位置都清晰跃上桌面,玉邪有力的食指指着安城这一地带,安城是东北商道核心,易守难攻,一直都是东昌的天险。有能力吞下这块肥肉的只有轩辕和玉凤,只可惜地理位置对我们明显不利,倒是便宜他们。,

薛冬阳傲然一笑,把手指定在清澜关,哼!他们有东北,我们有西北,各占一方,将来如何,尚未可知,这场暴风雪来得真是时候,不然萧隐离也不会这么快退兵!据我所知,轩辕经济复苏也就这两年,根基可没有玉凤厚实,连年征战,他们后备时常供给不足,这次起兵又很仓促,我猜大概和这也有关,看来老夭都帮着咱们!”烈火可不管这些,萧隐离退兵,他不知有多高兴,每次土战场都对上白凤那个强悍的女人,打击得他信心企无,这下好了,他差点没拍掌叫好。

终于可以不用见到那个彪悍的女人了。

何风调皮地眨眼,“王爷,逸王既然退兵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计裁下,怎么和南乐好好亲热亲热!

流云烈火旭日闻言,都相视一笑,个个笑得和狐狸一样,这其中的深意,恐怕也就只有他们知道。

薛冬阳一拍手掌,风流一笑,“是该和拓跛乐套套近乎了,这男人想皇位想疯了,只要稍微放点鱼饵就会上钩。没毛的凤凰也比鸡强,一座清澜关换他的皇位,哼,算是他得便宜了,流云也呵呵一笑,漂亮的眼眸眯成一条直线,他在城中当这么久的缩头乌龟,不就是想要判断情势么,这下好了,乌龟终于要伸头了。!

久闻这位王子殿下凶残成性,不知道长得是不是也很野兽!,旭日嘿嘿一笑,表情烦为有趣,军帐中所有人闻言皆畅然一笑。

玉邪唇角井腾一抹笑意,看着底下将士个个翘首以盼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的是哪号大人物呢。

好了,既然逸王退兵,那我们就列队,好好欢迎这位王子殿下!,

得令!,青云五将抱拳领命,下去准备。

薛冬阳留在帐中,长长地呼了一。气,这场雪,下得真好,玉老大,改天再去铁壁崖赏景?”

玉邪闻言想起那天在铁壁崖上狼狈和心悸,警告性地瞥了三公子一眼,脸色难看至极。

不想死就闭嘴!,

薛冬阳自幼和他打闹惯了,才不构小节,潇洒地翘起二郎腿,晃啊晃啊,好不洒脱,‘话说,这次轩辕出兵,出得莫名其妙,也退得莫名其妙,这么大动静,真的只是为了拿下东北商道?代价也特大了此,你觉得呢?,

玉邪点点头,他早就看出来了,重重一哼“南舒文命萧隐离出兵,一定别有目的,绝不可能这么简单。既然退兵,说明目的已经达到,看轩辕下一步棋,就知道他们最初的理由,我们不着急。眼前最重要的是拿下请澜关,拓跋乐这人,不好糊弄,我们要帮,得真枪实弹地帮,不然得不偿失。

薛冬阳点头道:“这是自然,最差的一步就是暗杀他,南乐这些年还算有点底子,不过会不会为了拓政乐大动千戈那就不得而知了,这清澜关,他有本事来,得有本事回才行!,

玉邪和薛冬阳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夜色慢慢浓了,如此恶劣天气是看不到月亮的,浓墨大地间,只有狂风呼啸,大雪咆哮,卷起无数雪浪,如鞭子抽打在人的肌肤上。整个清澜关已经进入隆冬,遇上难见的暴风雪。

关闭多日的清澜城门终于开了,这座古老的城池以开启一道低沉而悲壮的声音,吱呀,“城门以独特的赤色见证它的威严和肃穆,略有斑斓的城墙诉尽了古老和沧桑,见证了一代又一代繁华的历史。

沉沉的吊桥放了下来,片刻,一队铁甲军踏着沉稳的步伐跑步而出,迅速分列两时,森冷的长毛威严地肃立在身边,每个人的脸色静穆而严肃。

夜色中,只见一辆装扮华丽的车鸾从清澜城中缓缓而出,朱红而厚实的帘子遮挡住漫天呼啸的飞雪和狂风,丰鸾顶端有一个明亮的宝珠,在夜色中,散着淡淡的黄色光晕,四边以大红色为主的流苏,优雅地垂下,随着风雪翻滚,颇有一肿奢靡的味道。

此景,很难不让人想到灯红酒绿的城中,那醉人的奢华之景。

丰鸾后,是一队骑兵,为首的男子不过二十上下,生得张狂俊美,如刀刮的五官在夜色中特显黑暗,像是嗜血的魔鬼。黑色劲装,铁色护腕,一手紧握宝剑,乍一看,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冷狠得令人发颤,浑身有股自然流出的气派。

他领着身后一队骑兵,大约百人左右,护送这辆奢靡的车鸾!

丰鸾中隐约传来几声淫靡的呻吟和调笑,偶尔有男子霸道猥琐的音色响起,不用看也知道,车鸾内定是一片春光无限。

旁边的铁卫队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似的,面无改色地护送着丰鸾,缓缓地向燕旗而去。

暴风雪中跋涉的队伍,显得倍加艰险,风雪迎面呼啸,疯狂地灌进铁卫队的身体,领口,冷得他们打了个哆嗦。

车鸾内,倒是温暖如春,香气撩人,宽大的空间烧着两个暖炉,炭火正旺,赶走了一室的冰冷。只见二十左右的俊美男子,正在和两位衣带松垮,浑身春情的媚姬调笑,他俊美得有点过分,有点阴柔之感,狭长的凤眸偶尔闪过刺骨的讥讽和狠辣,整个人和阳光格格不入,好似天生就是在黑暗中生存的人物。

拓跋乐,南乐王室二王子,传言中,这位年方二十的二王子野心勃勃,冷狼毒辣,是南乐王室难得有手段的一人,只是生母只是区区的夫人,出身低下,以南乐对血统的高度重视,他显然是不被南乐王待见的。

这位王子,最大的特色除了冷狠毒辣外,还有一个特色,好色,好色到了极点也是一种特色,传言中,除了上朝这种庄严的场合之外,他出门,随身定带媚姬作陪。

他在南乐拥有不少的实权,猖狂无比,作风狠厉,只是因血统不够高贵而被压在拓趾楠之后,自然是不服气的。

此次清澜关危机,就是他的一大转机。

男子一边和媚姬寻欢作乐,一边勾起阴寒的笑,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从清澜城到燕旗大营的路上,一路春情,狂放不羁。

风雪打得人眼睛生疼,大队人马之后,闪出两道矫健的黑色身影,清越的音色被狂风吹得支离破碎,哥哥,他是不是太过嚣张了点”

南璇黑色劲装,黑巾蒙面,露出一双灿如星辰的眸子,“不愧是拓跋乐,够狠,够色!,

浩浩荡荡的车鸾在风雪中艰难地跋涉,终于到达燕旗大营。

远远就有探子回报拓跋乐的行踪,为不诚意和尊重,玉邪早就率领三军兵马,在营帐列队就绪。为首的玉邪玄衣黑氅,墨发飞扬,站在营帐。,顶天立地,稳如泰山。即使是安静站着,浑身自然而然流露出尊贵的气派和王者的大度,见者无一不心折。

薛三公子略退一步,站在他身边,青衣大氅,姿容魅惑,寂静的风雪中,依然毫不掩盖他漫不经心的慵懒和风尘味。

青云五将按序站在玉邪身后,个个墨甲森森,威风凛凛,大将之风一览无遗。

当丰鸾缓缓地进入他们眼帘之刻,流云呵呵冷笑两声,小声道,真会享受!

玉邪面不改色,神色冰冷得可以冻伤神州大地上左右的生物。三公子笑空拙专深浓好似发押什么有赧的事恃

缓缓地和薛冬阳对视一眼,交换一个深思的眼神。

骏马长嘶,只听见车鸾中响起两声娇媚的女子娇喘之音,分外的暖昧迷离,铁卫兵之首的铁血男子策马上前,沉声禀报,二殿下,燕旗大营到!

车鸾中的女子笑声顿停,接着厚实的车帘一掀开,露出一张阴柔至极的男子脸庞,披着一伴紫色貂皮裘衣,贵气万干。

该死的鬼天气!”拓跛乐如魔鬼般低沉的音色瞬间响起,本就冰冷的天气更添了低沉压抑。

王子殿下大驾光临,玉邪有失远迎,王子殿下一路安好!,玉邪眸中寒芒一闪,礼貌打招呼。

拓跋乐阴寒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多谢燕王关心,久闻燕王威名,今日得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威风凛凛。,

说罢眼光扫过他身边的三公子和青云五骑,个个都非池中之物,这玉凤能有今时声威,这燕王功不可没。

王子殿下过誉了,本王代表燕旗上下千万将士,欢迎王子殿下大驾!,玉邪淡笑,眼光瞥见两名妖魅女子也随着下车,眼角不着痕迹掠过阴辣的讽刺。

随着两位女子的下车,狂风呼啸,一股奇异而浓郁的香气缓缓流溢,”

“哈哈!燕王客气了!本王这厢有礼了!,拓跋乐哈哈大笑,左拥右抱,惹得姬娈娇笑连连,其风流程度,连三公子也要甘拜下风,王族的贵气和市井的流气兼存,融合。

薛冬阳一拍手,低沉有力的掌声缓缓响起,他唇角跃上魅惑风流的笑,传言二王子殿下风流潇洒,果真非同一般,营帐外风大雪飘,我等已在帐内备好酒菜,仓促之间,粗茶淡饭,王子殿下别嫌弃的好!,

三公子说笑了,本王可不是来喝酒聊天的!拓跋乐诡光一闪,阴柔之色益发浓郁,竟有中阴森之感。

玉邪抱拳,“王子殿下请!,

拓跋乐回礼,燕王殿下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移居早就备好酒菜的营帐。

一路香气不断,好生暖昧迷离。

青云五骑并未进帐,而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分四个方位分散守着。王者和王者的谈判,人越少,越好办事,以玉邪之才,也不怕那拓政乐耍什么花样。

一个色胚!,烈火呸了一声,重重一哼,军营之中的铁血男子,自是看不惯拓跋乐那张扬狂放的作风。

三公子风流却不下流,而拓趾乐称得上下流中的极品。

玉邪薛冬阳领着拓跪乐进账,还有他身边的铁血男子,自然也包括那两名美艳的姬妾。

大家分宾主坐下,皆又客气寒暄一番,玉邪薛冬阳眼光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拓跛乐身后那名黑甲铁腕的男子一眼,是个人物,拓跋乐此人看就疑心极重,看来很信任身后的男子。

那两姬娈娇笑在一旁词候着,营帐中暖火阵阵,魅香阵阵,分外火热。

玉邪薛冬阳不动声色饮酒,偶尔插几句,寒暄寒暄,这气氛也不算太差!

这王子殿下的生活真过得有滋有味,这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其涓狂程度非一般人可比。

他身后的男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抱着宝剑,冷狠得黑暗的五官在一片唁闹中更像铁血修罗。这一主一仆,都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魔鬼,天生就适合生存在黑暗中,一铁血,一阴柔,表差十万八千里,神倒很似。

区区铁卫队统领能有此气派倒是很少见。

帐篷之外,狂风呼啸,帐蓬之内,暖火四射,玉邪难得好脾气,就算是受不了女子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气,就算是看不惯拓跋乐寻欢作乐的模样,冷峻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

三公子更是个中高手,此三人,都是演戏高手,安静的气流中,缓缓流溢滚滚暗潮,暴风雨前的海面,都是极其宁静的。现在越是欢声笑语,一片和平,一会儿越是刀光剑影,相互盘算。

两道矫健的人影急速在营帐中穿梭,利用自身极高的轻功和黑夜掩护,躲躲闪闪,很快窜到主营帐前,黑色夜行衣,黑色蒙面巾,小小的身子藏在栗夜中,冷冷地偷窥不远处跳动的火花。

女子的娇笑声透过厚厚的帘帐缓缓地透了出来,分外魅惑,黑衣人剪眸乌黑清灵,滑过辛辣的讽刺。

死到临头还寻欢作乐,不知死活!

等等?这香气?

风向是顺向的,那股浓郁的香气已经被空气吹得支离破碎,冷清无比,淡淡的脂香中夹着一股奇异的香,好生诡异得紧,这是?倾情秀眉紧蹙。

“哎,这鬼天气,真冷!”喃喃一声低咒从旁边传来,接着是两声略有点混乱的脚步,踩着脆冰,清脆的声响像是催命符一般,森冷地传过来。

倾情一收心神,和南璇迅速飞跃至两旁,南璇身子紧贴营帐,飞快伸出手来,下巴微抬,倾情瞬间明白,右脚虚踏,踩着南璇的手,借力横越上帐顶,整个身子紧贴着顶端,不免得庆聿这个帐蓬是兵器库,这种细微的动静并不会弓起别人的注意。

天冷得刺骨,暴风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走,到那边坐下喝酒,暖暖身子。,三名士兵拎着几瓶酒,搭着肩膀很快地走了过来,倾情掐准时间,在南璇出手拉过一名士兵的同时,她飞速挺身跃下,腰间的绳索如蛇般掠出,卷住一名士兵,出手掐向脖子,另一手迅速地掐着另外一名士兵的脖颈,在他们呼叫之前,倾情眼光寒光一闪,只听两声低沉的脆骨之声响起,同时解决两名士兵,整个迂程不到两秒钟。

南璇很快也解决那名士兵。

倾情和南璇对视一样,她迅速从怀中把雪玉软刮抽出,当成匕首使用,很快害开帐蓬,把三具尸休寨了进去,这里是兵器库,有一堆兵器挡着,根本就看不清有人,这块地方又隐蔽,不到天亮,估讦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只需要一个晚上,侗机而动就行。

处理好一切,南璇倾情猫着腰,借着风雪,身如灵狐,掩入夜色中。刚刚闪着脑门的疑问被这场惊变丢到脑后了。

营帐四个方位都有人守着,倾情和南璇不敢靠得太近,青云五将并未等闲之辈,靠得太近只会打草惊蛇。他们只能借着风雪和夜色藏身,两眸敏捷地看着营帐门。,静观其变。

王子殿下,男人谈论事情腥风血雨,美人在场,吓着就不好,本公子存有怜香惜五之心,想必两位美女一路跛涉,衣着单薄,也累坏了,不如到其他营帐稍作休息,等我们谈完,王子殿下又可享受美人恩。,薛冬阳笑道,大氅早已退去,仅穿着一袭月白儒衫,看起来风流谦洒,人畜无害。

他的意思很明显,今日所谈之事乃是机密,不适合闲人旁听,他身后的铁血男子也就算了,若是他心腹,必定是他信得过的人,可女人?哼,软趴趴的,大多祸事都出自女人之。,他信不过。

拓跋乐阴阴一笑,狭长的凤眸冷扫过两位娇媚的美人,各在一边亲了一口,魅惑的声音如地狱中勾魂的麾鬼,吐字意外的轻柔,“云儿,秀儿,你们会背叛本王么?

王手殿下修长的手指在云儿脸上缓缓滑过,笑得危险又勾魂,一双美眸却毫无温度,丝毫不属于人类该有的眼神。

两美人媚笑,秀儿妖魅地向三公子抛去一记媚眼,矫嗔道:“三公子疑心好生重,奴家跟着殿下已有三年多,伺候殿下那是小心翼翼得很,不该听到的话,耳朵会闭上的!,

三公子也回她一记堪称妖娆的媚眼,漫不经心道:所渭隔墙有耳,隔墙有耳,这耳朵还在墙中,怎能让人放心得下?”

三公子不依不饶,玉邪放纵由之,不动声色侧酒,轻啜一口,眼神飘过拓跛乐又回到酒杯上。

云儿泫浊欲泣,拉着拓跋乐紫色的衣摆撇娇,二殿下”

拓跋乐阴柔的脸危险至极,在云儿唇上啄了一口,以示安抚,狭长的凤眸并未看见不悦,看向玉邪和薛冬阳,别有深意道:“燕王请放心,她们没耳朵!,

低沉危险的音色传递过一个讯息,这两美人是注定活不过今晚,玉邪和薛冬阳岂会听不懂,相视一眼,玉邪面容沉静,冷峻如冰,缓缓道:既然是二殿下信得过之人,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有美人相伴,谈起事情的确别有一番风情,殿下随意!,

燕王真懂得人情世故”一贯阴寒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讽刺,只觉得益发阴冷,隆冬的天气真冷。

薛冬阳举起酒杯,对着拓破乐身后的铁血男子遥遥一敬,他天生就是社交高手,“天寒地冻,壮士若不嫌弃燕旗粗酒,请坐下同饮,暖暖身子可好!

拓跋乐阴柔一笑,‘影子,既然是三公子好意,你且坐下无妨!,

是”,影子护卫薄唇仅吐一字,毫不忸怩坐下,侧了一杯酒,亦遥遥回敬,举手投足气派非常,“谢过三公子!

“好说!,薛冬阳一笑,仰首,一饮而尽。

玉邪饮了一。,墨玉般的眸子乌黑沉冷,无波无浪,沉声道‘王子殿下想要王位,我燕旗一定帮忙到底,绝无二话,同样的,王子殿下必须拿一座清澜关来换,这笔交易,不知道王子殿下可否满意?

玉邪此刻不似刚刚那般拐弯抹角,他可不是薛冬阳,几句刺探的话可以绕一大因子,玉邪看准目标就出手,绝无废话,一句话,就把今天他们见面的主题椎上谈判桌。

王者对王者,自古都是硬碰硬!

拓跋乐漂亮的唇边缓缓溢出深沉的笑容,饮尽杯中美酒,沉声道:“燕旗若能帮本王登位,区区一座清澜关,不在话下,这生意本王绝无异议。”

既然王子殿下无弁议,那请说出你的要求!这么爽快地答应,必定有附加务件,薛冬阳是谈判桌上混过多年的人,自然不难瞧出他的目的。拓跛乐哈哈一笑,‘三公子爽快!本王要求很简单,要一身无垢登位。这叫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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