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离挑眉,心里就算有一丝难受也被倾情严肃的脸色逗笑了,和他在一起,他只有全身心的放松,倾情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懂得排解他的负面情绪,连他的情绪也一同担待,这份细心,少有人及。
倾情一本正经地说道:“誓言是用来违背的,你再一次证明这个真理,真是可造之才啊!”
白影一飘,更腻入他的怀里,倾情笑吟吟地道:“幸好你没有真的避女人如蛇蝎,不然哪有这个福气爱上我呢?爱人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吃饭想着,睡觉想着,无时无刻牵桂着,虽然明明知道他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想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也恨不得把这份幸福统统都给对方,给得再多好似都嫌不够似的,只要在一起,即便是不说话,也觉得满足,这是多美的一件事!”
隐离失笑,她的窝心赶走隐离心底最后一抹苦涩,温文一笑,如三月春风拂面,宠溺道:“你说什么都有礼!”
“隐离哥哥真讨厌,人家表白这么多次,你一点表示都没有,说句我爱你来听听!”倾情摇着隐离手臂,如小女孩般撇娇,大有你不说我就哭给你看!
隐离耳根有些发红,说这种话对他而言真是挑战,倾情翻翻白眼,显然小白兔还没被污染透,她得再接再厉,倾情倏然暖昧一笑,眨眨眼睛,拍拍隐离的胸膛笑问,“我问你,我是你第一个女人吧?”
隐离干咳一声,耳根更发热了,不自在地清清喉咙,瞪她一眼,“你不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问男人吗?”
“做什么?伤自尊啊?”倾情哼哼,“我是第一次,你当然也得是,这样才公平,想想你遇到我的时候才十二,照这么闷骚的性子应该说不会开荤的,不怕不怕,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隐离默,推推她的身子,“滚下去!”
“不要,刚刚是你反抱我来着!”倾情无赖是滑进他怀里,不安好心地磨蹭了下,隐离身子僵硬,低喝一声,“别乱动!”
倾情得意大笑,“别转移话题,回答刚刚的问题!”
“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真是别扭的孩子,来继续,后来呢?”倾情又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隐离翻个白眼,被她一搅和,他都说的欲望都没有了。但不可否认,他的心情舒服很多了!
“虽然他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皇帝,却是个值得去爱的父亲,那时候我不知道母亲的心病,总以为是朝内外压力太大她才会不开心,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太博学政,跟着父王身边看奏章,尝试着处理政务,其实我八岁以后,北越大部分的奏章都是我经手的,父王他实在是太混了!”隐离苦笑,有一个无能的父亲,当儿子真的很累。
倾情竖起大拇指,一脸夸张的崇拜,“八岁…H隐离哥哥,我膜拜你,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天下无敌!”
因为他们两都是这么无敌!
隐离失笑,接着说道:“你更要膜拜你爹爹,我怎么样也不是他的对手,北越也不会垮,父王也不会死!”
倾情聊表安慰地拍着他的头,骄傲地道:“我爹,那是必须膜拜的,你当时要能斗得过他,我娘多半会动心思,早点把你掳到轩辕当上门女婿!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的!”
“谁像你这么小就会勾弓人?”
“那你还不是上钩?”
隐离沉默,吵嘴他是赢不了倾情的,“隐离哥哥,你对萧祁,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么,听说有血缘关系的人会心有灵犀来着。”
“有,我很防备他!“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特别的,隐离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是萧祁的儿子。
“我儿时几次遇害,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对于这样的人,你除了防备还能有什么?”
“说的也是!那这次他为何自杀?”
隐离看了倾情一眼,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道:“一半是为了我,一半是为了北越吧!”
隐离是北越王的儿子这件事早就传遍天下,北越皇室的丑事定会被人翻出来,那时候隐离在轩辕的身份就不尴不尬的,北越王的心思无非是他死了,隐离就是北越王,这样的身份是一种保证,他虽然是轩辕的逸王,但是一切都是靠他自己拼搏出来的,现在有北越这靠山,起码将来女帝不会欺负了他,而他没想到的是,轩辕女帝一生就萧隐离一位帝君,并未为了政治妥协而娶过他人。二来,轩辕帝君若是隐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等同于这个天下也是北越分享了一半,隐离敏感的身份可能会是成为帝君最大的阻碍,为了这点,北越王选择了死亡。
算是他为儿子做的唯一的一件事!
以生命作为补偿!
“你有什么感觉,他倒是想真心补偿,只不过这个代价太大了!”倾情看着隐离,问道。
隐离沉沉叹息,“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骗人的,遗憾居多吧,我得知自己的身份的第二天,他就死在我面前了,他觉得是愧对了我,愧对了我母亲,拼命地想要补偿,可没同过我的感受,我根本就不需要这样惨烈的补偿,若是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当时我唯一的想法是,我母亲的名誉毁了!没想过自己,直到他死在我面前,眼光露出期盼,希望我能喊他一声爹,却又不敢开口,我才觉得有些遗憾!”
“那你喊了吗?”
隐离摇摇头,静默了下,“晚了一步,他听不到了!”
倾情微笑,随之叹息,“世事变化无常,会有无数的遗憾,随着时光的蝙跹,都会淡的,我会一直在隐离哥哥身边!”
隐离颔首,算是承受她眼中的深情!
是啊,有倾情陪着他,一切足矣!
“我说,隐离哥哥,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啊?”倾情不满地抗议,凤眸怒瞪,拴起拳头,作势要打他,“要不要数一下我表白的次数,你皮痒是不是,竟然一次也没有回应我,还是刚重逢那会儿的你比较可爱,现在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隐离清润一笑,如含露明珠,轻风翠竹,有力的手包裹着她的拳头,把倾情抱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没把你放在眼里,我的倾情在心里了”,
谁主天下 第065章 杀鸡儆猴
两人在北越又舒服地过了几天,玉凤军队又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北越和轩辕同时发动战争,林清羽在北越战场上吃了败仗,白羽骑折损五百人,南璇让隐离倾情立刻回城。
倾情接到书信之后便知道闲云野鹤般的日子到头了,两人收拾包袱,恋恋不舍地离开小村庄,住了快十天,倾情和隐离都恋上这样纯粹悠闲的日子,这一离开,倾情也请楚以后再有这样的日子就难了!
“下次得空我们再回来住!”倾情笑得柔情似水,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太过奢侈,这些天一直都贪婪地享受着,谁也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到了离别,竟生起不舍的情绪。
隐离只是笑笑,马上的男子清润如明珠,挺披如青竹,眉宇间总是带着属于他的淡淡疏离的微笑,不让人觉得反感,又让人产生距离。
下次,也许要等很久很久以后!
两人回到战场,南璇虎着脸,倾情笑吟吟地哄着他,这些天她和隐离过舒服了,北越一推烂摊子事全让南璇给收拾了,他会给她好脸色才怪。
倾情和隐离自知理亏,默默承受他的冷面一个时辰。
林清羽他们知道倾情和隐离回来,那个叫兴高采烈,终于不用看公子的脸色了,虽然美人再怎么生气还是美人,不过整天对着一个一米之内非死即伤的冷煞气,一个不舒心就一记超强威力的杀气,是人都要避他三舍,免得殃及池鱼,轩辕众将士这几天称得上是如履薄冰。
隐离和倾情回到军营就召开军事会议,这次战败伤亡阵容太强大,北越军伤亡两万多,轩辕正现军一万多,白羽骑折损近五百人,这是史无前例的惨败,自白羽骑横空出现在东北战场以来,跟着隐离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战役,即使当年被因青石关,被南乐军队围城断粮,狂攻半个月伤亡也不过百人。对于这次的战况,隐离非常重视。
纳兰慧明有几斤几两重他是知道的,南璇战术也不错,韩青衣和林清羽更是经久战场之人,拥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区区一个纳兰慧明又怎么会有本事让他们溃不成军。
“这次纳兰攻城,来势汹汹,这次纳兰的主力军是攻击力最强的柳字营。公子让我军分三路守住城门,其中白羽骑为先铎,出城把柳字营的主力诱入北边的石头崖。北越军和正现军以包抄攻势围攻。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我已经成功把他们引入埋伏中,可谁知道从东北路上冲出一支野战军,和北越军正面交锋,野战军战败,西门英那个蠢材竟然带兵追赶,公子在观战台上频频示警让他穷寇莫追,赶快组成包围阵势,谁知道他视若无睹,一直追赶到石头崖尽头,反而中了敌军的陷阱,三万北越军只刺五千。由于他来不及组成包围阵势,白羽骑受困石头崖,两军狭路相逢便大战一场,包抄阵势已破,加上北越军大败,他们军心强盛凌人,公子被逼无奈,只能让我军从小道撤退,正规军掩护白羽骑撤退,伤亡一万,而且死了五百多兄弟!”林清羽说道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
南璇那张脸黑得和锅底一样,这是他指挥战役第一次输得惨烈,他心疼死去的那些兄弟,他声音冷得和冰块一样,“北越那些老将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这次战术很完美,若能把柳字营困在石头崖,他们定会全军覆没,就因为那蠢贷“竟然吃了败仗,死了那么多人,我当场就想宰了他,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我手中的杏黄旗都要摇断了,还派人出城阻拦,他竟然一意孤行,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这种人怎么坐上将军的位置,亏得萧逸涵还夸他勇猛无敌,我呸,脑子都是茅坑的石头塞的,就是一蠢材!”
倾情隐离脸色都不太好,南璇是标准的贵公子,从未见过他破。大骂大失形象过,这次显然是气坏了。
“皇上,王爷,末将说句实话,北越那批将军,让他们卷包袱走人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免得在这儿捣乱,之前一军两令已经闹出不少矛盾,两军将领势同水火。这事敌营都知道了,我们带着兄弟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还要担心后院起火,这算什么事?“其中一位将领不满地道。
另一位身材粗壮的将领也骂道:!”老子早就看北越那批人不顺眼,大事干不成,小事到不断,穿得不三不四,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是衰相,谁见谁倒霉,要不有他们碍事,纳兰老头早就下去见他爷爷去了,哪儿要容得他蹦跶?”
“哼,打了几个月的仗,每次战败一定有北越他们的份,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不清楚,非要上战场去证明,想死也别拉着垫背的呀。不让他们出战,背地里就会嘀咕,也不想想,我们是不想他们英年早逝呢。更好笑的是,输了还会怪韩将军指挥不力,我们刺他们一句,他们就像刺猬一样刺十句,说什么我们轻视他们,爷爷的,老子就是藐视他们又怎样,是事实还不让人说啊?”
“纳兰老头就是利用轩辕北越的隔阂才会侥幸胜了几回,要是全力开打,玉凤不败天就下红雨,末将在戎马一生,没打过这么郁闷仗,就和女人的裹脚布一样,又长又臭你还不能扔了它!!”另外一位将领冷哼!
倾情眼光飘向自己的小脚丫子,默了!
这里头就她一个女的!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隐离沉着脸,军中已是怨声载道,他早前对军中的情况就略有耳闻,韩青衣和林清羽都大致和他说过,两军交战,最忌讳的就是军心不齐。轩辕增援北越,身份还是个友人,是来帮忙的,你要是指手画脚,人家就不愿意了。但是你若不指手画脚,他们就会惨败,最终就形成一军两令的可笑局面。东昌降了之后,北越将领的反抗情绪就更激烈了,他们潜意识就认为,请佛容易送佛难,北越迟早也会归附到轩辕国土里,基于强烈的民族意识,他们反抗是意料之中的。
隐离上次用计,让萧逸涵把北越的军权交给韩青衣,这才结束了一军两令的可笑局面。
这事本已算告一段落,大家也相安无事了,北越皇室的丑闻又来了!
隐离的身份早就传遍整个北越,军营之中人尽皆知,北越军比然大悟,这么多年帮着轩辕南征北战的王爷是他们北越的太子啊。
一想到他这么多年带着轩辕的军队,杀了北越多少人啊,这么惊才绝艳的太子竟然投入敌营,简直是堕落啊!
本该属于北越的荣耀都被轩辕给占了,你说你平白无故占了这么多好处,他们心里滋味一定是丰富多彩的。
忘恩负义,弑父夺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些大帽子明目张胆就扣在隐离头上。
而林清羽韩青衣等人待他如初,没有疑同,没有轻视,一心一意,还当他是他们轩辕军的战神。大家同处一个军营,隔墙有耳没耳都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轩辕军肯定是不干了,特别是白羽骑。
北越军就是辱骂他们再难听他们也忍,你骂他祖宗十八代他们也忍,可你骂他们的神,那不明摇着找死吗?谁会忍着你?这些事虽然他们没当着隐离的面说,可他们是多聪明灵秀的人物,怎么会猜不到,倾情都能想象这两军上到将领下到士兵一定干了不少架,这么无敌混乱的局面,积怨越深,北越会听轩辕的才见鬼了!
‘!西门英呢?”隐离声音平和得如一阵春风拂过,坐在他旁边的倾情却明显冻了一下,隐离哥哥发火了。
后果很严重!
他这一问,底下的将军们集体翻了白眼,韩青衣愤怒地道:“人家可是太子的老丈人啊,我们能拿他怎么样,哼!”
被萧逸涵护着了!
南璇冷笑,“我当天就想把他五马分尸,乱军踩死,被萧逸涵给护走了”,
倾情不慌不忙地拿起隐离面前的军令,丢给林清羽,“林清羽,抓人,就说是我的命令!”
“末将领命!“林清羽声音无比洪亮,怒气冲冲地执行命令去了!
“那北越的日将领和军队呢?”粗壮的汉子问道,这皇帝有气势,他们服!而且对他们王爷好啊,知道萧逸涵和王爷的关系,不动声色地把责任揽在身上了!
隐离淡淡地沉淀了下心里的起伏,沉声道:“北越刚刚降服,不宜做得太过火,我会好好整顿北越军纪。一竿子不能打翻一船人,人多了,有忠有奸纯属正常。韩将军,明天在练兵场召集所有北越军队,让他们选择留下或者离开,若是他们选择离开,也不强求,若是选择留下,你派人负责重新编队和紧急而练,别让他们单独成军,分散在轩辕的正现军和韩家军里!”
“王爷H,厂底下纷纷抗议,显然不同意!
“目前这是最好的法子,照我的话去做!”隐离心意已决,铁令如山!
倾情见他们不甘不愿的,扬声道:“众位将军,你们别忘了北越已经降了轩辕,以后这个军营只有轩辕军,没有北越军,你们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好得很,上战场去好好发泄一下,别带着偏见去看他们。毕竟刚刚投降,北越国内反抗情绪非常高涨。这个时候我们就解散北越军天下臣民怎么看我们?北越的臣民又该怎么看我们?大家都会说,轩辕是个独断独行,过河拆桥的国家,这名声是包装,我们可别自已把自已的脸抹黑了,各位说是不是?
倾情毕竟是女帝,她说的话,便是圣旨,又表现得深明大义,睿智沉稳的模样,句句在理,大家心里才稍微平衡了一下。
隐离接着道:勺匕越军会牵制整个军营的战斗力,主要是因为他们有自已信服的将领,你们对他们而言是陌生人,依赖度不够,且以前出战都是北越将领带着北越军,在指挥上难免会失控,今后把军队分开,大家相互熟悉,由你们直接率领,人都有群体效应,轩辕军是人,北越军也是人,两场战事下来便能熟悉彼此,这是彼此相容最好的方法,而旧将领们,有能力的,有远见的,我也欢迎,若是不服的,反抗的,先冷藏他们,别让他们接触军队,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去取得他们信任,目前最重要的是赶快调整状态,准备下一场仗。”
倾情熟悉的政务,隐离熟悉的军务,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镇压了轩辕将领的愤怒火焰,平息一场没必要的站内干戈。
“西门英这蠢材呢?”南璇问道。
隐离勾起一抹不算笑容的笑,“杀鸡儆猴!”
众人都满意了,这人不死,他们难平心中怨恨!
会议之后,众人鱼贯而出,隐离站起来,倏然眼前发黑,脚下一软,挺拨的身子生生地往前倒去!
倾情眼明手快,迅速地扶着他,“隐离哥哥!”
南璇和韩青衣最后出去的,见状立刻冲过来,扶着隐离坐下,男子面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平静的脸如压抑着深沉的痛楚,倾情心头大惊,“隐离哥哥,你怎么了?韩青衣,去请军医!”
韩青衣急急忙忙地冲出营帐,倾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一向无病无痛,怎么会?
“隐离哥哥,你哪儿不舒服啊?”倾情惊慌失措,蹲下身子,紧紧地握着隐离的手,眼里都是惊慌和心疼。
哪儿疼啊,我的隐离哥哥!
隐离揉揉自己的发疼的额头,浅笑,“没事,起太急了,扯到哪儿了!
“这儿疼吗?“倾情见他一直捂着腹部,伸手覆着,想要以真气减缓他的疼痛。
隐离握着她的手掌,十指交握,摇头道:“我没事,已经好了!”
“是旧疾发作了吧?”南璇恍惚想起,秋冬的时候,他的旧疾偶尔会发作,他都快忘了这事了!
“什么旧疾?伤哪儿了?谁伤的?严不严重?”倾情脸色发白了,发出一连窜的问号。
“倾情,别担心,折腾几天就好了!”隐离握紧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惊慌,那表情仿佛他要死似的。
“他早年在北庭的时候被寒雪刻伤过,寒气入侵伤了身子,爹已经寻遍轩辕名医压住他体内的寒气,只是秋冬两季偶尔会复发,不过隐离,你已经有三年没发作了吧?”南璇蹙眉,太久了,他都以为他痊愈了呢。
隐离不说话,体内如冰冻似的痛,寒气袭击五脏六腑,他的神经都有些麻痹了,兴许是今年发生太多事,他太累了,身体累,心更累,心力交瘁,又受了刺激,日疾才会发作。
他努力保持平静,不让倾情看出来,微笑道“这是老毛病了,我休息会儿就没事!”