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啊,王爷,流云说得不错,娶哪个女人……”

“你们俩个……”,玉邪手指笔直地指着流云和烈火的脸,沉声喝道”闭嘴!

待他走远,尹伯才摇头,“你们怎么还学不乖呢,我看王爷都忍住没揍你们两拳了。”

“尹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二话不说就娶筱锦书,根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王爷就是死心眼,小郡主八成给他下魔咒了。,烈火火爆地道。

“碰上小郡主,王爷什么时候有过理智。

“一团糟,流云缩着肩膀倚着树干,仰天十分无语。郊外倾情抿唇慢慢地走貂儿在她身后,一蹦一跳,时而嗷嗷地叫上两声。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去,露出灿烂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在郊外散步,州是很惬意的一件事。舒心极了。她蹲下身子来,向貂儿招招手指,貂儿蹦上她身体,倾情栓起她,轻声道“小家伙,去玩吧,往前面走,看见桃花村就钻进去,我怎么叫你都别出来,听见没有?小貂儿在她胸口磨蹭了一会儿中,跳下地来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了。倾情找了块视野不错的地方叼着一根草心,闭上眼睛,模样休闲极了

“果真起疑了!“她冷笑。躺在地上一会儿腾一下站起来,放眼扫去,开始找貂儿

“貂儿,貂儿回家了

倾情一路寻了过去,一直走到萧山下。一年四季都盛开的桃花村,依然散着方向,倾情低头,在地上栓起两个小石头,眼角往后飘了一下,唇角冷笑,越过了桃花村。手里的两个石子分别往东西两个方向一扔,迷阵的方位瞬间变化。

“小姐!血影迎了出来,一脸惊喜。倾情愉悦地走上去,像小儿女般,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下,“血影叔叔辛苦了”,血影摇摇头,倏尔脸色一变样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警戒,“有人跟踪倾情往后看了一眼,微微冷笑,沉声问道:邪皇的影子军团了解多少

“全部!倾情偏头,无情地下令,“很好,杀了他们”

“是血影点头,打了个响指,小山庄中闪出五道鬼魅的身影,一闪身,出去了。倾情和血影走进凉亭,一下子扯下面纱,露出她不再完美的脸,血影微微惊讶,“这怎么回事?倾情淡淡一笑没事,不小心弄的等爹等千爹千娘回来再让他们看看,没关系的。

“小姐,你未免也太洒脱了,女孩子谁不介意自己的脸变成这样的。”血影责怪道。

“哪是洒脱嘛,难道我还想这样不成。”倾情娇声笑道,玩着手里的白纱,问道“事情查得如何?血影犹豫了一下叹了一口气,“你料得不错,邪皇在的确有一处军事处,设立在南城百里之处,占地非常广,很隐秘,隶属皇家最高指挥部,而且和西郡联系非常频繁。

“他们都在做什么”血影摇摇头,苦笑道“小姐,我们查不到。”

“什么”倾情瞪大眼睛,“什么叫查不到?”

“只是查到有这么一处地方我们拦截了从那里传到西郡的信件,是属于正常的指派,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比邪皇正式发令提早了两天而已。而里头具体在做什么,并不清楚,我们的人一靠近那里,就会听到钤铛声,我猜测是一种警报。所以……”,

“等等,你们一靠近就会响警报,那他们人呢?应该有特殊暗号。”

“小姐……”血影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道:我们的人连续两个月守在那里,没看见任何人进出”

倾情大吃一惊,两个月没人进出?

“我去户部和工部查过资料,那块地原先是上两任邪皇建立的别院,本来建得富丽堂皇的,后来有一天,别院着火,所有的太监宫女包括两位皇子都被活活烧死,别院也烧毁了成了一块废墟。可能是有人散布了谣言都说那块地方很不祥所以附近的居民都迁走了,那块地也成了无人之地。从外面看的确像是废墟,但,里头一定另有文章,我在查别的通道。

“我一直在想,邪皇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让玉掌玉邪斗,军权三分,而驻京的军队大多是玉邪的人马,他一定有别的势力在京中渗透。就像他的影子军团,我们也是刚刚查到他这个秘密。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存在,而且,能让迅速让击垮正邪和王棠。

“小姐,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而且,那个地方虽然占地很广,但是,绝对容纳不下军队。

“血影叔叔,我没有说,会是军队,一瓶媚蝶能让三十万军队趴下,你认为人多有用吗?倾情笑道,玩着手中的白纱,偏头笑道“这种伤天和的毒药不可能再有第二份,我倒是担心会有别的括数,我敢打赌,媚蝶是邪皇给拓跋乐的。”

“我明白了,会尽全力查清楚的。”血影进屋,抱着一份文件出来,抽出一本,递给倾情,“你看看”,倾情翻开,才第一页,就勾起冷笑“在原来巫女院的废墟上秘密地建了一座兵器库?哼,邪皇倒真的会废物利用,怎么都选在废墟上?接着往后面翻,越翻,脸色越是沉静,原来武青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上京的,南郡停掉一李度的赋税,亚凤就不行了,真搞笑,就算南郡提供了一半的赋税国库还有一半的赋税户部这些帐,归五掌在管,都上哪儿?”血影也严肃地道“越是查清这些内幕,越是发现邪皇做的手脚实在厉害,国库的银两去向不明,去年武青上抿不交赋税,邪皇一时措手不及,才会接受燕王的威胁,这一大笔银子去向不明很让人担心口倾情修长的手指点着桌子,淡淡不语,薄红抿出坚毅的弧度,这一把笔银子不可能毫无动静地流出京城,只是他用来做什么呢?练兵,储粮,屯银,这些都是战争的前兆。”

“我琢磨着这两件事是连在一起的。倾情点点头,突然抬头问道“爹有没有留下线萦,关于圣地的事,我记得当年娘提过他们在圣地里住过一段时间。血影摇头,“关于这件事,爷从来不会和我们说,我们哪敢问他这件事,他千防万防就是怕人知道夫人是圣女没想到让凤阳给透露了。

“我倒是想进去看看。”倾情抿抿唇,若有所思。血影慢忙打断,“不行!

“为什么?”

“也当年带着四个人在圣地侦查,都被炸死了,小姐,那四人都是一线密探,身手在幽阁是顶尖的,连我都不是对手。

“这么厉害,那爹娘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倾情眯着眼睛血影摇摇头,这是一阵阴风刮过,五道人影飘了进来,小姐,处理了倾情点点头,面不改色地翻动手中的文件,淡淡道“这样就好,我可不想每次出门都有苍蝇跟著。是两个人吧,你们对照他们的资料,换张脸皮,暂时顶替他们。

“是五人齐声应道。倾情眼光飘了过来,声音威严,小心点,邪皇不好糊弄你们五人谁心思比较细腻,谁去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做功课。

“明白了”血影道:我去挑人,小姐你别担心,这种事是我们老本行了。倾情一笑,“去阵阵凉风吹进凉亭,送来舒适的味道,倾情偏身持着栏杆翻阅起血影给她的资料。官员之间的关系派别之争后宫关系,四大家族屯兵状况一件一件,都很清晰地列了出来,她看的毫无费力。

“人选好了?”

血影进来,坐到她身边,点头,倾情眯着眼睛,问道:“血影叔叔,在玉凤能动用的密探有多少人?”

风云汇聚,我们混进来例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算是邪皇知道幽阁的人涌进来,我想他暂时不会有时间关心我们。

“二十多人,够了。倾情点点头,“女儿国下个月初八到达,那天你带人给我毁了邪皇两处兵器库特别是北山上的,那一处是输送西郡大部分兵器的管道。”

“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倾情缓缓冷笑,“没事,送一份大礼给他们而已。”

“明白了”血影犹豫了下,看了倾情一眼,问道“小姐,燕王他没有说下去,而倾情却明白他要说什么,凝眸道“老实说,我还没想到,若是有可能,我不想利用他。

“但是,燕王是很好的一枚棋子。月倾情看着血影,浅浅一笑,“没那么简单,血影叔叔,不是每个人我们都能利用玉邪的决心,是我们最大的障碍,若是弄巧成拙,被力量反噬所有一切就搞砸了。这方面,南叔比较娴熟,你问他吧。血影微微一笑,圳,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护短呀。”

“没有的事。倾情垂眸,认真地看文件。

“你把这件事丢给相爷,摆明了就是不想伤害他,纵然知道不应该,还是想护着时不对。”血影慈样得像一位长辈,温言道。倾情淡淡一笑,“很矛盾是吧?我欠他太多,怎么还也还不清还怎么忍心捕他一刀,过不去自己这关。我知道他是最大的变数,但是,我自己没办法去伤害他,还是交给南叔吧,爹爹说过,如果做决定时牵扯到个人情感,就没办法判断轻重,这时候就要事情交给有能力解决的人我想南叔是最好的人选。”

“日后难免还会

“那就日后再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不说这件事了,对了,血影叔叔,以后联系地点改改,每次都出城,会引起别人怀疑,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在城里吧,你选一个地方。”血影一笑“还记得南国枫香吗?”倾情挑眉,“当然啦,娘最得意的产业,等等,你该不会是把南国飘香开到玉都来了吧?”

血影挑眉,倾情扑哧一笑,真有你们的,是凌波阁对吧

“小姐真聪明,一点就通。”

“明白了,派人在四大家族里安插密探,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是!”

五国会谈 007 在地狱仰望天堂 7

月白星稀,夜凉如水。

倾情带着貂儿,慢慢地向皇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随意地和貂儿臻闹在玄武大衙上随便买了一些糕点,一边走,一边丢给貂儿解馋,乐得貂儿高兴地大叫。

“貂儿,你刖吃过晚饭竟然还吃得这么欢腾,等隐离哥哥来的时候八成你都肥得走不动了。倾情忍无可忍地白了貂儿一眼,一袋糕点就这么被它毫不客气地吃光了。

这小东西个手不见涨,胃口倒是大多了一口气可以吃好多东西,嘴巴都不用停口寻常还喜欢懒洋洋地壮在她怀里,典型的好吃懒做,与它长的这么可爱,但是,这种令人崩溃的形象真让不敢恭维。

自从有这个家伙,她真的有人在陪,看见它就像看见隐离一样一直没有离开身边。以前若是在外面逗留晚了,她总是一个人寂寞地回宫,自从有了它就不一样了。

倾情很会一物多用,貂儿呢,和它倾诉,不怕它泄密,因为它不会说话,让它做事,很放心它听得懂人话,而且一只小动物,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危险的时候还会发出警告。

很明显是一体多用,倾情用得不亦乐乎。

貂儿吃饱喝足,很努力地发扬它好吃懒做的造型,一蹦而起,欢腾地扑到倾情怀里,管你愿不愿意也得接着它。而它,懒洋洋地磨蹭着她柔软的胸口,揩油揩得很开心,眯着眼晴,舒服得昏昏欲睡。

倾情哭笑不碍,这是谁家出品的宠物呢怎么连主子一分性子都没学到倾情拎着它的耳朵,嬉笑道“下次把你交给血影叔叔训练,说不定也能成为绝佳密探呢,而且,没人会注意你。

貂儿眨着粉粉的眼,幽怨地飘过一眼,又窝回她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子,梦周公去也。

吃饱喝足就睡觉,这条定律不管是人类还是畜类,都是通用的。

倾情翻翻白眼,抱着它,摇摇头,看在它今天辛苦的份上,她就纵容一回。

才走近茉莉阁,就看见暗香盈袖在木桥上徘徊,见她回来,两人苦瓜脸顿时喜光闪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变脸之快,连倾情都啧啧称奇。

“郡主,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盈袖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郡主,你再不回来,我们两都要哭了,你去哪儿了吗?”暗香不满地嚷道。

“你们怎么了?”这种阵势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王爷在里头,都等你一个下千了。

“是啊,一句话都没说,那张脸,好像刷了一层冰霜,好可怕呢。

“都主,你赶紧进去吧,我们两都不敢靠近了。盈柚抓过貂儿,推了倾情一把明摇着推她去送死。

月色迷人,点点星光散落,铺在宁静的湖面上浮现出一幕迤逦的好风光能清风,都感染到浪漫温馨的情怀,柔了三分。

倾情扯下面纱,缓缓地走进赏月阁,果真看见玉邪临水而立,颀长的身影在地板上笼罩出一层孤独的阴影,他负手而立,深紫色的长袍随风飘荡英气逼人不怒而威的气势在夜色中倍显。

倾情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坚毅的脸部线条紧绷,完美的侧脸在墨色中,有钟阴暗的错觉。

何时开始,她习恬了看他的背影,已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深怕他看出一封一毫的端倪。

自从就依赖自小就仰募,一下子切断所有的本能别说他不习惯,她也不习惯。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如果不是王箭阴差阳错拉她进宫,或许,他们不会相遇,如果不是她大胆地威胁邪皇,或许她不会被扣留在这里,不会失去记忆,不会爱上他。

此生就如一条平行线,各走各的,并无交集。但是人生就像一场游戏,没有如果,没法重来,他们不仅相遇了,更相爱了。如今要生生地砍断这份情缘,于她于他,都过于残忍。

这么多年,玉邪只有她相伴全心全意信任她,把她看的和他的生命一样重要。或计她比不上业邪心中的大志,比不过他想要争霸的决心,但是他的确是用生命在爱着她,从小到大,那么纯猝,那么诚挚。在刚入宫的时候拼尽力量在保护她,不让后宫妃嫔肆意欺负,默默地帮她躲过张妃和皇后恶意毒害,不着痕迹地护着她周全,在围猎之时,更是以生命在护着她。在他以南郡要挟邪皇之时,只有她自己明白,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很开心的。

那时候稍有不甚就会满盘皆输,她自小陪着他自然知道玉邪心中,江山对他永远是第一位她从未奢望过她能比他的江山更重要。但是,那个举动,起码让她知道,她和他的江山是同样重要的。

这份沉甸甸的爱并未夹着任何杂质,只是知道她厌恶了这个皇宫,想要把她带离,护着身边。她这么多年,爱着玉邪,思念着玉邪,放下的感情并不输于他。相伴相惜这么多年,爱他,已经成了一种本能由内而外的本能。

那时候,她是多么幸福以为这就是天长地久。

这一切,真像黄粱一梦梦醒了,幸福也就碎了,再也无法拼凑在一起他们也回不到以前在一起的感觉了。她始终是倾情,轩猿倾情。“你去哪儿了?”玉邪偏身,淡淡的月光在他俊挺的脸上镀了一层朦胧,深邃的眼光如黑不见底的深渊,想要把一切都吸进去。

倾情摊摊手,“随便在郊外逛了逛。

玉邪沉默地看着她。仿佛要把人看透的深沉眼光,审判地绕在她身上。倾情面不改色,走近他身边,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怒气一点一滴地在玉邪眼中凝聚,浑身上下发出浓浓的戾气,又借着过人的自制力,拼命着压着血管中烦躁的冲动。

“米儿,我们现在成了有事才能找你的关系吗?玉邪脸色冷峻,眼光灼人,低声暗哑,极力压抑着冲动的怒火。

筱锦书一走,他就进宫,就怕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他想要告诉她,他不会娶别人想告诉她别去在意别人说什么。只要相信他就好把一切都交

可在篆莉阁等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他以为她一定是误会了,所以一整天跑得不见踪影,对她的不信任,让他心底怒气一再飘升。在玉都,他们只有彼此了,他不想让她心里始终存着疙瘩,想要把这一切都摊开来说。他见不得她有一点点的难过和失望。

可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倾恃理智得不像话,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样子,他自已倒成了傻子,他所做的一切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地已经不颉情了。

并不领情。他已经感觉,即使站在他面前,他也看不透她了,就像隔着一层迷雾。

这么多年的感情好像一夕之间流逝无踪,他生气他着急,他烦躁他慌张,做什么都挽不回的感觉,真的很令人挫败很糟糕。他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了,失去了傲人的冷静和理智。

“我没有那个意思。倾情苦涩一笑,解释得有点苍白,“只是随口问问。

玉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很凉的弧度,“米儿,从你退婚后,离我越来越远了,你去清澜关找我为什么?我因为你是担心我,所以才会去,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对吗”

倾情垂着眸,动也不动地站在他面前,摆出标准的受虐小媳妇造型,正在挨骂的人是没资格反驳的。

王邪苦笑,“原来和我已经在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很好,很好”他的笑声在月色下有点苍凉有些无奈也有点愤怒,曾经腻在他身边无话不说的女孩,现在站在面前却静默无语遥远的距离让他倍感酸涩。

倾情心中一痛,咬着下唇,“玉邪哥哥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很多事都是注定的,你,你……你放弃我吧!

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憋了很久,在他去清澜关的时候就该说出的话,拖到今天,还算晚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说这样的话,花去她大部分的力气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在那么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过这段感情。

邪皇如何逼迫,如何威胁,都没有用。

反而最终是她,要逼着他放弃。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在他心口粪了一刀,她明白的。就像自己心口如破了一个洞。般,呼呼地吹着冷风,没关系,总是要说的,时间会是感情的良药,总有一天,他会忘记她她也会忘了他,走自己该走的路。

下巴突然被人钳住,玉邪的力道大得似乎想要捏碎她的下巴,倾情抬眸,看见一双森冷无温的眼睛。深邃潦黑如一个黑洞想要把她吞噬。

玉邪浑身僵硬,面部线茶紧珊,咬牙,吐音压抑而清晰,“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他那么着急地赶来想要解释想要承诺想要让她安心,而得到什么?

三公子,尹伯流云他们不止一次告诉他要放弃小郡主,邪皇曾经多次威胁他,不要对小郡主有任何遐想。他倾尽一切,承受四面八方的压力,排开一切阻力,只是想要维持这段感情,想要好好保护好她。

可她却说放弃?任何人都可以说这句话,就她不行,就她不行。

为什么做了这么多,他得到的,却是她的拒绝,她的疏离她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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